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內奸現形
夜色之下，趙叔與殷先生激戰正酣，一個黑衣少年在外圍不停地遊走，手中一把長劍專朝殷先生的要害之處招呼，氣得殷先生幾次想出殺招，把黑衣少年先解決掉，可是黑衣少年實在是滑溜，一招用完馬上閃到趙叔身後，根本不給殷先生這個機會。
徐瑩素看得津津有味，贊道：「果然已經是六品修為，身手真是不錯，你這屬下今年多大了？」
林夕咧嘴一笑道：「十五了，肯定沒有素素姐大。」
徐瑩素瞪了他一眼：「你故意氣我是吧……唉，不過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確實也只有五品，他這樣的天才就是放眼整個承天大陸，也是寶貝啊。」
「他怎麼能跟素素姐比呢，素素姐今年還不滿十八歲吧，十八歲之前你開啟神竅踏入七品可是非常有希望的。」
徐瑩素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還有三個月我就十八歲了，也許有機會吧。」
林夕心中竊喜，小聲嘟囔著：「才大我五歲，不算大呀，女大五，賽老母……」
徐瑩素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盯著他道：「你說什麼呢！」
林夕嘻嘻笑道：「沒說什麼啊，我看著素素姐如此年輕，心裡高興！」
徐瑩素沒好氣地道：「若不是你如此油滑，我倒是真信了你是陵宇國的皇孫殿下。」
「哎，我哪裡油滑了，再說了皇孫殿下應該是什麼樣兒，這還有規定啊！」
徐瑩素沒有再搭理他，此時場中的形勢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邊倒，殷先生在黑衣少年的襲擾下，身上已經中了趙叔一劍，鮮血染紅了半個身體，落敗只是遲早的事。
徐瑩素身邊的馬婆婆神色越發焦躁，突然從身邊抽出一柄長劍，就想沖入場中。
徐瑩素一個箭步搶先擋在了她的前面，冷冷地道：「馬婆婆，場中勝負已分，你現在進去想幫誰呢？」
馬婆婆臉色愈發難看，道：「姑娘，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放過他！」
徐瑩素冷哼一聲，右手如變戲法般已經將一把精光四射的短劍擎在了手中，左手緩緩地從背上抽出了一把青鋼長劍。
「馬婆婆，自小你對我有教導之恩照料之情，我實在沒想到內奸居然會是你，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馬婆婆搖搖頭道：「姑娘，你不要問了，我實在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得罪了！」
說完馬婆婆揮舞著長劍，就想朝著殷先生的方向撲去。
徐瑩素當然不會讓她如願，雙手劍花飛舞擋住了馬婆婆的去路。
徐瑩素使得是雙手劍，右手短劍主守，左手長劍主攻，她一身青衣如穿花蝴蝶在雙手劍影中騰挪，英姿矯健曼妙，又美又颯。
林夕還是第一次見到徐瑩素展示武學造詣，眼睛半點也捨不得離開，痴迷的都有些入神了。
另一名黑衣少年悄然出現在他的身旁，趴在他的耳邊一陣低語，林夕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素素姐，情勢有變，速戰速決吧，我來幫你。」
話音剛落，就聽見馬婆婆「哎呦」一聲，左腳一軟倒在了地上，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徐瑩素的長劍已經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姑娘，我求你，放了他，你怎麼處置我都行！」
馬婆婆上前一把抱住了徐瑩素的腿哭求道。
徐瑩素緩緩地長劍入鞘，左手一閃短劍便藏匿無蹤，她盯著馬婆婆問道：「告訴我理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邊殷先生再也支撐不住了，
慘哼一聲被趙叔一劍刺倒在地，眼看著只剩下半條命了。
「我說我說……姑娘，他是我孩兒的親爹，那個失散了十幾年的負心漢，我也是不得不救他啊！」馬婆婆哭訴道。
徐瑩素不解地問道：「他當年拋妻棄子，你不是最恨他了嗎？為什麼還要為了他背叛我！」
「姑娘，不是這樣的，他當年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次回來他答應我，只要替他拿到那件聖物，讓他報了欠別人的恩情，他就帶著我們母子走，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所以，為了你的丈夫和孩子，你就選擇背叛我！」徐瑩素冷冷地盯著她道。
「我知道，我這樣做是忘恩負義，對不起姑娘和族長對我的恩情，你怎能處置我都行，求你能不能救救他，放他一條生路，求求你了……」
徐瑩素蹲下身子，緩緩地道：「救他不是不行，你先告訴我，他是為了報誰的恩情，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
馬婆婆為難地望了殷先生一眼，殷先生趴在地上嘶吼道：「梅娘，不要說，我不能報恩未成還害了他！」
徐瑩素站起身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馬叔，你就先送他上路吧。」
「不要！」
馬婆婆徹底崩潰了，哭倒在地：「我說，我都告訴你，是棉蘭族族長程立雄，是他指使我們這麼乾的。」
」梅娘，你不該啊……」
殷先生猶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徐瑩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著兩人凄慘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吩咐道：「馬叔，給他治傷，把他倆好好關押起來……他倆都是證人，等回到族裡我還要找程立雄算賬呢！」
「是，姑娘，都交給我吧。」
林夕笑眯眯地走過來：「恭喜素素姐，又解決了一大隱患，可喜可賀啊！」
「你也不錯！」徐瑩素貼近他的耳邊低語道，「我這次可看清了，你的飛針居然是慢悠悠地飄過來的，你身上的秘密不小啊！」
林夕表情一僵，臉色變得有些兇惡：「你竟然發現了我的秘密……你別想走了，我要抓你回去當壓寨夫人，桀桀……」
徐瑩素懶得理他，徑自朝著自己的隊伍走去，頭也不回地道：「相識一場，我會給你保密的，放心吧！」
林夕趕緊追上去，一把抓住徐瑩素的胳膊，無奈地道：「素素姐，我不騙你，你真不能走了……瓦罕人和天武國大軍同時進攻我們，南北皆有大戰，你們還是暫時避避的好。」
徐瑩素心頭一緊，疑惑地望著他道：「此話可當真？你可別誆騙我，否則我饒不了你！」
林夕沒有答話，拉著她朝著帳篷走去，兩名黑衣少年緊隨其後，剛剛走到帳篷門口，被徐瑩素一把拉住了。
「吳俊賢……他還在裡面呢，臭死了！」
「哦，我把這茬給忘了。」林夕一拍腦門，「我們去旁邊的大帳篷，讓他一個人在裡面臭死得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