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貓貓生氣了
莫念無語的看著他，「你才說了，讓我慢慢考慮。」
現在就讓我親你？
「不行？」季燃挑眉，戳了戳莫念軟嫩的臉蛋，語調懶散：「真沒良心。」
莫念：……
好在季燃也沒有一定要逼莫念親他一口的意思，越過這個話題，「念念真的不想去跟我一起住？你這個小區治安不夠，我昨天還碰到一個形跡可疑的的人，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
「形跡可疑的人？」莫念眸色閃過意外。
「是啊。」季燃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髮，「不過念念別擔心，已經報警解決了。」
不僅解決了，還用了點手段讓他吐出了些東西，只不過那些血腥骯髒的事，沒必要讓小姑娘知道。
莫雪顏？
季燃沉下眼眸，他記得在莫念的經歷里，莫家這個養女佔了她的一切，還將她囚禁折磨，最後屍骨無存的慘死。
而且……這都是第二次了，那個養女，想要找人來玷污他的娃娃。
心中翻湧著的情緒，是陌生的憤怒。
對自己，也對那個養女。
他當初怎麼能那樣，抱著看戲的心態去看一個乾淨心軟的小孩如何報復想害她的人？
莫念聞言秀氣的眉頭輕皺。
她沒覺得季燃會故意編這種事來嚇她，畢竟他不是這種性格的人，她也不會被嚇到。
這個小區屬於高檔小區，更是莫爺爺讓人挑選過的，治安不可能鬆懈。
那是巧合來的壞人？還是有意而為？
手中一直握著的杯子被突然抽走，莫念輕輕握了一下因為接觸到空氣而感到微涼的手掌，回神，看著季燃將那杯紅棗湯送到唇邊喝了一口。
就著她剛才喝過的地方。
對方漂亮的唇形沾了些水潤，又被殷紅的舌尖捲去，那雙慵懶含笑仿若帶著鉤子的雙眸微轉，對上了自己的視線。
「念念看著我做什麼？」季燃伸手按上了她的唇，「不讓我親，我找個間接的還不行？」
口中回味著紅糖的甘甜，季燃按著的指腹微微用力，看著小姑娘柔軟的唇瓣陷出了一個可愛的窩。
應當是要更甜的。
莫念無語的推開了他的手，不舒服的抿了抿唇。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將話和季燃這樣明了的挑明。
如果她還裝作不知，至少季燃是不會說要和她同居的，也不會這樣直白的表示想吻她。
「如何？」季燃拉著莫念的手，將保溫杯重新放在她手裡，提醒，「念念考慮的怎麼樣？」
他也沒指望莫念這個遲鈍的感知能現在想明白答應他，說出了本來的目的，「如果念念覺得不應該，那我搬過來。」
靠近，需得一步步來。
莫念疑惑，那有什麼區別，而且那間客房她還想養魚養鳥養倉鼠。
一隻手屈指敲了敲她的額頭，「想什麼呢？念念難道沒注意過，對門那一家一直是空房？」
莫念：「……哦。」
她還真沒注意過鄰里關係，畢竟她每天上下學規律，從沒有遇到過鄰居。
她想了想：「你家人不會管你嗎？」
「不會。」他笑了聲，帶著點曖昧的將她的髮絲捋到耳後，「他們聽到我耽於女色，只會放任。」然後再高高在上的辱罵兩句他的低賤。
莫念垂下頭，有些想問一問季燃被討厭的原因，又覺得這樣揭人傷疤的問題冒犯。
腿間又有不適感，莫念想起身去一下衛生間。
剛想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就被男性骨節分明的手制止。對方的手掌直接將她握著杯子的手包在其中。
季燃依舊是雙眸含笑的看著她，莫念卻覺得有些不對。
他問：「念念嫌棄？」
「……我只是去個衛生間。」
對方沒有鬆手的意思。
跟季燃對視了幾秒鐘，莫念突然明白了什麼，舉杯喝了一口手中的紅棗湯。
認真的看著他，「我不嫌棄你。」
他的生活太壓抑，懷疑與自棄已經刻進了骨子裡，很難去信任。
——
莫念因為月事的原因，今天一直都腰酸腹痛，沒什麼精神。
而且她體弱，季燃怕葯會有副作用，不讓她吃止痛藥。
如今她靠在床上，圍著被子，旁邊的人將手探進來隔著衣服幫她按揉腰腹。
他的掌心很熱，力道柔和，這樣的按摩之下竟然真的緩解了些許疼痛和酸脹。
莫念應該是被他按揉的鬆了精神，加上昨天夜裡沒休息好，困意漸漸襲來，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被褥都是新換的，帶著點陌生的氣息，不太習慣，但並不討厭。
季燃看著小姑娘熟睡的容顏，動了動枕頭讓她舒服些，抬手解開了兩顆扣子。
一手緩緩的撫過莫念精緻的臉頰，最終停在唇上，輕嘆了口氣，指腹用力，「什麼時候吻你，才能不用這樣麻煩呢？」
這種***沒有副作用，藥性溫和，就是見效慢。
是他在將那個保溫杯還回莫念手裡時，暗中添加的。
新換上的純黑色被褥襯得娃娃的肌膚更顯蒼白脆弱，季燃看著眼前的景色，眼底浮現出愉悅和滿足。
他給她挑選的，他用過的。
他的念念，確實不會嫌棄他。
也確實，是要更甜的。
許是之前聽季燃說了想親她的緣故，莫念做了一個詭異的夢。
意識昏沉之間，好像真的有人在吻她。
灼人的熱意，觸感陌生，像在水中溺浮，呼吸都變得艱難。
意識恍惚有片刻的清明，莫念覺得自己應該醒來看看，又困得厲害。
唔……
朦朧之間，一切消失之前，她似乎聽見了一聲沙啞的喟嘆呢喃。
「快長大吧……」
——
莫念醒來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她坐在床上微微發獃。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不記得內容，但那種留在心底的異樣感卻異常清晰。
她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後背好像又有點不適感。
思索之際，緊閉的卧室門被推開，季燃對上她的眸子有些意外，「睡醒了？還是吵醒你了？」
莫念這才注意到外面似乎有什麼聲音。
季燃給她解釋：「對面，在搬傢具。」
莫念：……你還真是有效率。
入夜，季燃看著好不容易養的精神好些了的小姑娘，坐在書桌前，一臉認真的向他請教數學題。
已經經歷過三次高中，並在上一次解決過眾多學術領域難題的人咬著舌尖，覺得心累。
算了，孩子還小，之前過得也太苦，如果這是她需要的，他會幫她達成。
——
——
次日，莫念在身體好了些之後，又想起了昨天季燃提到的那個形跡可疑的人。
其實在得知她獨居之後，會想要害她的，只有一個人。
加上2501之前說過，莫雪顏提前出了院，還對她的惡意有了新的波動。
在給雪陽喂早餐的時候，莫念捏了捏它淡藍色的小爪墊，告訴它，「我想讓莫雪顏的理智防線變得崩潰，會被心中的本能所控制。」
五月初，已經帶了初夏的影子。
腿已經完全養好的莫雪顏站在街上，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氣，只覺得渾身舒暢。
真是久違的自由啊，那種天天躺在醫院的日子真不是人呆的。
想到之前私家偵探發給她的信息，莫雪顏的嘴角更加愉悅的勾了勾。
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有消息了，而且那對夫妻的身份還那樣的……合適。
那個病秧子，本就只配得上那樣的家庭！
只可惜她找去羞辱那個病秧子的人突然失聯了。
想到這，她又有些煩悶。
「喵。」
忽然聽到一聲貓叫，莫雪顏腳步頓住，抬頭，發現旁邊的牆頭上竟不知何時站了一隻異常漂亮的白貓，一雙紅瞳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那隻貓一塵不染的毛髮，在陽光的反射下竟然莫名顯得聖潔，聖潔到讓人想將它按到地上摩擦碾臟。
她看向旁邊狹窄無人的巷子，勾唇向那隻貓招了招手，看它很乖的走過來。jj.br>
幾分鐘后，莫雪顏拍了拍手上的臟土，神清氣爽的重新回到街道上。
果然煩悶的心情，就是需要發泄，要怪就怪那隻畜生倒霉。
並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那個骯髒的巷子里，被染上污血與臟土，變得血肉模糊的白貓，在淡藍色的數據光團包裹下，緩緩恢復了曾經高傲的模樣。
它蹲在骯髒的垃圾堆上，舔了舔自己一塵未染的爪子，一雙紅瞳恍如泣血的妖異。
還在家中的莫念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直覺。
雪陽，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