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靈質
「大很多是有多大？」聽聞這句話，羅凌志眉頭一皺，不僅是繼續問道。
「大概……是以前的三五倍吧？」羅傑如實回答道。
「三五倍？」
羅凌志當下有些驚異的看著青年依舊勻稱平坦的肚腹，忍不住是無語道：「那你把飯都吃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羅傑一副無所謂模樣的聳聳肩：「怎麼吃都還想吃，肚子卻跟個無底洞一樣不見任何變化。」
「……」
聽到這裡，羅凌志臉上浮起幾分異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沉吟片刻后，才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目光深沉的看著青年，說出來的話卻是莫名其妙：「你待會兒準備跟我出去一趟，拜訪下某個大人物。」
「無論行不行，那也要試過之後才甘心啊。」
聞言，羅傑臉色也不僅是再次變了變，看著自家老父親一臉認真又帶著點期待的模樣，心中不知所以時，瞬間便想到了之前付博海曾提到過的修士一道。
「那這個大人物又有多大？」明白了什麼的羅傑隨即就是語氣平淡的開口問道。
而或許是聽出了青年對於自己當謎語人的不滿，羅凌志再瞪了前者一眼后，倒是滿臉嚴肅的冷哼道：
「有多大，哼哼，大到連整個浦縣都沒有敢得罪他的人存在！」
「你若是真能入他法眼，整個赤月神朝的五都十二府三十六郡，就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哦？」
這一刻，羅傑目光閃爍，倒是不僅有些詫異了。
畢竟如今的赤月神朝可不比從前，舊帝搖搖欲墜下，帶來的便是各區域勢力間的蠢蠢欲動。
如果沒有足夠能量，一般人可不會輕易在神朝內部亂竄。
否則一個不小心捲入了各地動亂，幫派互伐之中，那恐怕就只能是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更別說還有一些傳聞里的異象和天災。
因此自家老父親這短短几句話代表了什麼，就真的是意味深長了。
要知道他此刻所在的浦縣，不過是三十六郡之一東翎郡管轄範圍內一座不起眼的小縣。
羅凌志連這樣一座小縣都談不上稱王稱霸，更別說他背後的百盛財閥在整個赤月神朝中能算什麼大勢力。
所以之前那段話在羅傑聽來，真的是有種過於誇張的感覺了。
「不過這樣才有點意思……」
嘴角輕輕上揚，羅傑剛想來個高深莫測的歪嘴龍王式微笑。
但一想到自己不久前對於密文一籌莫展的那一幕，這份笑容卻又不僅是變得略顯僵硬了起來……
——
靈葫山，位於浦縣西北，如同鶴立雞群般矗立在整座港口城市的側中央。
而無論站在浦縣何處，都能清晰看見遠方高高聳立的那一座好似葫蘆的山峰。
據說在上面，建有一棟登天樓，裡面坐鎮了一位浦縣無人敢得罪的神秘人物。
這天，艷陽高照。
兩道身形相似的人影正站在金碧輝煌的登天樓下，對著緊閉的大門躬身行禮。
「百盛財閥羅凌志，拜見木黎大師。」
左側的中年人氣宇軒昂，神色凝重，是一臉恭謹的拱手對著大樓說道。
至於右側的俊逸青年人，雖然也將姿態做足放低，但四處飄蕩的眼神卻證明他對於樓中之人並未有多少敬重。
片刻后，一陣顯得有些虛無縹緲的清亮嗓音當即就是從樓中響起：「來者何事？」
「回稟大師。
」
聞言，羅凌志面露喜色，是趕忙回答道：
「吾家犬子前幾日曾解讀了一卷密文，身負特異，疑似開啟靈質。」
「因此今日特地將其帶來檢閱天稟。」
「哦？」
聽了這句話，樓內名為木黎之人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訝然，接著便淡淡吩咐道：「爾等進來再說罷。」
話音剛落，羅傑兩人就見到眼前的樓宇大門猛然間打開，顯露出其中充滿古樸氣息的環境。
而一名身穿深藍色道袍，體格精壯，掛著小辮子的中年男人，正盤腿坐在中央大廳內的一席蒲團上。
他看著從門口進來的兩人，眼眸中閃爍著絲絲隱晦的精芒。
「大師。」
羅凌志來到道人面前，再次對著他稍微躬身抱拳，而後方的羅傑見狀，也不得不走過來照做。
見狀，木黎點點頭，倒也不廢話，直接就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的時間很寶貴，所以多餘的繁瑣之事就免了。」
「你們只需要知曉，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可好？」
「悉聽尊便。」羅凌志點頭間沒有絲毫異議，一邊的羅傑就更不可能有什麼想法。
木黎見此情形，眸子里流轉過平靜無波的光華，盯著青年很快問道：「首先第一點，小子解讀的是哪派密文？」
「回大師，是聖席恩特教廷。」羅傑根據自己老父親來時教自己的方式卑謙道。
「第幾卷，卷名為？」木黎接著問道。
「第十三卷，覺醒。」羅傑如實回答。
「註解呢？」
「能夠發掘自身潛藏能力。」
「那你還記不記得解讀過程？」問到這裡的時候，木黎瞳眸之中明顯藏了些許深邃。
聞言，羅傑稍作停頓，心中經過短暫的思索后，最終還是選擇如實相告：「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聽到這裡，木黎卻是忽然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從蒲團上坐起：「不錯，那你的特異之處又是什麼？」
「驚人的食慾。」青年語氣微頓，接著又補充道：「幾乎是我以前的三五倍，胃部卻沒有絲毫飽脹的感覺。」
「哦，內腑靈質么……」木黎眼眸微亮，若有所思之間，很快轉身從後方的古閘里取出了一枚通體透明的寶珠。
他拿著寶珠走到羅傑身前，將其緩緩靠近了後者腹部左側，此物果然亮起了一絲微弱的黃光。
緊接著木黎又把寶珠圍繞青年軀幹轉了一圈后，它卻未在發亮。
「只是胃嗎？不對……」
道人搖搖頭，隨即把寶珠放至羅傑額頭，就見它竟然再次亮起了一絲微弱幾乎不可見的白色光芒。
「我就說單單一份靈質，不可能才這點靈光顯現，不過另一份也基本跟沒有一樣了。」
木黎嘆息一聲，隨即便是看著羅凌志兩人，在羅父期待的目光下說道：
「小子的確具備靈質，還是最容易進行全身開靈的三腑之一，因此天稟也算尚可。」
「爾若有意，我打算明日就引他入天門，不知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