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瘋批將軍他又吃醋了(2)
「該起了,準備一下進宮面聖。」
說完,仲白直接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對身邊的丫鬟叮囑了一句,「夫人昨夜累著了,今日讓他多休息會兒,頭飾簡單大氣便好。」
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丫鬟聽的耳朵都快要滴血,將軍昨日的勇猛整個將軍府都知道,夫人的嗓子都喊啞了,整個將軍府的人昨夜幾乎全部聽到了。
仲白這話,坐在床上的時卿聽的是真真切切,叫完自己起床結果對丫鬟說讓自己多睡會兒,還真是會裝深情!
「這是好事啊,男主這麼活潑,這個世界的任務肯定不難完成!」
時卿冷笑,「你還是太年輕了,他表面上越漫不經心,就說明他把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底,冷漠的人往往沒有笑面虎來的可怕。」
系統驚訝捂嘴,「原來是這樣!」
時卿起身,床上的鴿子血紅的刺眼,卻讓他更加沉默了幾分,畢竟這樣的男人想要真的讓他放下心結,就算是報仇了,也很艱難。
前路漫漫,這場旅途註定艱辛。
時卿起的早了,兩個人盛裝打扮坐著馬車進宮面聖,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全都恭恭敬敬向仲白行禮,仲白紛紛禮貌回應,禮數和面子上做的是分毫不差。
直到兩個人站在御書房面前,這才開始了真正的考驗。
「將軍還請稍等,貴妃在裡面,奴才進去通傳一聲。」
王公公笑的滿臉褶子,卻不安好心,他和皇帝一檔,很多陰謀詭計幾乎都是他出謀劃策,皇帝疑心如此深重,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勞。
仲白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時卿導致真的覺得這個人隱忍能力確實強,這樣都不發火。
很快王公公就回來了,急匆匆道,「是奴才怠慢了,將軍快請進,陛下和娘娘在裡面等著呢。」
仲白直接大踏步往前走去,時卿穿著複雜的衣服,走路都困難,現在只能勉強小跑著才能跟上對方的步伐。
草!一點面子都不給嗎!你營造的愛妻人設呢!
可惜這話仲白是聽不見了,他都進了書房了,時卿慢了幾步,剛一進去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勉強加快腳步上前跪下行禮。
但大家好像都很有默契沒有怪罪他,只是皇帝意味深長的看著仲白,「朕知你新婚,還是要憐香惜玉的好,內宅不比戰場。」
皇帝的話說得很含蓄,但也不含蓄,反正時卿是聽懂了,他無地自容。
旁邊的貴妃微微一笑,嬌艷的面容帶著一絲嗔怪,「陛下怎的這般說話,這讓將軍夫人如何自處?」
皇帝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多管閑事了,立刻拍了拍貴妃的手,「是朕未思慮周全,還是婉兒想的周到。」
「行了,既已見過,你們便去皇後宮中請安,全了禮數。」貴妃發話,皇帝未曾反駁,反倒滿眼裡只有貴妃的身影。
不愧是寵冠六宮的女人,還真是個好大姐。
時卿心裡冷笑,謝恩之後跟隨仲白走出門,發現對方刻意放慢了腳步,心裡的火氣瞬間不打一處來,可又偏偏不好發作,只能忍著,憋的辛苦。
另一邊貴妃也正往皇後宮里去。
「娘娘,將軍夫人算得上是您庶出的弟弟,這下子娘娘的娘家又有一位大將軍助力,想必皇后再也無法壓過您的勢頭了。」
貴妃不屑地露出一個笑容,臉上的表情儘是傲慢,「那個老東西早該退位讓賢了,十幾年無所出還站著皇后的位子不放,要不是陛下念著她潛邸的情分,早就廢了她了!」
「娘娘莫擔心,皇后被廢是遲早的事,娘娘才是正統的後宮之主,娘娘承寵數十年如一日,這六宮誰人不知。」
丫鬟的話讓貴妃順心了不少,但是一想到今晨傳來的消息,那個賤婢竟然承寵一夜,將軍身材魁梧肌肉壯碩,難免勇猛些,想到這裡,貴妃頓時有些心癢。
皇帝老了身體不行,她已經好久沒有嘗過暢快淋漓的魚水之歡了,悄悄給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瞬間明白。
貴妃到皇後宮里的時候正巧趕在了時卿他們前面,此時皇后正在院子里賞花,一成不變的牡丹,看得讓人厭煩。
但還是露出一個笑臉,走上前去,「姐姐好雅興,竟在賞花,臣妾琢磨著將軍他們應該到了啊,怎的未看見?」
皇后看到來人就知道對方心思不純,一邊賞玩著花一邊淡淡回應道,「許是路上耽擱了吧。」
「也是,畢竟臣妾一人轎攆輕巧些,走的還是小路,自然是快些,不過臣妾剛剛已經在御書房同陛下一起見過了,倒也不著急。」
原來是為這個,皇后瞬間明了,彷彿毫不在乎,「是指走個過場罷了,無關緊要。」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傳來通報聲說是將軍到了。
時卿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這個貴妃,頓時有些好奇這個貴妃到底是個什麼人,查了一下他的具體信息,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好傢夥當著皇帝的面給皇帝戴綠帽子,這個姐們兒真狠啊!
皇帝後期卧床不起,貴妃竟然當著皇帝的面與數個養在自己宮裡的面首歡愛,直接把皇帝活活氣死了,潘金蓮來了都得叫一聲大姐!
趁著她們說廢話的時候時卿查了一下最近的偷情時間,今晚?
好機會。
丞相乃是當年屠村幕後黑手之一,他這麼做也算是在男主心裡刷刷好感了,畢竟先自保後面才能有機會完成任務。
好不容易應付完了,這個皇后可真能說,兩個人回到馬車上的時候時卿已經累的不想說話了,但還是掙扎看向仲白。
「你恨不恨丞相?」
仲白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沒有回答。
「我恨他,他生我卻對我不管不顧,我被母親打得快要死了他都不管我,我想報復他。」時卿繼續說道。
仲白自然是查過他的身世的,這樣環境長大的要還說對自己的母親和父親有什麼感情,那他只能說這孩子是天生的蠢貨。
當初拿母親威脅毒酒一事自己就沒信,現在看來,這人莫不是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了丞相頭上?
「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