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大廠

2018年了。

這一年或許比起曾經會有很多不同，她的工作早塞滿了未來一年，是與過去——很不同的路。

她不知道怎麼走才對，也不知道該不該往那條路上走。但人生就是這樣，沒有綵排，沒有NG，不能重來，只能拼盡全力往前走。

羽漓一晚沒睡。

新年的第一個工作，在廊坊大廠。她被上海的行程絆住了腳，航班又晚點了。坐在機場里，她仔細地看著手裡的資料。

《偶像練習生》是愛奇藝出品，北京一家以綜藝娛樂內容生產為主的傳媒公司聯合製作的偶像競演養成類真人秀。節目從中國國內外87家經紀公司、練習生公司的1908位練習生中推薦選拔100位練習生，在4個月中進行封閉式訓練及錄製，最終由全民票選出優勝9人，組成偶像男團出道。

張藝興擔任「全民製作人代表」她是偶像製作執行主管，李榮浩擔任音樂導師，王嘉爾和歐陽靖擔任Rap導師，程瀟和周潔瓊擔任舞蹈導師。

都是認識或是聽說過的人。

「應該再過一會就能登機了。」

鄧曉婷滿臉的疲憊，看起來有些不耐煩。沒辦法，這班飛機通知了兩次延遲，確實有些消耗人的耐心。

「這一次是真的快到了。」

褚涵莫讓鄧曉婷坐下歇會，飛機晚點是沒辦法的事，她們在VIP候機廳，環境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嚴羽漓未來一年不會很經常在學校，行程很密集，褚涵莫和麥姐也都回到她身邊，崔東俊歐巴甚至把鄧曉婷也送回了他身邊。

羽漓沒有說話，資料上的人眼熟、陌生……一個個翻過，在兩張資料上面稍有停留，最後一手拿著一個看著。

麥姐瞥見了一張，脫口而出：「他啊。」

「麥姐？」羽漓聽丁麥的語氣，像是知道。

「之前BC和安徽衛視合作，中韓合辦的……也算是選秀節目吧，跟S.有一點邊緣合作，這小孩參加過。」

她沒說，但應該一定是比較優秀的，才會讓人有機會記住。

「選秀的話，應該是有出道的吧。」

她不了解他，先前也沒見過，並不認死。停在他的資料上，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表妹孫雨涵，好像之前提過他。

「出道了，不過國內沒什麼熱度。」

國內的偶像文化並不大眾，節目本身也沒有多少關注度，更何況離了節目的偶像組合。丁麥湊過來，看了眼羽漓手上的資料，「嘖」了一聲。

「更何況這個公司……」

沒有說完，但羽漓懂了，一切盡在不言中。這也能解釋一個在公司里男團出道的人為什麼是以個人練習生的身份來的了。

解約還有很多一系列的麻煩會有很多，合約糾紛這事——她見的也不少了。

丁麥跟崔東俊有交流，但了解不多。她以為羽漓想知道，跟她說如果想知道以前的情況，可以去看一下節目，也能問參加節目當導師的Theone。

「沒事。」

羽漓在網上搜了一下他的消息，還是有一定粉絲基礎的。最新的消息，是他作為主角拍攝的一部小成本偶像劇。

女主——

倒是個熟人。

當初許思琪在舞台上倒下，y剩下四個人在後台所有人或同情、或幸災樂禍、或看戲的目光里在後台等待因為她們稍許推遲的最後一位公布。她一個人避開姐姐們抹眼淚的時候，有個小糊團的隊長給自己遞了一張紙。

也是真的，眼睛里沒有那些其他人眼裡的情緒，而是真的在關切。

2017年3月17日，由於中韓關係女子組合IXX已解散。團內三位中國人回國之後就沉寂在了內娛市場里，唯一一個還維持著三人里稍微好一些曝光度的就是從舞台轉往演戲的盧洋洋。

羽漓合上手機，若有所思。

至於另一個資料——

丁麥看清名字，瞭然。

嚴羽漓最近想的東西很多，越是靠近成年具有法律上的責任能力，她想的越多。

聿文娛樂，是她的公司，即將完完全全的屬於她的一個公司。

「麥姐。」

祺玥在飛機上，看著窗外的燈光越來越小，最終一個城市都從視線中消失，隱入黑暗。

「能幫我約她見一面嗎？」

她的原公司，對她其實真的挺好的，但在那的發展有限。所以她只是想試試，聊聊看。

試一試唄，不嘗試一下，當初胡宇桐也不能被自己騙來聿文。

「你說我把小敘簽了怎麼樣？」

羽漓眼睛突然亮起來，開玩笑的模樣，但又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棠川和然然跟我說，他最後不會出道的。」

「不想進圈子？」

「應該也不是。」羽漓想了想，從小學跳舞，長得好看，唱歌的嗓音聲線不錯，就是沒有系統學習過，「他跟家人都想先完成學業，就算真的簽約，也得他過兩年畢業之後。」

戚敘。

「見過兩次，性格挺好，這次來就是剛好有機會。」

戚然從小就喜歡這個年齡差還挺大的弟弟，弟弟也乖。家裡也沒有重男輕女偏向小的，一碗水端的挺平，姐弟倆關係很好。

唯一不好的事——大概就是弟弟高考完回家，滿心歡喜，結果三天後抱著姐姐的戶口本和父母吵得面紅耳赤。

他就考個試，他就斷了一學期的網，怎麼他一考完，家就被人偷了？

雖然訂婚不需要戶口本。

「但現在姐姐的戶口本被我鎖保險柜里了。」

那次弟弟告訴自己，語氣格外的驕傲。

「噓——他所有密碼都不帶變的。」

戚然給羽漓表演了一下打開保險柜，拿出自己的戶口本，再放回去。

她跟棠川不急著結婚，戶口本放那就先放著吧。

飛機凌晨起飛，凌晨落地。天邊微微亮，羽漓被丁麥催著休息。再醒過來是中午，褚涵莫準備好了她的午餐，鄧曉婷在一旁幫著服裝師整理衣服。

「來吃點東西。」

丁麥和節目組來的工作人員出去交流了，褚涵莫見羽漓從房間出來，讓她過來吃點東西。..

「除了你跟李榮浩老師，其他幾位老師已經錄過預先的部分。」

導師一起看練習生資料的部分，張藝興提了一下羽漓和李榮浩。

「下午就第一次第一期評級錄製了，大概晚上要錄到凌晨，挺久的，現在多吃點。」

羽漓坐在桌前，吃完她就該去化妝換衣服。她隨身帶著妝造團隊，節省了很多時間。

練習生已經陸陸續續到了。

「hello。」

進節目錄製現場前，很多人都是碰不到的。戚敘把行禮交給節目組，自己在外面閑逛。

這不就碰到了。

「你好。」

也是一個人。

「個人練習生戚敘。」

對方很自來熟地伸出手。

「個人練習生……蔡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