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如果我打不過怎麼辦?
「
「去通報陛下,秦王殿下來了!」
朱雀門外,禁軍侍衛老遠看到秦王府的馬車,立刻讓人通傳著。
似乎很急促,原因也很簡單,其他人的馬車會在朱雀門前停下,步行入內廷,但秦王從來不會,不快點通報,秦王或許都到門口了,通傳的信號都還沒傳進去。
但隨著通傳的士兵遠去,負責朱雀門的禁軍統領卻看到了詫異的一幕,秦王府的馬車居然和其他大臣一樣,在集結馬車的地方停了下來…..
而他還注意到….秦王….帶了把刀!
「末將柴明,見過殿下!!」
蕭恆宇剛下馬車,便看到了那濃眉大眼的威武將領,帶著十幾個侍衛上前行禮,負責牽馬的黑衣護衛只冷冷看了一眼,就專心牽馬去了,蕭恆宇則是頗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對方。
他記得昨日白天入宮的時候也見過這傢伙,那次也是這樣,那般的尊重那般的戒備…..
「嗯…..」蕭恆宇微微點頭:「何事?」
「殿下可是要帶刀入宮?」柴明死死的盯著對方腰間掛的刀。
「嗯……」
「末將斗膽,問下緣由!」
柴明說這句話的時候雙手抱拳,姿態極低,身後跟著的侍衛也是被自家上官突然的問話嚇得緊張無比。
柴明渾身肌肉緊繃,其勢也暗中蓄到了極點,他知道,以自己的修為真要動手,在眼前這位爺的面前,怕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但他必須這麼做!
朱雀門離內廷有數道結界,對方如果動手,宮裡的陛下起碼有反應的時間!
「哦…..」蕭恆宇看著緊張的眾人,摸了摸腰間的刀:「對此次的事或許有用…..」
柴明一愣,他當差二十年,是看著這位主長大的,第一次聽到對方還會解釋的。
原本的結果最差也是他被教訓一頓!
「是…..」柴明連忙再次行禮:「屬下多嘴了。」說著連忙恭敬的讓開:「屬下為您帶路?」
「好…..」
柴明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對方的態度很罕見,但從直覺來看,似乎的確沒有什麼惡意,看樣子是將興趣挪到了那入侵的鬼佛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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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秦王殿下已在外等候!」
「宣!」小皇帝連忙起身,堂下大臣則默默的兩排站好,等待著行禮。
蕭恆宇大步跨入書房,老遠便看到昨日那幫子人,嘴角微微一抽,未等那些老傢伙向自己行禮,便搶先一步上前:「臣,參見陛下!」
文武大臣一愣,上坐的皇帝則是臉色通紅!
第二次了…..皇叔已經第二次向自己行禮了!
「皇叔客氣了,來人….賜坐!」
蕭恆宇看到專為自己的特殊座椅,倒也沒客氣,不過先是解下了腰間懸挂的刀。
這玩意如果在流行跪坐的時代,還是可以帶劍坐著的,坐椅子可就不行了…..
這時候所有人才注意到,秦王居然是帶刀入殿的!….
一瞬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皇叔這是?」小皇帝第一個忍不住問道。
這一問讓氣氛更加微妙了,所有大臣一瞬間恨不得上前去捂住皇帝的嘴巴…..
「哦…..」蕭恆宇拿起刀正要解釋,心頭突然一怔…..
又來了!
在地下室的時候,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叫去鎮場子,蕭恆宇便決定帶一把刀,雖然不知道怎麼用這些東西,但萬一關鍵時候有用了呢?
但在選刀的時候卻發現一件很奇妙的事。
那就是他發現這些刀…..是有情緒的!
那種感覺很奇妙,你手只要觸碰上去,就能從刀身上面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情緒傳達,有霸道的、有孤傲的,反正第一時間你就能感覺到這刀在表達什麼!
但在來的路上,這把刀卻又像歸於普通沒了動靜,可在皇帝好奇的時候,卻又開始了。
而這一次和最開始的不一樣…..
選中如今手上這把第一個是因為它最輕,第二個則是它傳達的情緒最為溫和,雖然是一種冷淡的感覺,但沒有明顯的排斥,比起其它刀感覺上要好駕馭一些。
沒想到第一時間對自己表達冷淡的刀,在這小皇帝開口後傳達的情緒居然是…..興奮?
蕭恆宇心頭一陣莫名,想了想於是決定換個說辭,直接將刀呈起,開口道:「陛下可見過這種樣式?」
眾人一愣,沒想到秦王會是這樣的開口,小皇帝則是老實的搖頭:「朕沒看到過,皇叔,這是刀還是劍?」
其他人也稍稍有些好奇,秦王手上這武器樣式他們也是第一次見,說是刀,這玩意看起來也太過細長,說是劍…..似乎又帶著刀才有的弧度…..
蕭恆宇則是輕輕直接拔出了刀身,雪亮的劍光在明亮的書房內都顯得極為耀眼,眾臣神經再次警惕起來。
雖然看秦王的架勢不像是要發難的,但這一位的性格著實過於喜怒無常,實在讓人不得不警惕。
「這是刀…..也是劍,好看嗎?」蕭恆宇笑問道。
「好看!」小皇帝連連點頭,望著刀身甚至有些痴迷:「好美……」
這兩個字一出,蕭恆宇很明顯能感覺到,刀更興奮了!
這臭美的傢伙,別人誇一句…..至於嘛?
想了想蕭恆宇決定試探深一些。
「陛下要不要試一試?」說著做出一副呈上的姿態。
「朕…..可以嗎?」小皇帝臉上明顯帶著興奮的潮紅。
蕭恆宇笑了笑:「當然可以!」
眾大臣頓時皺眉,感覺有些不妥,卻又不知該如何阻止,就在這當口,幕簾之後,一直沉默的女人開口了。
「秦王殿下,如今召您前來,是談正事的!」
嘖…..
蕭恆宇心中嘆了口氣,把刀歸鞘放到一旁,臉色恢復冷淡:「那便談正事吧。」
小皇帝愣愣的看著被收回的刀,不知為什麼,心頭空蕩蕩的。….
「秦王殿下,如今的局勢想必您已經了解了吧?」獨孤宸第一個開口道。
我了解個屁呀?
蕭恆宇暗翻了個白眼,語氣冷淡道:「本王這兩天沒怎麼外事,還真不太了解,勞煩大人說明一下。」
也不知對方說得是真是假,獨孤宸則是很老實道:「既如此,臣便為殿下說一下情況。」
說著拿出奏本情報道:「十五日前,就在殿下在北疆擊敗雲破行的大軍之時,大燕出了一件大事,大燕密宗宗主熱羅多吉毫無徵兆的圓寂,由密宗十三位高僧主持火化儀式,但在儀式進行到最後時出了意外,熱羅多吉的遺體並未化為舍利,而是滋生了詭異,就在當日,主持儀式的十三位高僧,上千僧眾慘死!」
「隔日,密宗北院遭血洗,上萬僧侶無一倖免,第二日便是鄰城的雲象寶寺遭到血洗,之後七日里,三座擁有大佛級傳承的寶寺都遭到了襲擊,沒一個能抵抗那新生的鬼佛!」
「五日前,鴻臚寺收到燕國的求援,希望我們能提供支援。」
「昨日,密宗第一護法:毗茹行娜抵達皇城,請求面聖,但昨日因王爺的事情,陛下並未接見對方,毗茹行娜便以僧客的身份,入住了皇覺寺。」
「也就在一個時辰前,皇覺寺慘遭血洗,從痕迹來看,與大燕鬼佛出手的痕迹是一樣的,所有僧侶神情驚恐,包括護法毗茹行娜,都是一副見了什麼大恐怖之相的樣子,死狀凄慘!」
「皇覺寺怎麼說?」蕭恆宇淡定的問道。
昨夜從鍾丫頭口中也聽到過皇覺寺,知道這皇覺寺規模龐大,幾乎在大晉每一座大城裡都有傳道佛寺,皇城這個也只是其中之一,本部並不在這裡,而是在渝州南慶城。
皇覺寺方丈空聞大師,天極榜排名第三,比自己這個假貨還高三名,沒道理讓自己來鎮場子呀…..
「皇覺寺本部的人還未趕到,但已經發了急書向朝堂求援。」一位年老的閣老開口道:「倘若我們拒絕幫忙,皇覺寺大概率會選擇搬遷。」
「搬遷?」衛國公嗤笑一聲:「跑得了嗎?那鬼玩意能從大燕都能跑這裡來,搬遷了人家就不會過去了?」
「這不重要…..」獨孤宸搖頭:「真到了必須拚死一搏的時候,他們自然會那麼做,現在之所以第一時間求援便是在威脅我們,畢竟只要有的選,他們就不會孤注一擲……」
「而且這是一次極好的機會!」宋國公也開口道:「大燕此次不僅密宗損失慘重,其國內大佛級的宗派接連損失三個,元氣大傷,倘若我們能鎮壓鬼佛,便能再一次宣傳我大晉的安全性,燕國的貴族、世家以及一些優秀的地方豪強,一定會大舉往大晉搬遷,充實我大晉人口!」
「其二,我們也能通過此次劫難,勸說更多的大燕佛門搬遷到大晉,如今秦王殿下在北方開拓了不少疆土,正好也無優秀的宗門駐紮,倘若能引進一些外部宗門,也能省不少功夫。」
「最後便是可以和皇覺寺談條件,不說讓其直接搬遷到皇城與我大晉徹底綁定,起碼也要開放更多秘閣供我大晉軍方子弟提升不是?」
「嗯…..」所有大臣聞言都紛紛點頭,一副贊同的表情,看得蕭恆宇白眼直翻。
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本王打不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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