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過場
張飛見大家議論紛紛無視自己的存在,再也按耐不住,一手拎起最先起鬨的那人,將手一揚,那人被甩出一米開外。
眾人驚恐,噤若寒蟬。
張飛怒氣未消,目光轉向旁人,搭過手去抓起另一人。
禹山可不想事態失控,趕緊阻止道:
「飛哥息怒,莫跟這幾爺子較勁。
穿越這事的確匪夷所思,我有法子讓大家相信!」
張飛鬆開大手,摸摸燒剩的鬍鬚:
「要得瞞,山弟既有妙策,那就悉聽尊便。」
禹山拉高聲調朝向眾人:
「各位氣鼓氣脹的懷疑我的說法,我能理解哈!
不過要證實是否屬實,其實喃也簡單得狠。
等到天亮后就會真相大白。
如果確實穿越啰,衛生院外就不是我們熟悉的街道和村落,大家先做好心裡建設,莫到時候穩不起哈!」
他抬起手腕,瞄下錶盤:
「現在是6點過,還有不到一個多鐘頭天就蒙蒙亮啰。
折騰了一晚黑,要不大家先原地休息,到時候見分曉!」
眾人聽他說得在理,不再多疑,靜下聲來,心事各懷。
董柱眼皮子早開始打架,沒有人群吵鬧,頭歪向一側,立時鼾聲如雷的睡去。
刁珊戳戳他的臉頰,他無意識的拿手抹開,轉頭睡得更加死沉。
禹山笑笑,扯住刁珊手臂輕聲道:
「董柱心寬體胖,倒頭就睡,真是讓人羨慕,他也是累憨啰,你就讓他睡哈兒。
我們還得去雀雀馮篤志的狀況,你還來得起不?」
刁珊無所謂的回答:
「你曉得的三,我們護士都是夜貓子,隔三差五的倒通宵班早就習慣啰!
你要我困一下,我還睡不挫嘞!
走瞞。」
禹山看看實則疲憊不堪的刁珊,有些歉意,但有個幫手總好過自己單打獨鬥。
他摸摸口袋掏出一根煙,點上猛吸幾口提提神。
張飛一張大臉湊過來,嗅嗅煙氣,疑惑問道:
「山弟,你搞啥子明堂?
你雜個在冒煙煙喃?」
禹山沒做解釋,直接掏出一根煙來,點燃後送入張飛的口中:
「飛哥,抿到起,不要乍嘴巴,吸一口,再吐出來哈!」
張飛撅嘴含住過濾嘴,猛吸幾口,瞪大眼珠,感到喉嚨發癢,憋氣不住,白煙自口鼻噴出,劇烈的咳嗽起來。
禹山和刁珊啞然,張飛這反應與其魁梧身材極不匹配。
兩人未曾想過古人生活在空氣潔凈幾無污染的環境,再者,張飛見禹山吸煙一副享受無窮的樣子低估了香煙的威力吸煙用力過猛,是以失了顏面。
禹山拍拍張飛笑道:
「飛哥還沒習慣這個氣氣,沒得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我和刁珊要切上頭,你呆在這裡等我們要得不?」
張飛一邊咳嗽,一邊搖手:
「好求嗆人,勞資眼淚花花都嗆出來啰!
等到起,我要跟你們一起切。」
禹山知道拗不過張飛倔脾氣,只得順從他的心意,自己抬腳先行。
路上簡略的思考一下最近發生的奇人異事。
穿越這個事情沒頭沒腦,懵懂間就發生在自己身上,叫人始料未及。
如果,時間空間發生挪移,那他們這些人的命運是否會因此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無法想象!
也無法猜測!
他腦袋裡一團糟,好想扇上自己一個耳光,求證自己是否處在夢境里。
迷惘中感覺嘴巴發燙,香煙已燒盡,他連忙丟掉煙屁股,自言自語道:
也罷,免費到三國一游也是求之不得的事,見識一下三國豪傑的風采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想罷,回頭喚道:
「飛哥、刁珊你們跟上哦,我就不等你們了哈。」
刁珊體型肥胖,如何跑得過兩個大老爺們,等她趕到搶救室發現房門大開,禹山和張飛愣愣的站在屋內,病床上空無一人。
「啷個了喃?
馮警官跑哪切了喃?」
禹山和張飛沒有搭話,同時望向窗外。
刁珊急道:
「說話三,你們兩個短路了嗦?」
兩人充耳不聞,獃滯的瞧上片刻,對望一眼,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急死人啰!
你兩個是葯吃拐了瞞!
開句腔三!」
禹山摸摸腦袋回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有個紫衣人把馮篤志劫走啰。」
刁珊望望窗外,又探出腦袋去詫異道:
「從這,禹醫生你開玩笑哦!
這哈兒是三樓,這人不曉得走樓梯嗦?
何況,這跳下去不要命了瞞?」
禹山也是無法自圓其說,回道:
「你沒親眼目睹是難以置信。
但是喃,飛哥也瞧見得瞞,總不得兩個人都打胡亂說瞞。
是不是飛哥?」
張飛接話:
「我和山弟趕到這裡正巧撞見一人背負你們說的那個馮篤志。
那人被我們堵住去路無法脫身,就從這跳了下去。
怪求得很!
等我們跑到窗檯往外找尋,就看不見任何蹤影。
嘿!
地上沒得人,就那麼憑空消失了么?
雜個弄的喃!
勞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哦!」
禹山雖是個兼職法醫,但骨子裡更喜好刑偵工作,閑暇之餘總愛翻閱懸疑偵探一類書籍,此時整理蛛絲馬跡試著推理起來:
「凡事都有一定的關聯邏輯。
表象能與內在產生一定的聯繫,就像癥狀能反應一定的病因。
有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串聯在一起可能會找到其***同的屬性。」
張飛性子急躁,哪聽得如此長篇闊論的開場白,打斷道:
「山弟過場多,嘰里呱啦的講啥子大道理,又不是說書唱戲,拐彎抹角的不痛快哦!」
禹山窘道:
「是我啰嗦了哈!
我直奔主題。
黃巾軍,張角,張寶,戰鬥,穿越,馮篤志,紫衣人,失蹤這些有啥子聯繫?」
張飛敲敲腦袋,瞪著雙眼,搖頭晃腦思索一番答道:
「我啷個曉得喃!
山弟,你賣啥子關子,有話直說瞞!」
刁珊倒是不急不躁,她想不出所以然,靜靜的等待謎底。
禹山坐到病床上,緩緩說道:
「我們理一下思路哈。
張角、張寶好像有神功護體,能力非凡,那麼這個紫衣人難道就不能有高超的技藝瞞?
我仔細看過,紫衣人身法矯捷背負一人仍行動自如,情急之下跳窗逃走雖屬無奈,但也不是狗急跳牆。
你們注意到沒窗外有棵老楊樹,枝繁葉茂,承受兩人的重量不在話下。
也就是說紫衣人並沒有直接跳及地面,而是藉助枝條的卸力逃遁。」
張飛聽后頓悟:
「那我明白啰。
我說那蝦子雜個本事那麼大喃。
要是喊我這麼跳下去,勞資怕也會摔個狗啃屎哦!
那為何這老幾要來劫人,而且偏偏要把這個傷員弄起走喃?」
禹山挪動屁股,示意張飛一同坐下,接著說道:
「誒!
我也只能猜測哈!
我剛剛想起一個事情來。早先,在還沒發生穿越前,是馮篤志最先發現了張角。
因為張角古裝打扮離奇出現,我當時還問過有沒有動過現場。
馮篤志肯定的回答說沒有,我想馮篤志或許豁了我,說不定他在張角身上有所特殊發現,為此他故意隱瞞。
張寶身上有本古籍,可惜在穿越的時候化為灰燼。
那張角身上會不會有同樣的令人垂涎的東西喃?
慢倒!
刁珊你不是護理過馮篤志瞞,馮篤志身上有什麼怪頭怪腦的東西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