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無頭鬼
黃若秋有些晃神,或許是因為我會這麼說,「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聽她這麼一說,好像我還哪裡做錯了似的,頓時一陣不爽,「你知道那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是因為女人比男人更不是東西!」
「其實。」黃若秋好像回憶起什麼,「那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父親沉迷於炒股,又不懂得如何去運作,到最後賬戶所有的資金都套牢。更甚的,是他將房子都給抵押出去,抵押給一些什麼社團,結果,我和我媽都被趕出家門。」
黃若秋說著,一臉的悲傷,好像有些梗咽,但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我們都回福建避難,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天醒來,便找不到我爸媽,我將他們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但就是找不到。我以為他們又回上海,便找人借錢來上海。可是...」黃若秋忽然咬著嘴唇,原本看起開讓我很不舒服的臉,變得更猙獰了。我心裡不由得驚呼,卧槽....
我面不改sè的聽著她繼續說,「可是,我去上海也沒有打探到他們消息,完全像人間蒸發一樣,我在原來住的地方,被一群人抓到樓頂,他們...他們說要把我...把我賣到香港去,我掙扎開來,卻不小心從樓頂摔下去...」
在我聽起來,好像跟電影似的,雖然她表情都很到位,但就是沒辦法相信。這樣的事情為什麼那個時候不和我說呢?明明兩個人就在交往,而且,我討厭喜歡的人,有什麼瞞著我。「哼哼,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呢?」
「我想你幫我...」
「我來幫你!」黃若秋話沒說完,原本還躺在地上的林木生,忽然出聲喊了一句,然後丟了個什麼過來。
我被林木生這一叫,嚇了一跳,心臟緊緊縮了一下,全身都熱了一下,「我擦,人嚇人他爹會嚇死人的。」
在轉頭一看,原本坐我床頭的黃若秋閃避林木生丟來東西,已經飄到靠牆角的位置。林木生喊了一句,「賤人,告訴我她飄哪去了?」
「嗯?你看不到么?」我奇怪林木生為什麼這麼說。
「廢話,我請神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人。聽你在那嘀咕,我還以為你說夢話呢,趕緊請神觀yīn,只能聽到她在你床尾說話,聽聲辨位,大概個位置就丟張我老爹給我的符紙過去。」
「我靠,什麼情況你都不知道就亂丟,等下誤殺好人,不,好鬼呢?」我說完就指向黃若秋,撇過一眼,黃若秋原本穿的衣服也都變了。現在的她穿著一身灰sè破爛的衣服,穿著就跟解放前,婦女穿的衣服一樣。我立馬有轉過頭去,變化太大了吧。
黃若秋已經變了個樣,一個陌生的女人,我驚呆了,「喂,喂,賤人。」我趕緊叫下林木生,「這女的變樣子了,不是我那個,朋友了。」
我說完,那女的很生硬的轉過頭,朝我詭異的笑了一下。就覺得這種笑,讓人不寒而慄,我不由得手臂的汗毛都直了。接下來,那女的竟然將頭給拿了下來,就跟那頭早就斷了一樣,然後,保持那詭異的笑,卻嘴都沒動,就聽見她在說話,「這個頭一點都不合適,書龍,你的頭給我好不好...好不好...嘻嘻嘻...」
「艹,你什麼東西,好你妹好,滾你丫的。」我看到這一幕都有些憋不住尿,都快內傷了。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林木生說了一句,然後從林伯伯的袋子里,拿出一張符紙,也不知道他念了什麼,符紙便自己燃了起來。林木生在符紙差不都燒一半的時候,將符灰往手心抖了一下,然後雙掌合實,再往眼睛一抹,動作也很熟練的樣子。
看他樣子蠻順的,好像練過很久的樣子,我忽然覺得有些安心了。「交給你了。」
我說完就往廁所跑了進去,關上門,趕緊將該解決的事情解決,掏出我的寶貝,「呼,呼!嗚!!」
他爹的,我尿尿一半,看到馬桶里一個人頭,「我艹!」正是外面那個女人的,不,是女鬼的。我正解決一半的事情,就又給憋住了,頓時小腹都一陣疼痛。我咬著牙,趕緊開門出來,顧不得下面的不舒服了。
一出門,就看到林木生已經和那無頭女鬼幹上了,正在過招。
「她的頭在廁所啊,嚇死哥啦。」我喊了一句,覺得胸悶,可能是被嚇到了,呼吸都有些急促。
「沒事的,那個頭沒有什麼關係,這是只無頭鬼。」林木生將一張符紙貼了過去,卻失手,「艹,動作跟猴子似的,這麼靈活。」
「快點解決啊,怎麼會沒事來這玩意啊。」
林木生沒回答我,而是伸手進林伯伯的袋子里,拿出一個好像羅盤還是什麼的東西,一手拿符紙,一手拿羅盤,雙管齊下了。
果然,有使出手段就會有效果。林木生的羅盤在女鬼的胸口印了上去,不偏不倚的正中女鬼的胸,這傢伙找的部位也蠻耐人尋味的。「看你還不死。」林木生嘀咕了一句,被我聽到,「擦,那本來就死了,還死。」
「那就灰飛煙滅吧,看你也沒幹什麼好事。」林木生說著,在女鬼捂著胸口嗚嗚亂叫的時候,林木生將手中的一張符紙照著女鬼的肚子招呼上去,頓時,那女鬼好像被砍刀給攔腰劈下,直接成兩半,然後就消失,只留下一屋子怪怪的味道,好像是香灰的味道。
「廁所,去看看那個頭還在沒在。」我看好像消滅了,趕緊對林木生說道。
「不會有了,那頭是這無頭鬼撿的,她消失了,頭自然會不見的。」
「那就好,呼。」我咬著牙,因為下體的難受,在事情解決,就想趕緊再繼續,就往廁所走去。
解決完事情,出來看到林木生已經又躺著了,便問到,「話說,晚上什麼情況,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我朋友?」
「情況不是很複雜,因為我老爸跟我的眼光都不差。」林木生躺在地鋪上,閉著眼睛回答我。
「說啦,還要我問么?!」
林木生坐了起來,盤起腳,卻還是閉著雙眼,「我和我老爸都看過你的臉sè,印堂發黑。早上和你說鬼壓床,我還覺得不是很明顯,以為是紫氣,但是到下午的時候,就開始發黑了。」
「什麼印堂發紫?我就聽過印堂發黑來著。」
「嗯啦,正常的話,如果是有鬼找你有事的話,會是淺淺的紫sè,但如果不是,那便會發黑。如果是要害你的話,一點點的黑氣,就足夠你倒霉的,但如果是濃濃的黑氣,怕你就熬不過晚上了。」林木生說著,就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了我一下,「根據我的觀察,你的黑氣正在消失,也就是說,晚上你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安心個屁,我就奇怪,為什麼明明是黃...我朋友,卻忽然變成一隻無頭鬼。」我差點和林木生說出那女生的名字,趕緊換了稱呼,省得被這賤人聽到,到處散步一些謠言什麼的。
「這就叫做,rì有所思,夜有所夢。你的思想在睡夢中,被這無頭鬼給侵入了,你所想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了。」林木生又閉上眼睛,躺了下去,「如果沒什麼事情,請,拜託,求求你,不要打擾我睡覺,非常的感謝。」
林木生說完,倒頭便睡。我覺得有些無奈,還有些蛋疼呢,是真正的蛋疼。而且,被嚇到后,完全沒有一點點的睡意,便坐在電腦前,把晚上的事情給寫一下。
或者,因為驚魂未定,所寫的事情有些不好理解,但應該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