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虎狼之葯

「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並非我用虎狼之詞，而是你用了太多虎狼之葯，以我的看法，你根本不懂醫術，要不就是想謀財害命。」

林陽笑了笑：「看來你也懂點醫術，但是懂的不太多，所以看不出我這個方子的玄妙，實話告訴你，我這是一張失傳已久的方子，只有我師門才有。」

「對不起，本店不能提供這些藥材，請你立即離開，要不然我可報警了。」

「不是，你不懂，這些藥單獨每一味都是毒藥，但因為相生相剋，放在一起就成了良藥，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嘛。」

「出了什麼事兒？」這時候，有一名中年人從裡屋走了出來。

「爸。」方容若滿臉的氣憤，簡單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這是個瘋子，想要拿毒藥去害人，我們要不要報警？」

「我已經說了，這個方子是可以救人的，你們世俗之人難以明白，不賣就算了，反正城裡也不是只有你一家藥店，我去別的地方買就是了。」林陽轉身就要走。

「你看你看，這全都是騙子的台詞。」方容若譏諷的說：「騙人問題不大，但騙人命就不行！」

「容若，你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老者阻止那女孩繼續說下去，拿過藥方看了一眼，忽然全身一震。

「毒方！」

林陽點了點頭：「毒方！」

老者沉吟了一下：「小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林陽見這老者挺識貨，不像是普通的庸醫，於是點了點頭。

「爸……」

「住口！」

「咳咳！咳咳！」

跟隨方老爺子來到了裡面的房間，林陽看見屋子裡還坐著一名老者，老者身側還站著一名臉色鐵青的年輕男子。

那老者瘦的不像個人，臉色慘白如紙，乍一看彷彿骷髏上面蒙了一層人皮。

他的上半身插滿了銀針，血管像一條條青色的小蛇，蜿蜒盤曲的趴在身上。

老者忽然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豆粒大的汗珠子不停地從額頭滴落下來。

「好疼啊，好疼啊！」

整間屋子裡熱氣蒸騰，充滿葯香的味道。

窗戶和門都封閉著，靠牆十幾個小火爐上面，都在熬著中藥。

葯勁兒順著毛孔往人的身體裡面鑽。

蒸葯止疼之法！

林陽知道，此法能夠把止疼葯的藥力，以最快的速度送達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經絡，很少有人用，不是凌遲之刑，都不會有這麼疼。

「小友，我想問問你，剛才那張毒方，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能否把開方子的人，介紹給老朽，老朽方如春必有重謝。」

林陽納悶的說：「你為什麼要見他？」

方如春說道：「我只是覺得這張方子很高明，打算讓開方子的人，給我這位朋友看看病，他的病情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你說這位老人家呀？」林陽幾步走到那骷髏老人的身旁，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脈搏，卻被旁邊的年輕人給抵住了肩膀。

「放肆！」

「咳咳，林博，不得無禮。」

那個叫林博的年輕人，一臉的跋扈之色。

他指著方如春的腦門說：「方如春，你要是不會看病就趁早直說，找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過來，是想戲耍我們嗎？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這……」

方如春臉色大變，冷汗直流：「林公子，我實在已經儘力了，林老先生的病實在是聞所未聞，薛華治不了，我也看不懂啊。」

「小友，你能否給老朽幫幫忙啊。」

方如春的意思是讓他趕快聯絡那個開方子的人。

可林陽卻不高興的說：「幫忙肯定是沒問題，可是這哥們說的話我就不愛聽，醫生也是人不是神，要是什麼病都能治，那世上還有死人嗎？」

「這動不動就要承擔後果，這個病我可不敢治了。」

「這……」方如春恍然：「小友的意思，剛剛那張毒方是你自己開的？」

「是啊。」

林陽不害怕這林家爺孫，方如春可是怕的要命，因為他知道老者林永生的真實身份，那是萬萬招惹不起的。

「小友，咳咳，剛剛鄙人的孫子多有得罪，假如小友寬宏大量，醫者心腸，就請幫幫老朽，老朽實在生不如死，每一分秒，都彷彿在地獄般里煎熬啊，孫兒，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爺爺，爺爺！」林博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老先生，請把手伸出來。」

林陽覺得林博這廝也不算太壞，至少還是個孝順孩子，於是他一伸手就抓住了林永生的手腕，隨即又放開了。

「老先生，你是不是看過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啊？」

聞言，剛剛還痛苦到要死的林永生，霎時愣住了，可是緊跟著老臉一紅，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我宰了你？」

「這你也看出來了？」林永生目光驚詫：「說起來真是難以啟齒，老，老朽，的確是看過一本，那書里的女人沒穿衣服，哎，誰知自從看完之後，老朽就像被詛咒了，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嗚嗚嗚嗚！」

見爺爺老淚縱橫，林博差點沒氣死。

「看本書怎麼啦，老子天天玩女人，不也挺好嘛，這小兔崽子從哪蹦出來的，毛還沒長齊呢，懂什麼醫術。」

林陽懶得搭理他：「那女人身上是不是有很多的彩色的線條，你是不是在心裡想象過這些線條？」

「好像是有……」

「你是不是覺得體內常有無數把尖刀四處遊走，不停地切割你，你是否覺得身上奇癢無比，每時每刻都有千萬隻蟲子在五臟六腑內爬行？」

「這些……」林永生驚恐的看著林陽：「你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