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註定對立
沐離憂扶手便出現在千觴都,樹尊扶動著樹枝,沐離憂側身看了一眼樹尊。
「這裡便是有著魔都和妖都稱號的千觴都。」
沐離憂扶了一下手,將樹葉遞給樹尊,樹尊接了過去,扶手便消失不見了,他們要兵分兩路,樹尊負責去找天司,沐離憂則是去找元翊了解情況。
沐離憂扶動龍骨扇子走上台階,元翊趕緊上前迎接。
「恭迎天君!」元翊扶手行禮道。
「千觴都可有什麼異常!」
「並未發現異常。」
沐離憂扶動龍骨扇子,元翊扶了一下手,沐離憂扶動龍骨扇子打在元翊的胳膊上,元翊側過身,沐離憂又打在元翊的後背上,元翊瞬間動彈不得。
「天君這是…」
「雖說用藥味特意蓋過你的味道,可惜還是覆蓋不了那股腥臭味。」
紅色的小蛇跳了起來,沐離憂扶了一下袖子,紅色的小蛇直接摔在地上,黑色的大蛇甩動著尾巴,將元翊卷了過去。
「此前無情師兄還說要泡藥酒,本君覺得抓點蛇泡藥酒也是不錯的。」
黑色的大蛇瞬間將沐離憂包圍起來,沐離憂扶了一下手,龍骨扇子變成了龍骨劍,沐離憂扶動龍骨劍,大蛇不敢靠近。
「魔君有令,可不能傷了我們這位小天君。」千夜抱著雙手說道。
「是!」
琥珀俯身在南暮耳邊說了一句話,南暮睜開眼來,琥珀退在一側。
「魔靈離不開千觴都,所以他一定還在城中,多派一些人出去找!」
「是!」
「魔靈和魔扇,本君都要!」
玄夜扶手便出現在地面,扶手行禮了一下,南暮扶了一下手,琥珀退了下去。
玄夜扶手說道:「天君已經派四大神君帶領十萬神將來千觴都。」
「越多越好!」南暮意味深長的說道。
南暮扶動手指頭,可是體內的業火流失越來越嚴重,南暮扶手,緊緊的握著玄夜的脖子問道:「你不是說鮫珠可治癒本君的業火嗎?!為何本君的業火流失的更快了!」
「還…需要…一味藥引…」
「說!」
「天君的血。」
「一派胡言!」南暮呵斥道。
南暮扶了一下袖子,玄夜倒在地上,玄夜揉了揉脖子,南暮是真的狠,要是再重點,都能把玄夜的腦袋擰下來。
「天君的血可毀天地,可她的血也是世間最好的藥引。」
琥珀進入大殿,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玄夜,只是一秒,扶手說道:「魔君,天君來千觴都了,一同前來的還有南巫的樹尊。」
「她怎麼來了!」
「魔君不妨試試。」
「如何試?!」
玄夜緩緩起身來,扶了一下手,手中出現了一個盒子,玄夜打開盒子,裡面是兩支鳳凰羽毛。
「羽毛上沾有丘水之毒。」
「鳳凰一旦中了丘水之毒,體內的血便會像樹騰一般,最後全身覆蓋。」
南暮有些猶豫不決,她不想傷害沐離憂,南初對她不薄,何況南暮知道,沐離憂心繫天下,很難找到一個這樣的明君。
「若魔君不願…」玄夜還沒有說完,南暮將盒子接了過去,卻將盒子放桌上了,玄夜有些看不明白,可他也不敢多說。
「憂兒來了,本君理應親自去見見!」南暮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子,抬頭看了一眼玄夜,玄夜扶手便退了下去。
南暮扶手便出現在地面,千影趕緊上前迎接,兩黑色大蛇退在兩側。
「魔君!」
南暮扶起手來,千影揚了一下頭,黑色的大蛇退了下去,南暮背手走向沐離憂。
「你…」
「憂兒似乎有話與我說。」
「沒有!」沐離憂直截了當說道。
「元翊呢?!」
南暮扶了一下手,琥珀走了過來,身後的兩個黑衣女子抬著元翊走了過來,黑衣女子將元翊放下,沐離憂趕緊來到元翊身邊,沐離憂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元翊的頭髮。
「是誰傷的他。」
南暮側身看了一眼,黑衣女子走上前,南暮扶手,黑衣女子被一股黑色的氣息包圍起來,南暮一使勁,黑衣女子瞬間就斃命了。
「憂兒可解恨!」
「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
「阿蠻去帝尊宮,是你指使的吧!」
「她一直想見見帝尊,我自然要如她的願。」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
南暮伸了伸手指頭,這身皮囊可是用了不少鮫珠才修復好的,南暮體內樹魂存在太久了,鳳血雖然恢復了,可是並不是真正的恢復,她想要保持這樣的模樣,就只能靠鮫珠來維護。
「替六界換換空氣。」
「憂兒就好好做你的天君!」
「你若想要做天君,我便…」沐離憂還沒有說完,南暮笑了一下,沐離憂抬頭看了一眼南暮,南暮坐了下來,拿過桌上的茶杯,撫動著茶葉,湊近喝了一口。
「不嘗嘗嗎?!」
南暮側身看了一眼琥珀,琥珀趕緊上前,拿過茶壺倒在茶水,將茶杯放在桌上。
「夏黎兄妹呢?!」
「憂兒,不要太貪心。」
玄夜側身看了一眼千夜,千夜點點頭,玄夜扶了一下手,千夜扶手,手中出現了一把蛇劍。
「天君小心!」
樹尊飛身過來,伸出手將沐離憂護在身後,鳳凰羽毛飛了過來,直接刺入樹尊身體里,千夜揮動著蛇劍刺了過來。
「樹尊!」
沐離憂扶動龍骨劍砍向千夜,將千夜逼退了好幾步,沐離憂快速的出現在樹尊身邊,伸出手扶著樹尊,樹尊流了很多血。
「老頭!」
「不能…不能和…天君…並肩作戰了…」
「老頭,不會有事的。」
「丘水之毒!」
沐離憂來不及多想,扶動龍骨劍划傷了手心,血流了出來,沐離憂握著鳳凰羽毛,直接將它拔出來,鳳凰羽毛瞬間燃燒了起來,而這一幕正好被南暮看在眼裡。
「咳咳…」樹尊咳嗽了一下。
南暮側身看了一眼玄夜,玄夜趕緊跪在地上,南暮側身看了一眼沐離憂,南暮直接踹了一腳玄夜。
「誰讓你動手的!」
「我…」
「魔君息怒!」
南暮扶了一下手,玄夜直接彈了出去,艱難的爬了起來,嘴角流著血。
「騰蛇!」
騰蛇扶手便出現在沐離憂身邊,騰蛇趕緊上前扶著樹尊,沐離憂扶動雙手將騰蛇和樹尊送離了千觴都。
南暮揮揮手說道:「憂兒,這不是我的本意…」
「住口!」沐離憂大聲說道。
「本君乃是天君,你是魔君,註定就是對立!」
「所以憂兒要動手了!」
沐離憂揮動龍骨劍刺向南暮,南暮側過身,扶手後退了一步,南暮扶了一下袖子,她不想傷害沐離憂的,龍骨劍直接飛了出去,南暮伸出手打在沐離憂的胸口上,強大的衝擊力讓沐離憂後退了好幾步,腳下的地面出現裂縫,沐離憂還沒有回過神,直接掉落下去了。
「憂兒,只有這樣才能保全你!」南暮動了動嘴唇,沐離憂伸出手來,可身體在快速的下墜,根本就沒有辦法停下來。
「啊!啊!啊!」尖叫聲響起了。
白朮聽到聲音,趕緊打開房門,看到院子里的一幕,起初只是以為是葯奴和十三他們打架了,畢竟他們經常在院子里打架,美曰其名是切磋,當然!他們都不是葯奴的對手,不是被打得渾身是傷就是起不來了,最後還得自己幫忙上藥。
「大…大師…師伯…」
「十九。」
白朮趕緊上前將沐離憂扶起來,沐離憂一直在吐血,白朮擦了擦沐離憂嘴角的血,可是血卻一直往外邊涌,白朮趕緊抱著沐離憂往藥房跑了去。
「師父…又開始煉藥了啊!」葯奴打著哈欠說道。
「主人!」
「主人她怎麼了?!」
「不知道!我見她的時候渾身是傷,血一直止不住。」白朮將藥草拿起來聞了聞,搖搖頭,又重新拿了一株藥草,打開柜子拿了一些卷柏。
「快去準備一些冰塊。」
「師父,要不要讓師叔他們來。」
「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葯奴雖然不明白白朮此番的用意,可他知道沐離憂是天君,魔族重現人間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天君受傷,而且還是重傷,這個消息無論對於神族還是對於魔族來說都是非同小可的。
阿三正好打開院門,便看到葯奴的身影子,看方嚮應該是去廚房,阿三以為葯奴是餓了,想著捉弄他一下,便跟了過去。
「鬼鬼祟祟做什麼?!」
葯奴轉身看到是阿三,下意識的將手裡的盤子往身後藏了藏,阿三將葯奴身後的盤子拿了出來。
「三師叔。」
「取這麼多冰塊做什麼?!」
「師父讓取的。」
「怎麼這麼不小心。」阿三看到葯奴衣服上的髒東西,伸出手將葯奴的袖子擦了擦,抬起手的時候,看到手心的血,葯奴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看阿三的眼睛。
「你師父受傷了?!」
「不是!」
「你又把十三還是十七打了?!」
「沒有。」
「三師叔,師父還等著用冰塊。」葯奴說完就跑掉了,阿三有些不放心,便跟著往葯林走了去,看到葯奴直接進了藥房,也跟了進去。
「大師兄!」
「十九她…」
阿三看到床上的沐離憂,臉色蒼白,白色的仙服已經被染紅了,雖然吐血已經止住了,可是卻昏迷不醒,好像還中毒了。
「你怎麼來了?!」白朮說的時候連頭都不帶抬的,主要是他根本沒有空,白朮將葯勺拿起來攪拌了一下藥爐的葯。
「十九不是很厲害嗎?!怎麼會受傷了?!」
「趕緊將冰塊融化掉。」
「師父,又不能用器具,如何融化啊!」
「我來。」
阿三將冰塊接過來,用手轉動盤子,周身都散發著涼氣,他是在用身體里的熱氣融化冰塊,這個辦法最快了,不過卻最傷身體的。
「還是不行!」
白朮搖搖頭,冰塊融化掉的太慢了,卷柏已經被泡開了,如果不及時將卷柏入葯,藥效就達不到最佳,就沒有辦法止住血。
「還有一個辦法!」
「去將他們叫來。」白朮扶了一下手繼續說道:「暫時不要告訴他們…十九的情況。」
「是!大師兄。」
阿三看了一眼床上的沐離憂,不過才幾日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阿三轉身便離開了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