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崩壞能

這裡是哪裡呢？

純白的空間中張原無知無覺的漂浮著，一道道光線將他纏繞著，就像是被戴森球環繞著的太陽。

一個莫名的念頭出現在張原的腦海中：這是崩壞能。

這一個念頭剛剛出現就讓張原瞬間清醒了過來。

崩壞能？魈身上的業障居然是崩壞能？

這個概念是來自於自己玩的另外一款名叫崩壞三的遊戲，但是崩壞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了，是了，他想起了自己曾經了解到了一個設定。

這兩個遊戲是一個公司出產的作品，是基於一個世界觀下的產物，是立於虛數之樹上的平行的兩個世界。

這個甚至是策劃在直播時候親口說的。

而崩壞是什麼？他依稀想到了奧托的發言。

崩壞是一種機制，一種自然形成的機制，一種源於虛數的機制，一種哺育，滋養的機制，一種洗禮，淘汰的機制。對於人類，那便是名為崩壞的災禍。

人類永遠也無法逃離崩壞。

這是奧托的原話。

而同樣立於虛數之樹上的原神世界又怎麼會避免呢？

不由又想起了自己玩遊戲時看到溫迪，感嘆於旅行者有著凈化龍淚結晶的力量，現在看來，恐怕那並不是凈化吧？

自己沒有穿越時還在論壇看到過關於討論旅行者身份的話題，而其中最多人認可的就是，雙子是崩壞前文明前往宇宙找尋新家園的那對雙子。

恐怕縱使不中，亦不遠矣。

旅行者只是吸收了龍淚結晶中的崩壞能恢復了自己的力量而已。

但兩者的力量好像又不相同，一個是吸收轉化，一個卻是吸收掌控，屬於對崩壞能的決定統治。

而想一想崩壞三世界的一切，張原不禁有些惡寒，崩壞的可怕可遠遠不在表面。

穿越的時候原神可還遠遠沒有更新完，後面到底會發生什麼自己可完全不清楚啊。按照這家公司的尿性，估計不會太美好。

此時此刻的張原在心中淚目了。

而且自己居然有了吸收崩壞能的力量不會是變成律者了吧？還是說成了融合戰士？

胡思亂想之中，纏繞魈數千年的業障漸漸被張原吸收，過程中原本漆黑的力量漸漸染上了一抹清澈透亮的青色，充滿著生命與活力的氣息。

而張原也感覺到源源不斷的崩壞能湧入了自己的體內，不斷的在身體中遊盪，好像在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我在變得強大。」張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變強，持續不斷得變強，要是按以前對比，已經屬於可以高聲大喊：我要打十個。

不知過了多久，當魈身邊的環繞著的不再是崩壞能而是青翠之風的時候，悠遠的氣息隨著清風飄蕩了出去。

保護著他們也保護周邊之人的防護罩也已經撤去，周邊方圓十里的人們都感覺到了一股慰人的清風消解了自己的疲憊。

鍾離面帶著笑意，看著兩人，魈的問題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心結了，他確實是最強的武神，但是卻無法阻止遠去的人越來越多。

如今可以解決魈的問題，讓他覺得長久的磨損都為之一松。

魈此時放下了抓著張原手腕的手，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而張原睜開眼睛就聽到鍾離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說到：「小友有著神奇的力量啊。」

在這個頂層，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鍾離正端坐著，手上拿著的茶杯飄散著氤氳之氣，用嘴輕吹，好一番閑適之姿。

「小友，請坐。」

說著也遞過來一杯茶，道：「這是璃月西北，翹英庄今年的新茶，此茶聞起來甘醇典雅，幽香撲面，是為上品，再用品香盞裝盛，舉杯輕嗅更是可更易心境。」

雖然早就知道鍾離是這種性格，但是實際看到還是有很大不同的，果然不愧為塵世閒遊，岩王帝君。

"多謝帝君。"

張原抬頭看時魈已經默默站在了鍾離的身後。

舉杯輕嗅，果然茶香撲鼻，剛入口時香氣轉淡，甘甜柔滑，入喉毫無雜味。

「此茶之香清新淡雅，鮮而純凈，甜而不膩，回味悠長，不愧是上品。」

「小友也是懂茶之人。」

「帝君客氣了，只是略知一二，不敢稱懂。」張原喝茶的品味是完全來自大學某飲茶大省的舍友。

鍾離放下手中的茶具后道：「此次能為降魔大聖脫此厄難全依仗於小友，多謝了。」

剛想要出口喊「魈」卻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魈的名字便改口道：「我本就是降魔大聖所救，更何況，此次對我不僅無害，反倒有益，哪敢承謝。」

「事豈可比較，此事於我意義重大，不可不言謝，你若有何難處，我當以為謝禮。」

張原沉吟片刻抬頭對鍾離說道：「帝君有通天徹地之威能，能未問而知我名，更能一口道破我的來歷，我想請教帝君可否有讓我歸家之法？」

「我來得莫名，家裡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我要是不在她該怎麼辦。」

父母本就不在了，自己現在也莫名其妙來到了這裡，就剩下妹妹在家裡，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半晌，鍾離摩挲著手中復又拿起的品香盞，良久方才開口：「我思來想去良久，卻無可用之法，未能滿足小友的心愿，實在慚愧。」

張原默然，道：「這並非帝君之過。」

如果這邊沒有辦法，暫時就只能寄希望於雙子身上了。

但是想想天理，張原就又覺得有些牙疼了。

后又想到自己這一身的力量卻不會使用，既然暫時回不去，這個世界又危機四伏，如果能拜個師傅學習一下，才有在這個世界暫時安身立命的能力。

向鍾離表述了自己的意思后，鍾離果然直接答應下來。

「此事不難，璃月仙人尚有數位，其中留雲借風真君頗有授徒之能，你雖無神之眼，但是一身的力量已經超脫凡俗。」

「如果不會使用反成禍事，即使小友不提我也會問詢於你，你既有此心，便再好不過。我會即刻去信，如今留雲借風真君長居於奧藏山，此去路途遙遠，便由降魔大聖攜你前往吧。」

「是，帝君。」魈回應道。

很會聊天真君？

這個恐怕是最好的選擇了吧，畢竟另外兩位仙人的性情要來收徒弟的話恐怕有些困難。留言借風真君性子與人也更為親近，也確實徒弟教的不錯，那這樣的話申鶴就變成師姐了？

要是鍾離收徒弟就好了，不過想想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然後此時鐘離再次開口了。

「小友，這個世界上有著許多往事，許多秘密。他們經歷了太久的時光，被人遺忘，或是遭到捨棄。」

「如果是你的話，在尋找回家的路上你一定可以找到並捧起它們。」

「見證者為見證而來，銘記者為銘記而生，在你的回家之路上，也許有許多困難，但我相信你會將你的信念貫徹到底，一切都是有意義的，就像是你的到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