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昏倒
ps:今天沒收到推薦的消息,有點失望呢。
林木生笑了笑,將畫從牆上取下來,卷好放在桌上。說道:「其他很多都是描寫地獄的,什麼地獄都有,什麼拔舌地獄啊,開膛破腹什麼的,噁心死了,咱就不看那些了。」
我點了點頭,看到那些畫面,一定會讓我覺得不舒服。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多多少少干過點什麼壞事,看到那些什麼砍腰的,上刀山下油鍋之類的,等下不嚇死也夠嗆的。
我轉頭看向林伯伯和光頭,他們怎麼還不醒來呢,真是鬱悶。我嘆了一口氣,剛想找個地方坐一下,頓時覺得周身的空氣有些冷。這種冷很奇怪,明明沒有什麼風,卻能感覺到冷氣好像圍繞著你,讓你手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我看到林伯伯和光頭兩人身前的油燈,盡然無風自動,火苗搖晃了幾下,然後,我看到兩個黑影,速度很快,閃現在燈前後一瞬間就鑽進兩人盤坐地上的身體。
林伯伯還好,微微抖了一下就平靜下來。光頭好像抽風似的,抖了幾秒鐘才靜下來,不過,頭上立馬冒出一些汗水,好像很辛苦的樣子。
林伯伯睜開眼睛,看了旁邊的光頭一眼,嘴角微微上翹,好像很滿意的樣子,然後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道:「小龍啊你來啦,吃過了嗎?」
我點了點頭,又趕緊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還沒吃呢,我一回來就直接來你家了。」
「嗯,那等下我們一起吃飯吧。」林伯伯說著,拍了下光頭的肩膀,「『精神哦』(用普通話來解釋,就是叫沉睡中的人醒過來。)」
光頭在林伯伯這一掌拍下去的時候,頓時全身一個機靈,眼睛立馬就睜開了,不過那個神情好像很驚訝,難以置信的樣子。
光頭深呼吸了一下,說道:「林伯伯,為什麼,他們那麼叫你?」
「或許,這是我的另一個身世吧,我對那些記憶是一點印象都沒有,走吧,先吃飯。」林伯伯和光頭說了一下,又轉頭和我說道:「走吧小龍,吃飯去,不知道小芬中午煮什麼。」
「小芬?」我忽然想到,林小芬剛還坐在客廳看電視呢,「我看她在看電視,桌子上一堆的瓜子皮,估計,好像是沒煮飯吧。」
「嗯?」林伯伯微微皺了下眉毛,「我們出去吧。小龍,早上我把一些本事教給光頭,讓他有空教你,還有,下午我會再給你一樣法器。」
法器?我忽然想起那『八卦印』還有『銅錢陣』,這又要給我東西,太開心了吧,我忍不住都有些激動了。
林伯伯走在前面,我們三個跟著一起出了房門,往大廳走去。
一推來門,林伯伯也看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林小芬,有些不開心的說道:「『扎某阿』(女人,女性的意思,跟『閨女』差不多一個意思。你是在幹嗎啊,不是叫你煮飯嗎?你煮好了么?)」
林小芬轉過頭來,還在嗑瓜子,將手裡的瓜子殼放桌上,說道:「沒有,我覺得不需要煮,要不就浪費了。」
額,林小芬這麼一說,我和光頭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兩人對視了一眼。林小芬這麼說,是不是有給我和光頭兩人吃飯是浪費的意思。雖然我蠻喜歡這小姑娘的,但她這麼多,多少有些傷人呢。
林伯伯聽完林小芬說的,頓時臉色就不太好了,厲聲說道:「怎麼說話的,這麼沒禮貌。」
林小芬說道:「不是禮貌不禮貌的問題。」
林木生見林伯伯有些生氣,便走到林小芬身邊,輕聲的說了什麼。但是林小芬只是笑了笑,擺擺手說沒事的。
「那是什麼問題,你要給我好好說。」林伯伯看林木生和林小芬說什麼,林小芬還一副笑笑的樣子,話語中的嚴肅又增加了幾分。
「十」林小芬開始數數,讓在場的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在幹嗎。
「九」
「八」
當林小芬數到八的時候,我頓時覺得早上被咬的手,從麻麻的狀態一下子恢復過來。
「七」
話音剛結束,恢復過來的右手忽然間好像爬滿螞蟻似的,痒痒。
「六」
我抓了抓手,想讓這痒痒的感覺消失,但這一抓下去,原本痒痒的感覺忽然有些疼。
「五」
我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右手的手背,那被蟲咬的地方,好像有血流了出來。
「四」
明明早上只是有點紅腫而已,怎麼現在冒出血來了,尼瑪這是整哪樣啊。
「三」
我的驚訝還沒過去,這右手的疼痛的感覺忽然加劇,好像有很多螞蟻開始咬。
「二」
疼痛變得灼熱,好像火燒一樣,那種疼痛幾乎是深入骨髓的,我忍不住咬著牙。
「一」
我現在腦子裡就一個字,那就是痛。我忍不住哼出了聲音,或許是疼痛的程度有些讓我不能接受,連呼吸都有些緊促。
「倒」
在我眼前一黑之前,雖然能聽到林伯伯他們叫我的聲音,但我還是有聽到林小芬說的話,「要我是煮飯的話,現在一定吃不上了,趕緊送醫院吧。」
我的意識好像有些模糊,好像深陷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裡。周圍的氣味有些刺鼻,像是血腥味,又像是內髒的味道,有腐臭味。雖然視線有些模糊,然還能看到幾個綠色皮膚的人,好像用鐵鏈拖著一個尖聲哀嚎的人。
哦,好像是置身於什麼3d還是4d影院來著,這是綠巨人吧?我搖搖晃晃的抬起頭,看到兩個亮點,好像是一兩個燈籠。幽幽的紅光,一閃一閃的,嗯,應該是兩個燈籠。
我好像聽到有什麼在叫我,聲音有些尖,但沒有一點情感的聲調,讓我不自覺的以為,這不像是個人喊的聲音。我看向聲音的發源地,一個模模糊糊的白色影子,好像十個人,但頭,好長,要不,就是戴著一個帽子。
模模糊糊的,好像聽到『他』在說什麼,陽壽未盡,何以到此...純正的普通話,一點我們閩南普通話的味道都沒有,難道,是個『阿北子』(外省人)?
我胡亂的想著,但『他』的聲音好像很模糊,聽得不是很清楚,跟我說話,又好像跟別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