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囂張的張庶妃
傍晚,夕陽餘暉透過窗子。
文芳伸了伸懶腰,看了幾個小時賬本著實辛苦。
「娘娘,奴婢給您按摩一下,可緩解疲勞」,說話的是內務府分來的宮女雙福。
文芳看了一下雙福頭上飄著的是一個青鹿,倒也沒有拒絕。
雙福這宮女手法老練,只按了一小會就抒解了文芳的酸痛。
「你這宮女,手法挺好,想必你的父母也高興有如此能幹的女兒。」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家中最小的孩子,雖然只能勉強維持生活,但也很滿足,一天最期待的就是父親從街上帶個冬瓜糖回來,等奴婢滿年齡出宮后定要買一袋子冬瓜糖。」
赫舍里府雖然日子過得勤儉,也只是相對於其他官員,像冬瓜糖這樣粗鄙食物是斷斷不能接觸的。
聽著雙福心心念念都是冬瓜糖,也心生嚮往,「聽你如此說,有機會本宮也嘗嘗。」
主僕二人聊得起勁,梁九功派人通傳今日皇上政務繁忙,讓皇后先用膳。
承乾宮內,鈕鈷祿氏聽聞皇上又要去坤寧宮,不甘心的撕扯手帕。
「終究是身份矮了一截,什麼都慢人一步」,漂亮的丹鳳眼此刻卻滿含委屈。
「娘娘也不必擔心,按規矩大婚是該有三日,以後來日方長,娘娘定能榮寵不斷。至於身份,娘娘可是果毅公之女,也是鰲拜大人的義女,身份高貴的很,娘娘要做的自然是穩重,率先生下皇長子。」
聽到生孩子,鈕鈷祿氏慌得羞紅了臉,「嬤嬤,談這個還早。」
儲秀宮內,張庶妃對病懨懨的皇長女關注不多,摸著肚子期望一舉得男,「待我生下皇長子,才有資格做妃,貴妃,音兒才能有依靠。」
宮人瞧著張庶妃一副白日做夢的樣子就想笑,知道張庶妃並不想管皇長女,也不提皇長女的事情。
「哦,對了,音兒如今正是好動的年紀,帶去御花園玩消磨消磨精力,免得衝撞了我的皇兒。」
今日皇帝帶著滿臉怒氣走進了坤寧宮,一言不發,場面實在尷尬。
文芳嘗試性的想打破僵局,眼前人雖說是名義上的夫君,但是也只見過兩次,算上現在也只有三次,著實陌生。
「皇上不如嘗嘗臣妾手裡的這個茶怎麼樣?」
「味道有些清苦,但后味甘甜醇厚,不錯。」
文芳接過茶盞,「皇上怒氣沖沖地來到坤寧宮,可是不滿芳兒了。」做出人畜無害的樣子,濕漉漉的雙眼望著。
看著文芳這幅樣子,皇上也是沒有了脾氣。
「怎會,是前朝的事情讓朕頭疼。」
「朕已大婚,按理本該親政,今日鰲拜始終不肯放權,朕就如同是一個傀儡皇帝,還有什麼意思。」
「臣妾一介女流,不能在這些方面向皇上提出建議,是臣妾的不是。」
「這與你何干,滿朝文武都給不出一個對策。」
「不如向皇瑪姆請教,今日臣妾請安時發現皇瑪姆真真是一位睿智的人。」
「說著朕長大了就不勞累皇瑪姆了,結果還是要皇瑪姆的教導,是朕的不孝。」
「皇瑪姆睿智但又慈祥,皇上是皇瑪姆最疼愛的皇孫,能被皇上需要,皇瑪姆才不會感受到年老。」
「不說這些了,文芳可還適應皇宮。」
文芳點了點頭,「皇瑪姆皇額娘對臣妾都很好,還碰見了皇長女,甚是可愛。」
「怎麼不說說你的夫君,可是對你的夫君不滿,嗯?」現在皇上放下了政務,倒是有空逗一下文芳。
「自然是滿意、夫君。」只不過聲音逐漸變小,臉也漲得通紅。
皇上見狀,一把摟住文芳,並讓文芳坐在腿上,「再喚一聲夫君,有獎勵。」
說著獎勵,文芳瞬間想起了坑爹的系統,辛苦了半天任務結果來個美救英雄,能不能來個實質性的獎勵。
文芳附在皇上耳邊,「文芳很喜歡夫君。」qδ
宮人很有眼色的早早退出了寢殿。
「芳兒這話甚得朕心,那將朕的九龍盤玉佩賜予你。」
一室春光旖旎,燭火搖曳。
「娘娘,該起了,今日各宮主子要來坤寧宮請安……」
文芳覺著坤寧宮怎麼也有蚊子,嗡嗡的吵個不停,翻了個身,將寢被遮住了耳朵。
「張嬤嬤,您去叫娘娘起床,時間再這麼拖下去,各宮主子都要到坤寧宮了,豈不是要讓娘娘被笑話。」冬燕著急得很,今日輪到她伺候文芳起床,可是一點不敢鬆懈,剛剛就是她試圖說服文芳起床。
「好了,一點事都做不好,後宮乃是皇後娘娘為大,讓各宮主子等一會不妨事。」張嬤嬤的臉向來是看不出什麼表情。
張嬤嬤也大著膽子催促文芳起床,不願大家都不敢讓文芳起床,原先在赫舍里府邸時,文芳都是睡到自然醒,曾經福晉想要給文芳立規矩,被六歲的文芳一拳一個,打飛了十六個嬤嬤。
想著就是一把辛酸淚。
待文芳終於睡醒,各宮主子已在坤寧宮用完一盞茶了。
「要我說,皇後娘娘這裡的茶果然好喝,奴婢儲秀宮裡的是萬萬比不上,就不知皇後娘娘鳳體是不是抱恙,怎的現在還沒有出來。」
說這話的正是一如既往囂張的張庶妃。
「你什麼位份,皇後娘娘是什麼身份,也妄敢與皇後娘娘相提並論,他日是不是要與皇上並駕齊驅。」
鈕鈷祿氏就是看不慣張庶妃這樣目中無人的樣子,雖然和文芳關係一般,也想懟懟張庶妃。
「你明知道我嘴笨,沒這個意思」,說這話的時候張庶妃都快急哭了。
「嘴笨就少說兩句,顯得你了。」
鈕祜祿氏就不慣著她。
前廳里其他庶妃也小聲的笑起來。
聽在張庶妃耳朵里,嘲諷之意愈發刺耳。
待文芳終於睡醒,各宮主子已在坤寧宮用完一盞茶了。
文芳出場時,拌嘴早已結束,沉默的氣氛瀰漫整個大廳。
「今日讓妹妹們久等了,是本宮的不是,春蘭怎麼沒有眼色,還不令人給主子將茶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