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和美女綁定了?
門外女子聽到裴通這句話,一下子愣住,站在原地喃喃道:「好好好,好一個多情的薛公子,當年情誼真的不要了嗎?枉費我歷盡千辛萬苦從莽荒之中趕來皇城相見,你......」
話裡有話,裴通皺起了眉頭,門外這位美女這番話里信息巨大,不由得讓他思索。
「莫非真是認識的?」
腦海里翻了幾遍薛寧綺留下的記憶,對這個女人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裴通看著大門處幾個護衛呼喝著驅趕女子,突然開口:「且慢,再問問。」
他走出大門,盯著前方美女,開口問道:「不知姑娘姓名,是何門派?」
美女雙眼泫然,淚光盈盈,只是定定的看著裴通,一副楚楚可憐的形象,讓裴通渾身發毛,心裡惴惴。
「大膽,薛公子問話,怎麼不答?」一名護衛大聲斥責。
美女跺了跺腳,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轉身就走,一片淚花從空中飄落,伴隨著美女的軟糯話語:「天諭宮,林媚兒。」然後跨上一隻飛禽靈獸,騰空飛走了。
裴通愕然,這算什麼事情。
幾個護衛聽到天諭宮三字,紛紛看向裴通,眼神曖昧。裴通渾身一顫,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一個護衛過來拍拍裴通肩膀說:「小公子,天諭宮的女人啊,艷福不淺。」其他幾個護衛也在嘿嘿輕笑,裴通聽著這些笑聲,裡面那股猥瑣勁兒滿溢。
天諭宮?裴通腦海里頓時想起來,薛寧綺原本是天諭宮的外門弟子,怪不得這叫林媚兒的女子自稱是自己同門。不過天諭宮是個什麼存在,他在記憶里沒找到答案,但是看周邊這些護衛的神色和言語,怕不是什麼好地方。
「壞了,難道是冤孽情債?」裴通摸著腦袋,心下琢磨:「薛寧綺這小子以前喜歡沾花惹草,莫非在天諭宮勾搭上了裡面的女弟子?這可大大的不妙。」
「咳咳!」一聲咳嗽傳來,孫璇站在遠處,面色冷冷。一群護衛頓時收起了猥瑣的笑容,各個挺直了腰板,站的筆直。
裴通滿臉尷尬,邁步走了過去,訕訕的說:「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跑來鬧了一通,真是奇怪。」
孫璇突然笑了:「哦~不認識啊。」
「絕對不認識。」裴通一臉正經,心裡大呼壞了,情況不對。
「林媚兒,天諭宮掌教妙音仙姑的五弟子,十年前出山歷練,據說進入莽荒之後就沒了消息。」孫璇捋了捋耳邊一縷散落長發:「想必你是不認識的。」
「不認識不認識。」裴通連連搖手:「這等大人物,我怎麼可能認識。」
孫璇沒再說什麼,甩給裴通一個玉簡,就走回莊園主屋去了。
「誒誒?什麼意思?」裴通追了幾步,林小娃突然跳出來擋在他面前,不讓他繼續追過去、
「該死的小子。」林小娃張嘴大喊:「站住!再往前一步,蛙爺爺打死你。」
裴通無奈停下腳步,看這孫璇進了主屋,手裡玉簡還帶著溫熱,想必是孫璇方才貼身收藏的。
「這算什麼事呢。」裴通一臉鬱悶的往自己家小院走了回去。剛到院門,裡面殷菲菲冷喝一聲:「畜生,跪門外,今夜不許進屋。」
裴通大驚,怎麼自己老娘也怒了?這是人在家中坐,禍自天上來啊,難道說這天諭宮林媚兒這麼不招人待見嗎?自己不過是多問了幾句話,孫璇甩手不理睬也就罷了,老娘罰自己門外跪一夜這就想不通了。
無奈的跪在院門門檻外,
裴通腦子裡一團霧水,最終長嘆一聲,自己給薛寧綺背鍋了。
第二日清晨,一大團涼水兜頭澆下,激淋淋把蜷在院門外酣睡的裴通驚醒。他瞬間蹦了起來,怒視邊上的林小娃。
「丑蛤蟆,你幹什麼?」
林小娃往天上又噴了一道水柱,融入到裴通頭頂一大團水球里,瞪著眼說:「管你蛙爺爺做什麼,你小子該背時。」
嘩啦,頭上的水球炸開,又澆了裴通一身水,裴通狼狽的逃出水球覆蓋範圍。對林小娃怒目而視。
林小娃慢條斯理的往天上噴水柱,嘴裡說著:「招惹天諭宮的女弟子,你小子真是嫌命長。」
「嗯?」裴通腦子一下清醒,也不管頭上那個正在形成的水球,趕緊開口問:「天諭宮的女弟子怎麼回事?」
「妙音仙姑就靠這些女弟子籠絡朝堂上的大人物,被你霍霍了,小心妙音那老女人找你拚命。」林小娃咕呱鳴叫一聲,然後不懷好意的說:「蛙爺爺覺得,應該帶你去一趟天諭宮認罪,永世待裡面做鬼奴,免得給主人招惹是非。」
利用女弟子籠絡大佬?裴通瞬間就明白了裡面的含義,原來天諭宮是干這個的?
怪不得連老娘都如此生氣,自己兒子進了勾欄之地,當娘的最好選擇就是直接打死這個不孝子,只是罰跪一夜,已經演算法外開恩了。
薛寧綺當初怎麼拜入天諭宮成為外門弟子的?裴通心裡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腦補了無數情節和畫面,最後渾身一戰,暗嘆這小子居然玩的這麼花的嗎?
「呸~」裴通吐了口唾沫,大聲說:「我不認識什麼天諭宮女弟子,你這丑蛤蟆不要憑空污人清白。」說著偷偷瞄了一眼小院,這話是說給老娘殷菲菲聽的。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這種吃干抹凈不認賬的混賬玩意,蛙爺爺最看不起了。」林小娃也呸了一聲:「吃你蛙爺爺一水球!」頭頂水球又往裴通身上砸了下來。
「小娃,住手。」一聲清冷的喝止聲傳來,林小娃指揮著水球飄離裴通,撲通一聲砸不遠處的湖泊里去了。
孫璇拉著殷菲菲從院內走了出來,殷菲菲臉色黑的要滴出水來,倒是孫璇一臉平靜。
「額,娘。」裴通尷尬的站在原地,然後又瞅了一眼孫璇:「孫姑娘你什麼時候進去的?」
「小畜生,你要氣死為娘啊!」殷菲菲一臉怒氣,伸手作勢就要打裴通,邊上孫璇拉住她,殷菲菲一巴掌暫時收了回去。
「你當初說你進天機宮是拜了一個小門派當外門弟子,沒想到居然和為娘撒謊,天諭宮這是你能去的地方?」殷菲菲憤怒的罵著:「你這小畜生,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正經人家誰會去?我們薛家的門風都讓你給敗壞完了!」
「不是孫姑娘在,我打死你這小畜生!」殷菲菲越說越氣,一巴掌抽在裴通臉上,下手頗重,裴通半邊臉頓時腫脹了起來,可見此時的殷菲菲怒氣已經滿溢。
「薛伯母,你不要生氣,我去和薛郎談談。」孫璇溫言勸了幾句,走到裴通面前,使了個眼色,讓他跟著走遠了。
裴通捂著半邊腫脹的臉,刺痛一陣陣的傳到腦海,但是他忍住了不吭一聲,默默的跟著孫璇走到一片樹林邊。
到了地頭,孫璇手一揮,一片白布攤在地上,上邊落下一張小桌,幾個茶杯,一個小爐上放著小小的茶壺。
兩人相對而坐,孫璇提起茶壺,給裴通沏上了一杯香茶,裴通揉著臉,此時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別忍著了,這杯是大雪山的寒冰雲茶,功能活血化瘀,行氣通脈。」孫璇淡淡的說道。
裴通趕緊端起杯一口喝乾,果然香茶入口,臉上的淤腫肉眼可見的消了下去。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孫璇輕輕啜飲了一口手中香茶:「我查證過,你當初拜入天諭宮,確實是林媚兒引薦的。」
裴通煩惱的撓頭,該死,看來薛寧綺確實和林媚兒有關係,這就難辦了。
孫璇見他不說話,搖搖頭,繼續說:「天諭宮不是什麼正經地方,但是妙音的幾個真傳弟子和其他弟子不太一樣。」言語之間冷淡異常。
裴通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面前的孫璇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端坐圓桌前埋頭研究的樣子,這讓他略感不適,扭了扭身子,硬著頭皮說:「有什麼不一樣?」
「比較正經。」孫璇語氣依然冷淡:「天諭宮上承雲華天尊的道統,修鍊法門有兩部。妙音修鍊的是天地和合真法,一生只能有一個男人,否則會擾亂靈氣,功力盡失,焚天心火自內而生,化為飛灰,她的真傳弟子自然也是如此。」
「額.....」這倒是裴通沒想到的,煙花之地的正經女人?這算什麼?紅塵煉心嗎?
「所以呢?」裴通追問一句,搞不清現在的情況了。
「妙音仙姑至今只有五位弟子,其他四位都已經婚配,只有五弟子林媚兒年歲尚小,還未通過天心試煉,所以至今未婚。」孫璇又抿了一口香茶:「據傳言十年前林媚兒進入莽荒,就是去渡天心試煉之劫。」
「如果我沒推斷錯,你就是她的天心之劫。」孫璇放下杯子,目光炯炯的看著裴通:「你十年前離家出走,曾在冰陽城外的莽荒中遊歷過幾年,這段時間你們相遇的吧。對不對?」
裴通白眼一翻,這種事自己怎麼知道,薛寧綺又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麼記憶。
「記不得了。」裴通只能老實的回答。
「哼!」孫璇終於沒忍住,一下爆發出來:「你這蠢貨,如果是勾搭其他天諭宮的女弟子,不過露水姻緣,各取所需,算不得什麼。但是你勾搭林媚兒,成了她的天心劫,天道規則之下,你體內已經有了變化,只能修行天地和合真法,從此兩人不可分離,蠢貨!白痴!混蛋!」
孫璇憤怒的錘著小桌,震的桌上的杯子亂跳。
「這樣我還怎麼給你研究功法?如何助你登上帝皇階位?你.....混蛋!」孫璇又是一拳捶到桌上,幾個杯子被一下震倒,互相撞擊叮噹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