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凝望深淵

「用血淋在上面，它自然就打開了。」

「呃…你確定嗎？格蕾絲老師…」

雨果·佩恩嘴角抽動了一下，看著格蕾絲，面露幾分難色。

「別猶豫了！你不是想變強嗎？不是想成為魔法聖師嗎？只要打開魔盒，學會艾麗西亞之書上的魔法，就是最快的捷徑…」

格蕾絲·昆汀，朝雨果眨了一下左眼，臉上的笑容，迷人又危險。她慫恿雨果，打開普羅米修斯盒，就像蛇慫恿亞當，偷嘗禁果一般。

「格蕾絲老師，你怎麼像變了一個人…」

雨果·佩恩微皺劍眉，捧著盒子猶豫不決。

「嘁、廢物一個！」

格蕾絲·昆汀勾起嘴角，不屑的嘲諷一句，「連幾滴血都不願意付出，還談什麼成為魔法聖師、還談什麼成為最強，被人叫一輩子惡魔的後代好了！」

「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幾滴血算什麼？！」

雨果·佩恩，被格蕾絲的激將法激怒，將普羅米修斯盒，放回到玻璃柱上。用牙齒咬破食指，將血滴在了魔盒上面。

「噠、噠、噠、噠！」

四滴鮮血，滴在普羅米修斯盒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透，但是，魔盒卻沒有任何反應！

「格蕾絲老師…你會不會記錯了呀？」

雨果·佩恩皺起眉頭，看著格蕾絲·昆汀，面露一絲難色。

「小鬼…你滴的血太少了！讓我來幫你一把吧！」

「啪！」

格蕾絲·昆汀，一把抓住雨果的手腕，「忍著點哦！」她勾起嘴角，笑容冰冷無情。

「哈？忍著什…」

「唰！」

雨果·佩恩的話還沒說完，格蕾絲瞬間掏出匕首，只見銀光一閃，猛地刺進了雨果掌心！

「啊啊啊啊！」

偌大靜謐的圖書館，突然響起他痛苦的慘叫聲！

格蕾絲·昆汀拔出匕首，雨果掌心的鮮血，全部噴在了普羅米修斯盒上！

「你幹什麼？！」

雨果·佩恩怒吼一聲，猛地抽回自己鮮血淋漓的手，困惑而憤怒的瞪著格蕾絲·昆汀！

「除了年齡、衰老與死亡，沒有什麼可以不勞而獲…」

格蕾絲·昆汀，轉頭看著雨果，語氣平靜而冰冷，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你想變強，想看艾麗西亞之書，想成為魔法聖師，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嘁、可惡…」

雨果·佩恩咬緊牙關，捂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不再理會格蕾絲，轉頭看著普羅米修斯盒。

「嘶嘶嘶嘶…」

一大灘鮮紅的血液，在普羅米修斯盒上，緩緩的流淌。流進每一隻怪物，流進每一個文字和字元，最後，終於充滿了表面。

「咯咯咯咯咯…」

就在這時，普羅米修斯盒，發出輕微的響動。像是開花一般，冒著淡淡的金黃色光芒，從內向外打開了！

「呵呵呵呵…雨果，真是多虧你了，要不然流血的就是我…」

格蕾絲·昆汀微挑黛眉，黑框眼鏡后的媚眼，顧盼生輝期待不已。

「嘁…」

雨果·佩恩沒有理會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普羅米修斯盒，似乎忘記了手心的劇痛，滿臉期待之色。

魔盒完全打開，裡面只有兩樣東西！

「奇怪！應該是三樣才對，怎麼少了一樣…」

格蕾絲·昆汀微眯雙眼，在心中疑惑一聲。

「這就是艾麗西亞之書？！」

雨果·佩恩瞪大雙眼，

用鮮血淋漓的手，緩緩拿起古銅色的艾麗西亞之書。

這本書有些年頭了，大拇指般的厚度，封面已經褪色，書名和作者，也變得模糊不清。整本書好像隨時都會散架，破舊的如發霉一般，扔在地上，都會像垃圾似的，被人看都不看的清理掉。

「真是一本稀奇古怪的書…」

雨果·佩恩打開艾麗西亞之書，裡面有各種類型的魔法，有配方藥材，有人物傳記，還有各種帶著觸鬚的怪物，讓人摸不著頭腦。

「幻覺類魔法？」

雨果·佩恩認真的讀起來。

格蕾絲·昆汀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艾麗西亞之書上。她緩緩拿起盒子里，巴掌大小的惡靈符咒，看著上面難懂的咒語，彎起嘴角，無聲的笑了！

「格蕾絲老師…你為什麼要拿惡靈符咒？！」

雨果·佩恩，注意到了她的變化，心中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小鬼，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正是為它而來呀！呵呵呵呵…」

格蕾絲·昆汀冷笑不止，手握惡靈符咒，激動的身體微微顫抖。

「為它而來？！」

雨果·佩恩緊鎖眉頭，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雨果小鬼呀！你知道這個惡靈符咒，有什麼作用嗎？」

格蕾絲·昆汀看著雨果，抬起左手，緩緩摘下自己的黑框眼鏡…

「咔嚓！」

她用力將眼鏡捏的粉碎，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顧盼生輝的媚眼，閃爍著睥睨一切的光。

「當你在凝望深淵時，深淵也在凝望你！」

雨果·佩恩，突然想起這句話，他看著格蕾絲，有一種凝望深淵的感覺，「不、不知道…」他驚嘆于格蕾絲的變化，結結巴巴的回道。

「那我就讓你看看吧！弗蘭肯斯坦的後代呀…」

格蕾絲·昆汀，緩緩走出密室，舉起手中的惡靈符咒，「出來吧！我可愛的惡靈們…」

「唰唰唰唰唰唰…」

她手中的惡靈符咒，快速飛出一縷縷黑煙，在圖書館里來回亂竄，撞倒一排排書架和上面的書！

「嘻嘻嘻嘻…嘿嘿嘿嘿…」

伴著驚悚駭人的笑聲，空中一縷縷黑煙，漸漸變成骷髏惡靈的模樣！

它們頭戴黑紗，身披黑斗篷，背後有兩隻白骨翅膀，黑洞洞的眼眶和嘴巴，不停向外冒著黑煙。所到之處，也都留下一縷黑煙！

「怎麼樣啊雨果？這些可愛的傢伙們…」

格蕾絲·昆汀仰著頭，看著數十隻飛來飛去的惡靈，臉上的笑容迷人又危險，「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而且，惡靈符咒的能力，可不止於此，它甚至能將死人復活！」

格蕾絲顧盼生輝的媚眼，閃爍著癲狂之光。

「甚至能將死人復活？！

雨果·佩恩，驚嘆於惡靈的恐怖，也驚嘆於惡靈符咒的威力，」不過…格蕾絲老師，你要惡靈符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