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冷湖鎮篇 第二十一章 林老中毒
一夜的時間過得很快,天剛微亮,眾人紛紛醒來,就在半個小時前,秦朗、陳邵安帶著部分保衛科人員,早早的驅車前方探查。
雖然他們二人平時不對付,但眼下是大事,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
他們去的方向,是黑獨山,但並非直奔黑獨山,畢竟硫磺湖距離黑獨山太遠,真要是一口氣趕去。
別說抵達黑獨山,怕是被陷在雅丹無人區走不出去。
每往前走十公里,信號就減弱幾分,每次最多深入30公里,就得返回。
藉助科研團隊的設備,一點一點的構建部分地圖,別小看這30公里,真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不說怎樣,至少有充足時間立刻撤離。
秦朗、陳邵安等人這樣往返,一直持續到了快中午,耗了這麼長時間,算是將方圓30公里的無人區基本探查完。
就在秦朗等人剛返回宿營地,準備繼續深入60公里,一點一點探查時,忽然,劉清歌焦急的聲音響起。
「老師,你怎麼了?你堅持下,醫生,快過來看看。」
隨行的科研人員中,一名醫生走出,蹲在地上給林軒做檢查。
此時的林軒,臉色發白,嘴巴烏青,雙眼微閉,身體微微抽搐,嘴巴虛張,想要說什麼,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經過一番檢查,隨隊的醫生眉頭緊皺,開口道,「林老怕是中毒了,昨天林老吃了什麼,喝了什麼沒?」
「吃喝和我們一樣啊,不應該啊,昨天還是我親自送給老師吃的。」劉清歌連忙解釋道。
隨隊醫生沉默一會,開口道,「林老很有可能是食物中毒,但眼下我沒有設備檢查,我建議還是將林老送回基地,在這裡要是耽誤了,怕是會加重病情。」
眾人沉默,誰都不敢開口,這麼大年紀,執意和他們前往兇險之地,為的就是找到時空之門的鑰匙。
可以說,這是林老一輩子的執念,別看林老垂垂老矣,但他決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
即便是性格乖張的向野,也不敢開口做這個決定。
就在這個時候,了解事情前後經過的秦朗,邁步向前,看著似乎陷入昏迷的林老,冷冷道。
「是人命重要還是執念重要,還等什麼,馬上將林老送回基地治療,林老醒了要是問責,我擔著。」
秦朗果斷的聲音明顯有了效果,一直猶豫不決眾人,在劉清歌、向野的攙扶下,將林老送上了車。
隨隊的隊長和幾位保衛科人員隨行,驅車離開硫磺湖。
這才剛開始,就遇到這樣的事,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宿營地內的氣氛明顯沉重不少,沒過多久,就被陳邵安打破。
他什麼都沒說,帶著剩下保衛科五六人和科研人員,迅速駕車,直奔黑獨山而去,隨隊的還有向野、劉清歌。
留在原地的秦朗看著這幕,也沒有阻止,這幾天他和陳邵安不對付,時不時要爭執一番,但並不影響陳邵安結交新朋友。
這不,才幾天功夫,看樣子向野、劉清歌應該和他成為一條船上的人。
經過剛才的低潮,陳邵安明顯不想在按照,先前指定的節奏,而是直奔黑獨山。
雖說陳邵安的做法有些冒險,但在這次的旅程上,一些冒險還是很有必要。
秦朗和周少華、洛瑩瑩二人對視一眼,三人瞭然,直接上了車。
「哎,我說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呀,等等我啊。」
有些反應不來的周枚,連忙上了秦朗的車。
坐在副駕的周少華連忙道,」枚兒哪裡的話,這趟旅程就算是丟了誰,也不可能丟下你,放心吧,有我在,枚兒安心休息吧。」
「嘿嘿,那我就謝謝你啦。」周枚捂著嘴,發出咯咯咯般的笑聲,不一會,秦朗的車消失在視線盡頭。
雖然四周空曠,但還能看到幾座的嶙峋的怪石,可當越野車逐漸深入后,四周一片空蕩。
眾人就像深處沙漠地帶,光禿禿的,連一點坐標都沒用,幸好之前做了標記,頭三十公里,基本上沒啥問題。
可當超過30公里,接近40多公裡外,攜帶的各種導航信號源,全部失靈,前方自然是看不到盡頭的空曠。
那種寂寥,換做一般人怕是很難受得了。
也就是他們這些常年跟荒涼打交道的,對這些習以為常。
雖然失去信號,秦朗卻一點不慌,依然穩定駕駛,坐在副駕的周少華,手拿導航筆,時不時對著前方的空蕩比劃著,又在手中的平板描畫什麼。
洛瑩瑩掃了一眼,看不懂,周少華的平板上,只有一圈圈怪異的符號和一些莫名的圖案。
洛瑩瑩的舉止,自然逃不過周少華的眼睛,一邊畫著,一邊得意道。
「嘿嘿,洛博士看不懂了吧,這可是我和老秦兩個人,在冷湖待了4年之久,創造的周氏導航法,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教教你。」
「周氏導航法?」洛瑩瑩輕喃。
「洛…瑩瑩,你別聽華子吹的那麼神,這沒什麼,只要你在冷湖待的久,將周圍的一草一木熟悉透徹,再加上一些經驗常識,找到一個固定的坐標,沒那麼難。」
「嘿,老秦你真是不厚道,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在博士面前露一手,你非的拆穿,真沒意思。」
「咦,等等,老秦,我剛才聽到了啥,我是不是聽錯了,你是不是稱呼洛博士叫瑩瑩?」
「我靠,老秦你可以啊,你們這是…」
周少華像似發現了新大陸,一下子興奮起來,嘴巴就像江水滔滔不絕,那唾沫星子橫飛。
最終只等來秦朗無情的四字,滾蛋!閉嘴!
秦朗車內的吵鬧,一路上就沒停過,那氣氛別提多歡快。
可這種歡快的氣氛持續到抵達黑獨山時,頓時被沉重取而代之。
在秦朗四人的視線中,前方高聳的黑獨山腳,一片一望無際的寬闊平原上,瞬間被撕裂成一個大口子。
那種震撼,如同在人體表面撕扯出一道極其恐怖的傷疤,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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