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找到屍體的位置
那隻還在往岸邊拚命拍打翅膀的母雞,在河道正中心,忽然就沉下去了。頓時,這一幕讓河邊圍觀的群眾炸開了鍋,「哇,見鬼了,怎麼會這樣。」「嘩,……」各式各樣的討論聲,「尼瑪太誇張了,這簡直就是嚇人啊。」我看到那隻雞沒有任何徵兆便沉下去,頓時都有種雞皮疙瘩都浮起來的感覺,太過詭異了。
「就是那,你們看好了,就那裡,下去找就一定找得到。」林伯伯一見到母雞沉下去,就轉頭和那些還光著上身的年輕人說。但是,第一個下水的是振飛,林伯伯一指出位置,振飛一個縱身就下去了。
南溪橋的橋墩下面,還是正中心,哪裡的河水深度估計也超過兩米,見振飛下去,幾個年輕人也『撲通』一聲跳下去,換做是我,給我錢我都不敢下去。那隻雞這樣詭異的消失,會不會下去后我也詭異的消失呢,不過,還是很佩服下水這些人的膽量。
我豎著大拇指,對著旁邊的楊雙雙說,「這些人真好膽,看到這樣都敢下水去。」
我話說完,楊雙雙嘴角揚了一下,「哼,屁話,師公在這,有什麼好怕的,就算出什麼意外,師公都會一一擺平的。」
我一愣,原來我的想法都是可笑的。難道,是我低估了林伯伯的威信?還是不相信林伯伯的能力?我不由的腦子裡冒出林伯伯這個年紀,從五六米高的地方,想都沒想就跳下來,有什麼值得懷疑的?這林伯伯完全都非平常人!
剛下去河裡的人,一會的功夫,一個腦袋『噗』的一聲,從水裡冒了出來,接著,全都冒出頭來,一個個將臉上的水給弄掉,「底下沒有啊,都是泥沙。」第一個出來的,是振飛,朝著岸上的林伯伯喊了一句。
「有,就是在那,你們挖下去。」林伯伯喊了一句,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岸上圍觀的人不由得又開始討論起來了,「還往下挖?」「不是吧,這掉河裡還被埋到河底了?」……
我聽到林伯伯的話,頓時覺得,「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掉下水怎麼會掉到河底的泥沙里去了呢?」
這河裡,一會的功夫,「有了,挖到了。」也不知道哪個是誰,出水后喊了一句,這讓原本癱坐在岸邊的哪位叫素治的婦女,頓時大聲的叫了起來,「我的兒子啊。」然後跑過來林伯伯旁邊,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剛才那談話中一直『夭壽啊夭壽啊』的兩個婦女,應該是鄰居,都趕緊跑過去拉著,怕這素治要是衝動了跳下去,那可不得了,這會不會游泳不知道,下水去總歸是不會有好事情,素治一被拉著,掙扎兩下就又癱了下去,唉,讓人覺得心裡難過,太可憐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不過,尼瑪還真挖到了,那不就是告訴我們,物理和科學常識都是坑爹嘛。人掉水裡還被埋到上游里去,雖然叫來師公,讓人覺得是不平常的事情,但是,我作為一個現實主義愛科學講文明的優秀青年,在聽到這句挖到了,頓時有些覺得不太能接受啊,而且,更甚的是讓我不得不接受,這個世界好似還有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就是,這個世界有靈異。
一會,又冒出一個人,「師公啊,不行,拉不出來。」
林伯伯一聽,大腿一拍,「那糟糕了,都上來,都快點上來。」
「又出什麼狀況了?」我心裡想著。
水裡的人也都上來了,振飛一上來就跪在林伯伯面前,「老林啊,你一樣要想點辦法啊,這到底怎麼回事,都挖到了怎麼會這樣,求你啦,想想辦法。」振飛邊說邊哭,頓時讓在場的人,更加對振飛一家的遭遇感到傷心。
「振飛,你這是幹嘛,我一定會給你想辦法的,但是,打撈的話要等到明天了。」林伯伯趕緊扶起振飛,「你起來聽我說。」
振飛被林伯伯扶起來,臉上河水和淚水都混在一塊,整個嘴唇都發紫了,林伯伯和剛才下水的人,都來到那放祭品的方桌前,林伯伯將一盤水果倒在桌上,用裝水果的盤子,就近在河裡舀了半盤子的水,然後從黃sè的包里拿出一張符紙,用打火機點燃,讓紙灰都掉到盤裡。
林伯伯將那盤子符水端起,在那些下水的人身上,都用手蘸符水,灑了幾滴在那些人身上,「各位少年啊,明天中午的時候再來,今天不能再下水了。」林伯伯在灑完水后,就和那些下水的年輕人說。這些年輕人,估計是振飛用錢請來幫忙找小孩屍體的,林伯伯這麼一說,就都準備回去了。
振飛和那些下水的年輕人,一一說了下,明天過來的時候,會再給錢的,然後就轉身過來,聽聽林伯伯怎麼說了。
林伯伯將符水放在桌上,「振飛啊,你聽我說,你們晚上,要在這裡燒一晚的金紙,還有,我會給你點上一盞油燈,一定要讓它燃到明天中午。」
看著林伯伯和振飛交代事情,我就知道了,其他的事情,要等到明天了。
收拾下自己還滿是好奇的心,我該回家了,這大太陽下曝晒這麼久,我都覺得背後被曬的皮膚有點疼,可能是晒傷了,不是說,家裡的氣溫最高就三十度嗎?怎麼覺得不止。
圍觀的人群還是那樣多,但我是覺得今天沒有什麼好看的了,為什麼今天不能下水了?還有為什麼拉不上來呢?為什麼拉不上來今天就不能在繼續往下挖呢?這都是我今天的疑問,沒關係的,回去后就可以找林木生,詳細的問他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他可是林伯伯的兒子,一定知道這些事情的,「嗯,這賤人,對我埋藏這麼久,要不是今天來這裡看到這樣的事情,我還不知道呢。」
我準備走去開車,背後就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楊雙雙,「怎麼了?」
楊雙雙一副對這圍觀的事情意猶未盡,還看著林伯伯交代什麼呢,「要回去了?」楊雙雙問我。
「是啊,難不成還在這吃飯啊。」
「那一起啊。」
「你出來沒騎車?」
「沒有,我今天去古竹中學。」
忘記介紹,楊雙雙是古竹中學的體育老師,這傢伙閑來沒事,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從家裡跑步到中學,我個人是覺得這樣做蠻**的,大熱天的,但人家說,這個是鍛煉,長久以來的習慣,不跑的話,會覺得一整天都沒jīng神,但要是出來辦事,基本上還會騎摩托車。
「哦,那你不跑了?」
「今天太熱了,不想跑了。」
嗯,這傢伙終於放棄了自己的習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很欣慰,心想著,「早該不做這樣**的事情了。」
「走,我車在上面。」我指了指南溪橋。
「好,那我先到上面等你。」楊雙雙一說,就開始慢跑開了。
額,我心裡想著,「擦,這煞筆,不是說太熱不想跑,這不是,耶呵,爬牆的速度倒是蠻快的。」
「等等我。」我喊了一句。
楊雙雙和我家離得不遠,開車回來,不一會我也就到家了。廠里今天人還是不少,我將車子停在路邊,就開始打林木生的電話,可惜,這賤人不在,竟然還出差,要明天才能回來,真是讓人覺得沮喪,我一肚子的問題要問他呢。
我老爹也沒在,不知道去哪了,和廠里的幾個人打了招呼,就自己上樓去了,還等著我呢。
一直玩到吃晚飯,家裡吃飯是跟著我們廠的人一起,晚上統一吃飯,廠里包吃不包住。一樓二樓是廠,三樓四樓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了,一開始不是很習慣,現在,覺得無所謂了,我就是那種既來之則安之的人,逆來順受,什麼環境都能適應。
吃完飯,老爹估計是去應酬了,老媽應該是去做客?聽說哪個親戚家的小孩滿月。
沒去管他們,吃完飯繼續,我覺得,生活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態度。我將生活和分得很開,對於生活,如果有正事的話,我絕不會在做事的時候,去想關於的事情,對於,亦是如此,我玩的時候,著火了都不會去管的,做事要認真,玩也一樣。
晚上八點,也就是寫rì記的現在,做一個總結,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不過,脖子已經晒傷,抹上了藥水,冰冰的。明天,我一定要再去看看,那個落水孩子怎麼樣,不弄清楚的話,說不定還會遺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