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流涌動

第1章 暗流涌動

第001場書房–日–內

【狀態戲,丁群關在書房裡寫作。旁邊黑色背景的留白上用白色的字體寫著故事標題:家人。

【書桌上的機器狗抬起頭,汪汪地叫喚著。

機器狗:時間到了,時間到了,時間到了。

【丁群抬起頭,保存了草稿,關掉電腦,從身後的衣櫃中拿出外出的衣服,換下居家服,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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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場廚房/客廳–日–內

【丁群穿過客廳,向著廚房走去。

【客廳中一片狼藉,一個大號的行李箱躺在地上,大開著口。行李箱上面亂七八糟地堆著許多衣服,像一座小小的山丘。葉琴很舒服地靠在沙發上,腳翹得高高的,正刷著手機。

【丁群很自覺地走向行李箱,蹲下身子去,迅速地開始一件一件地將衣服疊好,整齊地塞在行李箱之中。

【葉琴放下手機,從身邊的沙發座上掏摸出化妝包,熟練地打開,從裡面掏出一面小鏡子和一個口紅,對著鏡子補起了妝。

【丁群在一旁熟練地將衣服裝入行李箱中,合上蓋子。行李箱鼓鼓囊囊的,疊好的衣服已經溢出箱蓋,很難蓋好。丁群把身體的重量壓在箱子上,將衣服緊,接著側過身,騰出一隻手去摸拉鏈,這才勉力將蓋子關好。

【丁群把扣好的行李箱立了起來,拖到門邊,看了看牆上掛鐘的時間,對著葉琴問道。

丁群:飛機起飛還有六個小時,要不要一起去接女兒?

葉琴:不是有你去接嗎?已經跟艷萍約好了一起出發。

葉琴沖著丁群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接著說。

葉琴:況且,接完女兒就得晚高峰了,我可不想因為堵在路上,錯過飛機。

丁群:一家人當然要多在一起,互相關心啊。咱們一起去接,女兒一定很高興。

葉琴:打住打住,多大歲數的人了,還這麼矯情。

丁群(低聲嘟囔):接女兒跟矯情有什麼關係。

葉琴:別在那裡嘀嘀咕咕的,每周你都要念叨一次。有人去接行了,哪來這麼多要求?我小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葉琴:你要有空,就幫我把這行李箱(踢了一腳行李箱)搬到樓下去,這破箱子死沉死沉的。

【丁群默默地走上前,拉起行李箱,來到門口換鞋。

丁群:下周四回來?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吧。

葉琴:不用,艷萍會把車子停在機場的停車場。回來的時候我坐她的車。

【葉琴拿上手包,頭也不回地率先出了門。丁群連忙抓起位於玄關柜子上的鑰匙,拖上箱子,跟在葉琴後面,也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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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場小區車庫–日–外

【兩人來到小區車庫中,走出地下室門廳,站到車道邊上。一輛轎車開過來,停在了他們身邊。駕駛座上的女生下了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向兩人走來。

葉琴:(迎了上去,張開雙手)hello,親愛的艷萍,真是辛苦你了。

【兩人親熱擁抱。

劉艷萍:這麼客氣,咱兩之間,還說這個,多見外呀。

【丁群默默地將行李搬上汽車後備箱,回到車旁。葉琴和劉艷萍已經攜手坐上車子。

【丁群站迴路旁,沖著車子揮了揮手。

丁群:路上慢點。

【葉琴在副駕駛座位上低頭玩著手機,並沒有理睬。透過緊緊關著的副駕駛位上的車窗玻璃,

丁群隱約看到葉琴的手指正飛快地在手機上點著,似乎在同什麼人發消息。

【汽車啟動,向前行駛。丁群目送汽車離開,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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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場汽車內/丁群家客廳/廚房–日–內

【畫面切分為主次兩塊,主畫面為車內,次畫面跟隨丁群。主畫面有聲,次畫面無聲。

【主畫面:

劉艷萍:你對你老公還真不客氣。

葉琴:(低著頭玩手機)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客氣的。

劉艷萍: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像你老公這樣的,有錢有閑,溫柔體貼,你有什麼好不知足的。

葉琴:(放下手機)啥叫有錢啊,收入波動特別大,多的時候是挺多的,少的時候一年也就六十萬左右,這也叫有錢?大姐,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劉艷萍:一年六十萬的收入還不夠啊?我的姑奶奶,咱這兒可不是北上廣深,一個二線城市,一年六十萬,很不錯了。

葉琴:你也太好滿足了。就這點錢,也就剛夠日常的開銷,一分錢都攢不下來。

劉艷萍:你平常都幹什麼啊,開銷那麼大。

葉琴:(掰著手指算)也沒什麼啊,無非就是健健身,旅旅遊,美美容,再隨便買點衣服包包什麼的,錢很快就用完啦。

劉艷萍:這麼多錢都能花完,那你可真不好養。

葉琴:好哇,你敢取笑我。

【葉琴去哈劉艷萍的痒痒,兩人在車內嘻嘻哈哈。劉艷萍把不穩方向,車子搖搖晃晃。旁邊一輛車子超過後鳴笛示警。

劉艷萍:好啦好啦!別鬧!再鬧就得撞車啦。

【葉琴安靜了下來。

劉艷萍:話說回來,你得對他好點。不然,哪天來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把他給撬走了,到時候你後悔就晚了。

葉琴:切,就他那德行,哪家小姑娘會看上他啊。再說了,正因為這樣,才要把他的錢都花光。人家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那你得先有錢啊。要我說啊,女人一定要把錢都花乾淨,男人身上沒錢,就不會亂來。咱這也是為了保衛家庭和諧做貢獻呢。

劉艷萍噗嗤一笑:知道你這張嘴巴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

葉琴:得了吧,與其便宜未來的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小姑娘,還不如便宜便宜他的老婆。好歹我也生了個女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是我應得的。

【次畫面:

【丁群回到家中,扔下鑰匙,麻利地收拾起客廳。隨後走進廚房,洗手后,熟練地開始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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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場校門口–日–外

【丁群站在學校門口,焦急地等待著,掏出手機確認時間。片刻后,放學鈴聲響起,學校大門打開,學生們魚貫而出。

【丁群四下張望著,努力地尋找女兒的蹤跡。他突然喜悅起來,朝著人群用力地揮了揮手。女兒丁雯遠遠地就看到了他,滿面笑容地朝他跑來。

丁雯:老爸!

【丁雯一下撲到丁群的懷裡。丁群接過丁雯的書包,熟練地扛在肩上,轉過身,陪著丁雯向外走去。

丁雯:老媽呢?又出去玩了?

丁群:她跟你艷萍阿姨去雲南玩,下周四回來。

女兒:切,每次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也不知道帶上咱們兩。

【丁群蜷起食中兩指,親昵地敲了一下女兒的腦袋。

丁群:凈想著玩,你這不是還要上學嗎?

女兒:(撅起嘴巴)切,那她怎麼也沒帶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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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場家中玄關/廚房–日–內

【丁群和丁雯回到家中。

丁群:先去洗個手,休息一下,我把菜給炒炒,咱們這就開飯。

【丁群放下鑰匙,進入廚房,洗手,開始準備晚飯。

【丁雯進入廚房。

丁雯:爸,我來幫你吧。

【丁雯上手正要拿菜,被丁群攔下。

丁群:去去去,手都沒洗,就來拿菜。去外邊等著去。廚房油煙大,別把我的寶貝閨女給熏壞了,回頭嫁不出去,一輩子賴在家裡,那就糟糕了。

丁雯:(噗嗤一笑)你就不怕你女兒不會做飯,沒人要嗎?再說了,我才多大呀,你就這麼高瞻遠矚的。依我看,真要到了那一天,最捨不得我嫁人的,一定是你。

【丁雯來到水池邊,洗了手,隨手拿起檯面上備好的雞蛋,準備將他敲在碗里。可惜技術不太純熟,把蛋殼也捏到了碗里。

丁群:誰愛捨不得誰捨不得去,反正不會是我。

【丁群接過碗。

丁群:我可不希望咱閨女這麼快就變成一個煮飯婆。現在有你爸呢,你就趕緊抓緊機會享受吧。等你嫁人了,再來學做飯也不遲。

【丁群用筷子仔細地挑出碗里的雞蛋殼,順手熟練地打起了蛋花。

丁群:對了,要是你晚上沒準備出去,乾脆去沖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你看你身上這味兒,都要熏死人了。

女兒:你才熏死人呢。不跟你說了,我去洗澡了。

【丁雯走出廚房,收起胳膊,將手肘縮到鼻子前面,認真地嗅了嗅,疑惑地自言自語。

丁雯:哪兒有味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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