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貓鬼
七月五號,星期一,天氣:多雲。時間,傍晚
送林伯伯回家,在林伯伯下車后,我抿著嘴,笑聲從鼻子傳出。
「你笑什麼?」林木生好奇的問著。
「尿褲子四次。」我說完還哈哈的笑了出來。
「無知的人類,晚上你就知道了。」林木生極其不屑的說著,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對了,什麼叫貓鬼?」我停下嘲笑,雖然覺得是蠻好笑的,但是還是問下正事好了。
「想知道啊,求我啊。他爹的,還嘲笑我。」林木生好似逮著機會似的。
「等下我叫林靜雨出來,她一直說叫我請她吃飯呢。」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貓鬼啊,你聽過那句俗話么?『死貓吊樹頭,死狗放水流。』?」
我搖了搖頭,將車子開往集市。
「就是說,貓死了,要吊在樹頭,不能土埋。狗死了,只能丟河裡讓它順水流走。」
「貓不知道,狗肉不是可以吃么?」我問到。
「其實,貓狗很早前是不被列入食物的範圍的,因為貓會抓老鼠,而夠能看門,都是造福人類的。所以它們的肉規定是不能吃的,特別是貓,『貓來富,狗來起大厝。』貓在以前,是像財神一樣的存在,人當然不能吃神。」
「招財貓?的確,我見過吃狗肉,沒見過吃貓肉。黑狗血不是說可以辟邪?」
「這黑土狗的血是能避邪。很多動物都有靈xìng,但是這黑狗不比一般有靈xìng的動物。有靈xìng的狗,莫過於土狗,這是一些貴族狗不能比的。因為土狗雖然是你家養的,但它基本上都被放出去到處覓食,有野xìng,也更具有靈xìng。而黑狗在晚上,經常是沒入夜sè,就像刺客一樣。」林木生津津有味的說著。
「嗯。」我也仔細的聽著。
「就像人一樣,每個人的天賦不一樣,有的人天生就有一些本事,而有的人卻沒有。這狗也一樣,黑狗就是有驅邪的本能,因為他們不同於別的狗。在古早時候,狗肉是不準吃的,貓肉,卻是不敢吃的,不敢和不準不一樣。」
「嗯,那請問,貓鬼?」我有故事聽是覺得不錯,但是,我問的是貓鬼來著。
「歹勢,跑題了,貓鬼就是貓死後,沒有正確的處理。這個貓啊,死後如果是埋錯了地方,那就不得了。因為貓屬yīn,如果埋的地方有月照,會自行吸收天地jīng華,而變成貓鬼。」
「話說,就是說不能埋在月亮照得到的地方?」快到集市了,我正尋覓著能停車的地方。
「沒那麼簡單,還要和風水掛鉤的,要不然,這天下間貓鬼不跟老鼠一樣多。」林木生說這,指著一處商場前的空地,示意我停進去。
「等下,我們先吃飯,晚上再叫林靜雨出來?」我將車停好。
「為什麼不叫出來一起吃飯呢?」林木生雙眼冒光。
我說人家林靜雨還要幫忙做生意收錢呢,就去找了家中式快餐店吃飯,途中接到我老爹的電話,問我怎麼沒回去吃飯,我說和林木生一起,便沒說什麼了。只要我和林木生一起,老爹就不會多說什麼,好似對林木生有著絕對的信任。
兩人從快餐點出來,我剔著牙,繼續剛才沒完的話題,「照你這麼說,那有貓鬼,那狗呢?」
「狗,狗比較噁心一點,這才吃完飯,你就說這個。」林木生搖了搖頭,表示對狗死後的賣相很噁心。「這狗要是埋土裡,就跟人一樣了,如果受磁場影響,則會全身長白毛。我曾跟我老爸一起,看過一隻,我們管這個叫『白毛狗』,絕對噁心。那次看到的那隻白毛狗,全身的白毛有半尺多長,叫什麼來著,對,無風自動!看的我毛骨悚然的,那叫一個噁心的,那天有月亮,白毛狗全身都冒綠光,我艹。」
我一聽到這,覺得沒什麼噁心的啊,不禁轉頭看著正皺著眉頭苦著臉,一直在說噁心的林木生,「一身白毛怎麼噁心了?」
「好吧,等你看到了,你就知道怎麼噁心了,反正,我是不會形容。不過,這個白毛狗還好,一般都不怎麼傷人。」
「不傷人?那不是沒多大關係?」
「人是沒多大關係,但是如果光顧哪家的話,保准那戶的家禽無一生還,連小雞都不放過。」
「額,家禽殺手,那貓呢?」我倆就開始無聊的逛著集市,現在人不是很多,估計都在吃飯呢。
「是貓鬼,謝謝。那玩意,嘖嘖,見到就必須除掉。因為它的食物就是一些還在襁褓中的嬰兒,而且動作很快,只要是人一離開它看中的嬰兒,轉眼間你就找不到了。嘖嘖,我還沒見過,不過聽我老爸說,這玩意很厲害,至少,我遇到的話,只有逃跑。」林木生說著,指著一家nǎi茶店,「我們去那坐會,晚上給我把林靜雨給約出來。」
艹,這傢伙,心思一直沒離開林靜雨。沒介紹前都還不是這幅嘴臉的,我開始有些覺得,這傢伙是不是太心急了。「知道啦,我盡量。賤人,你說,那,什麼叫行屍,什麼叫殭屍,他們又是怎麼出現的?」
「耶嘿,你問得很專業啊,做過記者?哈哈,這個就是一種貓有關係了。」林木生原本好似想要買官司,我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繼續說到,「這種貓叫『油蹄貓』,就是腳掌是白sè的,這種貓要是從屍體上跨過去,便會死去。而被跨過的屍體就會成為行屍或者殭屍,行屍就是死了后,四肢還能動的,叫行屍。而有些yīn乾的屍體,由於關節都幹了,活動不靈活,看起來想僵住的樣子,便叫殭屍。下午看的那貨,四肢能動,就是行屍了。不過,說殭屍的話,你應該比較容易理解。」
林木生說著,我們已經進去nǎi茶店。剛吃完飯,不太想吃,便點了兩份珍珠nǎi茶。到樓上,找了一處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打電話給林靜雨,約她出來喝茶聊天。林靜雨說她忙完后馬上過來,估計是還在上班。我剛說完,林木生便拍了拍我大腿,伸出大拇指,「夠哥們!咱要成了,媒人費必定雙手奉上。」
「成了再說,那『油蹄貓』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跨過死人會這樣?」我無視掉林木生說的那句屁話,繼續問到。
「油蹄貓啊,就和我說的那樣咯,最容易分辨的,就是手掌上的毛是白sè的。和你說吧,只要是尾巴的胃部有白sè的,都不是好的。在古早時,如果家裡的貓啊狗的,下崽后看到尾巴這樣的,都會將尾巴剁掉的。」林木生邊說還邊比出剁掉的動作。
「擦,好殘忍。」我聽到說下崽后,遇到這樣的就把尾巴剁掉,便覺得有些不忍。「他爹的,不會說現在遇到這樣的也會剁掉吧。」
「那不能,今非昔比嘛,現在的世界,這樣的事情已經比較少了。不過,現在的守靈,也是因為這個關係。」林木生說著,「守靈,就是沒下葬的話,棺材邊都要守著,不能有貓啊什麼的爬上去。萬一要是遇到油蹄貓,那就會詐屍,或者變成行屍。」
「你說,那屍體起來後會想鬼片裡面的那樣嗎?被咬一下,也會變成殭屍。」
「那是電影,其實,是不是這樣的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這些都不吸血,也沒有什麼獠牙,如果是油蹄貓附體的,就不知道了,但應該也不吸血,你也別想會變殭屍,最多,就讓你傷口潰爛,加上屍氣和一些癥狀,讓你毒發身亡,或者當場嚇死。」
說話間,服務員將nǎi茶送了上來。我吸管戳進去后,喝了一口,「話說,你懂得也很多啊。」
我難得的誇獎,不過,說的確實是實話。「哪裡,跟我老爸比起來,完全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林木生也難得的謙虛起來。
「你爸是哪學的這些啊?」我將我最大的疑問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