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深山裡有佳人
要說任北是個見到蘿莉妹子就能挪不動腳的人來瘋,那是種對他的侮辱,任北下意識的照照鏡子,嘖嘖的感嘆著,我輩實在是貌美如花風流倜儻英俊瀟洒,一定是因為這身好皮囊才一個不注意就迷住那麼多青柳少女閨中少婦,任北一捋頭髮,對著鏡中同樣sāo包的自己拜上一拜,什麼狗屁人來瘋,明明來人瘋。
其實任北之所以能和一個相見相識相知不過三四個小時的賈寶說到一起,鬧到一起,純粹是因為兩個人都是孩子心xìng,當然,任北猥瑣的想著,我是孩子心xìng,她是長的孩子心xìng。
任北用手拄著下巴,靠在車窗旁,觀望著這條他一無所知的街道,巴望著這片他略有耳聞的市區,期望著這個他如此陌生的大城。
開車的賈寶不經意的一瞥,好奇的凝視著身邊已經不言不語目光迷離的男人。
任北感覺眼前有隻小手晃了晃,並沒在意,賈寶見他毫無反應,就一直搖晃著,任北這才懶懶地轉過眸子,「你不怕出車禍么?」
「狗咬呂洞賓。」賈寶沒好氣的回答道。
「呦,我說的么,原來是呂洞賓呀?」任北無賴地將看賈寶胸這個動作做的緩慢而又明顯。
「你想死嗎?」賈寶從牙縫裡崩出這麼句話。
「對於你這樣霸氣的挑釁,我只能避其鋒芒的說。」任北一臉嚴肅,「來呀來呀來呀。」瞬間化為滿臉的猥瑣欠揍。
賈寶小蘿莉深吐一口氣,伸出小手撫著胸,自己暗想道,賈寶你是個溫柔善良可耐的女孩,於是隱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
「你為什麼叫三少?」在車內寂靜久久之後,賈寶好奇的問道。
「無可奉告。」任某人酷酷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
「你為什麼要二十二歲才來京都?」賈寶又提出自己的疑問。
「你居然偷偷打聽了我的年齡?哎呦呦,這個說起來嘛,太長了,就不墨跡了!」任北大咧咧的擺擺手,眼角偷笑的回道。
「.......」
「任北,你聽好,你丫要是連這個問題都不好好回答的話,我就找人ooxx你一百遍,拍成視屏傳到海外去!」賈寶的手緊緊的捏著可憐的方向盤,幸好寶馬七系的做工不錯,否則,這車怕是都會被賈寶小蘿莉的鬥氣所傷,七零八碎的。「你為什麼要睡到我的房間裡面?」
任北感覺身旁有一大群烏鴉「呱呱」的飛過,為什麼睡到她的房間去了?媽的,我也想知道啊!大眼睛在眼眶裡滴溜溜的轉來轉去,給人種想做壞事的狐狸之感,「額,這個嘛,這個,我為什麼會睡到你的房間里.....」任憑任北打破腦子都想不出來,難道要說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迷了路?還是說航班延誤?「嘿嘿嘿嘿,這個,你還是去問賈爺爺吧,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任北縮在車座上,抱著大腿,韓劇男主角死了女友的樣子,賠笑著說。
發覺著越走越遠的城市,向後面倒去的風景,以及一言不發嘴角噙笑的賈寶,任北覺得自己的世界突然昏暗無光。
「去哪裡?這貌似是郊區吧?」任北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請你喝茶。」賈寶一臉明媚的微笑,蘿莉臉異常的可愛。
任北眨巴眨巴眼睛,確認自己確實沒看錯剛剛風姿絕美的賈寶,只能哦的聲回著。
白sè的寶馬七系停在郊區的一條小路旁,賈寶招呼已經傻乎乎的任北跟上,頭也不回的踏上這條野花芳草簇擁的小徑。
任北習慣xìng的環顧著四周,高大的松樹一棵棵一排排的矗立在這,這樹林的樹單調的寥寥幾種,可並不給人種枯燥之感,相反,任北覺得這很像院子的後山,生機勃勃。
樹林盡頭,別有洞天。
誰能試想到如此大的森林裡,會藏著座這樣古香古sè的四合院,任北在老不正的教育下,自然是嗜茶的,所以鼻子對於茶香的味道反應很靈,任北闔上雙目,長長的吸口氣,誇張的樣子令賈寶滿臉不屑,可愛的驕哼一聲,推開朱紅sè的大門,任北撫摸著下巴,觀摩著門上的匾額,「yù彷徨?」
「我告訴你,第一,你要靜悄悄的,柳姐姐是個喜靜的人,第二,你別見到柳姐姐就口水流滿地,搞得好像是我領來的人很沒品,第三,你丫,你要幹嘛去!?」
女子背對著來人,一襲青衣,青絲蔓延到地,茶葉混著焚香味,竟融合成清幽的麝香。
這女子一定美極了,任北有了這樣的感悟,身旁響起賈寶脆生生的聲音,
「柳姐姐,我又來打擾了。」
女子緩緩轉過身,任北對女子的第一印象是美,最後的感悟也是美,洛神賦有曰: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寶寶,我說啦,隨時歡迎打擾,不過這位是……?」女子目光中少許的疑惑,微微顰眉,任北恨不得拍案而起,撕碎衣衫,賦詩一首,如古有林黛玉病如西子勝三分,今有柳姐姐俏盛黛玉勝兩成,看來,古人耍流氓的方式不見得比現代人委婉到哪裡去。
辰安一臉人畜無害的微小狐狸的模樣再次顯露出來,剛要開口,
「姐姐不喜歡男人,所以我就帶了一個偽娘一點的來。」
看著辰安微笑凝固在臉上黑化的樣子,柳畫仙不由得揚眉一笑,笑著嗔道,「寶寶你又調皮了,看把人家說的,你好,我叫柳畫仙。」柳畫仙抬起眸子,看了眼任北。
「柳,畫,仙?你的名字很美。」任北毫不避諱,出口讚美。
「寶寶,你的男朋友好生俊俏,像小姑娘一樣,白白凈凈的。」柳畫仙調笑著,在兩個人之間來來回回的巴望。
「姐姐,我不喜歡偽娘你知道的,別說啦別說啦,我特地帶他來喝茶的,剛開始他還堅貞的不想來呢,現在我感覺我拉都拉不走啦。」賈寶秉承古人的之乎者也,發明出啦呢嘛呦,任北眉毛一挑,抱怨著。
「御姐就不能好好說話么?」
「啊?你在說什麼?」某蘿莉依舊保持著蘿莉的樣子,只不過小手已經將辰安胳膊的肉擰了一圈,任某人的臉部表情隨著賈寶的手運動得不亦樂乎。
「寶寶你真是的,欺負我一個人的,你倆在這裡秀恩愛,我去泡茶啦,不理你小兩口啦。」抿嘴一笑的樣子又讓辰安好番感嘆,柳畫仙喜歡極了眼前的小蘿莉,不論自己開心與否,她一直陪著自己,逗自己開心。
坐在小木桌前,擺弄著桌上的紫砂壺茶具,氤氳著雲一雙玉手上下翻飛,將茶杯放在左手手背上,右手舉壺,身體扭動著說不出的韻律,或輕快,或沉穩,一個茶子傾茶的術勢結束,一道銀流從壺嘴濺出。任北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陷入沉思。
「喂喂,沒看出來你還真是個sè狼,眼睛幹嘛呢幹嘛呢。」賈寶沒好氣的對著已經直勾勾盯著柳畫仙的任北說道。
「這是第一遍茶,請品嘗。」柳畫仙推上茶盞,不再理會二人,掏出手機,將古典和現代完美的結合到一起。
任北端起茶杯,驀地想起了什麼,一臉微笑的看著柳畫仙,慢慢地抿了一口,清香湧上,一波未盡一波來,這似曾相識的味道,眼眸一沉,靜靜的看著茶杯,「你六歲被家人送去茶仙子那裡學茶術,又被人送到一院天看望哥哥,最後又被柳家送去茶仙子那裡,柳小包,我說的對也不對?」伸出手,像長輩親近晚輩般在柳畫仙靠在自己懷裡的小腦袋上輕撫。「夢然很想你,我們也很想。」
賈寶已經被自己目睹的一切搞得目瞪口呆一頭霧水,連茶水從嘴裡淌出來都沒有察覺到。
「賈寶,我是一院天任北,在院子的四個人里排行老三,而且我是任家三脈中的子嗣,我爺爺原來被稱為任老三爺,我父親被稱為任三爺,於是我就叫任小三爺,所以我就得叫任三少。」任北把下巴頂在柳畫仙的頭頂,滿臉欣慰的說道。
「小三我很想你,我應該在你剛來的時候就認出是你,你病好了嘛?老師居然肯將你放出來?」柳畫仙抬起問道。
「你還這樣問的話,人妖可是要在院子角落裡默默的哭泣了。」任北一臉小狐狸蠱惑著眼前許久未見的少女。
「小三哥還開我玩小心我哥哥打得你半身不遂,到時候別怪我不救你。」柳畫仙一臉羞容地嬌嗔。
辰安愉悅地笑明媚美好,「你還是當年一樣,話說你怎麼出來,住在這裡煮茶了?」
「爺爺他…….」柳畫仙驀地想到往事,語調低沉許多。
「好,今天我們去寶寶家住可好?」也不待柳畫仙說完,任北便替柳畫仙做了決定,任北頑皮地用眼睛示意示意賈寶,賈寶瞪起眼睛,恨不得吹鬍子地罵道,我了個擦,我是主人你都不請示我?你倆恩恩愛愛的,哼。
柳畫仙挽著任北冰冷的手,下意識伸出另一隻手附在任北的手上,兩隻手輕柔的動作,一如她茶道的優美姿態。
「賈寶,我之所以二十二歲才來這裡,是因為我剛剛從軍營回來,如若我不去在軍營呆兩年,我二十歲就會來的。」任北面帶微笑的側過頭,微微頷首,賈寶閃避的目光迎上任北的目光,「還有,我想告訴你的是,有些事情,你想知道的時候,自然有事實來告訴你,有些疑問,你問出來往往得不到答案。」
「你告訴我這些話是什麼含義?」賈寶沒太聽懂,愣愣的問著。
「因為賈爺爺告訴我你很聰明,不過現在看來嘛,嘿嘿嘿嘿」任北很歡快的看著仍然滿頭問號的賈寶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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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賈寶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來轉去,看著身旁躺著的絕美女人,柳畫仙知道小蘿莉要問什麼,
「當年,我八歲的時候被爺爺送去看哥哥,東北,冰城,院子里有算老小子有五個人。」柳畫仙陷入了回憶,嘴角揚起了好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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