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走曹操貶呂布
曹操離去,董卓悶聲道:
「大人認為曹操會就此屈服,寄人籬下嗎?」
李儒肯定回道:
「董卓待他不薄,你又知其罪過而不重罰,曹操如果寧願浪跡天涯也不為相國辦事,那是他的愚昧。
再者,我今早已將其府邸圍個水泄不通,一通家眷都被圍困其中。
以此要挾,曹操只得就犯!」
董卓輕笑,笑聲有些不屑:
「大人低估了曹阿瞞,這人行事必先籌劃周到,豈會留人把柄。
我看,這府邸早就沒人,圍之又有何用?」
李儒不信,差人探查后坐實董卓猜測。
董卓仍是輕笑,李儒怒道:
「你這冒牌貨色痴笑什麼?
扒去你的鐵面及相服,你就是一介草民,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董卓聞言,脫下面具,原來是被擄走的董柱。
董柱體型與董卓極其相似,被人公將軍當做棋子用於對弈。
此次一番精心準備並在董卓女婿李儒作內應下,狸貓換太子計謀得逞,董柱搖身一變成為董卓。
要當好董卓必要掃清障礙,呂布雖勇冠三軍,大有用處,但要長期矇騙此人不大現實,唯有先除之,才可保障安全無虞!
至於李傕、郭汜,二人長年駐紮在城外,鮮有往來,不足為慮。
那日,玉衡洞內董柱所見女子便是人公將軍張梁。
張梁與張角及張寶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兄妹三人交情甚篤,舉事也不計男女之別。
時年,男尊女卑,世風不可違,故對外宣稱為三兄弟。
張角及張寶殞命衛生院,張梁繼承黃巾軍大統。
為防有心人暗中作梗,張梁差南蠻特使潛入衛生院尋得半截兵符玉佩,加之張角營帳內另一原配兵符,湊成兵權信物。
故此,張梁不僅是黃巾軍名義上的統帥,也同時擁有了調兵遣將的特權。
張梁奉行「誰說女子不如男」的觀點,為站穩腳跟,行事潑辣,甚至狠毒,不過要在男人的世界佔據一席之地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黃巾軍席捲神州,勢如破竹,乃是時勢所造!
但延至戰局中期,諸多問題暴露出來。
按照現代人的觀點就是管理漏洞層出不窮,沒有凝聚力,企業文化缺失!
初時,起義農民軍為填飽肚子揭竿而起,後來佔據州郡卻不會經營,每日耗費錢糧,入不敷出。
漸而坐吃山空,嗷嗷待哺……
事到絕境,便打家劫舍換取軍資,每每攻城掠地后便燒殺搶奪,不留一物,猶如蝗蟲過境也!
所以,倒行逆施,蔚然成風,久之,民心不附,反而痛斥為匪軍。
張梁頒布法令,欲從根本解決問題,奈何軍眾散漫信念深根固柢,非一日可強行改變。
張梁被前線紛至沓來的敗報弄得頭痛,尤其是董卓三番五次擊敗自己的精銳之師,由此視董卓為頭號勁敵,想著法子要扳倒這棵大樹。
為此早就威逼利誘李儒,讓其做為細作,湊巧又尋得體型與董卓一致的董柱,條件成熟,便乘董卓出城圍獵,將董柱調包成董卓。
事情進展出奇順利,下一步就是令董柱禍亂朝綱,冤殺忠良,加速漢庭的衰敗,到時取而代之,順理成章!
董柱作為懸線傀儡,身不由己,屈服於張梁及李儒的***,借著相國的旗號大肆殘害忠良,擾亂綱紀。
據史記載:
董卓血洗洛陽,滿城血雨腥風,愁雲慘霧!
暴政弄權,擒反逆者,頭倒懸,澆油脂,火烹之!
一旦稍有嫌疑者便舉家斬殺,盈盈累者一次可達數百!
廢除官錢,鑄幣破壞國家經濟,致使物價橫飛,幣不如紙!
荒Yin無度,慾壑難填,搶奪民女充填後宮,斂巨資修築萬歲塢,被民眾以國賊冠之!
初始董柱夜不能寐,早晚懺悔惡跡。
久而久之,嘗過人間富貴,便身陷泥潭,性情大變,再到後來已不用李儒驅使,主動揮霍權利作惡多端,並以此為樂!
人心善變,所謂的海誓山盟或許只是一時興起!
刁珊聞聽董柱惡行,不願確信,後來民間廣泛流傳,有鼻子有眼,心中信念不由得動搖。
張梁同樣習得太平要術,太平要術分為三卷:
天文地理卷、醫卜星象卷、行軍布陣卷。
地理學、天文學、醫學、藥學、軍事,還有神秘莫測的占卜無一不被囊括。
如此繁雜,沒有數十載的潛心研修,難成大器!
張梁初窺門徑,學得淺淺皮毛,但也將將夠用。
她用針灸,艾熏,葯浴,推拿等法短時間讓刁珊人形大變。
如她所言,刁珊五官底子好,不用刻意雕琢。
待身形漸瘦,刁珊便顯出美人胚子來。
所以今文曰:
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不無道理!
張梁再為之略施粉黛,霓裳羽衣配之,頓時光彩照人!
再加之刁珊本為現代人,現代人由古人多民族混居繁衍而來,基因混雜,血統繁多,體型外貌優勢強於古人。
因此刁珊有種古人不具備的別樣美,獨樹一幟!
刁珊當日做餌誘殺董卓,又親手為董柱戴上鐵面,這一切明知不可為,卻不得不為之!
現在董柱徹底的變成董卓,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刁珊悔之晚矣!
書回呂布—呂奉先。
呂布,并州五原郡九原縣人。
素以勇武聞名,號稱「飛將」,時有「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之說。
其受董卓賞識,***俸祿委之,誘其戮丁原轉投董卓帳下,並被收作義子。
其善騎射,一桿方天畫戟所向披靡。
後晉封為溫侯,成為董卓的左臂右膀。
董卓身亡,董柱取而代之刻意冷落呂布,致使呂布逐漸淡出洛陽政治權利舞台中心。
呂布本就心高氣傲,難侍一主,如今孤立,日漸邊緣化,叛逆之心日盛。
既然董卓不待見自己,那就故技重施殺死董卓再尋良主。
只是呂布空背溫侯名號,手下兵卒已被董卓削減至百人,而且都是些羸弱老兵。
反觀董卓高牆深宮,甲士林立。
呂布恨之,憎之,亦無可奈何!
布志氣消沉,混於賭坊,醉於青樓,渾噩度日。
董卓聞知,放鬆警惕,任其墮落塵世。
這日,呂布煙花柳巷醉醒,獨上翠茗閣寂寥沏茶,耳聽茶客議論紛紜道:
「曉得不?
這易城最近哈來了個妹兒,色藝俱佳,堪稱極品,乖得很!
據傳聞,只可遠觀,不可近玩焉!」
「得不得這麼清高哦!
勞資一錠元寶就讓她要爪子就爪子!」
「賴格寶打豁害,你娃好大的口氣!
你那點渣渣莫去丟人現眼啰!
好多洛陽城內的巨賈權臣都去碰了一鼻子的灰,未必你還乃得嗦!」
「易城隔這非遠八遠,消息傳得快哦!
看看你幾爺子德行,一個個口水嗲嗲的,眼珠子都望綠啰!
有這種人物瞞!怕是以訛傳訛哦!」
「你娃就是鄉壩頭的騷客,沒見過世面,又吼得凶!
見過真容的都心欠欠的,走路都在打夢腳!
你切啰,說不定賴到那哈,攆都攆不脫。」
「他娃敢嗦,屋頭那個歪婆娘吼一聲腳都要打閃閃,出來喝個茶回切晚了都要背一天的書,借他十個膽都沒得抓拿!
一天就只會在我們面前過過嘴癮!」
「這女娃兒憨的嗦,敢在洛陽城外招搖過市,就不怕相國曉得,把她娃弄到宮裡切。
那就白菜被豬拱了,可惜啰!」
「你娃真是個譚繃子,這些話都敢說,不怕相國的耳目聽起切?
勞資怕了你,我先撤啰,改天再沖殼子。」
「就是,短命娃兒,喳起嘴巴亂說,你娃嫌命長,你娃脖子硬,勞資惹不起,告辭啰!」
「這龍門陣擺不下切啰,散夥哈!
下次你娃動動腦殼,不要張嘴巴就來,過過你的腦子三!」
眾茶客一鬨而散,留下呂布獨坐。
呂布好奇,也想求證,下樓牽過馬匹,望望方位,拍馬縱向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