第十三章 名聲鵲起
回頭瞥了眼捂嘴輕笑的綰綰,方青一臉頹然的坐回到位置上,「綰綰,少爺覺得自己要改個名字了!」
綰綰眨了眨眼睛,止住笑聲,神情疑惑,「為什麼?少爺想改什麼名字?」
方青長嘆一聲,語氣沉重,「方·人形寫字器·青!」
綰綰一愣,突然又「噗嗤」一聲笑的合不攏嘴,見此,方青勾了勾嘴角,「綰綰,你笑起來真好看!」
聽到方青這話,綰綰心中頓生羞澀之意,立即強自止住笑聲,橫了方青一眼,然後轉移話題,「少爺,您適才說的張公公和關一刀是什麼人?」
「關羽和張飛啊!一個除了一刀切就是打不過,一個天天喊自己閹人!」
方青對著綰綰眨了眨眼睛,好似在說,你怎麼這麼沒有見識?!而沉吟片刻,綰綰終於弄明白了方青的意思,當即給了方青一個責怪的眼神然後自己也再次忍不住捂嘴輕笑了起來。
打鬧了片刻,兩人都放鬆不少,回過頭來,方青拿起毛筆,看著案上雪白的紙張,突然又恨恨一聲,「少爺我發誓,以後要是再干這種傻×事,少爺我就跟他們拜把子當弟弟!」
綰綰抬起頭,順著方青毛筆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九隻狗子正一臉無辜的蹲在那裡排排坐,而見到方青指向它們,還齊齊對著方青「嗚嗚」兩聲,好似在呼應方青的話,看到這一幕,綰綰頓時又忍不住了!
…………
「聖人」雲,有錢能使鬼推磨,在許諾的十兩銀子的誘惑下,方家莊的莊戶們擼起袖子加油干,將一切進行的如火如荼。
這日,訓練完狗子,方青略施小計,未來的獒王(狗大)便又被八個兄弟聯手欺負了。看著被壓趴在地上的動彈不得的狗大,方青走上前去拍了拍狗頭。
「狗子,莫要怪你家少爺,雖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狗子窮,但總不能讓人家現在就去河西那邊待著吧!而且俗話說欺負狗要趁早,現在不讓他們多欺負欺負你,等長大了以後他們就欺負不動你了!所以說,狗子,為了你兄弟們的身心健康,你一定要理解少爺的苦心啊!」
此時,正當方青苦口婆心的對著九個狗子施展度化之術時,「吱呀」一聲,楚楚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一臉興高采烈,「少爺!您看,您說的紙大家都造出來了!」
接過楚楚遞過來的白紙,方青伸手摸了摸,光滑細膩,已經有了前世的七成水準,又嗅了嗅,一股獨屬於竹子的清香縈繞在鼻翼,方青雙眼眯起,臉上浮現滿意之色。
「很好!楚楚,你和大家都辛苦了!稍後你去告訴大家,讓他們今天休息一天,中午的時候本少爺請大家吃肉!」
「多謝少爺!」
楚楚雙目一亮,興奮的點了點頭,頓時又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然而楚楚剛離開,從城裡趕回來的傳甲和李嬸兩人又擠進了方青的書房,看著兩人,方青微微一笑,「李嬸,城裡情況怎麼樣?」
李嬸雙目放光,臉上笑開了花,迫不及待的回答,「少爺,都和您想的差不多,現在城裡的人都在討論您的《七俠五義》和《西廂記》呢!」
方青目光閃了閃,「哦?那他們都討論了些什麼?」
「回少爺,我和傳甲在城裡走了一圈,那些大老爺們們就在讚歎包公的的清正廉明和展昭他們的俠肝義膽,而那些小娘子們則都在猜想張生和崔鶯鶯最後的結果!」
「還有,他們還都在猜書的作者男夫子和女先生究竟是什麼人?怎麼能寫出這麼好的故事,而且為什麼男夫子寫的是《西廂記》,而女先生寫的卻是《七俠五義》……」
李嬸嘴巴如機關槍似的,禿嚕嚕的說著自己和傳甲在城裡打聽到的情況,言語中滿是對方青的讚歎和敬佩,而方青也從李嬸這一攤子廢話中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出名了!
聽著李嬸說完,方青望向傳甲,卻發現傳甲正耷拉著臉,一臉的不高興,見此,方青眉頭微皺,接著又輕笑一聲,「傳甲,你怎麼了?難道來親戚了?!」
傳甲抿著嘴,望向方青,眼神中蘊含著委屈和憤怒,「少爺,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一群人正在你栽的桃花林里胡鬧,還折你的花,我去喝止他們,沒想到他們不僅不聽,還罵我!我氣不過想教訓他們,李嬸卻拉著不讓,真是氣死我了!」
「什麼?!他們敢折我的花?!」
聽到傳甲的話,方青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一般,猛然站起,一臉的難看之色,「李嬸,到底怎麼回事?!」
見方青瞬間動了真怒,李嬸也有些心虛,蠕動了兩下嘴唇,「少爺,不是傳甲說的那樣,那群人是在那裡開辦詩會,玩的興起就摘了幾隻桃花,而且那些人都是達官貴人子弟,身嬌肉貴,傳甲下手沒輕沒重,萬一真把他們打傷了……」
「嘭!」
「就是打死了也不能讓他們傷了本少爺的花!」
李嬸話未說完,只見方青直接怒喝一聲,同時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動靜讓屋內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連大氣都不敢出,而即使是狗子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夾緊尾巴,死死的蜷縮在了一起!
看著一臉委屈的李嬸,方青呼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憤怒,抿了抿嘴唇,「抱歉,李嬸,你做的對,是我激動了,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吧!找榮伯領一個月的賞錢!」
瞥了眼方青,李嬸繼續蠕動了兩下嘴唇,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躬著身子退了出去,而眼見李嬸離開,方青又是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
在走廊里來回踱了兩步,方青看向傳甲,「傳甲,他們罵你什麼了?!」
傳甲抿了抿嘴唇,「他們說他們在討論家國天下,說我打攪了他們,是不忠不義的刁民!他們還說我是土包子,罵我說目不識丁,還有一個老頭,他說我是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