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密謀

第052場寶馬車內–夜–內

【車內，王和輝正開著車，葉琴坐在副駕駛位上，沉默著不說話，慢慢地，開始無聲啜泣起來。

酒店主管：怎麼這麼快又出來了？

【葉琴沒有回應。王和輝不見回應，將視線從路上移開，百忙中轉頭看了葉琴一眼，發現淚水已掛滿了葉琴的臉龐。王和輝立刻找了個地方靠邊停車。

【王和輝從駕駛座的抽屜中拿出一盒紙巾，抽出一張，輕輕地為葉琴擦拭淚水。

王和輝：怎麼啦？他惹你生氣啦？

【葉琴從王和輝手中搶過紙巾，輕輕地將淚水印干，轉過臉，對著王和輝。

葉琴：（冷靜地）他都知道了。

王和輝：知道什麼？

葉琴：知道我們的關係。

王和輝：那照片的事？

【葉琴白了王和輝一眼。

葉琴：你這人怎麼這麼自私？

【王和輝趕緊伸出雙手，抱住葉琴，輕聲撫慰。

王和輝：我這不是先了解情況嗎。

葉琴：他多少有些懷疑，不過應該還拿不準。剛才在上面，我總感覺他拿話在試探我。

王和輝：那接下來怎麼辦？

葉琴：我們把文章和照片賣給之前談好的那家娛樂傳媒公司。

王和輝：賣不了多少錢吧？

葉琴：幾百萬應該還是會有的，畢竟是現在最網紅的作家，挺值錢的。況且，現在他多少已經起了疑心，就算他籌好錢，萬一以後反悔，去報個警啥的，一個敲詐的罪名總是跑不了。但如果我們賣給娛樂雜誌，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王和輝抱起葉琴的腦袋親了一口。用自己的臉頰貼住葉琴的額頭，緊緊地抱著葉琴。

王和輝：聽你的。

葉琴：我今晚不回去了。

王和輝：不回去也好，我幫你在我們酒店開一個大房間。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來看你。

葉琴：（嬌嗔）留下來陪我。

【王和輝猶豫。

【葉琴感覺到對方的猶豫，起身推開王和輝。

葉琴：好哇，是誰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希望我可以不用回去的？這麼快就變卦了？

王和輝：沒有，沒有，哪有的事。

【王和輝復又拉過葉琴，摟在懷裡。

王和輝：我這是被從天而降的驚喜拍昏了腦袋，一時愰了神。

王和輝：一會兒我先給家裡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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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場酒店客房–夜–內

【王和輝和葉琴在酒店客房中。王和輝已經洗好澡，一身浴袍，坐在書桌前，對著筆記本電腦正在編輯著什麼。此時葉琴也正好洗完澡出來，穿著浴袍，用毛巾擦著頭髮，走到王和輝的身邊，坐在椅子的扶手上。

葉琴：在弄什麼呢？

王和輝：照片的事。剛剛跟《娛樂觀察》的人通了個電話。他們讓我們把資料儘快整理好，配上文字稿發給他們，他們在零點準時發布。還好，文字方面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再配上點圖片和視頻，修改潤色一下就給他們發過去。

葉琴：這麼晚，有人看嗎？

王和輝：你不懂，他們這是給出版社留時間。如果出版社真的在乎，就會花錢壓消息，這叫做收保護費。

【王和輝又編輯了幾下，點下了保存。他將電腦屏幕轉向葉琴。

王和輝：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葉琴又將電腦轉了回去。

葉琴：懶得看了，你覺得行就行吧。泡了一天的溫泉，累壞了，先去睡了。

【葉琴作勢要走，卻被王和輝一把拉住。

王和輝：等一下嘛。

【王和輝右手滑動著滑鼠滾輪，將文章快速地過了一遍，大體確認無誤后，點擊發送。看到屏幕上顯示出「發送完成」的字樣后，王和輝一把合上電腦，回過頭來，一臉壞笑地看著葉琴，突然將她橫抱起來。

王和輝：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王和輝抱著葉琴向著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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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場丁群家的客廳–夜–內

【畫面切分為主次兩塊，主畫面為車內，次畫面跟隨丁群。主畫面有聲，次畫面無聲。

【主畫面：

【丁群將家中到處找酒，但是因為他平常沒有喝酒的習慣，因此家裡沒有什麼好酒的儲備。他兜兜轉轉，只能之前朋友送的，作為擺設而放在家裡的幾瓶品牌、型號不一的白酒、葡萄酒、香檳酒等。

【高矮不一，顏色各異的酒瓶擺在地上，有一種古怪的參差感。丁群就這樣席地而坐，斜靠在上發上，對著酒瓶往嘴裡灌悶酒。

【次畫面：

【當晚，在丁群不知道的地方，《娛樂觀察》的公眾號上，發布了王和輝同葉琴炮製的小作文，丁群的裸照，配合著一則丁群招妓被抓的小故事，在網上傳播，迅速成為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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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場女兒雯雯同學家卧室–日–內

【丁群的女兒雯雯昨夜留宿在她的同學晗立家，兩人睡在一張床上。

【早上，晗立率先醒來，習慣性地掏出手機上網，發現了當下被轉發的熱帖竟然是與自己身邊睡著的的丁雯有關。她越看越驚，忍不住搖醒熟睡中的丁雯。

晗立：丁雯，丁雯，快醒醒，快醒醒。

丁雯：（睡眼惺忪）什麼事啊？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晗立：出事啦，快，你看看這個。

晗立將手機拿到丁雯面前。

丁雯下意識地睜開眼，就被手機屏幕的亮光晃到，立刻下意識地抬起手擋住眼睛。

丁雯：太亮啦。出了什麼事啊，待會再說不行嗎？

晗立：你爸被人發帖子網暴啦，標題是《知名網紅作家招妓醜聞》，現在熱搜排名第一呢。

丁雯（驚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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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場丁群家客廳–日–內

【丁群家客廳，厚厚的窗帘將室外明媚的陽光嚴嚴實實地擋在外面。客廳中一片昏暗。丁群依舊穿著昨晚那一套衣服，和衣躺在客廳地板上，睡得正沉。丁群的身邊橫七豎八的站著、躺著五六個空酒瓶。地板上一片狼藉，推翻的桌子、扔掉的手機，依舊保持著昨夜爭吵后的樣子。

【遠處的地板上，手機布滿裂紋的屏幕朝上，仰天躺在地上。此時，手機的屏幕亮起，響起了電話鈴聲，配合著手機的震動，在地上緩緩地挪動著。手機的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信息，正是丁雯打來的電話。

【地板那頭，丁群似乎被鈴聲吵醒，但是他沒有理會，翻了個身子，又睡了過去。手機堅持不懈地響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沒過多久，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丁群翻了個身，隨手抓起身旁沙發上的靠枕，壓在自己的腦袋上，堵住耳朵，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又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隨即門被打開，丁雯從門外進入室內，隨手帶上門。

丁雯：老爸，老爸，怎麼酒味這麼重？老爸，老爸，你在哪兒呢？

【丁雯看到客廳中醉酒躺在地上的丁群。

丁雯：爸！

【丁雯急匆匆地放下鑰匙，甩掉鞋子，沖了進來。

丁雯：老爸，你怎麼在地上睡覺。

【丁雯吃力地扶起躺在地上的父親，用手摸了摸丁群的額頭，又比了比自己的額頭。

丁雯：（自言自語）還好，沒有發燒。

丁雯：爸！你這是怎麼了？你從來不喝酒的，幹嘛一下喝這麼多啊？

【丁雯扶起丁群，讓他在沙發上坐下，緊接著來到窗前，拉開窗帘，打開窗戶通風。

【室外的陽光一下撒進室內，新鮮的空氣也將室內的酒氣吹散。

【丁群靠在沙發上，將手背遮住眼睛，準備再次躺下。

【丁雯攔住了他，再次將丁群扶正。

丁雯：爸，別再躺著了，坐著醒醒酒。

【丁群抬頭看了看眼前笨拙的想要照顧自己的女兒，眼眶一紅，悄悄地別過頭去，輕輕地推開丁雯的手。

丁群：你去忙你的吧，別管我，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丁雯：（詫異，略微有點生氣）什麼叫別管你了？你是我爸啊，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啊？

【丁雯再次拉起想要躺倒在地上的父親，卻被丁群更用力地推開。

丁群：都說了，別管我了！

【丁雯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父親的臉，眼角含淚，彷彿對面坐著的是一個陌生人。

【丁群看見丁雯這個表情，心裡微微一疼，習慣性地伸出手，想要揉揉女兒的頭髮。但是手只抬了一點，就猶豫著放了下來。

丁群：你媽都跟我說了，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以後也別叫我「爸」了。

【丁群停頓了一下，低下頭，不敢直視自己的女兒。

丁群：以後跟著你媽生活，她粗枝大葉的，可能沒有那麼細緻，你要照顧好自己。

【丁雯聽到這個消息，獃滯了片刻，但見到丁群低頭沉默的樣子，立刻就回過神來，裝作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回應道。

丁雯：就這事啊？

【丁雯蹲在丁群面前，兩眼直視丁群，鄭重地跟丁群說。

丁雯：爸，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是我覺得，養育大於生育。這十幾年來，真正養我教我的人是你啊！你真捨得這麼輕易地把我放棄了嗎？

【丁群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丁雯。

丁雯：（擦了擦眼角的淚滴）爸，你先在這兒歇會兒，我去弄點東西給你醒醒酒。

【丁雯轉身，正要向廚房走去，猶豫了一下，回過頭來坐到了丁群的身邊，輕輕地抱住自己的父親，低聲地說。

丁雯：爸，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在你的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是你的女兒。

【丁雯用力地抱了抱父親，轉身向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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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場丁群家廚房/客廳–日–內

【丁雯先是倒了溫杯水端給丁群喝，緊接著翻箱倒櫃，找出兩包泡麵。丁雯把面下鍋，煮起了泡麵。繼而來到客廳，扶起倒在地上的桌子。然後將泡麵盛起來，再配上個煎蛋，端到餐廳的桌子上。

【丁雯擺好碗筷，扶著丁群來到桌前。

丁雯：爸，你先吃點墊墊。別嫌棄啊，我只會做這個。

丁群：（欣慰地微笑著）女兒長大了。

丁雯：別取笑我啦。還不是平常你太寵著我了，什麼都要自己來。你看，關鍵時刻，我就只能抓瞎，啥都不會。還好因為住校，在宿舍里在同學那裡學會了煮泡麵，你就將就著吃吧。

【丁群接過女兒遞過來的筷子，顧不上燙，狼吞虎咽地吃起女兒為他煮的這碗分量十足的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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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場丁群家中–日–內

【狀態戲，丁群在衛生間洗澡，刮掉鬍子，換上外套，整理妥當，準備出門。

【正在客廳中忙碌善後的丁雯，見狀，抬頭，略顯擔憂地喊了一聲。

丁雯：爸？

【丁群聽見，抬頭望去，兩人四目相對。

丁群：放心吧，沒事的。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丁群轉身，換鞋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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