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傾出摯誠不會悔

在這之後帝丹小學又經歷了數次苦戰，陸續擊敗了不少強勁的隊伍，一直打到選拔賽的四強。這次對手是同樣來自東京地區的強隊，江古田小學。野口教練多少有點憂心，現在新一與千鈞身上各累積一張黃牌，如果此次的比賽再有黃牌，二人將無緣決賽，這對球隊極為不利，可偏偏這個江古田小學也是東京地區最強的隊伍之一，如果不全力以赴只怕就會無緣決賽。野口教練嘆了口氣，先打贏這場比賽再說吧。由於已經到了四強的比賽，整個體育場都已經來了很多人觀看，其中多數是小學的學生們，還有參加比賽的學生家長。新一與千鈞商量后都決定等打入決賽后再讓父母前來觀戰。比賽開始后不到10分鐘，發揮出色的新一在文良配合下從邊角突襲，以動若雷霆之勢攻入一球，一下子就打響了氣勢。帝丹小學這邊拉拉隊立即歡聲雷動，新一粉絲團高舉著牌子大聲叫喊，小蘭也興奮的歡叫，滿眼都是星星，讓園子對臭屁的新一更是不忿，直子與靜楊也拍手慶祝。江古田小學這邊，有個女孩奇怪，「快斗，怎麼那個帝丹小學的隊長長得和你好像啊？」「青子，那傢伙嗎？他沒有我帥。」快斗看了一眼比自己帥的新一后憤憤地說。青子給他一拳，「他不會是你老爸的私生子吧？你兩個真的很像啊，是不是惠子？」旁邊一個女生點頭認可，「如果快斗參加足球隊，那就有意思了。」快斗不屑，「誰要參加那種野蠻人的運動，還是魔術更好玩。」然後「嘭」變出一堆零食出來……

江古田小學很快組織一次成功反擊，由隊長親自突破，在帝丹小學門前製造險情，混亂中猿野飛霄丟失這球，比分變為1:1平。而後江古田小學士氣大增，打出**，帝丹小學被壓制住。在比賽進入到快20分鐘的時候，江古田小學利用一次定位球，再次攻入帝丹小學球門，但是這個球被猿野及時撲了出來，誰也沒看清這球是否完全越過門線。裁判猶豫一下，詢問邊裁后判進球無效，這下子捅了馬蜂窩，江古田小學立即不幹了，開始圍住裁判。後來好不容易把事態平息下去，比賽繼續進行，但卻打亂了江古田小學的節奏。隨後新一的一次接球進攻也攻入對方球門，但同樣被判無效，原因是越位，其實在新一當時的位置並沒有明顯越位，於是看台上噓聲一片。只有野口教練明白，裁判這是在找平衡，新一那個越位處在可判可不判的位置。沒有氣餒的新一隨後再次利用千鈞的遠射抓住機會突然攻入中路，接到反彈回來的足球后強力射門得分，2:1，無可爭議。野口教練大力揮動拳頭，帝丹隊員們一起圍住新一慶祝。這個比分持續到上半場結束。「新一，你怎麼看出我那腳遠射會打到門柱反彈回來？難道你和我心有靈犀？我們不愧是最好的搭檔！」「拜託，千鈞，鬼才知道你那球打到門柱上，我只是想到中間渾水摸魚而已，誰知道那麼巧，你那球掉到我腳下……」大家全都汗，只有野口教練暗暗讚歎新一的足球意識，這種天賦不是短時間能培養出來的。雙方的教練很快都做出來調整，野口教練叮囑大家下半場減少失誤，打防守反擊，讓千鈞在中場更活躍一些。

果然，下半場開始，江古田小學就拚命的開始進攻，想要儘快把比分扳平，也數次製造了機會。然而又一次被田口立彬成功將球搶下，傳到中場千鈞這邊，對方早就盯住千鈞，千鈞只好快速將球傳給前面的土曾普立，普立見沒有機會，回傳給文良，文良上前助攻被阻攔后又敲給千鈞，千鈞做出遠射的樣子晃過對方，將球傳給新一，新一助攻，二年級的一位學弟插上來將球打入，3:1，這個進球的流暢配合讓所有的觀眾都看得嘆為觀止，某國人在此看球哀嘆本國國足能有如此水平該多好啊，日本真是後生可畏啊。被逼到絕境的江古田小學依然沒有放棄停止進攻，而帝丹小學這邊再次利用防守時候一次角球，將球大力開到中場，千鈞高速遠射，球被對方守門員撲出，普立上前頭槌輕輕一擊再次得手，4:1，將江古田小學最後的希望擊碎。江古田小學這邊所有的隊員與看台觀眾都不敢置信，名不見傳的帝丹小學居然以如此比分領先江古田小學，而這個比分一直持續到比賽結束，猿野功不可沒。江古田小學的所有隊員麻木的站在球場上，看著帝丹小學的歡呼擁抱大聲叫喊，慘痛的失敗讓他們不知所措。快斗在邊上譏笑他們是群傻瓜，被青子暴打，青子認為都怪那個裁判在上半場的失誤判罰。其實那個判罰的確有些不大準確，大家觀看錄像后發現那個進球的確是大半個球身已經過了球門線，這時候猿野才來得及將球撈出去，可以說這個球應該算進了，可錯誤的判罰不會更改，這就是足球。野口教練也得到一個好消息，過幾天的決賽，所有隊員身上累積的黃牌都會取消，這是為了讓比賽更精彩。帝丹小學隊員們志得意滿，憧憬著冠軍爭奪戰，在他們看來冠軍已經在向他們招手，所有人都這麼認為，還沒有一個球隊能把球踢得像他們這樣靈活有力，好幾支強隊都被帝丹以大比分淘汰。他們下一個對手修圖小學也是跌跌撞撞的才打入決賽，更多的都是小比分取勝的。然而足球比賽不到最後沒有人能預測哪只球隊會獲勝。

到周末決賽這天，體育場上已經是人滿為患，千鈞的母親橫野代子，以及藤野先生都到看台為千鈞加油，橫野先生因為公司的事情實在脫不開身，就沒有過來。另外來的還有工藤夫婦與阿笠博士，不過工藤夫婦是化妝後過來的，畢竟他們都是名人。千口夫婦以及其他幾名隊員土曾普立、猿野飛霄、田口立彬的父母也都到了，日本是非常注重體育比賽的國家，已經形成了全民的氣氛，即便只是小學生的比賽依然受到重視。另外，以前的那位隊長現在已為帝丹足球大隊隊長的學長也和一些人來看他們比賽，帝丹足球大隊今年的全國大賽已經被淘汰結束，六年級的隊員都已經正式離隊，五年級的隊員成為主力，所以那位學長再次當上隊長，他帶隊員來看看新一與千鈞的進步有多大，明年他們也要進入足球大隊，參加正式的全國大賽。有希子吵嚷著讓優作預測一下比賽結果，優作被逼不過只好說感覺新一他們會輸掉比賽，有希子奇怪問為什麼，優作說在足球世界里有個奇怪的定律，大熱必死，剛好適用帝丹小學。比賽開始后，修圖小學就在中場加強與帝丹小學的拼搶，千鈞的弱點非常明顯，帶球過人的能力不行，只要掐斷中場，修圖就有機會。果然，隨著帝丹小學的中場遭到壓制，明顯球隊的射門與攻擊力都受到限制，反而是修圖小學發起數次有威脅的射門，被後衛的田口立彬全力破壞掉了。比賽進行到上半場過半的時候，雙方的比分依然是0:0，這讓來看球賽觀眾多少有些失望，家長們都拚命的給自己的孩子加油，有希子的喊聲更是誇張，讓優作尷尬不已。修圖的實力絕對不弱，控球能力並不比帝丹差，修圖的防守強過帝丹，帝丹的進攻力超過修圖，野口教練在邊上也看出問題。隨著比賽的進行，帝丹上下逐漸適應了修圖的這種打法，千鈞的體力優勢很快顯現出來，開始與文良在中場頻頻發起遠射和長傳，還時常向前助攻，修圖壓力很快就變得大起來。「?」的一聲，千鈞的遠射再次集中修圖球門橫樑，球飛出場外，帝丹小學上下都難免失望，修圖的守門員嚇出冷汗，這已經是對方第4次擊中修圖球門的橫樑，另外還有3次立柱，今天的修圖好像運氣特別好。在上半場比賽就要結束的時候，新一抓住機會倒地鏟射，球打在修圖門柱內側，修圖守門員卻撲向另一邊，所有人都以為這球必進而修圖上下都露出絕望神色時候，這球卻奇迹般的彈了出來，反應過來的修圖後衛立即大腳開到前場去了，帝丹上下和滿場的觀眾都看的目瞪口呆。就這樣，上半場以平手告終，雙方都沒有進球。

帝丹小學上下也都有些泄氣，明明球隊逐漸佔了上風，就是沒有取得突破，這是得勢不得分。野口教練安慰大家千萬不要急躁，下半場還有的是機會。千鈞抱怨一定是為了心愛的小蘭，新一拒絕了勝利女神的求愛，否則的話今天上半場就已經分出勝負了。新一氣得苦笑，說千鈞一定偷了幸運女神的內K，才導致大家不停的攻打橫樑與門柱。千鈞提議大家一起向三清和佛祖祈禱，新一撇撇嘴拒絕，他從來都不信神鬼，只有小蘭才最相信神神叨叨的東西。千鈞覺得有點不大妙感覺，果然下半場交換場地后，修圖開始後續發力，如同流水一般攻打帝丹這邊，虧了猿野的出色發揮，田口的大聲疾呼不斷提醒後衛隊員，總算沒有造成丟球。新一、普立他們也數次逼近修圖的大門，然而勝利大門沒有打開，球也一直沒進。在看台觀眾看來，這簡直是一場難看的比賽，到離終場不到10分鐘雙方依然沒有進球。雙方的拉拉隊都拚命打氣，比場上球員還要焦急，就連園子都不停呼喝著。終於，接到千鈞快速長傳的新一打入一球，還沒歡呼，裁判過來判了越位，這讓大家沮喪不已。看台上帝丹這邊的觀眾自然對裁判極為不滿，有希子更是氣得跳腳大罵裁判，修圖那邊偷著感謝裁判。隨後千鈞、新一等發起不下十次射門，不是擊中門柱橫樑，就是被對方破壞或者角球后被對方開到中場，帝丹小學越發的急躁起來。終於在終場前2分鐘，修圖小學少有的一次進攻，那個光頭隊長用頭槌攻門，打在帝丹小學球門門柱中側，猿野飛身撲去，球卻詭異向內折射掉進球網，滿場鴉雀無聲，然後修圖那邊爆發瘋狂的歡呼聲，進球有效。帝丹小學上下全都傻眼，新一大聲疾呼，趕快反擊，修圖也拚命想保住自己的優勢，全力防守，當新一與千鈞合力發起最後一次進攻，足球再次擊打在修圖門柱角側，在帝丹上下關注中球依然彈出，被對方門將沒收。這時候裁判吹響了比賽結束的哨聲，0:1，帝丹小學輸給了修圖小學，修圖小學獲得關東地區冠軍。

這次帝丹小學上下雖然難過，但沒有像以往那樣痛哭，他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都看得出帝丹小學的實力超過修圖小學，然而結果卻不是這樣。正如獲得本場最佳的那個修圖光頭隊長對新一與千鈞所說，運氣好也是一種實力，帝丹沒有這種實力。看著這個囂張的傢伙得意的離開，千鈞氣得想過去揍人，被新一攔住了。野口教練說了德國足球明星貝肯鮑爾的一句名言，不是強者勝而是勝者強，大家牢牢記住教訓吧。工藤優作的預言成真，有希子一肚子怒氣，認為都是優作的烏鴉嘴害兒子輸掉比賽，明明帝丹小學踢得更好，阿笠博士在旁邊勸解，也是感動惋惜。這時候的新一與千鈞把倒在地上喘氣的隊員們拉起來，召集大家過來，新一正式將隊長的職權交給2年級的學弟，他是新的隊長，千鈞將獲得的「風林火山」隊旗交給新任命的副隊長。1年級的菜鳥還是難於接受這個結果，新一鼓勵大家打起精神，明天的未來就在他們身上。千鈞說了另外一些話，大家付出最大的摯誠和努力，就沒有什麼可後悔的，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看著新一在安排交接，足球大隊的新任隊長露出欣慰的笑容，足球的精神就是這樣一屆屆的傳下去，終有一天日本足球會站立在世界強隊的林列裡面。新一與千鈞答應明年加入足球大隊，接著鏖戰全國大賽。

大家觀看比賽錄像后也證實了新一那個進球確實越位了，他當時一條手臂越過了後衛線，新一哀嘆這個裁判真是火眼金睛，這都被他看到了。千鈞抱怨新一沒事把手那麼長幹嘛，擺明了讓裁判判越位。新一氣得鼻子都快歪了，那只是他接球時起跳的自然反應。看完錄像后大家都各自回家，三年級的隊員雖然在學弟面前有說有笑的無所謂的樣子，但在離開的路上，心情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不管怎麼說比賽都是輸掉了，足球的魅力是男人的夢啊。新一低著頭先行，小蘭在後面安靜的跟著，博士和工藤夫婦看著搖了搖頭。文良他們幾個也都垂頭喪氣的和父母匯合后在各自父母的安慰下踏上回家的路。千鈞與靜楊、直子、曉月一起坐上藤野先生開來的車，代子笑著給千鈞打氣，還說起千鈞以前一些有趣的事情，藤野先生說了這樣一句話，勝而不驕敗而不餒才是強者該有的心態，並與千鈞談論很多當年在戰爭的年代遭遇的事例，並與今天帝丹之敗做了對比。最後代子帶大家到一家飲料店喝飲料，靜楊、直子、千鈞、曉月他們笑鬧成一團，代子知道失敗的陰影逐漸的離去，藤野先生卻知道對千鈞他們來說還需要幾天時間才能沖淡這種苦果，這跟他們當年接到日本戰敗消息時候的情形非常相似。而體育場這邊只剩下園子大小姐滿臉黑線的指揮著拉拉隊清理物品準備帶回學校，「新一、千鈞你們兩個混蛋居然讓本大小姐替你們收拾爛攤子……」新一與千鈞都打了噴嚏，奇怪誰在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