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愛？恨

「咱能不能換一個叫法？再說了女人不是成熟的女孩兒的同義詞嗎？」我無奈啊！女人心，海底針。我不是孫悟空，沒精力懂你們的金箍棒！

「女人和女孩兒是不一樣的兩個辭彙，你個笨蛋！」姜萌萌惱怒的給我翻出一對衛生球。

「哪裡不一樣了？」我回擊一對更大衛生球，「不是女的了？」

「你個白痴！」然後就氣沖沖的要回教室。

「唉！別走啊！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我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我——不——知——道！」

「啊！」

「哼哼。」然後姜萌萌邁著勝利的步伐走進了教室。

「幹嘛嗎？」我捂著手，「都咬流血了。最毒婦人心，更毒婦人嘴！」不過最近姜萌萌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我心裡有些疑惑，難道是因為我的緣故？

苦思無解，然後看到了眼睛紅腫的陸婉苑正朝著班上走來，我也趕緊跑回了教室。

然後就是更加漫長的玩命學習，我似乎是要靠著學習來疲憊自己的身體，也讓自己可以暫時的冷靜的面對陸婉苑，而不是去質問原因——我害怕再次看到她的眼淚時，我可不可以堅持住自己的心理防線。

「你是不是和陸婉苑鬧彆扭了？」幾天後，姜萌萌罕見的主動來找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有區別嗎？」拜託可以讓我自己靜一會兒嗎？上課時是陸婉苑，下課時是姜萌萌，這兩個人快把我弄的崩潰了。

「你現在還是覺得她比較好嗎？」姜萌萌語氣中夾雜著羞澀。

「恩？什麼意思？說人話。」

「笨蛋！我……我的意思是……是你覺得是不是……是不是我更合適……做你的女朋友？」

姜萌萌還是姜萌萌，說這話時臉紅的不行不行的。但是……我的心裡一陣凄涼，陸婉苑已不是陸婉苑了。我喜歡的是那個真正喜歡我的陸婉苑，而不是那個只是拿我當做物品的陸婉苑。

我盯著姜萌萌，試圖從她的眼裡讀出些什麼，但是她不知怎麼回事，看到我盯著她看時，卻閉上了眼睛，但是臉卻越來越紅。

看到這個狀況，我很是鬱悶，本想透過她的眼睛看看她說的話的真實性，但是這妮子竟然害羞的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我沉聲說道。

「恩？」姜萌萌很是好奇我為何這樣要求她。

但是睜開眼睛后卻看見一對瞪得死大死大的牛眼正直愣愣的盯著自己。

「呀！」

「啊！」

卻是被嚇著的姜萌萌下意識的伸手反擊，然後，我的眼就受傷了。

「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嗚嗚嗚嗚……」

「喂……你別哭啊！貌似被傷到的是我吧？」我無奈的說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要相信我！」姜萌萌明顯還處於嚇壞了的狀態。

「別哭了！」本就心裡煩悶的我哪裡有心情像平常那樣安慰她？隨著她的哭聲越來越大，我的心情也越來越煩躁，於是就吼了她一句。

「嗚嗚嗚嗚嗚……你果然認為人家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覺得你和陸婉苑鬧翻也是我了？嗚嗚嗚嗚……韓笑，你混蛋！」然後咬開我抓著她的手，就奔回到了教室里了。

「我都說了不怪你了！」我朝著她的身影吼道。

「韓笑！你是個大混蛋！」姜萌萌的聲音委屈至極。

「靠！」我鬱悶的只能暗罵一句來舒緩自己的煩躁。

陸婉苑我沒有和她說過話，姜萌萌沒和我說過話，在這樣的氛圍之下，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而陸婉苑和姜萌萌都明顯的變得憔悴了許多。這些變化我看在眼裡，但卻無能為力，或者說是沒有力氣和精力去應對這些。

「小天，你是不是和婉苑之間有什麼矛盾啊？」表嫂看出了我的異樣，當然，主要是劉老太看出了，畢竟本來上初中后，家裡臭小子的體重是一路上揚的，但是最近的一個月里，卻是明顯的消瘦了許多。某次強行將之推上稱上后，發現竟然瘦了六斤！這還得了，於是，劉老太就讓更容易了解到情況的表嫂出馬來一探究竟。

表嫂畢竟是老師，深諳學生之間關係的複雜多變性，在這段長身體的時間段里，班上在這一個月里清瘦只有姑姑家的臭小子和接替甩手罷工的臭小子的陸婉苑兩人。再鑒於二人本來是一對很好的學習夥伴，（在班上我們只是討論學習上的問題。私人問題，大都在私底下探討。）但是在最近的一個月里卻很少見到彼此，準確的說是話癆臭小子竟然沒有怎麼說過話。哪怕偶爾陸婉苑主動親近！

這種異常的現象自然瞞不過一個班主任，同時還是心思縝密的女人的表嫂的火眼金睛。所以表嫂一開口，就直接問到了問題的根源處。

「沒什麼。只是每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想說話。」我淡然的說道。

「那你呢？婉苑？」表嫂忽然看向了門口。

「什麼？」我吃驚的回頭，卻看見眼窩明顯深凹下去的陸婉苑站在門口處！

這是陸婉苑？因為一月前的那件事，我一直都沒有注意過她，甚至沒有看過她！而現在門口那個看見我，竟然躲躲閃閃的，眼眶周圍黑眼圈明顯的那個女孩兒，竟然就是陸婉苑？

我心裡一陣酸痛，但是卻又瞬間扭過了頭，不再看她。至於為什麼這樣做，我不知道是因為害怕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還是擔心她現在這個樣子。只是覺得如果再看下去，眼角將會鎖不住自己的裡面的淚水。

「老師，我們沒有什麼矛盾，只是最近身體不舒服而已，而韓笑同學好像是不小心被我傳染到了，所以才會沒怎麼和我說話。」

沙啞！消沉！這是我聽到的聲音里所能收到的感覺。曾經我喜歡陸婉苑，有一部分就是因為她的鈴鐺般清脆的聲音，而現在，它卻被摧殘了……而兇手，九層可能就是我！

「小天，婉苑，你們倆都是咱們班上學習標兵，也是班上唯一一對關係特別好，而且學習成績都在前十名的人。我希望你們可以像以前一樣，相互幫助彼此間存在的問題，畢竟，你們的年齡一樣，有些話不能和老師以及家長說的，可以找對方傾訴，這樣你們的學習以及生活上可能會更加的輕鬆。」表嫂孜孜不倦的教導著，這口水噴的，嘖嘖……

「我會努力的。」陸婉苑輕聲說道。

「我盡量。」我沉聲回應著。

「那好了，其他沒什麼事兒了，你們先回去吧。」

「老師再見。」

「嫂子，中午我想吃面。不回家了。」

「恩？好的。」看到我現在的狀態，表嫂難得沒有損我兩句。

「你瘦了很多。小天。」

「哦？哦。」

「小天，我……」這是我們一個月來第一次單獨的走在一起。陸婉苑想和我解釋。但是我卻沒有心思聽。

「走吧，快上課了。」我回應道。

「小天，你可以聽我……」解釋二字沒有說出口，卻被我沉聲打斷。

「該上課了。陸同學。」我低喝道，「還有，你還是叫我韓同學吧。」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跑向教室。

「韓……同學嗎？連名字，也不讓我叫了嗎？」陸婉苑淚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