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上紫山
七月六號,星期二,天氣:多雲
時間,幾點不知道。我覺得現在要是誰敢叫我起床,我就和誰拚命。我老爹早上不知道幾點叫我去送貨,我說身體不舒服給推掉了。房間很悶,旁邊的林木生睡得很什麼一樣,也是因為他一個很猛的鼾聲把我給吵醒了。
我只覺得頭很重,昨天晚上給弄得極其狼狽。應該是差不多雞鳴的時候才睡覺,估計至少過了三點,因為兩點多的時候有瞄過手機,而在一個多小時后才累得睡著了。
昨天晚上,林木生在旁邊看我寫完rì記,還罵我有什麼好寫的,浪費他青chūn。他怎麼會懂,習慣就是習慣,一天沒寫都會覺得少了什麼事情,曾有一次太累了,本不想寫了,但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後來,既然要寫,就仔細的寫,給自己的將來一個交代,那天一翻rì記,就知道今天做了什麼事情。
昨天晚上被鬼鬧。寫完rì記,本想沒事就睡覺好了,可林木生這賤人說他肚子餓了。沒辦法,作為一個有責任感的乾哥哥,我只能陪他一起去煮夜宵。其實,我也餓了,昨晚吃的麵線糊,尿幾次,沒到九點半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煮到一半,我老爹老媽可能是出去打麻將剛回來,聽到我們倆在廚房開小灶,就叫我們也煮他們的份。要我和林木生的話,就隨便糊弄下肚子就好,但我老爹老媽參與進來,就不能瞎糊弄了。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隨便糊弄我父母,或許是因為那句『百善孝為先』吧,能為他們做的,就做到最好。
所以,又弄來弄去,吃好的時候都十一點了。邊吃邊看電視,最後還要等看完電影,差不多快要十二點才上樓去睡覺。可十二點的時候,悲劇的事情就發生了。
想去尿尿,一開衛生間的門,一個他爹的老大爺坐馬桶上,還看著報紙,我進去的時候還抬頭瞄了我一下。我趕緊說抱歉,趕緊出來,關上門后,我才想起,「不對啊,他爹的,這我卧室里的衛生間啊,怎麼會有個不認識的人做我馬桶上!」我再次開門,結果裡面空空的。
艹~!!這把我給嚇壞了。我趕緊和林木生說,不用想也知道,他爹的,我們又見鬼了。或許是因為害怕,原本說趕緊睡覺的,可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剛閉上眼,耳邊邊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想仔細聽又聽不清。
睜開眼,夜燈的光亮又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好像有人在我房裡走動。黑影,夜燈下什麼都看得很模糊。想叫旁邊的林木生,再念幾句什麼咒語什麼的,至少能睡得安寧,可這賤人,緊閉著嘴巴和眼睛,任我怎麼戳他,就是不給個反應,擔驚受怕下,感覺很累很累才睡著。
「小龍,你們是怎麼了?什麼不舒服的要說,現在都九點多了還不起來。」外面傳來我老爹的聲音,估計是早上和他說我不舒服,有些擔心了。「你林伯伯剛打電話問你早上有沒有時間,好像是有什麼事,我說你身體不舒服,他說你起來后給他個電話。」
老爹敲了兩下門,我哦了一聲后,便用膝蓋頂了林木生的屁股,可能頂的太用力,那賤人猛的彈起來,捂著屁股一副極其難受的樣子。「艹,我剛要擠一個屁,你頂毛啊!」
林木生這句話把我給逗樂了,「阿咪豆腐!大清早的想放毒氣,小心哥把你的『出口總閘』給搗了,叫你以後想出點貨都記憶猶新。」看著林木生對我豎著中指,我說到,「你爸說找我有事,是不是要去紫山?」
林木生揉揉屁股,「廢話,昨天說了,今天不去紫山去哪裡。」
林木生說著,我也覺得我該去,不去的話,我一定好奇死。便和林木生起床,刷洗后,和我老爹請假,說要去林伯伯那。老爹說請個屁的假,林伯伯的事情比較重要,我就在想,看來林伯伯在古竹的確是很受人尊敬,連我老爹這生意高過一切的人,也會讓我放下事情,去林伯伯那。
一路趕去林伯伯家,路上,林木生打電話去和他爸說我過去接他,讓他爸在門口等我們。
然後,便是接完人,直接上紫山。
林伯伯今天還是背著那綉有『卐』字的黃sè肩包,不過,穿的卻是那件師公袍。三人還是順著那條山路,徑直的走去那『棺材穴』。
到地方,我看向棺材穴,還是和昨天一樣,大白天的還能看到池底那幽幽的綠光。池邊昨天林伯伯布下的線,已經都燒成灰了,不過,那些繩子燒剩下的灰,也形成一個八卦的形狀。
「林伯伯,那紅sè的繩子,我怎麼看那上面的紅sè,好像粉末。不像原本就是紅sè的線。」我好奇起昨天看到的,這線好像是其他顏sè,卻因為沾有紅sè的粉末,才像是紅繩。
「你眼真尖,那上面的粉末是硃砂粉。」林伯伯笑著回答我。然後,拿了七個雞蛋放在地上,但是雞蛋上面,畫有一些符咒,這是做什麼用的?雞蛋都放在地上,林伯伯有從包里拿出七根稻草。
只見,林伯伯將稻草對摺,然後那爐火純青的手法,將稻草折成一個草人,怎麼折的我沒看清,就覺得林伯伯手法動作,非常的流暢。然後在草人的身子里,塞了一張符紙進去,「木生,自己動手吧。」
「又用這招啊,很痛的。」林木生皺著眉頭。
「快點,你要是早點結婚的話,我就不找你了。每次叫你這麼做,我也是很捨不得的。」林伯伯說這,就催促這林木生快點。我也好奇,幹嘛呢?
只見林木生看著自己的手掌,但好似視線是落在中指上。難道這傢伙要對他老爸比出中指的動作?不可能!我亂想著。林木生卻將中指指頭狠狠的咬了下去,雖然不是很大一塊皮,但是血已經滲出來了。原來,這叫林木生咬指頭啊。
「疼嗎?」林伯伯問到。
林木生搖搖頭,「每次這麼做,我都想,還是趕緊結婚吧。」
林伯伯將林木生中指滲出來的血,滴在草人頭部,笑著說道,「你結婚,那我可就麻煩了,童子雞可不好找,萬一抓錯了,那就麻煩了。」
童子雞?雖然後面知道童子雞是指沒有和公雞交配過的母雞,但剛聽到林伯伯說童子雞的時候,確實是憋到內傷。林伯伯,您老可真幽默,是真不知道童子雞的意思,還是故意說的。
但我在那憋笑,林伯伯和林木生可一臉的正經。林伯伯將沾有林木生血的草人,丟向那棺材穴的池中心。眨眼間,那草人便沉了下去,但我看到的,分明是池底一道黑氣,將草人給拉下去的。
在草人沉下去不一會,池底便冒了些氣泡。我看見的,是池底綠sè的亮光,忽然暗了一下。「林伯伯,那池底的綠光,剛剛暗了一下耶。」
「嗯,那就好。果然中招了。」林伯伯說著,拿起地上的雞蛋,輕吟了幾句什麼咒語還是真言,然後彎下中指和無名指,托起雞蛋,在額頭輕觸了一下,丟向棺材穴。
這雞蛋丟下去,便像一塊石頭似的,直接沉了下去。然後,池中便冒出一股白氣,好像是雞蛋在水低爆炸了一樣,這效果,是我沒想到的,「哇靠,難道這雞蛋畫上符咒就成了炸彈?」
「哇哦。」我忍不住的感嘆到。
在炸了一下后,池面又平靜了下去。我轉頭看向林伯伯,看看接下來會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