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十年磨一劍

翌日，千鈞在課堂上哈欠連連，新一看著忍不住問：「喂，你不會昨晚一宿沒睡吧？」千鈞嘆氣：「差不多吧，都是綾花害得我……」新一一愣，突然八卦起來，「你昨天英雄救美，她是不是以身相許了，我暈，你不會昨天晚上把她給推倒了？」千鈞哀怨，「她昨天晚上是很受打擊，想要以身相許也許是真的，昨晚上也在一起睡了，可是什麼也沒發生，我就抱著她睡了一夜，她倒是睡熟了，可她在懷裡我怎麼也睡不著，一直到天亮。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新一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千鈞，我真服了你了，你天天對我說要把綾花和由美都推倒，卻沒想到在緊要時刻卻臨陣退縮了。」千鈞忍不住進行蒼白的辯解，「因為我是君子，不肯趁人之危，我要她心甘情願才行。喂，這件事情你別亂嚷嚷，讓靜楊和直子她們知道我麻煩就大了。」新一笑著表示自己明白，心裡卻說這傢伙根本就是沒膽，哪個男生沒有這樣旖旎的想法，換成自己……新一打了冷顫，小蘭在看自己呢，還是老實點吧，真是的沒事學什麼空手道啊。

阿笠博士那邊終於在這年傳來好消息，應用的手機可以量化生產了。新一與千鈞匆忙跑去觀看，千鈞大為失望，這個好像是傳說中的大哥大，「拜託，博士，你這個手機很重，像磚頭，而且這麼貴……」新一也大為搖頭，「是啊，你讓人們把這傢伙放在哪裡啊？我看不會有人買的了……」阿笠博士本來滿懷希望，自然大為惱怒，「這已經是目前能做到的最簡化版的，可以量化生產，經過證明信號也非常好。」藤野先生也說，「博士他們已經儘力了，其實小型版的不是沒有，但造價太昂貴，很容易出問題，投入市場還需要2年的時間吧。這個型號的產品已經可以使用，如果我們現在不趕快佔領市場，那麼很快就會有其他廠商的產品佔領整個日本的。」千鈞立刻明白了藤野先生的意思，的確，如果不在這時候搶先一步，將來就非常被動，「好了，博士，你別生氣了，確定產品沒有問題吧，那就馬上投入市場吧，我們先佔領高端市場，那些大老闆們不會嫌棄這東西又笨又重的，也許反而覺得比較拉風呢。」阿笠博士哈哈笑著點了點頭，「千鈞，你放心好了，我現在還在指揮大家研究小型化，現在可以向你保證，2年後你當初要求的手機形象一定能實現，你看中我阿笠博士那是絕對正確的選擇，我們的公司一定會賺很多錢，到時候我就成為億萬富翁，哈哈……」新一對博士的自信不敢恭維，他還是擔心博士的發明會出問題。然而很快證明，這款被命名為藤笠手機的初始產品在市場上大受歡迎，連千鈞的祖父橫野一夫、父親橫野正一都把這傢伙當做日常用品，這樣有事情時候就能夠隨時發號施令，而且日本的無線通訊基站和平台在這時候都已經完善起來了。藤笠手機很快就成為高層階級的象徵，並且風靡了整個日本，這時是1994年冬季。

1994年是個電影年，在聖誕節期間，千鈞陪著靜楊、直子、小雅、綾花、由美看了很多當時著名的電影，千鈞最喜歡的就是《阿甘正傳》，由美取笑說那個傻傻的阿甘就是千鈞的翻版，其他人也都笑著贊成。令大家看得莫名其妙的就是來自中國的《大話西遊》，第一次看一幫女生就記住了至尊寶的台詞，也沒看明白到底是什麼故事，不過大家依然認為中國的電影總是名字與內容不搭界。新一最喜歡的是《肖申克的救贖》，是個大智如愚的人越獄的故事，代表一種執著追求的信念，是他與小蘭約會時看的，千鈞也不得不承認這部電影確實非常好。其他的還有《這個殺手不太冷》《真實的謊言》《燃情歲月》《生死時速》《夜訪吸血鬼》，還有其他的很多，都是當時風靡一時的大片，用大家的話說上帝突然想看電影了。

在聖誕節過後，大家終於迎來了1995年的元旦，16歲的花季，對於所有人來說，這一年很重要。首先，大家都將要進入高中，通過國中的畢業考核，令新一和千鈞最為頭疼的就是松本老師的音樂考試，但是誰也沒料到，松本老師最近心情特別好，居然讓新一和千鈞二人演奏完器樂后就輕鬆過關，本來焦急等待的小蘭等人驚奇的發現松本老師一直在不停的看錶，好像是怕耽誤了下班時間。考試一結束，松本老師就立即跑了出去，瞬間不見人影，大家都目瞪口呆，新一和千鈞都鬆了口氣。千鈞納悶，「松本老師今天怎麼了？好像最近心情不錯。」新一也奇怪，「是啊，沒想到居然輕易的放過我們了，是不是吃錯藥了？」「我還以為又要準備補考了呢，我甚至都帶來了假唱錄音帶……」聽得一幫子女生都一臉黑線。

只有園子好像知道了些消息，開始賣弄起來，「松本老師談戀愛了，她有男朋友了。」大家恍然大悟，新一不屑，「怪不得這麼著急，原來不是她要放過我們，她是擔心我們耽誤她約會的時間吧。」千鈞也明白了，「難得松本老師也快要嫁人了，不知道她男朋友以後受得了她嗎？」小蘭再也忍不住了，「你們兩個胡說什麼呢？松本老師人平時很好的，只不過對你們兩個音痴例外，現在我們應該祝福她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說完，小蘭雙手合握在胸前祝福起松本老師來。園子笑嘻嘻的說，「我告訴你們個秘密哦，其實據說松本老師是橫刀奪愛，搶了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千鈞大驚，「我K，不是吧，她是第三者？可是再那啥，也不能搶自己朋友的男人吧？」新一也表示有同感，「就是，松本老師有點過分，哎，誰讓松本老師長得那麼漂亮，我看是個男人都經不起她的誘惑吧，移情別戀就很正常了……」「?」，新一挨了小蘭一拳，新一一看不好，急忙說，「那個我瞎說的，小蘭你別當真的嘛。」小雅溫和的說，「感情的事情沒有什麼先來後到，喜歡的當然要努力爭取啊，電視裡面不都是這麼演的嗎？我覺得松本老師沒有什麼錯。」靜楊立即反對妹妹意見，「可是那也不能搶自己朋友的情人吧，這樣做太過分了。」直子淡淡的說，「我倒是贊成千鈞說的一句混賬話，只要籬笆扎得牢，野狗不得入。那個男的如果真的喜歡松本老師的朋友的話，就不會移情別戀了。如果他不是真心的，那這樣的愛情強求也沒有用的。」千鈞聽得滿頭大汗，這一幫女生都深受愛情電視劇的毒害，現在就開始討論起這種問題了。新一與千鈞對視一眼，悄悄的撤退了，當然打槍的不要，他們最近還是有些個小型案件的。

在高中開學之前，新一與千鈞一起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去考駕照。千鈞還特意給已經到交通課上班的由美打了電話，讓她想辦法照顧一下。可不知道為什麼，千鈞很輕鬆的就過關了，新一被勒令一趟趟的跑車，不是這錯就是那錯，連千鈞都感覺負責考試的警官特意在找新一麻煩。新一也納悶，自己也不認識那個警官，沒有得罪過他啊。等快要天黑時，由美開車過來了，她奇怪千鈞和新一去考駕照，怎麼到現在還沒回去，她還特意在電話里叮囑過負責考試的那位前輩。由美到了之後，那位警官有點不好意思，直接就讓還在跑車的新一過關了，搞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由美身邊的那個胖胖的沼田女警笑著說，「由美，那個就是你的小男朋友吧，他還真帥啊，現在才16歲吧。你這麼打招呼，咱們交通課那幫男警察當然特意照顧他一下了，呵呵。」由美急剎車，「什麼？我的小男朋友？你們不會以為是？」「哦，不是那個小帥哥嗎？小帥哥你叫什麼名字？由美你的眼光真好。帥哥，我要提醒你一句，現在交通課上下可都是你的情敵哦。」新一的汗都下來了，終於明白了今天為什麼自己會被折騰到天黑，這個誤會可大了，「可惡，我說這算怎麼回事？我躺著都能中槍，有沒有搞錯？」千鈞再也忍不住笑了，「新一，誰讓你長得那麼帥，難怪被人誤會，你看就沒有人誤會我，哈哈。」由美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用手撫摸額頭。那個八卦的沼田驚奇道：「什麼啊，由美，你不要告訴我你男朋友是那個怪小子？」千鈞一聽也汗，「你不要誤會啊，我們兩個都不是她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哈哈。」開玩笑，千鈞可不想以後開車上路，總被交警無緣無故的開罰單，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由美心裡有點惱火，轉而就笑了，「沒錯，那個怪小子才是我男朋友，你們這幫人真是的，以後要告訴大家多多關照他一下啊。」千鈞大驚失色，「好由美，這個玩笑是不是有點大了？」由美戲謔道，「好了，千鈞，我都承認了，你怕什麼啊，改天我請那幫子同事到咱們住處做客，想起來真是好期待啊。」沼田大驚，「不是吧，由美你們已經同居了？就這個怪小子，天啊，這是……連我都看不過去，死小子，你是不是騙了由美啊？」千鈞苦笑，急忙擺手否認。這都什麼跟什麼，自己與由美有些曖昧，可還沒到那種程度，瞧這樣子，一聽她男朋友是自己，連助手沼田都急眼了，剛才說是新一就沒見她生氣，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長得怪也不是我的錯啊。由美臉紅，沒有說話，卻是想到千鈞總是會想法子佔便宜的事，這次讓他吃點苦頭好了。這下子輪到新一幸災樂禍，拍了拍千鈞，表示愛莫能助，自求多福吧。

那天之後，由美笑著說所有東京的交通警到處都在查千鈞的車，非要把他罰個傾家蕩產不可。千鈞再也忍不住把由美抓到懷裡，狠狠打了她的臀部，由美羞得眼裡都快滴水了。千鈞有些後悔自己冒失，抱住她輕輕的吻了她的臉頰，由美的胸壓在千鈞身前，千鈞覺得痒痒得很舒服，手就忍不住到她衣服里亂摸起來。這時候綾花從外面進來，兩人急忙分開，綾花笑著說我可什麼都沒看見，由美紅著臉跑過去跟她打鬧。於是接下來幾天，千鈞不得不繼續自行車生涯，本來想鳥槍換炮的，可是因由美的事情全都泡湯了。幸好，這樣的狀況持續到佐藤警官去交通課找由美，情況就大為好轉，那些交警的目光都被佐藤警官吸引住了，自然沒人太關注由美的男朋友問題了。由美在一次聚會時抱怨，千鈞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所有的警察都喜歡佐藤呢，誠然佐藤警官確實是美女，其實論容貌、論身材，千鈞都覺得還是由美更勝一籌，可能佐藤的那種英氣更受到警視廳上下歡迎吧。聽千鈞如此評價，由美大為開心，主動吻了千鈞一下以示獎勵，對千鈞偷著摸自己臀部也只是瞪了他一眼，沒有像從前那麼生氣。直子最先發現千鈞與由美的關係好像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具體的感覺卻說不上來。靜楊卻認為千鈞也就敢占人家點便宜，不會有什麼事情，回頭警告他一下就行。小雅也同意，她對千鈞說過的典故都記得很清楚，子曰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這句話還真是道破了人性的本質。綾花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小雅解釋說孔子是說我從沒有見過追求高尚道德像追求美色那樣積極的人。大家全都笑了，覺得這位孔聖人說的話還真是有道理。

在神怡道場，新莊武平開始對千鈞武道修行最後的測試，千鈞依靠從竹劍上散發的凜冽劍氣和以氣御劍的控制能力，跟師父新莊劍仁戰成平局，兩人的竹劍最終同時掉落在地。新莊劍仁簡直不敢相信，千鈞用了十年的時間就追上了自己現在的劍道，新莊劍仁已經在劍道上刻苦鑽研30多年了。新莊武平看著比劍室里被千鈞的劍氣划傷的牆壁和地板上的划痕，如果不是千鈞的經驗和閱歷依然不夠，今天劍仁恐怕已經被打敗了，今後自己也沒什麼可指點千鈞的了，剩下的就是他自己慢慢積累和領悟，幾乎所有的武道大師都是這樣成長起來的。新莊武平露出笑容，這種追求極限武道的方法的確是可行的，足足花費了十年的時間才取得成功，遺憾的是這種方法必須從小時候就要開始積累培養，對個人素質要求太高，終究還是不能像現代劍道那樣普及。等三個人從裡面走出來，弟子們都圍過來，連靜楊、小雅、直子也都非常好奇，究竟誰勝了，這種究極的武道是否可行，人真的能以氣御劍嗎？

新莊武平看大家著急的詢問，忍不住哈哈大笑，獨自往靜室去了，他要把這十年來的所有培訓經驗好好整理一下，這門絕技不能再失傳了，儘管這門劍道可能以後不會有人學習，但至少自己給後人留下寶貴的財富，也許有一天他們會用得到。在靜室的書目上，他正式寫下新莊御劍流的名字，創始人為新莊武平，第一位初步掌握這個流派劍道的傳人為千水千鈞，花費的時間為十年。正當新莊大師開始全力總結和撰寫這部武學奇書時，千鈞在外面享受三個女孩的香艷逼供，她們三個想知道千鈞的劍道到底進步到了什麼程度，靜楊絕不願意相信千鈞能夠與父親打成平手。最後的結果是，小雅提出她們三個聯手與千鈞一戰，就知道以氣御劍究竟有多麼厲害。靜楊學習的是天然理心流，直子是鏡心明智流，小雅是柳生新陰流，三人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靜楊與直子從小一起練劍，又與小雅是雙胞胎姐妹，三人聯手的威力可想而知。千鈞低聲吟唱，「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試君，誰有不平事？」然後全力以赴才將三女的竹劍陸續擊落在地，他得到的獎勵是可以一人親一下，當然千鈞肯定趁機占些便宜。這讓小雅頗有些害羞，靜楊氣呼呼的裝作沒看見，直子咬牙踢了千鈞一下，讓他收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