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 一 - Act 一十五 - Dusk-…
……
「話說,大人……你為什麼要幫亞里爾特啊?」萊特爾歪著頭看向夏爾森
「當然是為了讓他死啊∽」夏爾森啃著巧克力味的巧克力和喝著白開水味的白開水,笑著說
「欸?這……」
「萊特爾,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就是亞里爾特的身份,果然,活屍沒有腦袋……」
「亞里爾特的身份?不是狼人嗎……」
「小萊,你不會真沒腦子吧……不對欸∽腐爛的腦袋好像更不頂用……啊哈!」夏爾森舔舐著沾了略化了的白巧克力
「所以呢?」萊特爾撓了撓頭
「亞里爾特的角色就是……」夏爾森忽然停下了,掏出他常用那那把吉它撥了個長音
「〔白狼〕∽」(每隔一天可多殺一人,場上只剩其一人為止)
「所以說呢——」夏爾森頓了一頓,「第一夜莫名其妙死的那個還與亞里爾特是下上級,而之前想埋伏我也是為了提前趁己方優勢而除掉強者……」
「呃……」
「甚至三號的老嫗也是他提出驗芙妮雅,還有你∽萊特爾啊——提出你是狼王一命換一命的也是亞里爾特,他還趁此穩固了他的好人地位∽」
「他把狼巫都殺了,那……」
「亞里爾特的目的只有屠城,他不在意那麼多,而對他有極大危險的只有〔蠱惑師〕和〔吹笛人〕了,蠱惑已經一命換一命了,明天如果他沒死,估計就要投九號了∽而他害了狼巫只是因為她沒價值了,吹笛人在第一夜就驗出來了,而蠱惑師同樣在第一夜暴露了。」
「那大人你幫他是?」
「哦——女巫解藥毒藥一瓶沒用,凱爾頓和亞里爾特關係應該很好吧∽」夏爾森看著一臉我是誰的萊特爾
「之前凱爾頓給我講過梗,亞里爾特也給我講過他聽凱爾頓說的,我之前給凱爾頓看過伊默爾的往昔記昔,他應該給亞里爾特說了,」
夏爾森意味深長地看了萊特爾一眼
「今晚是第三晚,他可以殺兩兩,而第二個人應該是伊默爾了,而伊默爾毒藥還沒用哦∽」
「可是伊默爾還有一瓶解藥,她可以救自己啊……」
「沒錯∽這是現實,女巫肯定能自救的,你還記得上章伊默爾和洛婭告別的情景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往昔之城可真不戳∽洛婭死後,往昔帶來了幻影∽什麼已經不想再活了∽哈哈哈!」
夏爾森瘋狂地大笑著
「凱爾頓的執念是再燒死一次伊默爾,所以呢∽他今夜會趁著縱火者的權利和亞里爾特合作∽」
「大人……你好厲害欸……」萊特爾尷尬地說道
「好了好了∽看戲吧∽」說完夏爾森一把拉來了在細雨中漫步的小埋沒,經過了幾日往昔之城的築建,小埋沒的頭髮已經變為了淺青而挑染著淡灰的長發,髮型倒沒變
「所以我是人型自走播放機?工具人竟是我自己?」小埋沒淺淺一笑,青色的髮絲沾了雨滴而垂下
「是啊∽」夏爾森恬不知恥地笑了一下,「快放吧!快放快放嘛∽誰是最可愛的小埋沒呢?」
「服你也——」埋沒撐起了透明的油紙傘式的長柄傘
……
「晚上好,伊默爾小姐。」亞里爾特右手放於左胸前,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
「晚上好,亞里爾特伯爵。」伊默爾頷首受禮
「你也知道,我也不說什麼了。」
「我可沒想到尊貴的亞里爾特伯爵是狼人呢。
」
「是嗎。」亞里爾特也淺笑著說道
「我可還有一瓶解藥。」
「哦——那這可不好辦了。」亞里爾特拔出了他鏤著麥穗與王冠的長劍,其上暗色金紋如黃昏
「是這樣嗎?」女巫小姐掏出了結瘤接骨木的法杖,無數頭骨伴著幽色火焰咆哮著
伊默爾用手將柔順的頭髮挽至耳後
「抱歉了……」亞里爾特持著長劍向著伊默爾走去,女巫身邊滾滾黑霧涌動,但皆被落曰餘暉所刺痛而退去
亞里爾特輕輕將長劍放在伊默爾的側頸處,點點血跡被黃昏刺破,這一刻……
似有血色殘陽墜於黃昏,
汝可聽見?
汝可看見?
汝可知否?
汝可赴約?!
「啊——等等等等哈……就是那個……我是縱火者欸∽已經將這個女巫作為目標了……所以……」凱爾頓竄了出來,笑眯眯地說。
「所以?」亞里爾特猜到了些什麼,但他還是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
「我們聯手叭!」凱爾頓笑嘻嘻地向亞里爾特伸出了手,「我們一起讓這個女巫燒死∽女巫和火刑可是絕配的哦∽」
亞里爾特聳了聳肩,「好吧好吧,依你……」
反正女巫都是要死的,怎麼死也無所謂
凱爾頓咧了咧嘴,露出了鯊魚的牙齒,他掏出燃油與未燃的火的
「伊默爾小姐,介意讓我們參觀一下你的房子嗎?」
女巫沉默了
……
無邊的熾紅烈炎焚燒著天空,不知源的黃昏之色籠在四周,為其賦上了一層默片般的古舊鵝毛黃
而那熾色之焰也變為了橘紅色,是使人意識模糊而迷茫的橘紅的黃昏
披著黑紗,只露出白皙的天鵝頸與修長手指的女巫沉默不語地被縛於燃燒的黃昏色火刑架上
「哈哈哈!伊默爾啊伊默爾……總算是讓我給逮到了吧∽」凱爾頓猙笑著肆意又潑了一瓶燃油
「有意思嗎?」身處烈焰焚燒間女巫小姐沉靜地問道,她掀開眼帘,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凱爾特
「有啊∽當然有啦∽唔姆……現在沒了……你怎麼不掙扎鴨?」凱爾頓有些沒意思地用右手撐著臉頰
「我在過去失去了痛覺,況且就算有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伊默爾淡淡地說道
「欸?那你早點說啊!哼!」凱爾頓手一揣,撇過頭去
「……」此時伊默爾應該反問你也沒問,但是她仍然保持沉默
亞里爾特手持黃昏的長劍點在伊默爾光潔的卻被黑紗罩著的額頭上
「那請死去吧。」他沉聲說道
「我今晚對十號使用毒藥。」女巫的殘破的黑紗長裙被風所吹動
「抱歉了,」伊默爾看著一臉凝重的亞里爾特,「在長裙中塗抹毒藥大概很有用吧……」
殘破的黑紗在火光中透出一種腐敗的綠,而焰使其融並在空氣中
伊默爾輕笑著說:「在見到我之前,你應該還殺了個人吧……你的臉頰有微汗,呼吸要更快一些……而且啊……火焰可是有巨量熱量的。」
女巫的臉上又帶著蒼白微笑,「這毒藥不致命,但世界意志會判定死亡的。」
亞里爾特沒有說話
「哦——」凱爾頓一副我李姐了的表情,「你咋不用解藥救自己……哦……是這樣啊……哈哈哈……」
凱爾頓拿起他屠夫的砍刀,砍斷了縛著女巫的繩索
根據遊戲規則,作為〔縱火者〕的凱爾頓是不能直接殺人的
但如果伊默爾還綁在那裡,就會直接燒死了……
伊默爾從火刑架上脫身,輕嘆一口氣,抬起起,可她看見了……
一輪如血般暗淡的猩紅落日與無盡的黃昏……
「汝並未赴約而來!」
……
夏爾森悠哉悠哉地啃著餅乾夾餅乾,「那小伯爵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把我的藏品借給他吧∽」
他的雙眸如血色殘陽一般燃燒著,褪去了之前深橙色的顏色,一層濃厚的黃昏爬上了世界之中,夜色離去
猩紅的落曰重歸於天,昏昏沉沉的無力感飄蕩,昏黃……
昏黃……
昏黃!!!
世間僅剩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