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一點點快樂

這件事最終，是夜間結束訓練的蕭昀在看到信息之後，將易天舒拉了回來。

莫念看著完全不用她操心的貓和老鼠和魚還有晚飯，想了想自己如今和季燃的關係，覺得應該表現得親密和熟識一些。

於是走過去在他旁邊的沙發坐下，認真跟他說：「謝謝，你辛苦了。」

季燃：「？」

他剛到手的小女朋友怎麼突然這麼生疏？

「念念……怎麼突然這麼客氣？」

同時伸手攬過莫念的腰，讓她離自己的距離近一些。

莫念也很奇怪：「……我是在和你表達好感。」這還是她在2501忘記屏蔽觀看的戀愛劇里學到的，女主經常會跟男主說「老公辛苦了」。

正在摸魚的2501一驚，連忙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屏蔽設置，鬆了口氣。

季燃換了個角度，理解了剛才莫念那句話想表達的意思，不由失笑。

手指撫過莫念的髮絲捋至耳後，搭在了女孩纖細的脖頸，更加貼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念念如果想和哥哥更親密一些，不需要那麼麻煩。」

「只需要這樣便夠了。」

最後的字音，消弭在了交融的唇齒之間。

莫念鴉羽般的眼睫輕顫一下，配合的闔上了雙眸。

呼吸之間再次盈滿了對方的氣息，她不覺間被他推靠在沙發上。

忽然感覺到唇間陌生的異樣，莫念蹙了蹙眉，推在他的胸口，想要分開。

卻被他握住柔荑，十指相扣。

接下來的事便全是他來主導，莫念掙脫無果，生澀的承受著他的動作，到後來甚至溢出兩聲細微的嚶泣。

不同於之前的淺嘗輒止，這個吻結束后，莫念的眼神失焦了片刻，才逐漸回神。

她平復了呼吸想起身，卻渾身軟的使不上力，只能在稍微緩過之後，用手背蹭去了唇上的痕迹。

被撩撥到染了緋色含淚的眼尾，帶著輾成了嫣紅微啟的唇，毫無自知的轉向造成一切的元兇。

連帶著疑惑的質問都彷彿帶了嬌嗔，「你為什麼要……舔？」

莫念不能理解的找了一個形容，她一直小心著，不要蹭到口水，結果這人竟然直接……

弄的她現在口中感覺很奇怪。

被質問的元兇有片刻的怔愣，然後抑制不住的伏到沙發的靠背上，笑的像個智障。

莫念：？

季燃抿了下唇，腦海中自覺的回味著那柔軟過分的觸感。

果然還是醒著的，要更可愛。

好想欺負的更狠一點，讓那雙眼睛真的哭出來，從內到外的染上自己的氣息。

不行，還不行……還太小了。

刻進拇指側的指甲感受到了濕潤的觸感，季燃藏在身側的那隻手輕輕捻弄了一下鮮血的痕迹，痛覺讓理智壓制了慾望。

「念念不明白？」他伸指含笑的點了點女孩的額頭。

她對你很信任。

「沒關係。」

信任到可以套話去解決那個系統。

「哥哥慢慢教你。」

信任到可以像記憶中那樣，徹底的藏起來，讓她獨屬於你。

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了，畢竟她如今是個正常人，而非那個因靈魂缺陷而痴傻的娃娃。

季燃神色正常的幫莫念理好了剛才微微弄皺的衣衫，揉了揉她的發頂，「我去一下洗手間。」

隔音較好的狹窄空間里，手上的紗布被拆下整齊的疊好放在一邊，季燃仔細的清洗過手上的血跡。

忽而笑出了聲。

在洗漱間里，顯得陰冷。

「你是不是當我傻？」他像是自語般，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我好不容易才讓她正常，怎麼能蠢到親手將她推遠？」

冰冷的水流，將指節沖洗的泛紅，他卻像全然感受不到的低喃：「這樣就足夠了。」

他會學習，會像現在這樣壓著自己的本性，陪她走完正常的一生。

會學著對她很好很好，讓她不會厭煩，更不會想要離開。

這樣，就足夠了。

就……足夠了。

——

陽光躍動，穿過窗戶散開了光暈，模糊了夢裡的場景。

午後的教室里，莫念看見了男生穿著隨意的校服衣襟，和微動的喉結。

她聽見了他的聲音。

——嗯，你也好看。

後面的場景開始抽象迷離的變換，莫念的意識跟著浮浮沉沉，難受的厲害，卻又都如指縫流沙，什麼都抓不住。

唯有最後，分不清是夢中，還是她自己的意識混沌，艱難從眼皮縫隙中看見的燈光。

身體上是像是碾碎重拼的痛楚，沉重的壓抑，讓呼吸都變得困難。

強撐的眼皮逐漸閉上，莫念心底冒出一個聲音。

[為什麼要答應他？不是已經知道了，他會對自己很過分嗎？

若是能夠重來就好了，重來一次，一定要離他遠遠的，永遠不要交集。]

哦。黑暗中的莫念若有所思，那人不僅想把她關起來，想給她打葯，還家暴？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眼前的黑暗好像瞬間閃過了故障般的噪點。

再次睜眼，莫念看見了昏暗光線下的陳設，和熟悉的淺棕色窗帘。

以及自己散落枕上的髮絲，和自下面穿過自己頸肩縫隙，搭在面前的一隻手。

莫念：？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