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 118 章

第118章 第 118 章

正如所有人想的那樣,在事情發酵起來的時候,有人開始向整個日本警方宣布索要的人員,其中一部分是之前被抓起來的組織人員,還有剩下的就是早見飛鳥和灰原哀了。

柯南在收到這個消息的瞬間甚至萌發了自己易容成灰原哀的樣子去頂替,這樣就能化解危機。

但是還沒說出口的話被毛利蘭一把拍了回去。

因為不管怎麼樣,灰原哀都不會同意對方這個提議,她已經決定好要自己去面對這一切了,哪怕等著自己的是死亡,她也決定要去承擔了。

只不過這一次她不是抱著必死的信念去的,而是為了活著回來去的。

「那就先準備下好了,這次讓我們去的地方是輪船,怎麼,是想在交換人質后直接離開嗎?」早見飛鳥盯著對方發來的要求陷入了迷茫。

雖然是公海的游輪,沒有法律管轄,除非和海盜打通關係,否則根本沒辦法離開吧?

但是如果說組織這麼多年的經營,販賣各種違禁物品,槍支藥物什麼的,在公海沒有個人勢力或者和海盜有關,早見飛鳥也不信。

正是因為這種局面讓其餘人心裡的擔憂升級到頂點。

赤井秀一看了無數次早見飛鳥,如果不是身高真的差的有點多,他很想提出自己來易容成對方的提議。

「絕對是在公海然後直接離開的想法。」降谷零做出了肯定的判斷,到這一步日本公安他率領的小隊雖然還能參與,但是更多的也只是輔助作用了,再多要看高層的意見。

而那些推三阻四,不願意擔責的官員與政黨負責人都是一樣的,這是奇恥大辱,而且是每個人都無法承擔的責任。

那些人都嘟嘟囔囔,沒法有效聯繫。

早見飛鳥無奈地攤攤手,他往後身後的牆壁一靠,他不屑一顧地挑挑眉,「嘛,這就是當初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可以成功綁架首相的原因,這個國家就是這樣。」

趕到討論現在的諸伏景光拍了下好友的肩膀,他臉色平淡,「不過,Zero,現在不同於之前,你手上是有人的,不存在任何記錄里的人,而且不需要你擔心的存在。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

「別開玩笑了?」降谷零猛地抬起頭,眼神里好似遊離著兩團鬼火,「他們那邊有多少人?你們又有幾個人?你又打算一個人拿命去拼嗎!?」

他的話裡帶著點怨氣,雖然這股怨氣並沒有對著赤井秀一發泄出來,但是赤井秀一本人還是抿緊了唇撇開臉。

早見飛鳥也不希望萩原和松田去做這種事,一方面聽起來不切實際,一方面太過於危險,他們又不是之前那種狀態,沒可能再冒險這麼一次。

但是他自己又可以肯定,哪怕是他拒絕,他們還是會跟過去,因為的確沒有比他們更合適的對象了。

因為這件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發生了久違的爭吵,但是最後還是由諸伏景光的據理力爭獲勝,他在如何哄人這方面修鍊得爐火純青,尤其是對降谷零。

而另一邊並沒有參與會議的萩原研二則是和松田陣平以及伊達航藉助著特權——從降谷零手上敲竹杠拿到的,悄摸摸潛入了準備進行出海的船隻上。

他們本來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諸伏景光無法說服降谷零,那麼他們三個就私自行動,如果說服了,那麼他們三個就繼續潛伏,充當一支奇兵。

反正絕對不會讓這次人質交換行動那麼順利進行。

「說起來,在交換人質以後,如果自衛隊選擇直接投射導彈或者炸.彈怎麼辦?」萩原研二蹲在牆角忍不住這麼問道。

「啊??飛鳥和那個小女孩還在船上呢,不會這麼做的。」松田陣平想也沒想反駁著。

「不,這種可能性最大,松田你不忘記早見現在和我們一樣是死人,還有那個叫灰原哀的女孩她也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女孩,死兩個人最後換來這種結局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關係。」伊達航憂心忡忡,「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裡,想辦法先把人救出來,無論是救那幾個官員,還是他們倆,我們都是必須要做的。」

「班長,這種事我知道,只是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人做出這種決定,那個金毛混蛋絕對會直接一拳把他打暈吧,反正我是會這麼做的,我沒法考慮那麼周全,只能想到把做決定的那個人打暈這種辦法,安心吧,降谷零那傢伙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松田陣平撓了下頭髮,雖然說著降谷零是個金毛混蛋這種話,但是在信任這方面,他沒有任何遲疑。

萩原研二低頭輕笑一聲,「那當然了,小降谷這個人可是很衝動的,所以安心啦,他不會讓小飛鳥和那個女孩就這麼出事的。」

如果真的有人做出這種以小換大,勝利必須有所犧牲的做法,降谷零已經做好哪怕丟掉日本公安的身份也要用武力壓制的覺悟了。

這是同伴對他的信任,也是他自己的第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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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嗎?要牽手嗎?」

早見飛鳥壓了下帽檐,他低頭問了一句將自己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灰原哀。

對方朝他翻了個白眼,用冷淡的聲線回復著:「早見飛鳥,我是十七歲,不是七歲,請你不要忘記了這件事。」

兩個人身上都裝備了一圈博士掏空家底拿出來的裝備,小型氧氣瓶,伸縮帶,足球腰帶,防水眼鏡,可以必要時充當游泳圈的背心,還有強信號機制發信器。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多,恐怕還能再全副武裝個幾遍。

「雖然我知道你心裡年齡和我一樣,但是再怎麼樣,你對他們都有陰影啊,所以,這句話問出來的原因不是把你當小孩。」

早見飛鳥雙手插兜,對於自己被拒絕沒任何不爽和尷尬,語氣依舊平穩。

他們倆被各種武裝人員包圍著坐在船隻的角落裡,這個房間亮如白晝,並肩坐在一起的兩個人是整個房間里唯一坐著的,他們不遠處被捆綁的囚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光亮在身後金屬牆壁上鋪上長長的影子,沒有一點晃動。

「……謝謝。」

隔了好一會,灰原哀才小聲嘀咕了一句。

如果不是房間足夠安靜,早見飛鳥覺得自己肯定會遺漏這句話。

「說起來,一切結束,你有想過自己要怎麼辦嗎?」

比起灰原哀的冷漠鎮定,早見飛鳥顯得有幾分散漫,他往身後一靠,帽檐順勢往下一滑,擋住了刺眼的燈光,他的狀態閑散到不像是在參與與自己有關的事,好像自己乘坐的是什麼巨型郵輪,接下來要去熱帶地區度假。

「我不知道,一切結束是指什麼?對我來說可能沒有結束這種選擇。」

「欸??你還挺悲觀的,肯定會有,只要是新一在乎的人,他肯定能想到辦法解決,你不信他嗎?」

早見飛鳥歪了下頭,語氣里透著納悶。

但是真正納悶的是灰原哀,為什麼會這麼遊刃有餘?這明明看起來是必死的路,哪怕不是,她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能過上正常的,普通人的生活。

畢竟說來好笑,要的人質是一個死掉的企業小少爺和一個低年級的小學生,自己偽裝的身份怎麼可能還有用,製作出的自己,根本無法得到安寧。

「因為我們絕對會死,不是嗎?」

「不會,我都說了新一他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工藤新一……工藤新一……他又不是什麼都能做到!!!他就沒能救下我……」灰原哀忍不住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但是,話到最後,還是將聲音吞沒了下去,沒有完全說出口,但是沙啞的語氣證明了她情緒不穩定。

還不是沒能救下自己的姐姐……

他又不是神,為什麼要把這麼多期待堆積到他身上……

如果沒有那些期待,也就沒有最後的失望……

早見飛鳥嘆了口氣,他重新戴正帽子,「怎麼說呢,的確是這樣,他不是萬能的,但是他從來都是不到最後一刻不放棄的,所以當我們覺得萬策盡的時候,不如放鬆下來,畢竟他都想不到辦法,我們估計也沒法用常規方法解決了。」

帽子是服部平次送過來的,說是當護身符,還說一定要把帽子好好還給他。

早見飛鳥眨了眨眼睛,繼續說:「如何,把情緒發泄出來,身體不再那麼緊繃了吧?從上船到剛才,你都快硬撐著成雕像了。」

這一次的語氣歡快,前後的反差讓灰原哀一愣,而後身體鬆懈般地往後一靠,的確如他所說,身體放鬆下來了。

但是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讓灰原哀覺得有點不舒服,帶出微妙的冒犯感。

「你是故意的?」她撇撇嘴,有點不滿。

「嘛,也不是,主要你把自己弄的全副武裝,我很擔心,新一他們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注意你的情緒,所以你是做了什麼讓他們這麼擔心?」

早見飛鳥拐彎抹角又開始套話,但是這次灰原哀已經有所防備,她冷淡地偏頭,吐出幾個字,「與你無關。」

她不喜歡有人這麼對自己的事情刨根問底,很討厭這種被窺視的感覺。

而這個早見飛鳥好像很擅長這種事。

「我們接下來可是同生共死的關係耶,你好冷淡啊,不過這也符合你的性格,一切結束后我倒是有想做的事啊。」

他說的無限感慨,語氣真摯又落寞,勾起了灰原哀的好奇心,但是這種自言自語又在這種無限中戛然而止,讓灰原哀最後只能用餘光瞥了對方一眼。

這個餘光被早見飛鳥抓住,他吐了下舌頭,反而從口袋裡掏出兩根薄荷味的棒棒糖,丟了一根過去,「嘗嘗?嘗試一下我就告訴你。」

「不,沒興趣。」

「好吧,那你沒機會嘗到我特製的棒棒糖了,薄荷口味哦。」

「你在把我當小孩逗?」

「如果我說是,你會生氣嗎?」早見飛鳥無辜地挑挑眉。

「………」

灰原哀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僵局,無論是或不是,都跟著對方的節奏在跑,而且兩種答案都很不對。

這個早見飛鳥,真的很會在讓人生氣和無奈卡殼的能力……

「你現在無語的表情生動太多了,唔,距離交易的公海也快到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早見飛鳥將舌面上的糖果翻卷了下,又一口咬碎,薄荷的清涼味道直衝舌苔,微甜辛辣。

灰原哀搖搖頭,「出去?這裡可是有這麼多人看著我們。」

然後她就看著早見飛鳥一把勾搭上身邊一個士兵的肩膀,有點含糊不清地問話,「萩原哥,我們能出去不?」

「小飛鳥,和女孩子聊天不是你這種,你這樣只會讓女孩子覺得你很冒犯。」萩原研二頗為擔憂地小聲嘟囔著,哪有人和女孩子聊天是這樣啊,「算計」一樣的方式,和PUA騙人差不多,這種方法追人只會出問題。

早見飛鳥笑而不語,萩原哥什麼時候這麼嘮叨了。

「出去吧,她也不該一直被蒙在鼓裡。」

灰原哀一頭霧水,她不理解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但是出去后,更加不理解的事情讓她說不出話,因為這些甲板下面的的船艙房間里,這一條走廊上,每一個房間里都是自己和早見飛鳥。

一部分是小孩的她,另一部分是變成大人的她,但是每一個她的身邊都毫不例外站著一個同樣打扮的早見飛鳥。

「不用擔心,單向玻璃,他們看不到我們,剛才我們在的房間也是這樣。」

「……這?」她驚訝到只剩下語氣詞。

早見飛鳥語氣誇張地嘆了口氣,「藏木於林,這些可把有希子阿姨給累壞了,我還被她敲竹杠了呢,要被她拉去做購物的苦力,你不知道有希子阿姨逛街購物起來有多恐怖,真的非常糟糕!!!」

「不,不是,這些人是什麼意思?」她被震驚到了,灰原哀一把抓住身邊人的胳膊死死箍住,語氣里滿是迷茫。

「灰原哀是一個假名,不存在的假身份,早見飛鳥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官方根本找不到,只能拉出來這些人不是很合理嗎?」早見飛鳥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打了個響指,臉上的笑容輕蔑又神采飛揚,「我猜你說這樣的戲弄會讓組織那幫人發瘋,但是,那又怎麼樣呢?誰要管他們發瘋不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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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紅黑逆轉的世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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