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親自追妻
那兩人聽了,又一陣笑。
「也難怪這宸王妃此番會如此行事,這不就是恃寵而驕了嗎!到底是王爺寵過頭了!」李國舅道。
「嫣然是個有氣性的,前些日子給她去信兒,告知她若想通了就自己回來,誰知她卻不肯。」蕭琰神情有些失落,「定是我此次處置她之舉,傷她心了。」
李國舅不以為意,大手一揮,「王妃這擺明就是想讓王爺親自去接她而已!」
「這樣的話,那就更不去了,當初趕她回去的是王爺,如今王爺又親自去接她,這不是打自己臉嗎,如此一來,那王妃日後更要囂張了,不能如她意!」
蕭琰嘆息著,「這點我也想到了,所以一直晾著她不做理會,可是,昨日收到了岳父來信。」
「說嫣然自回去後身體一直不太爽利,起初以為是回幽州路上舟車勞頓累到了,沒當回事,想著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可後來卻一直不見好,找大夫診治才得知:嫣然有身孕了!」m.
「嗯?」蕭璟眼梢一揚,眸中透著明了之意,嗤嗤笑著,打趣道:「該不會是父女倆故意做的局,以此讓王弟主動前去接她吧。」
「我看是!」李國舅附和著,「定是被趕回娘家下了她臉面,心裡不服氣,想讓王爺先低這個頭,好挽回她顏面。王爺切不能上當,否則日後必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蕭琰看向御座上的人,「說實話,臣弟也有過這個念頭,可再一想,就算嫣然不懂事,那這岳父總不能也跟著犯糊塗吧,想來借他們膽子,也不敢拿這種事欺瞞皇室。」
李國舅琢磨著,隨之,也點了點頭。
蕭琰朝御座上的人恭敬一禮,誠懇道:「王兄,這是臣弟的第一個孩子,嫣然現在又胎像不穩,臣弟實在不放心,這個時候,總得去看看,否則萬一有個閃失,嫣然定不會原諒臣弟,這往後,怕是...」
瞧著下面人擔憂又為難的神情,蕭璟忍不住輕笑著,閑閑道:「行了,知道王弟心中挂念,去便去罷,不過,王弟可得有心理準備,你這一去,無疑是先低頭了,傳出去,必招人笑話。且這日後,怕也是永難在王妃面前立威了。」
李國舅也笑著,「可不是,如此一來,王爺可就徹底被王妃吃定了,她這以後啊,得上房揭瓦了!」
「若她真是有孕,臣弟低這個頭也認了,若她是故意耍心思欺瞞,定不饒她!」蕭琰煞有其事道。
「就怕到時王弟又不捨得了,哈哈哈。」蕭璟大笑著。
蕭琰乾笑兩聲,欠身一禮,「謝王兄恩典,那臣弟明日就啟程。」
蕭璟點了點頭,笑意頗深的看著殿中人,道:「其實,王弟為何親自去這趟,朕,心裡清楚。」狹長的眸子,透著曖昧明了。
蕭琰故作懵懂的看向他。
只見蕭璟瞭然輕笑,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蕭琰拜禮告退。
......
殿中,只剩兩人後,李國舅好奇道:「皇上方才所言何意?」
蕭璟慵懶的靠在椅上,唇角始終噙著笑意,瞟著方才人站過的地方,散漫道:「他是綠帽子戴怕了。」
「哦?」李國舅不明其意。
蕭璟玩轉著手中的果子,提示道:「陸駙馬也在幽州。」
「陸駙馬?」李國舅心裡推敲著,很快,便明白了什麼!
恍然大悟!
是啊,情敵此刻正與他的王妃同在幽州,這宸王自是寢食難安。
「可皇上,那就更不該讓他去了,就讓他在京中抓心撓肝,日夜擔憂,這豈不更好?」
蕭璟搖了搖頭,陰笑著,「那陸駙馬早晚會回京,他能抓心多久?再者,到底是親王,真要著急了,那秦家敢不把女兒送回來?」
「可主動送回來,還有何意思?他想去就去唄,堂堂的親王,前腳剛把王妃趕回母家,後腳就低頭主動去尋,他願意干這丟人事兒,朕樂的成全。」
「也讓王公貴族,文武百官瞧瞧,瞧瞧宸王這窩囊做派!」
「皇上英明!」李國舅這下明白了,隨後,還是忍不住嘲弄道,「這宸王也是,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拿住了。」
說著,又呵呵笑著。
蕭璟也得意著,「這一點,早在他當初攔截和親一事時,朕就看出來了,那時就知,這個女人,是能亂他心智之人!」
所以,這也是他為何同意讓那女人做王妃的原因之一,果然,不負他望。
就讓宸王自甘墮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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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中京城已入秋,而此時的幽州,早已下過了入冬來的第一場雪。
這日,大雪初停,萬里銀裝素裹,蒼茫的邊關,顯得更加遼闊壯美。
城外,
一行人馬朝城門而去,過後,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臨近跟前,為首之人抬眼看去。
遠遠的,只見城樓上一身紅衣臨風而立,在一片雪白中,由為燦麗奪目。
男子心尖一動,顧不得周身的疲憊,不由加快了腳步。
城樓上的女子見到來人,莞爾淺笑,轉身走下城樓。
看著前方的紅色身影,男子翻身下馬,走上前。
「在等我?」
「我收到了宗越的來信,這幾日,每天都在這兒等著。」
蕭琰心底一柔,凝視著面前的人,那抹嫣然淺笑,如暖陽,驅散了周身的寒意,徒然不覺此刻身處的天寒地凍。
抑制不住滿腹的思念,伸手將她擁在懷中。
熟悉的暗香漂浮在鼻翼下,繚繞在心尖。
來的路上,一直在擔心,她是否還生他氣,是否對他心裡有怨,是否會不理他......
見到她的這一刻,一路上所有的焦慮擔憂,統統消散,飄搖了許久的心,此刻,終於歸安。
「走,我們回家。」蕭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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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正廳,
侍女們端茶倒水的忙碌著。
「王爺,小女實在不像話,她歸來后,微臣已經訓斥過她了,也是微臣教女無方,給王爺和太妃添麻煩了。」秦林誠懇道。
「將軍言重了,這件事,另有隱情,不怪嫣然。」
秦林多少也知曉了些,但仍是心中有愧,「不管怎麼說,她對長輩不敬總是不對,且那些話,到底也是出自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