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120章:試探與猜測
那個傢伙......貝爾摩德回到新出醫院,進到洗手間里,洗了洗手,然後對著鏡子看自己的易容。
芬蘭蒂亞絕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然他剛剛絕對不會那麼說的。但是他好像不打算干涉她的活動,甚至還光明正大的把雪莉給送到她這裡來治病,芬蘭蒂亞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在向她示威?告訴她雪莉絕對不會被她殺掉?這樣不就證明了他是一個叛徒嗎?他沒有必要這樣。
難不成還要試探他嗎?貝爾摩德拿出手機,有些遲疑。
希安和貝爾摩德告別之後,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店裡去了,灰原哀現在還沒恢復,身邊的人又多,不方便直接去找她。
要是讓柯南知道新出醫生就是貝爾摩德,英語老師朱蒂就是FBI的話,還不知道惹出什麼禍來呢。
【不過宿主,朱蒂她應該和赤井秀一有聯繫吧?你不怕今天朱蒂報告了關於你的事情,然後赤井秀一把你供出去?】
『應該不會吧?畢竟我和他這算是私下做的交易,不好拿到FBI明面上來說,而且知道太多對朱蒂也不好,赤井秀一應該不會直接把我的所有事情告訴朱蒂。』
不過灰原哀那裡還是要找機會去一趟,要告訴她那兩個人的身份才行。
【不告訴也沒關係吧?反正有柯南在,最後不會有事情的。】
『......誒?』
希安突然一愣,感覺小四說的好像有道理。
現在主線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但是還是能夠依稀看得見原本的樣子。比如安室透還在波洛咖啡廳當服務生,也去當了毛利小五郎的弟子,還有灰原哀變小之後被阿笠博士撿到,包括諸伏景光暴露和赤井秀一暴露都算,也就是說,一些比較關鍵的節點還是會有,就是順序變了......程度可能多多少少也有些改變。
現在貝爾摩德易容成了新出智明,也算得上是主線之一,雖然有自己的加入改變了一些,但是貝爾摩德對灰原哀的殺心肯定是不變的,所以她很有可能還是向原著那樣,採用相同的方法來殺灰原哀!
就是想辦法把柯南給引開,然後把灰原哀單獨約出來殺掉,灰原哀現在的性格雖然和當時有所不同,但是面對找上門來的貝爾摩德,肯定也還是會跟著走的!
所以就會發生和原著差不多的事件,柯南易容成灰原哀然後和貝爾摩德鬥智斗勇什麼的......
【如果宿主不插手的話,理論上來講是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什麼都不做不就好了?反正有柯南在,貝爾摩德的計劃是不會成功的。
【但是宿主不是還要洗白嗎?貝爾摩德那裡也有不錯的洗白點呢!應該拿到手才對啊!】
『說到貝爾摩德的洗白點......雖然她半黑不紅,但是要怎麼才能讓她覺得我也半黑不紅啊!要是用灰原哀的話,總覺得她會直接把我當成組織叛徒啊!』
而且貝爾摩德也不是什麼好人,如果直截了當的表明自己知道柯南在她心中的地位,那自己肯定會成為她的獵殺對象......雪莉根本不能永久解決問題。
貝爾摩德只會把自己打上一個組織叛徒的明名號,然後努力找機會殺掉,順便再殺掉雪莉。而且貝爾摩德收集情報的水平一流,要是真的被她盯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估計會被發現,不說宮野明美,就說景光,也夠他死一遍的了。
總之,互相交換弱點不是長久之計,貿然插手貝爾摩德的這次行動也不是什麼好的做法。
『反正我不插手,貝爾摩德就會按照原著那樣做吧?柯南會幫忙的,我就可以不插手。』
【想想就可惜......原
著里行動當天赤井秀一也在吧?可惜和柯南擦肩而過了。】
『......嗯?赤井秀一?好像是哦。』
當時赤井秀一也在,還把當時貝爾摩德私下裡叫來的狙擊手給弄殘廢了。
【要是宿主插手的話,說不定可以讓柯南和赤井秀一提前接觸到!畢竟現在紅方里就剩下這倆人沒有接觸了吧?】
『......好像是的。』
讓柯南和赤井秀一接觸到......感覺有點道理,首先要讓赤井秀一知道柯南的不同。
【有道理吧?所以宿主,努力一下?】
『......我盡量,其實本來已經不打算插手這次的事件了,所以......還是看運氣吧。』
他的傷快好了,感覺再過幾天就好完全了,到時候再在紅方當中浪也沒問題。
「喂?朱蒂,有什麼新發現嗎?」
「沒有,今天那個孩子發燒被送到了目標所在的醫院,但是一切正常,什麼都沒有發生。」晚上,朱蒂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決定朝赤井秀一彙報一下。
「正常。她不會那麼快就出手的,而且醫院裡還有別人。」赤井秀一對此倒不意外,到底是組織成員,貝爾摩德也是非常謹慎的。
「對了,秀,你知道在柯南家附近開書店的老闆嗎?今天發生了案件讓阿笠博士的車子被堵在了路上,是那個書店的老闆把孩子送到醫院裡的。」朱蒂回想著那個態度溫和的老闆,總覺得他似乎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書店老闆?嗯......」赤井秀一愣了愣,沒聽說灰原哀身邊還有什麼混的熟的書店老闆......等等,難不成是那個人?
「對了,他說他叫日奈森希安,總覺得他不簡單,需要我去調查一下嗎?」朱蒂補充。
「哦......他啊。」果然是芬蘭蒂亞呢,赤井秀一心下瞭然,他不打算告訴朱蒂太多,只是說道,「不用了,我知道他,他不會對那個孩子有什麼威脅的,你可以不用管他,當然,也別暴露了身份。」話說芬蘭蒂亞應該不會介意自己要抓捕貝爾摩德吧?
「當然,我知道了,秀。」朱蒂回答。看來那個書店老闆是沒有什麼威脅的。
掛掉電話,朱蒂看向窗外,總之......接下來又是漫長的潛伏和調查啊。
「......最近,怎麼沒見到貝爾摩德?」酒吧里,希安拿著一杯格格不入的椰汁當成酒晃著,裝作若無其事的詢問。
「誰知道她在幹什麼。」身旁銀髮的男子輕嗤一聲,「上次還說要去打聽雪莉的消息。」
「誒?雪莉嗎?」希安眨眨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琴酒,不是因為突然打聽到了有關組織叛徒的事情,而是......琴酒竟然知道貝爾摩德去追殺雪莉了?
『所以貝爾摩德這次不是私自行動了?這次是和琴酒報備過的?!』希安震驚了。
「她知道雪莉在哪?然後去追殺她了?」希安饒有興趣的靠近琴酒,追問道。
驟然縮減的距離讓琴酒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往後仰了仰,但是卻沒有拉開很大的距離:「只是有關情報而已,她要是真的發現了雪莉的蹤跡,就應該及時上報然後申請圍剿,而不是單獨刺殺。」
「她不是一向是這樣嘛。」希安看到琴酒居然沒有反感自己的靠近,眼底劃過一抹驚訝,「按理來說我們也管不到她,她要是真的自己去殺了雪莉,也就是把功勞算她一個人身上,然後受到先生的褒獎而已,哪裡管她是不是私自行動。」
「哼......」琴酒冷笑一聲,聲音冷了下來,「那也要看她的私自行動到底有沒有成功。」
「誒......不愧是你。」希安彎了彎眼睛,擺正身
體坐好,喝了一口椰汁。
琴酒這話說的確實沒錯,那位先生一向看重的是結果。如果貝爾摩德的私自行動成功了,那她就會受到先生的褒獎,但是如果失敗了,那等到的就只有懲罰,而且還會扣上私自行動的名頭,懲罰說不定還會加倍呢。
應該說不愧是那位先生才對。希安的眼眸沉了沉,要從那樣的人手上搶人,而且還要擺脫......真是有些棘手呢。
「怎麼,你想她了?」沒什麼感情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希安愣了一下,才知道琴酒說的是貝爾摩德的事。
「......沒呢,誰沒事要想那個女人啊。」希安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只不過是......最近看到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罷了。」
琴酒綠眸輕轉,沒有說話。
【宿主,我也覺得琴酒最近很不對勁兒,以前他可不會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是啊,以前我要是問最近怎麼沒有看到貝爾摩德這類的問題,他只會回答與你無關這種回答吧?』
【對啊!可是他居然認認真真的回復你了!還在最後說了調侃的話!】
『調侃......好吧,勉強能算得上是調侃,所以才會感覺不對勁兒啊!』
【嗚嗚嗚對不起宿主,如果我現在有能力的話,就可以幫你查看一下【幼馴染的默契】到底有沒有重現點亮了!QAQ】
『......所以還有多長時間解封啊喂!』
【按照正常的時間還有大概一個半月吧?】
『......什麼叫正常的時間。』
【柯學時間嘛,比較混亂,所以我這邊是按照正常時間計時的。】
『那太好了,不過一個半月也能改變很多東西呢......雖然好像改變不了琴酒什麼。』
希安又喝了一口椰汁,然後偷偷的掃了一眼琴酒,眼珠轉了轉。
「我說琴酒啊......」希安重新靠近琴酒,這次他側著臉光明正大的打量著琴酒的側臉,在琴酒看過來的時候,用有些探究的眼神和琴酒對視,「總感覺你最近的行為舉止怪怪的。」
「......」琴酒的綠眸沉了沉,「你想表達什麼?」
「沒什麼——」希安收回視線重新坐好,打了個哈欠,然後把杯子里的椰汁全部喝掉,「就是感覺你最近好像突然順眼了很多......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呢。」希安把杯子放在吧台上,然後起身嘟囔著離開,「哪裡奇怪呢......」
琴酒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抿著酒,任由希安離開。
奇怪嗎......當然奇怪了,畢竟已經不是原本那個兢兢業業為組織的琴酒了,至少不全是了。
不過其他的組織成員都沒有察覺到的事情,芬蘭蒂亞居然率先察覺到了嗎?琴酒眼神微動,裡面滿是思索。
到底是一種直覺,還是......芬蘭蒂亞的記憶,也開始鬆動了?
他剛剛說最近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難不成和以前的記憶有關?但為什麼會扯上貝爾摩德?難道負責消除記憶和洗腦的人是貝爾摩德?沒聽說過她會這個......
最近要去注意一下貝爾摩德嗎......但是那個女人會易容,根本找不到她在哪裡。
琴酒皺起眉頭,還是算了吧,過於注意只會打草驚蛇,還是等那個女人自己出來再慢慢調查吧。
還有芬蘭蒂亞......想到芬蘭蒂亞,琴酒心裡又有些複雜了,記憶里,他和芬蘭蒂亞的關係應該是極好的,如果他真的恢復記憶了......那又能如何呢?
要怎麼讓他知道自己也恢復了記憶,要怎麼相認,相認后又能如何。
難不成.....
.還能脫離組織嗎?
想到這些,琴酒的心裡就亂糟糟的,要是芬蘭蒂亞真的恢復了以前的記憶,難不成他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做任務時可以完全託付生命的夥伴嗎?還是說......可以像希安在記憶里保證的那樣,一定會離開這個組織。
琴酒垂眸,看向杯子里所剩不多的酒,隨手晃了晃,然後一飲而盡。
真是的,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脫離組織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果然不適合由自己來幻想。
還是得等他......
琴酒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黑大衣,走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