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卍解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卍解

花瀧的話引起了波風水門的深思。

最開始的那一劍雖然穿透對方的胸膛,但對方不是已經癒合了嗎?

又怎麼會出現接下來的癥狀?

「神槍穿透你的瞬間,刀刃便化為粉末,從傷口滲入你的身體,化為能夠溶解細胞的劇毒,腐蝕你的身體。」

鶴樹淡淡地解釋道。

花瀧的眼神陡然陰沉下來,同之前的陰鬱不同,這一次的眼神彷彿淬了毒,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置我於死地了吧?」

花瀧的鮮血浸透了他胸前的一片,他的下巴和脖頸流滿了鮮血,看上去恐懼異常。

他眼神陰鷙而瘋狂:「你太小看我了,月見鶴樹!」

在花瀧的體內,被劇毒沾染的細胞正以閃電般的速度被全新的細胞取代。

全新細胞生長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壓制住了劇毒擴散的速度。

最後,不僅將劇毒消滅,而且更加年輕充滿活力的細胞盈滿了全身上下。

「這不可能?」

鶴樹的眉頭皺起,他的視線緊緊地黏在花瀧身上。

他很好奇,全身都被劇毒侵入,怎麼直到現在依然沒有倒下?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花瀧腳步穩定且輕盈地朝著鶴樹走近。

他看起來極為閑適,沒有半點兒身中劇毒之人的狼狽。

「我的確奈何不了你……」

花瀧聲音很輕,像是一片羽毛在眼前的空中漂浮,但卻讓人心底發毛。

「但是他們讓我消消氣還是足夠的。」

他的身上再一次被金色的光芒所籠罩。

金色的屏障再一次橫亘在鳴人水門與鶴樹的之間。

鳴人他們沒有能夠打破屏障的能力。

鳴人在九尾的幫助下,從昏眩的狀態中出來,剛醒神,就被迫和鶴樹分割出了一道金色的光障。

「鶴樹姐姐!」

鳴人從地上彈起來,他拍了拍面前的金光屏障。

屏障發出淡淡的金色光波,越發堅固。

「月見鶴樹,你其實是最弱的忍者。」

花瀧看著鶴樹悄然握緊的拳頭,突然冷笑著說道。

鳴人一聽,頓時炸了。

「你才是最弱的忍者!」

「我鶴樹姐姐是忍界最強的忍者!」

「你不要胡說!」

波風水門靜靜地站在鳴人身後,看著鳴人滿臉憤恨地朝著花瀧喊道。

「一個沒有弱點的忍者才是最強的。」

「至於月見鶴樹,弱點太多也太明顯了。」

花瀧的眼神就像是寒冬臘月里湖面上厚厚的冰層,在人的視線中,散發出陣陣寒氣。

「一個自身實力如此強大的忍者,竟然會保護螻蟻一般的弱者?與螻蟻一般的弱者為伍?甚至不惜放棄自己也要拯救弱者?月見鶴樹難道不是最弱的忍者嗎?」

提到了普通忍者和百姓,花瀧的臉上滿是厭惡,眼神中帶著居高臨下俯視人間的自傲。

他的眼中沒有弱者,只有不配存活在世界上的低等螻蟻。

他將人的生命看作一群隨時隨地可以按照心情踐踏的螞蟻。

波風水門複雜地看著花瀧。

他極其反對這樣的看法。

他也想看看這個在鳴人心中佔據重要地位的鶴樹的看法。

他的視線看向了鶴樹。

他突然有些驚訝,因為他在這個從出現開始,就對一切充滿了從容與淡定,溫柔和堅韌的忍者身上,看到了憤怒。

「你錯了。」

「你大錯特錯。」

鶴樹的聲音擲地有聲。

他反駁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強大的個體,只有戰無不勝的團體。」

「木葉的人是一個整體,忍者是一個整體,而忍界是一個更大的整體。」

「一個人的力量有限,而一群人的力量是無限的。」

「人類不應該被區分和限制,我們都是人,有人是百姓,有人是忍者,我們是平等的。」

「真正的強者不會貶低弱者,而是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鶴樹一字一句,清晰的聲音回蕩在地下宮殿。

鳴人怔愣地看著鶴樹,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波風水門眼中漸漸浮現出笑意。

他終於知道,鳴人為何如此善良和勇敢?

因為善良和勇敢,是一樣傳承的美德。

真是優秀的忍者啊!

波風水門心中感嘆不已。

「胡說八道。」

「全都是你為自己尋找的託詞。」

花瀧並沒有被鶴樹洗腦,他不屑地評價道。

「我知道,如果真正動手,我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但我的手中擁有足夠的籌碼。」

花瀧的話音落下。

金色的鎖鏈從屏障中衍生,將鳴人、水門、志彌和秋道丁座四人固定在屏障內。

屏障帶有時空鎖定,波風水門的飛雷神也無法使用。

「龍脈的力量的確讓人心驚,但是九尾和其他人的命對你來說也很重要吧?」

花瀧歪了歪頭,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讓人恨得牙痒痒。

「要麼你為了龍脈,殺了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給我陪葬?要麼,你救他們,放棄龍脈?」

花瀧眉眼彎彎,期待地看著鶴樹。

對鶴樹的選擇十分好奇。

儘管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萬一呢?

「你不要臉!」

鳴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跟著自來也外出修行三年,什麼混亂的地方沒去過?

各種髒話也學習了不少,改見識的場面是一次沒差。

此時此刻,他也忘記了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年輕時候的老爹,直接將自己所學的髒話全都脫口而出。

身邊的水門神情逐漸變得僵硬,最後變得麻木。

他想,這一次還好玖辛奈沒有來,否則可能不需要眼前的花瀧,鳴人就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花瀧的臉色稍冷,手中揮動。

一團金色的光團擠入了鳴人的口中。

「嗚嗚嗚嗚嗚……」

世界安靜了。

鶴樹沉默。

「滾。」

他看向了花瀧。

「龍脈的力量可不是輕易能夠掌控的。」

鶴樹已經做出了選擇。

在龍脈和鳴人等人之間,他選擇了鳴人他們。

「哈哈啊哈……」

花瀧大小出聲:「果然不出我所料。」

金色的光芒從他的腳下開始消退,帶著他整個人影開始變淡。

「我們會再見面的,月見鶴樹……」

最後一點兒金色的光點湮滅在地下宮殿內。

花瀧的聲音在殿內回蕩。

鳴人他們身上的束縛被解開。

他眼眶微紅地跑到鶴樹的面前。

「對不起……」

他充滿了自責地說出這三個字。

鶴樹搖了搖頭,揉了揉現在像一個失落的大金毛一般的鳴人。

「不需要說這三個字,鳴人。」

「於公,我是火影,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於私,我是你的親人,保護你是我的心之所向。」

鳴人猛地抬頭。

一行眼淚就這麼突兀地落了下來。

「真好。」

鳴人撇了撇嘴,像是撒嬌的小孩兒。

「你真好……」

鳴人跑到鶴樹的身邊,依賴地蹭了蹭鶴樹的頭。

鶴樹:「……」

你爹還在呢!

波風水門心情複雜。

他一眼就能看出鳴人對鶴樹的深厚感情。

既有一種老父親心態的傷感,又有一種輕鬆感。

他離開后,有人對鳴人很好。

「那為什麼也救我們?我們只是陌生人。」

波風水門上前詢問。

如果說救鳴人是因為親人和村民,那他們呢?

月見鶴樹甚至不認識他們。

未曾見過他們。

波風水門這樣想到。

秋道丁座和油女志彌也看向鶴樹。

鶴樹看著波風水門,眼神帶著懷念。

「前輩對我而言,不是陌生人。」

鶴樹的話讓水門愣住了。

鶴樹眼中的懷念也讓水門摸不著頭腦。

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嗎?

水門有些疑惑地想。

「你是令我尊敬的前輩,也是讓木葉尊敬的忍者。」

「即使你們是普通人,我也會選擇救你們。」

「龍脈本來是我們的任務,也是我們應該承擔的責任,卻意外牽扯到了你們,非常抱歉。」

鶴樹眼中的歉意像是春日裡的柳條輕撫的湖面,讓人感到一陣包容而又溫暖的情誼。

「接下來是屬於我們的戰鬥,請相信我們能夠阻止龍脈被心思不軌者利用。」

鶴樹對他們說道。

他並沒有多麼慷慨激昂地做出承諾,而是認真又鄭重地表明自己的決心。

波風水門眼神柔和,他點了點頭:「如果是你的話,我們相信。」

……

黃沙在高塔之間穿梭。

從漫天風沙中,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蠍站立在黃沙之中,當看到熟悉身影出現時,立即迎了上去:「花瀧,你受傷了?」

花瀧此時的模樣著實狼狽。

胸口和脖頸的血跡,讓他看上去身受重傷。

「沒事。」

花瀧眉間凝聚著厚重的陰雲。

「我們回去?」

蠍直覺現在的花瀧心情不好,開口試探道。

他並沒有詢問龍脈的事情。

花瀧一旦出手,就不會失手。

原本花瀧打算一個人前來抽取龍脈,但是蠍死皮賴臉地跟上了。

「回去?」

花瀧笑了,眉宇間的寒冰融化。

「去木葉。」

「二尾不還在木葉待著嗎?」

由木人在木葉過著醉生夢死的理想生活,只有特殊情況才返回雲隱村。

所幸現在忍村都屬於同盟關係,不然依由木人二尾人柱力的身份,雲隱早就鬧開了。

蠍瞬間明白了花瀧的意思。

根據他對花瀧的理解,這句話可以翻譯為:

心情不好,去木葉找二尾消消氣。

順便把二尾捉回來。

把尾獸當作撒氣對象,對於花瀧而言,實屬正常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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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開局六眼被斑爺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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