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光頭髮飆
到了車子邊,光頭就忍不住說道:「話說,你和小芬現在進展到什麼地步了,有沒有準備開始正式的交往?」
我一愣,鄒了鄒眉頭,「話說,這和你個出家人有什麼關係呀,好好的佛法不學學什麼八卦。」
「阿彌陀佛,這不是關心,是八卦...不是不是,這是八卦不是關心。」光頭狡辯了一下,然後非常殷勤的幫我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說道:「這是關心,不是八卦。」
我『切』了一聲,「你開還是我開啊。」話這麼說,但我已經坐上看副駕駛。
「我來我來,路我熟。」我光頭關上車門,立馬上了車,「說實話,樓上那賤人曾跟我交代,說你要是敢打他妹妹主意,就打斷你的第三條腿,嘖嘖,這話不知該不該說。」
原來這樣,我一聽頓時不爽了,木生這混蛋眼裡,我到底什麼人,破口大罵到:「我擦,什麼情況。」
光頭開動車子,一路上就扯著小芬和我的事情,到最後,我覺得掛不住了,發下狠話,一定追到林小芬。
天變得陰沉沉的,還沒到橋邊就已經看到圍了不少的人,連巡邏的警衛人員都過來了。我和光頭只能把車子停在比較外面的路邊,反正隨便停都不會被貼罰單。
一下車就聽到一個胖胖的協警在打電話,大嗓門,老遠就能聽到他在說:「不行就叫陳警官過來吧,拉不動,拖都拖不上來。」
估計,下面情況挺嚴重的。我和光頭對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就往橋下擠去。才到外圍,就有幾個協警擋著不讓我們進去,說不要圍觀,人太多在溪邊不安全。
光頭開口說道:「裡面是我們鄰居,我們也是要去勸一下的。」
協警看了光頭閃亮的禿頂,打量了一下,就放我們兩進去了。走進去沒幾步,我就小聲的說道:「你什麼時候成了人家鄰居了?」
光頭訕笑,「擦,你不這麼說,能放你進來嘛。」
我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裡面動靜沒那麼大,只有不少的人開口在勸那個婦女看開一點,更多的,都是兩三個人湊一塊談論著怎麼會這樣,還有人在說怎麼怎麼可憐,一個個都好像很掛心一樣,但又好像沒那個掛心那個要跳下去的婦女。
我能看到一個側著身子,被一個大漢拽著,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婦女,年齡不實際,可能我們農村女的看起來都比較顯老,感覺這個就是主角沒跑了。側邊看,那婦女好像在笑,但一會又好像要哭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小溪里,時不時的好像自言自語什麼。
「就是她了。」光頭低聲的說到道:「現在怎麼辦,你說說。」
「我們到溪邊看看水裡是什麼東西再說吧,怎樣?」
「反正我就是來看熱鬧的,這事情要你來處理,一般我是不會插手的。」
「艹,那你來幹嘛的。」我瞪了瞪光頭。
「打醬油。」
你媽媽的。我丟下一句話,然後往溪邊走去,朝那個婦女看的地方望了一眼。
果然,小溪底下兩個白色的影子在朝那婦女招手,只能看到上半身,但很容易的就能辨出一男一女。光頭冷不丁的從背後冒出一句,「不要只看表面。」
我是被小嚇了一跳,但被他這麼說,我便仔細的看了一下。小孩那半個身子下,有支黑色不太明顯的手臂,再下面就深了,看不清。
怎麼回事?我腦子裡一下多了個問題。我摸了摸身上,啥都沒有,搞毛啊,什麼都沒帶,剛要轉身,光頭一手提著一個光色的袋子,好像早知道我會轉身,說道:「你一定是要這個東西。」
我剛想問光頭你怎麼知道,但想了一下,這賤人有算命的本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接過袋子,我掏出八卦印,本著有棗沒棗打一竿子的想法,往溪里丟了進去,然後意念控制八卦印往那個手臂下沉去。
感覺是到底了,但怎麼沒動靜。正在我感覺沒什麼反應的時候,一張慘綠色的臉頓時閃現,我勒個擦,雖然只能看到輪廓,但忽然這麼一出現,還是蠻震撼的,我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剛好踩在光頭腳上。
「奧!」光頭慘叫了一聲,然後就好玩了。
旁邊很多的人,可以說是在場的人都轉過頭來看著我們兩個。好尷尬,這是我此刻的想法。
我能聽到有人在問,「這個和尚仔是誰請過來的,你們知道什麼情況了?」「不是說有人去叫師公了嗎?」「師公不在古竹,聽說去外省了。」「呀,那怎麼辦,這個和尚仔懂個『藍鳥』啊!」
前面的話可能沒多少殺傷力,但是,後面這一句好像一把利劍捅進光頭的菊花。光頭像月圓之夜的狼人,頓時雄起,眼睛瞪得老大,一把掏出一串佛珠,走到那個精神分裂的婦女身邊,念了一串什麼咒語,然後將佛珠戴在那個婦女的脖子上,喝道:「急急如律令!」
那婦女頓時像吃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開始乾嘔,這突然的舉動把婦女旁邊這個可能是她丈夫的男士嚇個不行,惶恐的看著光頭,「創....創.....創蝦米?!」(閩南話:幹什麼?!)有點結巴,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
我愣愣的看著光頭的爆發,這貨什麼情況?
「把你的東西收上來,站旁邊,看爺的。」光頭狠狠的說道。
我哦了一句,轉過頭的時候,好似看到對面岸邊一個小孩的身影,搖搖頭然後轉身走了,等我注意去看的時候,對面岸邊只有一些大人在觀望。難道,我又看錯了?
念力收回我的八卦印,拿到手上經感覺得到八卦印的乾燥,好像沒沾過水一樣,不自覺的感到這些不可思議的東西有著一些沒法解釋的本事。
光頭站到我剛站的地方,和我解說道:「這下面有隻水鬼,鬼齡有三百多年,戾氣不小,但遇到『林北』,也要它死翹翹。」
我本來又想說你怎麼知道,但還是沒說出來,我就靜靜的看,靜靜的學好了。
光頭拿出一把稻穀撒到溪里,但都是浮起來的。光頭念著什麼咒語,那摩那摩什麼的,不太像我們念的咒語。但咒語念什麼不是關鍵,關鍵是那些還浮在水面的稻子全部在一瞬間沉了下去,那兩個小孩的鬼影也一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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