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２３話

漂流持續了三天三夜。你無能為力，只能任憑風浪把你帶走。

由於只剩下幾個卵子，我不得不為奎因的氧氣供應創造一個光環。他們還需要吃東西才能產卵。此外，身體維持生命所需的能量通過光合作用維持一段時間，但水也是必要的。據說保護水是長期海上遇險的最大問題。

為此目的使用了海水。普通陸生動物要消耗大量的水來排泄鹽分，所以不能喝海水。然而，我的身體原本是一個嵌合蟻個體，棲息在缺水的沙漠地帶。它主要以紅色礦石植物為食，即使從含有高濃度毒素且呈紅色的組織液中也具有分離和提取少量水分的功能。我喝了海水沒有任何問題。

相反，我努力確保食物。在海里沒有看到任何動物的跡象。偶爾，海帶殘骸漂浮在海中，但我不能自己去拿。幸運的是，我不得不等待它在附近流動。

我不會好好造蛋，更不能糊弄維持奎因所需的靈氣消耗。總體而言，消費逐漸增加。不斷用靈氣補充氧氣的情況，比起平時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負擔。

還有天氣問題。一旦大海變得波濤洶湧，這就是循環的結束。如果只是海，那還好，但如果在nutakonbu的棲息地被海浪摩擦，它就死了。粘稠的大海似乎永遠不會結束。

我什麼都做不瞭然而，繼續在海浪之間漂流的時間已經過去。唯一的好處是我有足夠的時間思考。

我沒有多想我的處境。大部分時間我都在想我的朋友。船會安全嗎？我想知道切魯和德之助是否過得很好。我對這艘船的想法比對我自己的想法更多。結果不是你想的那樣。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一種救贖。

我不知道，所以我不能說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了。他們可能會繼續他們的航程回家而沒有發生任何事故。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但你應該想辦法穿越黑暗之海。這需要時間，但可能性不為零。

所以很好。我可以設想未來，無論這種想法是多麼有希望依賴於猜測。我還可以。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相信相信沒有明確的證據是很自然的。我腦子裡只有一個一切都會順利的未來。

或許，那個光輝的未來，每遇到一個問題，就會被向下修正。它可能會變得像一張皺巴巴的紙一樣小而皺巴巴，變得毫無價值和退化。我什至無法想象未來會怎樣。

比無知更愚蠢的是，拒絕思考可能是人們前進的動力。這絕對是一個弱點，但這是生存所必需的。

＊＊＊

漂流四天後。當粘稠的大海繼續時，我們發現了一個島嶼。

雖叫島嶼，但也不過是珊瑚礁堆積而成的沙丘，在海面上突出的部分不到十米見方。漲潮時會被完全淹沒。

然而，該地區非常淺，以至於我們可以在這裡和那裡看到海底。它點綴著類似的小沙島。附近可能有大陸，但我一直沒能找到。

越過這群小島后，我們發現了一個大島。錯綜複雜的潮水，彷彿被吸進了這座島嶼，正朝著這座島嶼前進。就算落地，也無法擺脫那種陰森森的感覺。

不過，我很幸運。要是我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靈氣耗盡的狀態下繼續漂泊，我可能已經累死了。就目前而言，幸運的是我們能夠在幾天內到達陸地。

然而，即便是這種淡淡的喜悅，在著陸后不久也會消失。踏上沙灘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本體和奎因身上的氣息在逐漸減弱。雖然微不足道，但我感覺自己被吸出了身體。

想到自己受到了來自什麼地方的攻擊，他立即開啟了阿爾梅薩機器的感染功能，但氣息並沒有停止減弱。如果是和氣場有關的攻擊，對方應該是用念。但是，almeiza機器沒有任何反應。

不是攻擊嗎？敵人的惡意無法感知。例如，它可能是環境造成的特殊現象，或者該區域存在的回歸可能會引起特殊的影響。

無論哪種方式，結果都很糟糕。在這種消耗靈氣已經是負擔的情況下，多出來的靈氣被外界吸走也是不容忽視的。我必須找出原因。

但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奎因從白繭里救出來。粘液繭變成了一個堅固的庇護所。不接受半生不熟的攻擊。尤其是打是不行的。沒有任何工具，拆除它是一項勞動密集型任務。

它本體的獠牙一點一點的咬斷了繭，居然用了將近半天的時間才把奎因救出來。工作從清晨開始，但在日落時分完成。

如此一來，供氧所用的靈氣就不再消耗，但情況卻絲毫沒有好轉。吸收氣息的現象一直沒有中斷，可以說平衡比之前更差了。

我想過離開這個島，但那樣的話，前途未卜的漂泊生活又在等待著我。巧合的是，直到今天，我們都經歷了一系列平靜的晴天，但如果我們被風雨侵襲一次，就結束了。在這裡，至少不會因為惡劣的天氣而死去，而且海帶被衝到沙灘上，所以很容易得到食物。

決定留下來。目前最大的問題是解決靈氣吸收現象。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消除原因。為了做到這一點，有必要詳細調查這個島嶼。

從外面看，這是一個詭異的島嶼。它的形狀像一個突出在海面上的高原。我漂流上岸的地方是這片高原腳下的沙灘。一個植被都找不到。當然，我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動物的跡象。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他的氣息被完全吸收之後就死了。

爬上高原牆。沙灘區和高原區地質差異明顯。灰色堅硬的岩石表面呈浮石狀，帶有小孔。無數個大小不一的洞，適合爬牆，但有種噁心的感覺，深處潛伏著什麼東西。畢竟，我沒有感覺到任何跡象，但我還是毫不鬆懈地爬了上去。

高原的高度並沒有那麼高，不到10分鐘就可以登頂。上面鋪開的景色，並不意外。

我認為是一個高原是一個環礁。它是由一圈珊瑚礁形成的地貌。很久以前，珊瑚礁在一個火山島的周圍蔓延開來，然後，不知為何，火山島消退了，只剩下一圈珊瑚礁在海面上。

我剛剛爬過的那堵牆是環礁的一端。圍繞內瀉湖建造了高礁牆。湖水彷彿被隔離在了結界之中。

從牆頂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湖。它是明亮的藍色，就像煤氣點燃的火。當前時間是晚上。天空變得更紅了，大海也被染成了紅色，彷彿倒映著它，唯獨那湖水是湛藍的。當它變暗時，您會注意到湖本身正在發出藍光。如果你拍下它，它可能是一種令人嘆為觀止的美麗，但當你親身體驗它時，它更可怕。

湖中央只有一個小島。一座被淹沒的火山的頂峰很可能仍然略有保留。那裡有一些影子。就算我加強了奎因的視力，距離這個距離也太遠了，看不清細節。

它看起來像一棵低矮的樹排列著。東西集中在那裡。我繼續觀察了一會兒，但影子似乎沒有動。然而，這裡卻是這個島上唯一一個失去了所有生命跡象的地方，可以聞到生靈的存在。

最終還是沒能掌握小島影子的真實身份。我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在此之前，您需要過湖才能到達島嶼。雖然叫湖，但它是由海水湧入形成的，水也被粘液污染。沒有辦法穿越。

＊＊＊

上島已經八天了。

光環吸收繼續。不僅如此，吸收量也比以前增加了很多。維持奎因最低限度的存在所需要的靈氣已經變得難以還清。長期缺乏先兆持續，身體狀況也受到影響。

我吃了很多海帶，試著做新的雞蛋，但是吸收靈氣的效果很差。作為卵子之前的生命，在未分化細胞的狀態下吸收靈氣，在成長之前就死去。雞蛋可以說是生命中最不成熟、最虛弱的狀態。如果那個時候生命能量被吸走，它就不能被正確地創造為生命。

在某一時刻，剩餘的卵子數量已經恢復到40%左右，但隨著我們的靈氣產量增加，吸收的數量也增加了。

目前的產蛋率基本保持平穩，並在緩慢下降。由於雞蛋是靈氣的來源，所以雞蛋流失的越多，產蛋率就越低。最終，無法維持「偶像崇拜」的啟動。

在我逗留的第三天，天氣終於壞了，我們下大雨了。如果我出海了，我就不會得救了。留在島上的選擇並沒有錯，但按照這個速度，我們只是在等待一個不小心的死亡。

氣勢彷彿從腳底被吸了出來。但即使不把腳直接放在地上，也逃不過吸收。即使你在用almeiza機器製作的仙人掌上，它也會被吸走。

我儘可能在島上搜索。這片沿海海域是一組與大陸無關的孤島，儘管珊瑚礁在我現在所在的環礁周圍蔓延的淺灘仍在繼續。

一個環礁的半徑至少有幾十公里。鈷藍色的瀉湖在裡面蔓延。這個湖似乎含有一種發出藍光的成分，在晚上可以很明顯地觀察到這種光。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證實這種光或水有特別的危害。

湖的水深似乎很淺，但有幾個大洞深得看不到底部。這是一個非常接近完美圓形的洞，很難相信它是自然形成的。我很好奇，但目前我無法找到。

我繞著環礁轉了一圈，也查不出來吸收靈氣的原因。只剩下湖中心的一個小島。如果那裡什麼都沒有，你就無能為力。

但這顯然是一個奇怪的地方。起初有吃海帶的計劃，將雞蛋的數量增加到最大，並使用「犧牲搖籃」進行攻擊，但很快就出軌了。你只需要進去看看。

我並非完全無助。事實上，最近幾天海平面已大幅下降。在這片原本有很多淺灘的近海，退潮時有可以徒步穿越的島嶼。瀉湖比周圍的海淺，退潮時可以穿越。

然而，即使水只有一厘米深，這也是你可能陷入水坑的大海。除非它完全乾涸，否則你無法安全通過。如果在你過河的時候漲潮了，你就有麻煩了。並非總是可以去一個小島平安無事地返回。

還需要考慮抗擊災害。我還是得走了。在我入住的第10天，已經是清晨了。當太陽終於開始照耀大海時，我踏入了波光粼粼的藍色湖水。

選擇湖中特別淺的部分並繼續前進。即使是乾燥的，濕腳仍然粘糊糊的。到小島的距離大概有幾十公里。如果這只是一條陸路的話，對於念系異能者來說距離並不遠，但他卻無法達到那樣的速度，拚命保持平衡。

很多地方還有水。如果你在那裡滑倒，就會產生很大的損失。我必須小心。由於退潮，我們可以移動的時間估計約為1小時。沒有時鐘，也不知道從它開始前進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多少時間，跳動的心跳引起了不必要的不耐煩。

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去小島回去。除此之外，您還必須預測戰鬥。靈氣枯竭，身體狀況不完美，越來越不耐煩。

我走在白天和黑夜相遇的時間。湖底的道路，已經乾涸，露出了容顏，在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池水中漂浮著黑色。它像一條扭動的蛇，繼續在路上無聲無息地行走。

我穿過了一個巨大的洞。圓孔，彷彿被掏空一般，灌滿了水，如同沐浴在聚光燈下的舞台，熠熠生輝。不適合死氣沉沉的空心湖的壯麗。我路過，希望沒有人踏上舞台。

他們正在緩慢但肯定地接近這個小島。吸收的靈氣量相應增加。畢竟，一切的起因都在那個島上。我必須確保無論如何。

這些小島的形狀接近有序的三角金字塔。地質與聳立在環礁上的灰色懸崖相同。唯一的區別是山頂有綠色植物。只有看起來像植物的東西。

但它不僅僅是任何植物。當我靠近只有幾十米外的小島時，果嶺上有動靜。遠處看起來像一棵樹的東西正在移動。當我走到這一步時，我已經能夠親眼看到它的真實身份了。

植物的大小與人類差不多。它通過移動它的莖和大葉子像四肢一樣在地面上行走。整個莖幹上長出許多細細的毛髮狀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根，但似乎沒有與地面相連，可以自由活動。在頂部，它臃腫而圓潤，有花椰菜般的花朵。可能是真的。

或許他們察覺到了我的靠近，他們聚集到了小島的邊緣。我必須停下來。

奎因咂舌。我隱約預測到了，但它是最糟糕的對手。植物是敵人。almeiza機器無法感染植物。

植物像動物一樣四處移動並捕食獵物。我好像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怪物。叢林中很少有如此瘋狂的敵人。但是，他們根本無法與我的能力抗衡，所以他們都避戰而逃。

好在敵人似乎沒有踏入湖中，只是在島岸邊等待。粘液水似乎也不利於這種植物。他們仍然站在原地，繼續對視。

植物不會移動得那麼快。如果我們甚至可以登陸陸地，我們很容易受到他們的擺布。不過，對方也阻止他們登陸小島。如果你試圖從另一個地方繞過去，敵人自然會跟著。

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它的移動方式有些尷尬。一株植物將站在它面前的同伴推出來，將其推入湖中。倒下的植物在水坑裡拚命掙扎，但其他成員似乎並沒有試圖提供幫助。與其裝作沒看見，倒不如說他連正確的認識都認不出來。唯一的首要任務是讓我遠離岸邊。

而且我沒有感覺到植物有任何惡意。我能說什麼，我的印象是他們不是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而是像機器人一樣聽從給他們的命令。動作非常簡單。

當我用『固定』確認時，我感覺到了明顯不自然的氣息。一股淡淡的氣息從植物的身上散發出來，如同一根線，一直延伸到小島的頂端。這是操縱能力者獨有的靈氣流動。

山頂上似乎有一位超能者，這株植物正在被它操控。從一個沒有惡意的人的角度來看，他只能按照一個簡單的程序行事。用『遙控』來一一移動這些數字需要相當高的技巧，所以沒辦法，但它留下了一股可以識別有能力的人的位置的氣息。重點肯定是不成熟的證明。

似乎可以同時操縱的目標數量很多，但除了念珠之外，從一開始就具有實體的生物並不難控制。坦率地說，我作為一個小心使用的技能並沒有那麼高。

即使在對付這些植物時，吸收氣息的攻擊仍在繼續。原因有可能與小島山頂的存在有關。如果是植物，almeiza機器無法工作是有道理的。

反正不清理這個被操縱的兵工廠，我們連著陸都上不去。問題是我現在的實力能否打敗他們。

單看外觀，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強。他們個子不高，沒有盔甲，行動緩慢，對數量的依賴比靠自己多，而且看起來很虛弱。這樣的敵人經常有毒，所以你需要小心，但如果你不靠近，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即使阿爾梅薩機器不起作用，「侵蝕機器子彈」也具有子彈的殺傷力。這些植物蜷縮在湖邊等待，這意味著它們沒有遠程攻擊來捕捉它們。單方面進攻是可能的。

時間不多了。如果他們沒有收穫就逃跑，情況會變得更糟。今天水位已經下降到可以過湖的程度了，但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今天可能是潮差最大的大潮日。我沒有準確判斷這一天的知識或技能。

我還有很多雞蛋。就算奎因死了，我也能及時付出代價。毫無疑問，這種情況會很危險，但最壞的情況是，只要犧牲一次奎恩，就有可能消除吸收氣息現象的原因。在這種卵子越來越少的情況下，恐怕等到下一次大潮，就連機會都沒有了。

當然，他們應該知道危險走到這一步。下定決心，開槍。

囊腫子彈射穿一株植物的頭部（花）。敵人會當場倒地並停止移動。我什至沒有看到一絲迴避的跡象。成功擊敗敵人。

本來就怕自己太弱了點，不過這個島的環境，比起黑暗大陸茂密的森林，變成了弱者的熔爐，還是不冷不熱的。沒有外敵入侵，因為它被nutakonbu的海所包圍。也就是說，是我本體最初居住的巨蛇背部附近的環境。

像那片茂密的森林，通過過度選擇進化出來的生物是不正常的，在這個島嶼的環境中，應該誕生出與之相匹配的力量的生物。

這個猜測當然是正確的。士兵植物很弱。自動響應敵人的反應，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這是一個致命的差距。

我沒有鄙視我的敵人。相反，我高估了它。他應用了「如果我在敵人的位置，我會這樣」的最優解。例如，由於先入為主的觀念是，如果你有彈丸，你會迅速使用它，敵人不應該有遠距離攻擊的手段。

植物會飛東西。延遲反應。我使用了『思想行動』，但攻擊已經完成。大量包裹著靈氣的子彈飛舞。

避免是不可能的。我別無選擇，只能為自己辯護。然而，這是一次未知的攻擊。如果你直接觸摸它，你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在十分之一秒的世界中，立即做出決定。

我用almeiza機器將「圓圈」凝固成一道屏障。這是之前奎因失控時使用的技巧。我無法再現盔甲，但我可以使用圓形屏障。

敵人散落的子彈不顧障礙直奔前方。

「？」

不知不覺間，牆上出現了一個洞。奎因身上也出現了一個類似的洞，已經被『硬度』凝固了。在一切結束之前我什麼都不知道。子彈穿透沒有任何影響，只是它所過之處消失了，就好像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啊...？」

稍後鮮血噴涌而出。這次很好。現在不是擔心這些事情的時候。

奎因的目光抓住了主體。身體上有一個洞。頭部的一部分和身體的一半都不見了，就像被挖出來的一樣。突出的器官像磨損的鞋帶一樣垂下來。

當然，本體也凝固了最強的防禦。這是我最好的保護。已經破損但從未破碎的盔甲，毫無抵抗力。

下一刻，奎因的身上又多了一個洞。完全聽從命令，沒有任何惡意的機械攻擊讓我眼花繚亂。如果他的攻擊意圖很明確，他就可以讀懂這些跡象。我能感覺到軌跡。

也就是說，我完全依靠了『惡意感知』的能力。我只是在享受我被賦予的力量帶來的好處，卻無法使用它。那是我的力量。

植物很弱。但更重要的是，我是無助的虛弱。

奎因的大腿消失了。肩膀沒了，胳膊掉了。側面被挖出。它上面有圓孔，就像一個餅乾刀。

幾乎是下意識的，一種根深蒂固的迴避感反射性地移動了奎因的身體。差點沒逃過一死。你可以說卡特萊幫助了我。四肢的修復會推遲，腹部的損傷會優先修復。

-所以？

噪音運行。身體的大腦無法正常運作。存在於蛋中的意識反而會思考。這不像奎因的傷口那樣容易癒合。有什麼溫暖的東西流出。你越準確地了解自己的狀態和所處的環境，所有的可能性就會越多。

——我不能再這樣了。

植物沒有進一步追趕。你決定你已經殺死了敵人嗎？雖然他們已經停止攻擊，但他們還在岸邊等著，而且情況還在繼續，隨時可以攻擊。

――我們該怎麼辦？

你可能不會很快咽下最後一口氣。嵌合蟻即使頭部和身體被切斷，也有生存一天的生命力。但它不僅沒有死，而且還活著。只是給了它很長的時間等待死亡。

-什麼

卵子從產卵器中排出。沒有理由將重要的電源排出體外。這不是故意的動作，但我的身體在自己移動。

這是一種活生生的本能，就像一隻被擊倒的雌蠅，從它的肚子里撒出蛆蟲。

突然，我意識到我快要死了。彷彿蒙上了一層薄霧般朦朧的目的地，清晰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是一種我從未有過的恐懼。

不是身體上的，生物上的死亡。在這樣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任何人都不會注意到，彷彿它從一開始就從未存在過，像垃圾，像昆蟲一樣，你死了。

奎因連尖叫都叫不出來。如果你說出來，敵人可能會注意到你。封印在喉嚨深處的哀嘆，化作顫抖，在我的全身蔓延。意識波動，視線傾斜，地面震動的錯覺襲來。

不，這不是錯覺。地震真的發生了。植物們沖回了島的中心。我不死的悲痛傳到了天堂，有人伸出手來救我。這幾乎讓我相信了這種方便的錯覺。

隨著大地的隆隆聲，巨大的塔樓從湖中的各個地方出現。這是我在來這裡的路上看到的湖底的一個洞。許多螺旋扭曲的塔從洞中伸出。仔細一看，那是一個又長又窄的蝸牛殼。

殼開始在原地轉圈圈。一條藍色的線沿著外殼的纏繞亮起，隨著它像鑽頭一樣旋轉，光線變得更加強烈。藍色的粒子開始從湖面飛走，彷彿被光吸引了一般。藍色的光像雪一樣在空中飛舞。

在這座島上逗留的這幾天，並沒有看到這麼巨大的生物出現。我不能肯定地說，但它可能與今天有關。就像我利用退潮過湖一樣，這種生物可能會在大潮時出現在湖面上，這是一種習慣。

如果這隻巨大的蝸牛隻捕食湖水中含有的藍光成分，它現在會救我的。

身體開始拉向海螺。它試圖緊貼地面，但黏糊糊的湖底的沙質難以捉摸。奎因雖然用手擋住了本體，但吸力卻是逐漸增大，被拖了過去。

這種力量對奎因不起作用。據我確認，只有主體和藍色粒子受到影響。也許這些顆粒是金屬。你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抓住了，就像被磁鐵吸引一樣。

海螺對我沒有惡意。難怪。沒有人呼吸會傷害他們盤子里的每一塊食物。更何況，我就像被鯨魚吃掉的磷蝦。他們甚至可能不知道他們作為個體的存在。

沒有宏大的故事。混入島上生物生命的雜質被消除。就是這樣一個非常簡單的故事。

我很虛弱弱到連活都不能活。就算我沒死在這裡，這個時候總有一天會到來的。

當我遇到困難時，我想通過克服它們，我會成長和前進。太甜了。當達到極限時，現實突然結束，甚至沒有機會克服這種絕望。

「啊啊啊啊啊！」

一絲惡意的陰影籠罩在奎因身上。黑煙化作鎧甲，代替尚未及時修復的肢體，變成假肢。

我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即使明知高階對手眾多，他依舊限制自己的力量，堅持自己愚蠢的信念。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拼盡全力。仟韆仦哾

讓我們放棄吧。

如果試圖成為人類會阻止你生活。

眼下，我連穿越這片大海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