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父皇精氣神不錯啊
夜懸司的人帶著燕綏之去的方向卻不是上陽宮,而是夜懸司的地牢,走在岔路口的時候他就不配合了,帶著一抹邪佞的笑意道:「這不是去看望父皇的路吧。」
「少廢話,我們帶你去哪兒就去哪兒。」
一個人強硬道,甚至想要像對待普通的犯人那樣推燕綏之一把,他們夜懸使囂張慣了,在宮外面對燕綏之還有所忌憚,進了皇宮認定此人插翅難逃,唯有一死,便起了凌辱的意思。
燕綏之往旁邊一躲,避開了他的推攮,冰冷無機的目光射向此人:「誰准許你用臟手觸碰本王了,你死了。」
隨著他的話落,那人瞳孔一縮,竟然不知是不是遭受了攻擊,鼻孔和耳孔都流出血來,直直地躺倒在地上,目光獃滯,未曾閉上,竟直接沒了鼻息,已然死亡。
其他人驚恐萬狀,不約而同地退後兩步,離燕綏之遠了一些,或許是他太過配合,沒有反抗,讓他們誤以為他是無路可走,只好認命了,可沒有人看清燕綏之是如何動手的,他們就失去了一位兄弟。
燕綏之手指彈了彈黑色的袖子:「能帶本王去見皇帝了嗎?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本王不介意親手要了你們的命,帶著一身鮮血去見人。」
「要試試嗎?」
問他們的意見的時候燕綏之帶著嗜血的興奮,遠比往常更讓人害怕。
「哎,和你們聊天真是太無趣了,一個個和木頭似的,不說話本王就算你們默認了。」
燕綏之準備動手,夜懸司的長使連忙道道:「謹王殿下誤會了,陛下下的命令的確是帶您到上陽宮門口,是我們習慣了往夜懸司而去。」
其實夜懸司受到了兩個命令,一個來自薛公公,要把燕綏之帶到上陽宮門口強迫他跪著,一個是太子,要帶燕綏之去夜懸司牢獄受刑。
一個是生病了的在位君主,一個是即將要繼承皇位的未來君主,誰的命令也不能違抗,況且皇帝曾交代過,夜懸司的人要不遺餘力地配合太子,那他們就乾脆一石二鳥。
先把燕綏之帶去夜懸司受刑,就說路上有事耽擱了時間,然後押著燕綏之到上陽宮門口跪著,對他是雙重摺磨,說不得皇帝和太子還覺得他們辦事漂亮,賞賜他們。
「哎,你們這都沒意思了,我都準備動手了,勢要殺你們個片甲不留,你們卻先示弱了,夜懸司不是一幫難啃的骨頭呢,也不過如此,被豢養的狗原來也是會怕危險的,知道犬吠低頭。」
燕綏之眼中的冷光依然存在,他大搖大擺的走向上陽宮,倒像是他一個人包圍了夜懸司一眾人一樣,夜懸使聽多了世人對他們的謾罵,謹王殿下這種程度的並不會讓他們覺得多難受。
但他們以往都是誰嘴賤就割了誰的舌頭,眼前這位卻是惹不起的,所以只能被迫接受嘲諷。
太子在龍榻前伺候皇帝,親侍湯藥,其他的王爺公主也都來探望,被攔在了宮外,皇帝現在看誰也不順心,為了保證身體康健,心氣順暢,不樂意聽他們說無用的話。
薛公公道:「陛下,謹王殿下來了。」
「他這麼配合?」
皇帝穿著明黃色的寢衣,正在喝粥:「可跪下了?」
「不曾。」
薛公公都不好說沒有跪下,甚至要硬闖上陽宮,被侍衛給攔下了,結果侍衛被兩巴掌打飛了,他正組織語言,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燕綏之從光影中一步步走出來。
「父皇這精氣神瞧著不錯,太子殿下照顧辛苦了。」
燕綏之像逛自家後花園一樣自在,說的話也不再講究尊卑,調侃了兩句,就見他父皇原本沉鬱的臉又增添了一層暗黑,偏偏他還要繼續:「就是這臉色不太好,和鍋底似的。」
皇帝沉聲道:「滾出去,誰准你進來的?」
「當然是我自己進來的,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至於陛下的話,我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聽嘍,我誓死捍衛我的自由。」
燕綏之拽過把椅子往那兒一坐,斜靠在椅背上,二郎腿一翹,手撐在曲起的膝上,支著下巴,歪頭打量病弱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