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猴子出世，黑水湖之變

燭九歌暴揍了一頓如意真仙，就踏上了歸途，如意真仙雖然是小角色，不過怎麼說也掛著一個牛魔王弟弟的大虎皮，儘管燭九歌並不怕牛魔王，但是他卻怕麻煩。

「也不知道這位平天大聖知道他的便宜弟弟被我暴揍了一頓會是個什麼反應。不過說實話，西遊記中倒是挺喜歡牛魔王這個人物的，倒是不怎麼喜歡那隻猴子。總是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摸樣，真是令人生厭。算了，最起碼還有近千年的時間，儘管猴子天賦絕頂，機緣令人羨慕妒忌恨，不過時間的差距還是有一定作用的。到時候他不來惹我就算了。還是在台下看戲的好。」燭九歌此時的心境已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成熟了很多，畢竟修行最重要的是要一個堅韌不拔的信心，他自認從來都不輸於任何人。

這個世界無限之大，單位最起碼以億萬里來計算，光是人類就有百億之多，大國小國好像河底的沙子一樣，西遊記只是其中的一條線而已，不知還有多少像燭九歌一樣的看戲者在後面隱藏著。

不過，儘管如此，人類所霸佔的地方也只是平原地區，至於深林大澤險峰基本上人跡罕至。就是有，當你發現的時候都已經成為累累白骨，妖族儘管已經沒落了，但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多數的老人都已經隱居深山大澤，不在出世。

至於巫族，據說除了北俱蘆洲還有一點煙火之外，還有一部分混跡於人類的生活的地方，已經和人類融為一體，還有一部分固執的人，進入了十二巫祖開闢的世界中，或者說是一個較大的洪荒碎片改造而成的世界中。所以在這個世界中，巫族已經很少了，或者說和妖族一樣，隱匿了。

畢竟女媧聖人也算是半個妖族聖人，對妖族還是有一點照顧的，而巫族卻不修道，只煉體，沒有聖人本來就受到排擠，所以更加低調了。

這些東西，都是玄都法師看他見識淺薄，所以多停留了一個月給他講解一些或是雜七雜八的東西。

不過最要緊的是找到一件適合自己法寶，畢竟和人都發最重要的就兩樣，一個是兵器，一個是法寶。兵器，相信經玄都法師法師之手煉製的弒神槍絕對不會令燭九歌失望的，可是，法寶這東西就比較犯難了，西遊中知名的法寶也就那麼幾件，基本上都是有主之物，而封神中遺失的法寶，基本上都沒蹤跡，想要在這大千世界中找到他們基本上無異於難大海撈針。

就是燭九歌留給洛顏的琉璃盞也不過是個三流的法寶，在這個仙佛滿天飛，真仙遍地走的世界中，三流法寶是最普通的大路貨。不過這個琉璃盞可能相對好一點，已經接近了二流法寶。

不過對於燭九歌來說卻是雞肋，燭九歌最想要的還是一些和自己比較適合的法寶。

不過真在燭九歌頭疼的時候，忽然間，燭九歌感覺到天地間冥冥中一震，接著他眼中出現兩道好似激光一樣的黃色光柱，凝而不散，衝天而起，之上牛斗。環視一周后隱沒，燭九歌心中一驚，「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不用說，衝天的金光在這西賀牛州都可以看到，不用說，正是那隻猴子出世了，也只有他才能以這種囂張方式宣告著他的到來，也只有他才能一種方式出世，在還無白點法力的情況下，無憂無慮的度過三百年的生涯。

向他這樣的動靜，除了普通人看不見那兩道金光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可以看見，任誰都知道要不就是絕世寶物出世，要不就是大氣雲的人物出世，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是惹人垂涎的，相信花果山絕不會平靜，可是西遊記中花果山毫無變化，不用說肯定有人在暗中保護著這隻猴子，防止他夭折，就像取經路上的唐三藏有珈藍六丁六甲保護其實一個道理。

不過，這隻猴子才是主角，天生不凡，照顧他的人更是不凡，一位是他的製造者，可以說是他的母親，女媧聖人，一位是他的師父准提道人的分身須菩提祖師。可想而知猴子在後的大戲中扮演者多重要的角色。

燭九歌心中也只是感嘆一下，不過更加期待將來的故事的。法寶的事情早已經拋到不知名的角落裡了。

不過燭九歌還注意到，猴子那兩道金光隱沒之後，每沒多久，天上沒過多久就散落下來上百團的流光，向四面八方飛去，因為是艷陽天，如果不是仔細注意，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看來這些都是天上下來妖怪，在上為仙，下了界就是妖。燭九歌嘴角掛起了諷刺的微笑，不過那雙狹長的眼睛中卻閃過狡詐的光芒。

西遊的終極目的其實說白了，為了傳教，就是爭奪氣運，西方世界畢竟沒有中土那樣人傑地靈。而道教當然不可能願意了，看到豬八戒的狀態就可以知道了，動不動就散夥，不時的挑撥離間，出工不出力。可是因為因果的原因道教又不能阻止這些，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當然這只是上位者博弈的結果。下面的人不可能知道，他們只知道唐僧的肉堪比九轉金丹，一塊就蛻凡為仙，立地成佛，一塊就可以的長生。這簡直是小兒抱金磚而過鬧市，在仙佛的暗示下，不會插手，默認你其實搶劫了也沒事，這不是天上掉餡餅是什麼？不過很多妖怪都知道這是陰謀，不過確實堂堂正正的陽謀，即使你知道又怎樣，即使你知道這其中有陰謀，如果你不出手，肯定還有其他人出手，如果他們成功了，你不還是會後悔死。所以你還會為了那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機會，如飛蛾撲火般靠近，沒錯！就是搏命！相信結果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當然這些都是燭九歌自己的推測，不過他知道，玄都肯定不會因為只是因為那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人情或者說因果就收他為徒，肯定是他有了做棋子的資格才會被選中，燭九歌自己有自知之明，不會真的以為自己真的有豬腳光環，要說豬腳光環，有也是在猴子身上。不過燭九歌卻也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只要度過考驗，那麼收穫絕對不會小，畢竟兩者是合作關係，雙贏，更何況還有一層師徒關係的紐帶，燭九歌被拋棄的可能性很小。

「算了，不管以後如何，還是修為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最要緊的還是看看黑水湖中的赤練，如果可以的話，就會放棄黑水湖，將赤練一起帶到通天河，畢竟那裡才是真正的修行聖地，相對來說，黑水湖的格局實在是太小了。

燭九歌不怎麼看上這個地方了。

一路疾行，燭九歌這次並沒有囂張行事，群妖下凡，只要不是遲鈍的人都知道，這次應該是有大動作了，很多本來閉關的老怪物都出現了，即使大羅金仙境界的妖王燭九歌一路也見過幾個，不僅實力強橫，而且凶焰滔天，燭九歌只是遠遠了看了一眼，就咽了咽唾沫，無聲的離開了，這些都不是他現在可以招惹的存在。

三天後，燭九歌來到黑水湖上空，如倦鳥歸巢，直接侵入湖水。

「什麼？！你說赤練差點被殺？！！」燭九歌回到黃粱洞中，現在黑水湖早已不必以前，聽到黑八的消息，燭九歌臉色鐵青，他也沒想到，在這次會出去這麼久，更沒想到會有人趁虛而入。不過來人顯然不是普通人，畢竟赤練的實力即使在渡劫后的虛弱期，這一片也只有黑水河中那條老龍可以傷到她，竟然有人能打的她毫無還手之力，顯然不是這一片的小角色的可以辦到的。至於黑水湖中的其他人基本上連來人的面孔都沒有看清，沒用之極。

燭九歌那雙漆黑的丹鳳眼中閃過陰冷的光芒，心中更是暴怒之極，不過儘管對這些妖王妖將不滿，但是還不知於在臉上表現出來。

「看來有必要去黑水河拜訪一下那條老龍。」燭九歌心中如是想著。

「那個誰，聽說你是黑水湖的妖王，這個地方你龜爺爺看上了，識相的馬上滾。如果敢說半個『不『字，打的你跪地求饒。」一聲難聽的沙啞之聲傳進黃粱洞。

旁邊的黑八臉色劇變，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是誰？」燭九歌一時只顧著關心赤練的消息，倒沒問黑水湖的近況，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打上家門，正逢心情不爽，真是不知死活。

「不知道，只知道和原來的玄海有些關係，被暴鯨不知在什麼地方請來，三年前來到黑水湖，正逢赤練大王和您不在，霸佔了一片水域，拒不上供，橫行霸道，更可恨的是暴鯨，仗著自己是黑水湖的老人，狐假虎威，只有五大王者同時聯手，才能和他們抗衡，只是下面的小妖日子十分難過。而且其他妖王也不在上供，聽調不聽宣。」黑八咬牙切齒的說道。

「真是找死！」燭九歌暗哼了一聲。起身向外走去，倒是要見識一下所謂的妖王，到底有什麼資格敢來上門挑釁，更重要這裡儘管燭九歌不打算落戶了，但是現在畢竟還是他的地盤，要不要是另一回事。

這一刻燭九歌知道，名聲的重要性，出名之後，最大的好處就是你的麻煩會少很多。有人挑釁，首先要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那個斤兩，那麼你就是我成名的第一塊墊腳石。

燭九歌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在每一步都是那樣沉穩，都是那樣平靜。

「暴鯨，這次絕不會放過你，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古人誠不欺我。」燭九歌眼中酷烈陰寒的殺氣一閃而過。

不過僅僅一絲，也讓身後的黑八驚懼異常。

容不得多想，燭九歌的身影已經走出了黃粱洞的石門，黑八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