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一同回去
賢太妃聽了眼中一亮!
女人被丈夫趕回母族,這其中之意很明顯!
無異於是將人退回娘家了,不過是只差一封休書,想來兒子是礙於舊情,不好意思直言休棄,故此迴轉下,等過些日子,再給她休書。
就算不是此意,能讓這女人離開一段時間也是好事,眼下正是商談與蘇家結親一事,她不在,正好可以不干擾兒子。
趁這段時間,將婚事完成,也讓兒子跟海棠好好的單獨相處一段時間,只要兒子心裡有了對方,有兒子相護,還怕這女人對對方下毒手?
等她回來之時,一切都已落定。
嫣然看著窗前人如山般筆直的背影,靜立的顯得涼薄清冷,拒人千里之外。
此刻的她,不驚不惱,無聲的嘆了口氣,後退一步,拜一禮,轉身走出殿。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蕭琰始終沒有回顧,后負的雙手,緊緊攥著......
————
嫣然走後,母子倆又相談了片刻。
待蕭琰回到府中后,便直奔書房,閉門不出,直到次日嫣然離開,都未現身。
......
「王爺,確定不去送送嗎,這會兒還能追得上。」宋揚小心的詢問著。
沒得到回應,這邊人也不敢再繼續說話。
唉,王妃平日里挺聰明的人,怎得這回就這麼倔強,賠個罪又不會掉塊兒肉,何必呢,宋揚實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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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眼下都在氣頭上,等過段時間平息些了,總會好起來的。」宗越安慰著。
「好了,就送到這兒吧。」嫣然說道。
勸了一道兒的宗越,該說的都說了,此刻,也只能如此了,於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嫣然翻身上馬,準備離去。
忽的,聽到不遠處一陣馬蹄聲,當中,似有人喚自己名字。
循聲望去,只見幾騎朝這邊奔來,看清為首的一人後,不免詫異。
來人行至跟前,勒住馬,滿是笑意的看著她。
「雲崢,你怎麼會在這兒?」嫣然好奇道。
「聽說你要回幽州,一起吧。」陸雲崢笑微微道。
「啊?」嫣然一頭懵,「你這是?」
「自來京城后,我一直未回去過,母親一直挂念那邊的親人,家族祠堂也有些事需要處理,我這段時間亦不忙,正巧前些日子又收到堂弟來信,他即將成婚,希望我能赴他婚宴,所以趕著這趟,回去探探親。」
「昨日進宮,聽到宮人們議論...得知你今日回去,正好可以作伴一起。」
宮裡人多嘴雜,昨日之事,不消半日,事情就傳了出去。
不過人們只知是賢太妃意欲給宸王納妾,王妃不同意,與婆母言辭不敬,氣倒了太妃,被宸王下令趕回了娘家。
至於納誰人為妾,其他具體事宜,人們並不清楚。
昨個進宮辦差的雲崢,正巧遇到了兩名去浣衣局的賢妃宮侍女,無意中聽到了她們的議論。
於是,原本打算後日啟程的他,立即提前了行程。
......
「是這樣啊。」嫣然低聲道。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估計用不了多久,宮內外都得傳遍,唉...
只是奇怪,這消息傳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一旁的宗越探量著陸雲崢,心裡沉了幾分,清俊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怎麼?看到我不開心嗎?」雲崢打趣道。
「沒,沒有。」嫣然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看了眼宗越,見他面色低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注意到那邊一直不作聲的人,雲崢坦朗道:「路途遙遠,我與嫣然同行,如此,也有照應,相信宸王殿下知道了,更能放心,畢竟,安全總是最重要的。」
這!嫣然心猛然揪了下。
雲崢他,他這是在暗示什麼嗎!還是...挑釁?
他們過去的舊情誰人不知,眼下說這話,豈不是讓人想入非非?尤其還是說給宸王的心腹聽。
宗越看著馬背上的雲崢,嘴角一彎,「王爺最在意王妃,當然希望王妃平安,以好將來夫妻團聚,不過」
頓了下,淡淡道:「適才陸駙馬言語不妥,王妃的閨名不是隨意喚的,您應該稱呼王妃。」
聽著這暗潮湧動的對話,嫣然有些錯亂,目光在那兩人之間徘徊打轉,渾身彆扭,身上的衣衫似窄了許多,拘謹不自在。
「最在意?」雲崢咀嚼著這幾個字,意味深長道:「王爺的在意,倒是與眾不同,在下不敢恭維,至於稱呼」
明朗又帶著一絲玩味的輕笑著,「兄台接下來是不是又要提點王妃,稱呼在下陸駙馬了?」
嘶!嫣然倒吸口氣。
「好了,啟程吧。」
趕緊打斷兩人的談話,隨即催馬動身,結束了他們之間的「較勁兒」。
雲崢笑了笑,也打馬而去。
宗越立在原地,望著遠去的人,一直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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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
書房,
「他竟然也去了!」
聽了宗越的回稟,蕭琰面色早陰沉如譚。
兩人一時不語,房內安靜的一根針掉都能聽見。
片刻,
「王爺,這陸駙馬和王妃有過舊情,此番一同回幽州,又是在王爺和王妃夫妻不愉快之際,王爺不擔心...」
後面的話,宗越不好說下去。
蕭琰苦笑一聲,他怎麼可能不擔心,這是他最擔心的!
一想到她是帶著對他的怨氣走的,想到那兩人此時此刻正在一起,接下來的日子還會朝夕相處,心裡像爬滿了螞蟻!
他們可是有著十幾年的感情啊!
縱然後來的嫣然和自己感情不錯,可在那深厚的初戀跟前,怕也是不堪一擊,縱然那兩人隔著身份,但心,不是身份能管控住的。
他跟她走到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感情,若她此番心又回去了,讓他如何自處!
尤其陸雲崢話裡有話的言辭,可以想到,這一路,他定不會「安分」。
蕭琰心裡異常憋悶焦慮,不曾想到,此番竟給了旁人見縫插針的機會。
雖然他明白,陸雲崢此舉,從理智上來說,實則也是有利的,只是一想到私情,難免憂慮不安。
心頭,各種滋味翻來倒去,擾得他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