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紋書

第 64 章 紋書

「行李我給你放好了,剩下的東西就靠你自己了。」解雨臣對我說道,沒有轉過頭。

他拿著望遠鏡似乎在觀察對面的湖灘,但很快他又興緻缺缺地放下,喝了口酒,像是看見什麼無聊的東西。

原本以為解雨臣閑著沒事做,人家早不動聲色的干起額外的事兒。

我把雞扔給夥計,問他在看什麼,解雨臣叫我自己看。我遲疑地拿起望遠鏡,就按著他剛看過去的方向去搜索。

整整兩分鐘過去了,我還在一動不動地拿著望遠鏡,解雨臣沒料到我還看得津津有味的。

不禁支起身子,拿手往望遠鏡的目鏡前晃,調侃我:「看那玩意兒真的有意思嗎?」

我小聲叫他別亂晃,又嘖嘖道:「是挺肉麻的,但這老外談戀愛的花樣還挺多,學習學習。」

對面是裘德考隊伍的那幾個成員,駐紮的地方離我們不是很遠,燈火通明的,此時有對老外情侶頂著月光,趴在石頭上你儂我儂,相比於我們的辛苦搬運,他們倒是懂得什麼是勞逸結合。

「那還看見什麼了?」他平靜地問我,我知道話裡有話,立馬把視線從火熱的現場挪開,又探著腦袋,搜查了一番。

「四點鐘的方向的樹頂上,有個拿傢伙的,剛冒了點火光,估計是在抽煙,也是跟他們一夥的。他眼神和我對上了。」

解雨臣肯定早就知道還有人在監查著我們的動靜,我向他報著方位,緩緩地朝著那邊的監視我們的人比了個國際通用手勢。然後我繼續不負眾望的……把頭轉到情侶的方向。

剛好吳邪從湖邊回來,坐在解雨臣身邊。他故意咳了幾聲,笑著神秘道:「三爺,曉晨說有個好東西給你看。」

吳邪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左右環顧著周圍人有沒有注意我們,略帶緊張的問我是什麼。

見狀,我趕緊把望遠鏡包在懷裡,叫吳邪別聽解雨臣瞎說,但人不好奇,就不是吳邪了。

他半信半疑得從解雨臣那裡接過從我懷中搶過去的望遠鏡,看了一眼。

等吳邪拿下,他嘆了口氣,礙於他三叔的外表,他望向我的眼神里滿滿的無語。

忽然,他皺起眉頭,再拿起望遠鏡,好像看見了除情侶以外的東西,後知後覺的說到:「不對啊,怎麼好像秀秀在湖裡游呢?」

這下我興緻來了,月圓之夜,美人出浴還是賞心悅目的,便道:「趕快把望遠鏡給我,哪兒呢?哪兒呢?」

解雨臣看不下去了,嗤笑一聲,說道:「把哈喇子收一收,真沒個正形。好看的話,就把你踹到湖裡近距離看個夠,這個提議怎麼樣?」

嫵媚佳人、清麗名姝、大家閨秀…他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女性,可能在鑒賞美人這方面比我更有說服力。

待人接物上,或多或少都用合乎禮儀的溫和態度示人,至少在道上,解雨臣的風評是極好的,從來沒坑過誰,除非觸碰到生意利益、個人原則時,他只會更強硬無情。

簡而言之就是,如果損及本身,拒絕合作,撕破臉后,管你是男是女,怎麼欠的就怎麼還。

可複雜的是,他思考方式十分理想,但偏偏也是個很感性的人。

只有那極少數,重要到能夠被他託付所有身家的人,解雨臣真的做得到傾盡所有去赴湯蹈火。

所以他總是對我們刀子嘴豆腐心。畢竟踹人進水的事,他又不是干不出來。

「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小花同志。實在不行,近距離觀察你不也很好嘛。」

解雨臣倒是不惱,直接主動把臉湊過來,笑道:「來試試?」

「呃,得了,那我還是自覺下湖吧。」玩笑是開了,想象了一下自己下湖的光景,就跟澡堂子里的老大爺似的,又是一陣惡寒。

最終解雨臣目送著我灰溜溜的帶著潘子的夥計去砍柴了,既然沒公主的心,就要樂於接受當丫鬟的命。勞動人民最光榮。

吳邪擔心秀秀的安全,開了一艘皮筏去接應她,蔭影重重,我鬆開速乾衣衣襟,不敢光膀子見人,只能背對著他們吹著風。

回想起那道眼神,原本亂鬨哄的腦袋即刻就清醒了起來,那個流滿黑色膿液的人,在最後我們離開的時候,僅僅是注視著我,那雙冷冷的、不甘的眼神,像是一把匕首般,貫穿了我整個人。

他見過我,並且對我的出現,很不願相信和理解。他現在估計快死透了,再怎麼想,也無法得出其中的原因。

突然,我想到,他不僅僅是對我如此,而是對我和「吳三省」的同時出面更加憤怒。

如果說我的出現在幫「那個人」做他之前設計好的事情,那麼「那個人」的消失,不代表他已經死亡,是替換成完全新生的人,這橫跨的時間太長,越想越糊塗,我猜不出來。

抹了兩把臉,被這些爛攤子惹得心煩意亂,忍不住朝著篝火低聲嘀咕了句。「三爺的女人」很明顯在觀察我,可能是出於女人的善意,也可能是對我的試探,盯著我問怎麼了。

隊伍的人,除了我們那幾個,無一例外都不相信任何人。我抬頭沖她客套的笑笑,說沒事。

心想早前和戴著吳三省面具的吳邪一起出入,就算說我是解雨臣帶來的人,也未免太越界了,換我是別人的姘頭,也會起疑心。

一口悶完潘子給的啤酒,懶得理這些風月□□,我起身去林里小解,回來就倒頭睡在睡袋裡。待休息到第二天,我們一行人回到了之前吳邪來過的山前,解雨臣拿著樣式雷,比對著面前的山,結果與上面畫的不盡相同。

我站在他們面前,百無聊賴的看著解雨臣,他一直拿手電筒對著山口的小縫照,剛想把手電筒關了:「按著圖看,入口應該是在對面的——靠!」忽然他身體一僵,顯然被看見的東西嚇到了。

我剛想笑話他一驚一乍的,和吳邪潘子應聲看去,我們仨像是復讀機一樣,爭先恐後地發出驚嚇般的罵聲。

縫裡的胖子知道他已經引起我們的注意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石塊,看起來快精疲力盡了,我和潘子立即拿出工具,叫上四個夥計儘力把洞開出個大豁口,終於能看見胖子那血糊糊的頭。

我忍著心裡的難過,顫顫巍巍的把已經快失去知覺的胖子給拖出來,他渾身上下都沒一處是好的。

胖子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洞里的岩石弄得破損,露出皮膚來,那個吳三省的女人不知道注意到了什麼,指著胖子的肚子,叫嚷起來。

不只是我們,稍微遠一點的夥計也注意到了女人的聲音,吳邪示意他們不要亂來,轉而叫上我們聚到一團詢問女人出了什麼事,潘子叫那個女人「啞姐」,我便也跟著叫「啞姐」。

啞姐把胖子身上破爛的衣服扒開,展示著胖子圓滾滾的肚皮,道:「這......這些紋路......好像是圖騰之類的東西,就像文字一樣......」

說完她繼續檢查胖子身上的紋理,整個紋路的外輪廓看起來確實像文字一樣,而且根據我多年殺豬的經驗,當然,我不是說胖子是豬,只是這其中的道理是相通的。

根據經驗我判斷這身上的紋路應該是王胖子本人弄上去的,說著我拿起躺著的胖子的手,他的指甲蓋里果然還有肉的殘留,胖子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麼呢?

解雨臣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散開一點,站遠點觀察一下,於是我也退到他們那邊,從適當的位置看著王胖子的肚皮。

如果這時候他醒過來,可能會嬌羞起來怒斥我們把他看光了吧。

吳邪吩咐著周圍的人,讓他們翻找一下胖子的衣褲兜里,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不過卻被啞姐叫住了。

吳邪愣了愣,聽了啞姐的話,還是點點頭讓周圍人把胖子衣服帶到一邊去檢查,對正在為胖子把脈的啞姐道:「怎麼樣,這胖子有沒有什麼危險?」

誰知啞姐聽了胖子的詢問,抬頭凝視道:「怎麼?終於捨得跟我說話了?為什麼回來不第一時間找我?」

聽了這話,不知道吳邪怎麼想,不過我是在心裡斷定了這女人絕對跟吳三省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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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王大花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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