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蘭娟的1生
第二章:李蘭娟的一生
就在老太太鬼消失的一分鐘后我和唐大牙才緩過神來，鬼我和唐大牙也見過不少，可是這種爬上引擎蓋啪啪拍車前擋風玻璃的還是第一次見，我現在滿腦子還是那個老太太漏出一半的頭蓋骨和她那張腐爛到看不出原貌的嘴。
我和唐大牙在原地愣了一會，就開車回到了市裡。就連我倆吃早餐的時候后脖頸子還直冒冷汗，今天可能是看見那老太太模樣的關係，這飯是一點也吃不下去，吃了倆口我就和唐大牙告別回我的出租屋了。
回家先洗了個澡，我租的屬於那種公寓的直筒房，一個月一千二百多塊錢，一室沒有廳，帶個廚房衛生間。洗完澡后，我就倒頭就睡。再一睜眼就是下午兩點了，我揉了揉眼睛，打開手機發現全是唐大牙的簡訊與來電顯示。我趕緊給唐大牙回了個電話:「喂？唐哥怎麼了？」
電話那邊唐大牙說:「小鳴，這事能解決不，實在不行我再找個道士吧，我是真怕沒解決事情被筠姐報復啊。」
我當時還有點生氣，想著自己本事也不少，被人這麼瞧不起就很生氣回答:「唐哥你放心，這單我肯定乾的漂漂亮亮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后，我坐在床上發獃，想著今晚該怎麼辦。那個老太太鬼為什麼要凌晨跑過去攔車，而且，我和唐大牙等了那麼久都沒出現，只要車子一開動就出現了，有沒有種可能，這老太太鬼想搭車去哪個地方？正巧天亮了，她磁場弱就散了？所以，只要是我和唐大牙開動車她隨時都可以出現？而且這個老太太鬼帶著一筐雞蛋是幹嘛？估計是臨死前最後的心愿，這個心愿化成了一股怨氣，使著老太太鬼每天都跑到那個地方攔車。如果不幫她完成她最後的心愿，她估計會一直在那條路上反覆出現。我拿出一張紙，列出了疑點與解決方法。第一，老太太鬼怎麼才能出現？解決方法就是我和唐大牙把車子開動她應該就會現身了，當然這只是猜測。第二，那個老太太是跪著出現的，然後爬到我們車上的，說明老太太生前是個瘸子或者是癱瘓在床。第三，老太太鬼是最近才出現的，而且她身上雖然腐爛，但是卻可以看出原本樣貌，說明剛死沒多久，但是屍體卻沒被人發現以及處理，導致她的屍體已經腐爛了。而她是在那條路上出現的，說明道路附近就有她的屍體。第四，老太太提到兒子，有可能她還有個兒子是她所惦記的，只要安排她和她兒子見一面就可以安心去地府報道投胎了。所以，這次老太太鬼出現，必須問清楚她家住哪叫什麼名字，從而方便讓她家人與她相見。
我昨晚滅了兩盞陽火，所以現在還是虛弱的體質，目前還是可以看見鬼魂的，正常人滅了兩盞陽火需要回復半個月左右才可以恢復如初。
很快就到傍晚五點左右，唐大牙開著租來的小破轎車拉著我又去那個四環開外的鬧鬼公路上了，這回我們有了十足的把握。
到達目的地后，我讓唐大牙繞著公路開了兩圈，可是今天並沒有看見陰氣瀰漫，我也好奇怎麼回事，昨天明明看見老太太鬼了。
唐大牙緊張的問我:「小鳴，這跟你推測的不一樣啊，這老太太鬼現身的條件不是開動車呀！咱們車都繞兩圈了，還是沒鬼出來攔車。」
我也開始犯嘀咕（犯嘀咕的意思是自我懷疑的思考），難道我真的推測錯了？這老太太鬼不是為了搭車？我不死心的說:「唐哥，在繞兩圈。」
唐大牙很無奈，
沒辦法，眼前他只能聽我的，畢竟他接冷清筠這單主要是為了跟蘭花門有點交情，這下可好，交情沒討到，反而馬上要得罪了。
這天晚上唐大牙反覆繞了二十多圈，但是還是沒有出現老太太鬼。我們停下車子，就這樣靜靜的等著老太太鬼。
過了好久，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凌晨四點多了並叫醒旁邊熟睡的唐大牙說:「唐哥，四點了，再轉一圈。」
唐大牙起床氣並不耐煩到:「都他媽轉多少圈了，根本就是你推測錯誤了，我跟你說，這單完不成，你一分也拿不到。」
我也沒跟他廢話說:「想完成這單你他么就繞圈！」
唐大牙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得罪我，就啟動車子準備繞圈了。這一次與之前大不一樣，車子沒開多久，四周的陰氣開始凝聚過來，慢慢的又陰涼無比，周圍又慢慢沒了蟲子的喧鬧，只能聽見車子發動機的聲音。
我屏住呼吸說:「唐哥準備好，她要來了。」我話音剛落，那個老太太鬼又是以同樣的姿勢出現，唐大牙趕緊剎車，那個老太太鬼又開始往車這裡爬。我呼了一口粗氣，手捏雷符開門走了出去，我心想這老太太要是害我我就給她一下子。
我緩緩向老太太鬼走去，老太太鬼也看見我了，她用她那沙啞的聲音說:「師傅，我要搭車去市裡。」這一次我聽清了，她叫我師傅，要搭車去市裡。（師傅是指司機的意思。）
我連忙回答:「那您上車把。」我回到車子旁打開後車門並示意她上車。
唐大牙當時被我的行為嚇傻了，他在我身上被嚇過兩回，第一回是我居然滅了自己兩盞陽火開眼，第二回就是現在請鬼上車。
老太太鬼不會走路，就這樣，爬呀爬呀爬到了車後門，又爬了上去坐在了後座。
我回到副駕駛問:「大姨，咱去哪？」
老太太鬼又用她那沙啞的聲音回答:「xx區xx街道xx路xx號樓。」
唐大牙當時不知道是開還是不開，看向了我，我接受到了唐大牙的信號后，在副駕駛的位置扭身向後看向老太太鬼說:「大姨，你知道您已經，死了嗎？」這車我已經做了處理，只要她上車就已經下不去了。
老太太鬼楞楞的看著我，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腐爛模樣，她又不敢相信的看著我，然後又看了看自己。我知道正常是不能告訴鬼她已經死了的，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了，時間有限，最好是今晚就解決一切事情，況且我手裡一直捏著雷符，就算我如今體虛只剩下兩成法力，我也不怕她突然反撲。
唐大牙當時嚇蒙了，他死勁推了我一下，在他眼裡我是不是不懂行啊，或者是不是找死什麼的。我也沒理他繼續跟老太太鬼說:「大姨，我叫雷鳴，是道士，專門超度鬼的道士，你有什麼願望或者苦楚就跟我們說吧，我們可以為你完成。」
這時的老太太還無法相信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她還在看著自己那腐爛的雙手，又看了看我，就這樣我和老太太鬼四目相對。突然，老太太眼神透過一束光，非常快的速度傳送到了我眼睛里，快到我根本沒反應來得及打出雷符。漸漸的我雙眼開始模糊，又漸漸的開始越來越亮，亮的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就在此時，一絲意識傳達到了我的思想之中。
原來，這個老太太名叫李蘭娟，年輕喪夫，一個人獨自拉扯著一兒一女，兒子叫王強，女兒叫王雪。
我眼前開始慢慢有了畫面...
年輕喪夫的李蘭娟給女兒喂飯的場景，這時候，李蘭娟大概不到三十歲，長相也十分的俊俏，她女兒大概五歲左右，看樣子十分討厭吃飯。李蘭娟都要哄著吃飯，而她女兒王雪卻時常將飯吐出來，李蘭娟無奈的擦拭著王雪身上的飯菜。這時，一個跟李蘭娟很像的年老女人出現了，我看畫面她們在爭吵，卻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又傳來了一絲意識，我知道了她們爭吵的原因，原來這個年老女人是李蘭娟的母親，為了不讓女兒年輕守寡還帶著倆孩子。她不顧村子里的閑話，準備把倆孩子送給李蘭娟的婆家並給李蘭娟找好了新婆家。而李蘭娟知道，自己婆家的婆婆眼瞎，公公身體不好也沒有經濟來源，倆孩子如果送回婆婆家不光孩子會餓死，就連兩個老人也會身心疲憊，況且李蘭娟也捨不得倆孩子。李蘭娟的母親死活不讓李蘭娟過這種日子，但是李蘭娟拿上吊作為威脅，李蘭娟母親只好妥協，不讓她送走倆孩子。可是，李蘭娟由於帶著倆孩子，就算長得十分俊俏也是沒有人敢娶。
這時，畫面跳轉，我看見李蘭娟給兒子王強洗褥子和褲子的場景。大冬天的家裡連熱水都沒有，李蘭娟的兒子王強到了十歲還在尿床，無奈的李蘭娟只好勤洗勤換，但是大冬天的被褥褲子都不愛干，李蘭娟每天晚上拿著被褥和褲子在爐子面前烤，有時候一烤就是一晚，有時候都來不及睡覺，烤到天亮又要給兒子女兒做飯。這時候的女兒王雪似乎大了點，但還需要李蘭娟去喂飯，一個不好吃還會吐在外面。
畫面又在跳轉，李蘭娟頭帶白布給她的公公婆婆舉行葬禮，一副草席送走了二老。
漸漸的李蘭娟的父母也不在了，兒子王強每天在學校搗蛋，每一次都被叫家長。李蘭娟拖著疲憊的身體趕到學校挨著老師的批評，但是她兒子王強時候一點改觀都沒有。這時我看見李蘭娟似乎身體出現了問題，但是很快畫面又跳轉了。
李蘭娟的女兒王雪長大了，並時不時的給李蘭娟打電話要錢，不是買手機就是買衣服。李蘭娟沒有那麼多錢，只好去親戚朋友那去借，有時候借不到錢還要挨一頓白眼，她把接到的錢數以及姓名都記在了一個破舊不堪的小本本上，我突然發現李蘭娟不知道在哪弄來了一條狗，看樣子已經養了很久了。
漸漸的，李蘭娟的兒子女兒長大了，而李蘭娟也幹起來小本生意，她還光了所有外債，給兒子付了首付買了房子。但是兒子王強並不想與李蘭娟同住，他不想讓自己女朋友已經女朋友的家人看見自己有這麼一個又老又丑的媽。我看到這裡感到很奇怪，李蘭娟不是長得很好看嗎？當我又重新在畫面看見李蘭娟時，我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原來李蘭娟早已白了頭髮，滿臉的皺紋，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兩根手指，手上密密麻麻的凍瘡，她弓起了腰，瘸了一條腿，就這樣她還為兒子攢了一套房子的首付。
畫面跳轉，李蘭娟的女兒王雪開始辱罵李蘭娟，原來王雪不滿李蘭娟偏心只給自己哥哥買房子卻忽視了自己。李蘭娟的意思是王雪嫁出去不需要房子，而自己會給王雪準備嫁妝的。王雪不依不饒並打了李蘭娟一巴掌，這是李蘭娟第一次挨女兒的打。
李蘭娟開始時不時的把自己家裡雞蛋攢起來，頭一個月給兒子送去，下一個月給女兒送去，而她自己卻捨不得吃。每次給兒子送雞蛋都引來了兒子與兒媳的嫌棄，看著兒子家裡十分的奢華大氣，李蘭娟也特別欣慰。她送完雞蛋就往家走，路上路過了一輛又一輛的公交車，她並沒有上車。她每次都是拖著瘸腿走著來，拖著瘸腿走著回。
畫面跳轉到了冬天，李蘭娟的老房子平沒有暖氣，而她一冬全靠著一床電褥子和一隻老狗度過的。但那一個冬天，老狗沒有挺過去，我不知道這條老狗陪著李蘭娟度過了多少個冬天，但是我看得出李蘭娟很傷心，她把狗埋在了自己家的桃樹下。
慢慢的李蘭娟開始走不動了，她們村長找來了她的兒女，並讓他倆把年邁的李蘭娟接回家照顧，可是李蘭娟的兒子王強與女兒王雪都不願意。
畫面跳轉，我看見李蘭娟到了兒子王強家，兒媳時不時就把嫌棄寫在臉上，對這李蘭娟冷嘲熱諷。兒子也是當做沒看見，這時候的李蘭娟已經兩條腿都不能走路了，她每天就是癱在床上，時不時的屎尿都會拉在床上，兒媳覺得李蘭娟又不是親媽沒必要讓她去洗，兒子也警告李蘭娟每過三天才可以排泄一次，要不然就少吃點。隨後李蘭娟就因為排泄問題招到了兒子的毒打，這是第一次被兒子打。
畫面又一次跳轉，這回李蘭娟到了女兒王雪家，這時的李蘭娟每天都被女兒喂飯，由於年紀大了吞咽不下，時不時的把飯菜吐了出來。看她的衣服上各種的油湯污漬，可以知道她這件衣服已經很久沒換過了。而女兒王雪卻一巴掌呼了過去，並說著自己的不容易，說自己一天做一家子的飯菜，並且還要給李蘭娟單獨做一頓，自己已經夠累了，自己的親媽還要過來讓她更累。
畫面又一次跳轉，這回我知道原來王雪和王強他倆商量是每家輪流照顧一個月，今天是該大哥接回家了，可是王強今天帶著全家外出旅遊去了要晚幾天回來。王雪開始反覆的給自己大哥王強打電話，可是王強嫌煩直接掰了電話卡，重新辦了張卡換號了。王雪打不通電話也聯繫不到大哥，直接叫車把自己母親送回了四環外的農村老家。她怕李蘭娟自己再爬出去找村長來煩自己，乾脆給門窗上鎖，把鑰匙放在門口石頭下面，臨走把消息通過簡訊的方式發給了王強，但王雪不知道王強已經換號了。而王強回家以後發現妹妹沒有找自己麻煩以為妹妹還在養著母親。而妹妹王雪以為母親在哥哥王強家裡就一直也沒聯繫自己的哥哥。就這樣李蘭娟就在這個自己生活了一輩子的家中，被活活的餓死。
而前幾天是李蘭娟兒子王強的生日，身為鬼魂的李蘭娟帶著一筐雞蛋從家中爬了出來，她準備到距離自己最近的路上搭車給自己兒子過生日。可由於爬行速度較慢，每次他從家爬到公路上時，天就亮了，天亮以後李蘭娟的魂魄也跟著散了。隨後幾天，李蘭娟每天都帶著雞蛋往這條路上爬，每天爬到路上就天亮了。
漸漸的，我的意識從模糊中清醒。此時陽光照在了車子的擋風玻璃上，李蘭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看了眼手機已經六點了。
我這時看向唐大牙，他也楞楞的看向我，我明白，他也看見了李蘭娟的一生。
我和唐大牙回到了市裡，看著地址很快找到了李蘭娟的兒子王強，我把我們的任務，和的母親的事和王強說了一遍，但王強是個無神論者，起初他並不相信我和唐大牙的話，隨著我把他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告訴他時，他才勉強信我，並打電話給他妹妹王雪。結果，從妹妹口中的得知的消息和我們說的一模一樣，他母親已經被鎖在老家斷水斷糧有半個多月了。到這裡王強才真真正正的相信我是個道士，也能幫助到他。
很快他妹妹王雪也來了，並埋怨起王強來。我連忙打斷他們說:「你們母親有股執念在那，所以每天都在那裡反覆往市裡爬，如果繼續保持這股執念，那她永遠也投不了胎。」
王強沉默了一下問道:「道長，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實話實說:「去見你母親一面，讓她死的瞑目，怨念消散，然後去投胎就好了。」
這時王雪打斷道:「去那個鄉下地方幹嘛？哥，你自己去吧，我家孩子明天還有家長會呢，我可不去了。」
由於知道這個王雪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沒多少好語氣，我瞪著她說:「你母親見不到你，心愿不了，一輩子都無法投胎，你忍心看她每天受苦嗎？」
王雪冷言冷語說:「那是我媽，她死不死活不活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身份來教訓我？你不就是因為那條路鬧鬼要解決它，然後賺錢嘛？我憑什麼大晚上去那個偏僻地方受累，然後讓你掙錢來滿足你的利益？」
我一時三刻被這王雪懟的說不出來話了，王強看樣子也不知道怎麼挽留王雪。
王雪擺擺手說:「我走了，以後沒事別找我，她死了就買口棺材埋了，花多少錢咱倆一人一半就完了。」
我剛想說什麼，唐大牙打斷道:「小鳴呀，你說這李蘭娟老太太如果見不到她女兒，會不會成天去她女兒家纏著她呀？昨天你也見了，這李蘭娟渾身都爛了，可嚇人了。」
這時，王雪本來要走也突然停住問:「什麼？她...她會一直纏著我嗎？」
唐大牙笑笑說:「那可不，她估計還會因為你沒去，然後生氣變成厲鬼去索命呢。」這句話說完可給王雪嚇壞了，只見她面部鐵青，渾身抖得跟鵪鶉一樣。
王強也下了一跳:「道長啊，我母親真的會來鎖我倆命嗎？」
有時候，你為了一些人苦口婆心的去勸吧，沒有用。但是你把你的利益和她的生死存亡捆綁在一起，她可就不等你催促自己都著急的要去了。
王雪慌張的問我:「道長呀，那咱們現在就去吧，我多給我媽紙錢，你可到時候叫她別來找我，可不是我害死她的。」
我沒好氣的說:「等晚上的，這大陽光這麼足，你母親還沒出來就散了，今晚準備一下，傍晚十點我帶你倆去找她。」
王強和王雪一聽有生命危險連忙告訴我花多少錢都可以，只要他們母親不來找他們，臨分開前我們互相留了電話。
隨後，唐大牙開車送我回家補覺。路上唐大牙一邊開車一邊說:「小鳴，你社會經驗太少，你每次的做事方式都讓我眼前一驚。就像今天，你見到王強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其實你沒必要說咱們是受託驅鬼的，正常人都不會為了別人的利益費力不討好。你直接告訴他，他母親冤死要找他索命就完了，他都得求著你把事情辦了，整不好還會給你點錢呢。」
我聽了唐大牙的話反駁道:「可是我是實話實說啊，咱們就是接活為了掙錢來驅鬼的。況且他們身為一個人，自己母親的魂魄每晚受苦，他們怎麼會忍心？」
唐大牙冷笑一聲說:「那今天怎麼樣？你全盤托出，你看看那個王雪什麼個表現？當我說出她母親會找她索命，她又是什麼個表現？我只能說，人性的醜惡只有隻有人性自己知道。社會只是一面鏡子，隨著利益固化，每個人的醜惡也被鏡子照的一覽無餘。越是實在單純的人，社會越是能給你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
我繼續反駁:「那是因為這個王雪是個壞人，如果是個好人就不這樣了。」
唐大牙白了我一眼說:「這個世界沒有好人，只是壞的程度不同而已。沒準有一天，我也會為了利益去算計你。當然，通過接這一單你也看出我是個什麼人了。但是，我最起碼壞的還有少許良知，有些人壞的，連最後的人性都絲毫沒有。其實通過這幾天相處，我發現你跟剛入社會的我很像。而你變成我過程，就差一個最信任人的背叛而已。」
我連忙問道:「最信任的人？背叛？你經歷了什麼？」我似乎可以看見唐大牙眼角處他收回去的淚水，似乎他每次想起這件事情淚水都會濕潤眼眶。
唐大牙苦笑了一聲說道:「沒有誰會義無反顧的對你好，一切好的背後都是帶有目的性的，不要被社會上三兩句好話就給糊弄了，要懂得過濾，說得越好，你就被騙得越深。」
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