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 111 章
琴酒到底想做什麼?費這麼多事只傳遞一個訊息給自己?可是給自己又有什麼用呢。
早見飛鳥有點迷茫,他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正經的身份,「早見飛鳥」已經死了,他的社會性身份已經不存在了。
早見家的家主還存活,就算是自己也沒辦法參與到各種會議里,說到底他又不能出現在大眾面前,也不夠格參加什麼會議,該和降谷零說的也都說了,能做的也只有在BOSS追捕計劃起到一點動腦和認人的作用。
就算自己不存在,整件事的走向也不會變,他們其餘人繼承的記憶拼湊下同樣能將現在的謎團全部解開。
所以,這麼找自己有什麼好處呢?
原本早見飛鳥已經決定去防空洞和工藤新一會和等著一切結束了,但是這個事一出,還是特地給自己留下的信號,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去有可能是專門留給自己的陷阱,畢竟他別的作用沒有,去當人質還是可以的。
不去他又覺得非常好奇,好奇心慫恿著他。
但是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總是沒錯的。
「飛鳥,你怎麼了?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嗎?」松田陣平看著對方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腦屏幕,不免有點奇怪。
「……啊,沒什麼。」
早見飛鳥搖搖頭,他沒把自己的發現說出來。
「飛鳥同學,我送你去見柯南他們吧,他們都在等你,風見那邊也提了好幾次,而且我們需要柯南的幫助,他總是能從不一樣的角度找到線索,還有他的父親,工藤優作。」
降谷零將電腦收了起來,他繼續說:「琴酒的殘忍我們都很清楚,所以,飛鳥同學你不要逞強,這對你來說沒什麼好處。」
聽著幾個人耳提命面的叮囑,早見飛鳥像小雞啄米那樣點點頭。
沒錯,琴酒那傢伙誰也看不透,他又不是自己認識的黑澤陣,可不會對自己心慈手軟,這件事還是算了吧,先去見新一小蘭園子他們比較重要。
戴著眼罩坐在車裡,早見飛鳥強迫自己忘記那個信號,他現在完全沒必要去冒這個風險。
一路走走停停,早見飛鳥撐著臉,他的方向感還不錯,雖然戴著眼罩,但是繞路到現在還算記憶清楚,不過這未免有點久。
他忍不住問道:「風見先生,這輛車是開往哪裡的?距離那裡還有多久?」
「快了,早見同學。」風見回答了一句。
「你的上司應該是去開會了吧?說起來,挺辛苦的呢,又是要忙公安的事,又要配合降谷先生胡來,他上次讓你調查的事,有查出來嗎?」
早見飛鳥隨口問了一句,他想起來那個邪..教的事,怎麼想都覺得風見先生太可憐了,又不是人人都像降谷先生本人一樣精力充沛,一天睡三個小時就夠了。
但是身邊風見的沉默,讓他心裡泛起了嘀咕,這事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風見先生?」
「……抱歉,公安的機密,不能告知。」風見的回答非常公式化。
「哦,機密啊,可是這事不是降谷先生讓你秘密調查的嗎?你動用了公安的力量?這……不太好吧,你不擔心被降谷先生知道責備你能力不夠嗎?」
早見飛鳥繼續撐著臉,一隻手卻放在了安全帶的位置,他覺得不太對。
這個風見先生,不對勁。
「咳……哈哈,你果然很警惕呢,哦,提醒一句,安全帶被我動了手腳你解不開的。」還是風見本人的粗獷聲音,但是語調斷句卻變得嫵媚起來,甚至尾音也跟著上揚。
早見飛鳥猛地一把拽掉眼罩,面露難色,貝爾摩德,這個人絕對是貝爾摩德。
「風見先生呢?」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對方,手伸向自己胸口的槍支。
「那個戴眼鏡的蠢男人啊,在後備箱睡著呢,早見飛鳥對吧?拜你所賜,我現在成棄子了,長話短說吧,你是選擇被我當做墊背的,還是要和我一起合作呢?」
貝爾摩德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她一邊開車,一邊掏出槍對準了副駕駛上的人,兩個人幾乎同時拔出了槍,槍口都對準了對方的太陽穴。
正常來說早見飛鳥的優勢更大一點,雖然有著安全帶的禁錮,但是他的另一隻手是可以活動的,但是這畢竟是在高速行駛的汽車上,如果貝爾摩德想要拉人做為墊背的,只需要直接讓汽車失控就夠了,所以他不能先制服對方。
更別提後備箱還有一個人了。
「我?我手上什麼手牌都沒有,你找我合作,不如去找波本,你們關係不是挺好的嗎?」早見飛鳥冷笑一聲。
「波本和降谷零是兩個人,就像是琴酒和黑澤陣是兩個人一樣,你總不至於會認錯他們倆吧?」
早見飛鳥冷靜地分析現狀,「千面魔女貝爾摩德想活下來不是很簡單嗎?比如你現在偽裝成風見先生的樣子,我沒認出來,降谷先生也沒有認出來,只要你還擁有千面魔女的技術,你就能活下去,什麼走投無路,根測不存在。」
「我不覺得琴酒現在有空抓你,如果是他來抓你說不定你還真逃不了,但是你現在還有空來扮演風見先生,那就說明琴酒根本沒有時間。」
貝爾摩德笑了起來,女人動聽的笑聲與那張臉完全不符合,「果然,早見飛鳥你根本不知道組織研究的真相,不然你不會說出這種話,你明白棄子的意思嗎?」
「棄子?我只知道,你是BOSS最寵愛的手下,非常特殊,如果連你也被拋棄,那說明組織真是到了沒辦法繼續下去的程度,我應該拍手稱快才對,至於其他的,我為什麼要和你共享情報?」
「WeGodandcewe''''time.」一串流暢的英語從她的唇齒中傾瀉出來。
早見飛鳥嗤笑一聲,「哈,這可真是大言不慚,永生和逆轉時間的洪流這種事根本不可能。」
「是啊,的確不可能,但是這種事的確發生在了那個身上不是嗎?琴酒知道這件事了,也代表BOSS知道了。」貝爾摩德挑挑眉,「工藤新一就是江戶川柯南,你說的沒錯,我憑藉自己的能力,隱匿於人群中,就這麼銷聲匿跡活下去的確可以,但是你這位幼馴染,我不得不告訴你,如果不想那位小小的銀色子彈就這麼死了,就收拾好你的憤怒與殺意,和我合作,殺了琴酒和BOSS,不然Angel還有都活不下去。」
早見飛鳥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本質上是毒藥,琴酒用這種藥物解決了那麼多人,他不可能不清楚,副作用這種小几率的事可能性太低了,就算真的要抓,也只會抓宮野志保,而不是新一!!」
貝爾摩德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你熟悉黑澤陣,你不熟悉琴酒,在我多出的那些記憶里,黑澤陣本質上還算個守規矩的人,也不會牽連無辜,但是琴酒就不一樣了,兔死狐悲,他不再是組織的忠犬了。」
兔死狐悲??唇亡齒寒……!!
「一個沒有組織和責任束縛的琴酒,是很恐怖的。」貝爾摩德扭轉方向盤,最後踩下剎車,直接停在了地下車庫裡。
早見飛鳥抿緊了唇,他強迫自己去想那些被忽略的事情,琴酒,貝爾摩德,,永生,返老還童,BOSS,各種辭彙在腦海高速運轉。
「琴酒會藉助新一還有宮野志保的例子來證明返老還童的真實性,然後殺了BOSS取而代之,BOSS肯定會要求看到實例才這麼做,如果沒成功,他們會死……」他像是自言自語那樣,整理著所有事的思路,「不,就算成功了,新一也會死,不,說不定會成為威脅宮野志保的工具,而小蘭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對,這就是所有事最糟糕的發展,你應該和我合作,畢竟他們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吧?」貝爾摩德沒有打斷對方的自言自語的,等他說完以後才開口,「這世上所有人死了對我來說都無所謂,除了他們,在這方面,我想我們應該是同盟。」
早見飛鳥向正在點煙的身邊人投去狐疑不決的眼神,他從平行世界那裡知道的只有貝爾摩德在幫新一,但是具體原因不明,這個世界還是不懂,只知道對方不止一次放過了柯南。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貝爾摩德冒著這種風險也要做到這種事?
「既然如此,你就更應該去找降谷零了,而不是我,我只是個未成年,一個社會身份死亡的未成年,幫不了你那麼多。」
「不,降谷零不可以,他身上的背負的東西太多了,如果他只是波本,我很樂意和他合作。」
「赤井秀一,琴酒的宿敵。」
「赤井?和那種人合作?你別忘了他可是FBI,合作結束他就會反手將我抓起來,我可不想落到那些人手裡,不是被人體解剖就是各種拷問。」貝爾摩德不屑一顧,她在美國待的這麼多年裡,和FBI打過太多交道了。
一旦被抓起來,絕對沒好下場。
貝爾摩德推了下眼鏡,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你是最適合的,因為你很重要,但又並不是純紅的,犧牲一個雪莉保住他們的性命,在你看來有問題嗎?」
早見飛鳥揚起嘴角,他露出一抹笑意,「不,當然沒問題,我覺得很划算,而且穩賺不賠的買賣。」
「那我們的合作?」
他收回槍,伸出手握住了貝爾摩德的手,「合作達成,我會幫你的,這也是在幫我自己。」
貝爾摩德從唇邊吐出點青煙,千面魔女對於自己看人的能力很有信心,早見飛鳥這個瘋子,是不會放任他的幼馴染們就這麼深陷危險里的。
「當然,lGuy是我們共同的底線,沒有比我們更適合的同盟了。」
「嗯,的確是這樣,不過我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你要將他們看作底線呢?」早見飛鳥鬆開手,問出來這個問題。
「沒有人能對自己的救贖見死不救,早見飛鳥,這點我們是一樣的。」貝爾摩德垂下眼眸,聲音很輕,「在那之前,我從未覺得上帝眷顧過我。」
「哈……」早見飛鳥像是嘆息那樣笑了下,「不過,在那之前我要確認下風見先生的情況,以及我接下來要去一個地方。」
「哪裡?」
「帝丹小學附近,那裡剛發生了一場爆炸,我想看看有沒有琴酒大意遺落的東西。」
貝爾摩德撇撇嘴,頗為不屑地說:「琴酒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又不是伏特加,別想了,那隻會幹凈到讓你什麼都找不到,那傢伙比狗鼻子還靈,不會落下屬於自己的東西。」
早見飛鳥走下車,在貝爾摩德的注視下檢查了下後備箱昏睡的風見,心裡懸著的石頭放了下去,他將人放在後座上繼續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去看看我心裡不安定,本來我就準備接下來和新一一起過來查看爆炸場地的。」
「我勸你現在最好別讓他從秘密基地里出來。」貝爾摩德臉色微變,她的聲音變冷,警告著。
她自己都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擺脫掉身後的尾巴。
早見飛鳥斜了對方一眼,「新一,也就是柯南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安分守已的人,與其讓他一個人私自調查,還不如我和他一起,怎麼,貝爾摩德,你不信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