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小生乃馬車王子!
任北在車裡看了眼表,這個動作他如果沒記錯剛才已經做了三次了,任北不解的透過玻璃看著大門,這兩個丫頭不知道在幹嘛,早晨出門上個學還墨跡了這麼久,正在他考慮要不要第五次看看時間時,賈寶探出了一個小頭,拿著一個箱子屁顛屁顛的跑出來,柳畫仙也跟隨著賈寶的腳步,晃悠悠的跑出來,手裡同樣拿著個jīng致的皮箱,賈寶的小臉不知是激動還是運動的,泛起了桃花似的粉紅,白瓷般的肌膚,更像島國的少女漫畫主角了,「娘娘腔,出發!」
「什麼?!你們的校園藝術節,一百零五年校慶綵排?」任北咧嘴微笑著,清新如chūn天清晨略過的輕風,亂了柳畫仙的心,賈寶也眼光迷離的望著任北,「娘娘腔,你微笑時好美。」並作出吸口水狀,逗得柳畫仙咯咯咯銀鈴般的笑,任北的笑容不減,「娘娘腔,來加入我們的活動吧,你忍心看到畫仙姐姐與別的男人同台么!?更何況是個能吃人的男人!」賈寶小蘿莉在後座憂國憂民地說道,話語雖輕,也羞紅了柳畫仙的傾國傾城,捏著長長的白sè素裙,眼光不時看旁邊一下,車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寶寶,你在說什麼呀,小三哥又不是我們學校的,他頂多能在台下看看的吧。」柳畫仙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多麼的清新脫俗,無限美好的面容帶著嬌羞,兩雙蔥白的手捂住臉,露出如水清澈的明眸,青絲三千井然垂落,美女,應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花容、月貌、玉骨、雪膚,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
任北笑得像個媚笑的小狐狸,戲謔的盯著柳畫仙,柳畫仙的臉越發紅潤,紅暈蔓延到玉頸,賈寶從後座伸出可愛的頭,大眼睛時左時右的在兩個人之間徘徊,三個人似乎進入了奇妙的境界,許久,任北輕笑著問道,「小畫仙,你想不想讓我去呀?」
柳畫仙紅著臉不說話。
「我這兩天沒什麼事,賈爺爺也應該掛著我的學籍了吧,我先問問賈爺爺,對了對了,你們有什麼節目呀?要不要你小三哥給你們編排個節目呀?」三個人遊盪在京都大學的校園裡,任北一副仙風道骨的牛樣,三爺小時候可給我們院子排練了個英文劇呢!四個不說話的木樁,咔咔咔,多詩意!任北閉上眼睛,飄飄yù仙的樣子,要不是柳畫仙始終拉著他的衣角,怕是已經上了天!
「娘娘腔,我們有兩個節目呢,一個舞台劇,一個唱歌,你會唱歌么?我們系的一幫**絲男都愁死我了,那麼幾個帥哥都去當獻花的了。」賈寶小蘿莉一臉不屑,將雙手放在胸前交叉,老氣橫秋的樣子。
「是不是灰姑娘什麼的話劇呀?再唱個什麼夫妻雙雙把家還?」任北賤賤地問道。
「你沒個正行,舞台劇哪裡那麼俗,明明是水晶鞋好不好。」柳畫仙的話讓任北滿頭黑線,作為從私塾出來的小學生,他確實分不清灰姑娘和水晶鞋兩個故事有什麼不一樣的。
京都大教堂是京都大學特有的景sè,被金融系等幾個大系選為了排練的地點,高大的哥特式建築,彩sè玻璃在rì光的映照下散shè出旖旎,整個教堂那樣的壯美嚴肅,舞台上已經有了正在翩翩起舞的幾隻蝴蝶,五彩斑斕的舞來舞去,晃的任北眼睛發疼。
任北還在瞄著教堂的內部,就有了咯吱咯吱皮鞋摩擦地磚的聲音,一個髮型十分韓流,戴著大鏡框眼鏡的男生走了過來,如果只看身上的行頭的話,還算是nǎi油小生,可是任北的目光一放在對方的臉上,任北的笑容就有些變形了,二十三輛車追尾加上火山爆發地裂天崩是什麼感受?任北好不容易把目光從他的臉上移走,賈寶小蘿莉的臉上清清楚楚寫著看吧看吧相信我就對了的字樣,任北不由為自己的畫仙妹妹擔憂,這個哪裡是什麼情歌對唱,明明是美女與野獸的舞台劇么。
身後猛地有人一拍,任北轉過身,入眼的是一臉冰冷的程亦宣,嗯,等等?任北一歪頭,還看到了鄧憐秋,程亦宣將頭髮高高盤起,一隻玉簪插入,露出白嫩的粉頸,雍容華貴的白金項鏈,鄧憐秋依舊是酷酷的西服套裝,依舊不施粉黛,依舊笑的清麗,但最令任北不解的是,為什麼這兩個女神一出場,沒人豬哥相,都噤聲不語了,程亦宣先發話了,「你和我過來一下。」拉起任北就噠噠的出了門。
「你來幹嘛了?」任北很久沒見過冷臉sè的程亦宣了,說起話來也弱了幾分。
「我是他們的指導。」程亦宣冷冰冰的回答道,「倒是我想問問,你來幹嘛了?」
「小畫仙拉著我看她節目呀,結果她這搭檔搞得我不敢放她去上台了。」
「這屆金融系確實弱的要命,銀盛陽虛不說,那幾個能拿得出手的都蔫了,不過我記得你不是有兩下子么?」原本冷冷的程亦宣漸漸回暖。
「你怎麼說話呢,那怎麼叫兩下子?」
「行,你一會試試,你這小模樣絕對行,那個舞台劇很完美,缺個南瓜車,哎哎,小三,別走呀。」程亦宣偷笑著跟著任北小跑回了教堂。
任小三爺很不開心,大姐一定是對於自己從小展露的藝術才華充分的羨慕嫉妒恨,小時候過個年過個節什麼的,不都是老小子那傢伙把排練節目的事交給我了么?哪次表演的節目周圍院子的老少爺們不都是搬著板凳拿著馬扎看的連連叫好么!不都是大家誇本三爺聰明伶俐才華橫溢文采斐然么!她程亦宣居然說演灰姑娘缺個南瓜車?法克,憑三爺的花容月貌就算不是大反派也應該是皇后什麼的吧!老子要罷演!
「賈束呀,下來下來,你在上面仰著頭幹嘛,我看不到綵排了。」程亦宣翹著二郎腿坐在摺椅上,拿著個紙筒擴音器喊著。
任北扭著細長,不對,纖細的腰肢下了舞台,一臉媚笑小跑著沖向程亦宣,「哎,對對,再往下點敲著,小點勁。」程亦宣美滋滋的閉上眼睛享受起我們任小三爺專業的按摩。
「大姐,你說說,你三弟就算不是什麼舞台天才,也算得上風姿卓越吧,你不記得我們小時候演的花木蘭了!?」任北用盡所有阿諛奉承之術,討好著程亦宣。
「記得記得,你當時演的那個什麼賣東西的大媽,我告訴你,太火爆了,我現在還記得呢。」程亦宣jiān笑著,假裝看不到任北滿臉黑的樣子。「哎呀,我知道你想上台表演,可是我們就真的缺一個南瓜車呀,大姐也不是不想給你走後門,你看看台上,女孩子全是好看的,要是你再上去演個什麼美麗王子,多俗呀,一正式表演就知道我們演的是惡俗偶像劇了!」
「難道你還想排出點什麼**絲逆襲劇?話說演灰姑娘大姐那個女孩子叫什麼,挺好看的,哎呀呀,別掐我,說正事呢!」任北正尋找中國好女孩,就被程亦宣一個龍抓手捏住了后脖頸,「哎哎,大姐,你說你們沒有南瓜車?那是不是證明也沒有南瓜車夫?」任北突然想到什麼,桃花眸子閃了閃。
「我說你有沒有點文化,你家灰姑娘南瓜車用車夫的?去去去,別給我丟人現眼。」
「大姐,看你這話說的,你三弟的文學鑒賞能力,你既然想弄出另類的灰姑娘,為什麼不能有南瓜車夫?」
程亦宣仔細地想了想,感覺任北說的在理,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你不如把所有的情節都改一改,比如說王子就是車夫啦,車夫其實是另一個國度的王子啦,王子死了,把灰姑娘託付給車夫啦,哎哎,別掐我,鬧玩呢,哎呀你真討厭,鬧玩!」YY一半的任北又被程亦宣一把揪住后脖子,扯起來扯下去的。
程亦宣已經被這個腦子裡不知道想些什麼的傢伙激怒了,恨不得把他推倒在地,找一幫大漢OOXX了他。不過程亦宣也被任北的思路帶了起來,是啊,既然選擇了拿出來都知道每一個情節的灰姑娘做舞台劇,為何不把這個灰姑娘舊瓶裝新酒呢?
程亦宣站起身,沖著舞台揮了揮手,把演員都叫了下來,將這個主意和所有人交流了一下,很明顯的,組員分成了兩派,保守派和創新派,這是華夏自古以來傳承下來的派別爭鬥,任北掰著指頭數了數,保守派有王子、灰姑娘的大姐、二姐、母親,程亦宣看了看他們,好奇地詢問道,「你們不同意創新的理由是什麼?說一說。」
王子的扮演者是那個讓任北不敢直視的大鏡框男,他的相貌雖然有點有悖倫理,但是正如那句話說得好,生活關上你的一扇門,往往會為你打開一扇窗,聲音富有十足的磁xìng,有些像歌王張學友的語調,「我擔心如果我們改編的不是很符合大眾的口味,就和我們的目的違背了不是嗎?」
「說的不錯,但是所有的改編都意味著風險,只要我們的想法夠新穎夠耐人尋味,就不會怕這些顧慮。」任北站在程亦宣的後面發了話。
「兄弟你是金融的么?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大鏡框男滿臉疑問的看著這個他在校園裡從沒見過的俊俏男子。
「哦,我之前家裡出了事,這不,事情解決了,緊趕慢趕才回來,你沒見過我也是正常的。」任小三爺撒起慌來同樣的信手拈來。
剛才被任北注意到的好看女孩子發了問,聲音如同黃鸝的叫聲,脆生生的,「改版灰姑娘會不會改變我們每個人的台詞時間,本來就是英文話劇,學校有規定,舞台劇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多了台詞時間,我們的節目怕是要演不完就要下去。」
「我們多排練排練,jīng煉下台詞與橋段,嘗試著讓口語不好的同學好好練練。」任北瞬間變成了百度百科,有問必答。
問話的女孩子偷偷地瞟了瞟任北,臉簌地紅撲撲的。
「那我們的口語問題怎麼辦,台詞原來都是練了好久的。」
「我們登台的時間會不會有變化呀,會不會多人?」
「會不會半路想上廁所…….」
任北耐心地和他們討論了半個小時,終於將保守派的人全部回答的沒話說,「小三呀,你去幫我翻譯一下英語台詞,然後領著口語不好的去練練,爭取讓她們能把台詞口語之類的在正式表演前明明白白的。」程亦宣揚了揚手裡新編輯完的新灰姑娘。
作為金融系原來的學姐,程亦宣更是被老師特意請來為這些新生們編排節目,這些東西對於京都赫赫有名的神女來說,簡直是大材小用,程亦宣特意將中文台詞改的可以在英語的情況下十分口語化,其實程亦宣特地將這個翻譯台詞的活交給了任北,一是可以順便安排他個角sè在劇里,二是她還要斟酌一下唱歌的人員和歌曲,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任北的英文能力是老小子從小就一板一眼請外交人員來教的,不比在米國土生土長的外國人差多少,翻譯起劇本也是舉手之間很容易的事情,剛開始被任北問紅了臉的女孩子不知何時坐在了任北的旁邊,眸含秋水,唇點櫻桃,任北早已發現她的存在,沖她微微一笑,rì光下,他的笑容一樣溫暖,「你的電話號給我好么?」
任北笑著搖搖頭。
「那以後還會再見面么?」
任北還是笑的愜意,「偷偷告訴你呦,我是馬車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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