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1章 江湖上不見哥,卻有哥的傳說
()常震看到山崖很陡,爬是不爬不上去的。雖說他是修真者,可能會些能輔助攀岩的法術,不過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龍奇蟠教他的也只是一點和九宮真魂蠱術相關的蠱術,沒時間教別的就魂飛魄散了。
想了一會兒,常震還是決定不攀山崖了。他不知道懸崖上面有什麼,如果將他扔下懸崖的人還在山崖上,那麼爬上去就很麻煩了。
不從山崖攀上去的話,就只有從山崖下的水潭底下鑽出去了。跟據那異蟲的記憶,常震知道水潭下面是與外面的水域連通的。常震可以變化的異蟲本就是水中生物,而師父沈明月所變的誘香蚺也通水xìng,兩人從水下潛出沒有任何的問題。
常震帶著師父從水下鑽出,然後遊了好一陣子,到達了另一處岸邊。這裡沒有陡峭的山崖,但四周是密密的草木,怎麼看都像是荒山野嶺。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雲夢澤附近晚上霧氣更濃,沒有一絲的星光,常震只覺眼前黑乎乎的一片。
常震本就失憶了,現在到了此處,更是一頭霧水,搞不清自己在哪。他有點後悔從那崖下的水潭鑽出來了,如果在那水潭中過一夜,早上再鑽出來或許是更好的選擇,如今四周黑漆漆的,想找路都找不到。
「還好沒有野獸出沒。」常震輕聲嘀咕了一句。可就在這時,樹叢中傳來了草木晃動的聲音,緊接著一頭毛sè蒼白的野狼出現在了常震面前。
「暈,說什麼來什麼呀!」常震被這突如其來的野狼嚇了一跳。他還未有動作,野狼便大吼一聲,張著血盆大口咬向了他的脖子。
危機當前,常震想都不想,隨手一拳就揮了出去。「砰」的一聲脆響,這拳正中野狼的鼻子。那頭蒼白sè的野狼還沒碰到常震,就被打得橫飛了一丈多遠。
常震只覺得陣陣酥麻從手上傳來,這一拳打得好爽。他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拳頭,雖說失去了記憶,但他朦朦朧朧中覺得自己應該是一個很能打的人。
還沒等常震回味完這種感覺,那野狼又爬起撲了過來。黑暗的夜sè中常震看不太清這個對手,只得聽著野狼撲來的風聲,再次揮拳。
「砰!」又是一聲轟響,那野狼再次被他一拳打飛。
兩拳之後,常震對自己的能力確信無疑,他不再退縮,反而向倒地的野狼走去。那野狼挨了兩拳,也激發了野獸的血xìng。它一翻身站了起來,然後全身弓成了一團,只等常震走近,就發動全力一撲。
下一瞬間,常震走近,野狼撲起,一人一獸同時發動全力一擊。野狼還沒有撲到常震,常震卻完全憑感覺再次打在了野狼的下頜之上。
「砰!」又一次激烈的碰撞。這野狼力氣不小,全力一撲之下更是有千鈞之重。雖說是常震拳頭打的它,但劇烈的撞擊讓常震肩都發麻了,手骨更是痛得要命。常震咬緊牙,後退了兩步,重新握緊了拳頭,心裡微微有點緊張。
「不可莽撞呀,一大意就容易吃虧。」常震暗暗地想。他全力防衛著野狼,卻不知此時的野狼的耳鼻口已經被他這一拳打得溢出了鮮血。
「嗷嗚」挨了三拳的野狼竟發出了小貓一樣地叫聲,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鑽進了樹叢中——它逃跑了。
看到野狼逃走,常震沒有一絲高興的神sè,而是皺起了眉。其實這仗打得很懸,如果他的三拳中任意一拳沒打正,被野狼咬到了,那麼情況就會很危險了。常震不知道周圍還有沒有其它的野獸,他仔細的傾聽了周圍的聲音,確定沒有野獸了,才放心的出了口氣。
然後常震開始思考著現在的處境。
首先,他不能在這荒山野嶺一直待著,要找到方向走出去才行。其次,他記憶全失,要搞清楚自己什麼來歷。再次,他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給了他一記滅魂擊,然後把他扔到了懸崖下。最後,龍奇蟠說他要在一年內到達築基期,否則身體會完全妖化,他要找到到達築基期的辦法。如果有可能,他要去化蠱宗尋找這位前輩的丹藥助長修為。
常震看了看手臂上盤著的粉sè大蛇,如果沈明月神智清醒的話,他可以向她問心中的疑問,畢竟她是他的師父。不過沈明月雖腦子糊塗,記憶卻未失,常震若以主人的姿態耐著xìng子慢慢問,應該也能問出來很多東西。
剛才急急忙忙想從崖下的絕地離開,常震也沒有跟沈明月說太多話。如今四處漆黑,無路可尋,他正好可以閉上眼睛,將神識沉浸在神魂之內,向師父打聽一下情況。
常震凝神內視神魂天府,卻發現神魂內的沈明月真魂竟閉著眼睛躺倒在第二宮內——她睡著了。
「居然會睡著,我剛剛打狼發出那麼大的動靜都沒醒嗎?」常震微覺奇怪。不過沈明月既然睡了,他就不想打擾她了。常震隨手一招,第二宮內出現了一張白玉大床,托起了沈明月的真魂本相,再一招,一條金絲錦被蓋住了她的本相玉體。
看到床和被子,常震滿意的點了點頭。最早的時候,他只能在這裡臆想出山河城牆之類的大物體,現在床和被子這種中型物體也能隨心所yù的出現了,無疑證明他對自己天府的掌控力更強了。
「也許過幾天就能給真魂穿上衣服了吧?」常震微微一笑,不再內視,重新睜開了雙眼,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沈明月靈魂在沉睡,身體自然也在沉睡。常震知道手臂上的誘香蝻雖然纏得很緊,但其實早就睡著了。他伸手摸了摸師父那光滑的蛇身,暗想:「讓師父多睡一會兒吧,我仔細找找,也許找到路,就能走這裡了。可惜天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
正在犯愁天黑,常震忽然想到既然眼睛看不了多遠,那就用鼻子尋路。常震所化異蟲,就是全靠嗅覺生活的。它在水中嗅覺十分靈敏,就是不知道到上了岸還好不好用。
常震伸出了一根手指,施展起了化妖之術。這次化妖與前幾次不同,他只想讓身體部分妖化。身體部分化妖比全身化妖要難得多,常震試了好久,才終於讓這根手指變成了一截觸手。
異蟲沒有鼻子,但全身都有看聽嗅的能力,觸手也不例外。所以常震只要把一根手指變成觸手,就可以利用異蟲的出sè嗅覺了。把手指變成觸手后,他果然靈敏地嗅到林中各種各樣的味道隨著風傳來,與在水中的感覺無異。
常震細細地聞著空氣中的氣味,輕易地就從中找到了一絲讓他驚喜的東西。那是火的味道,還有烤肉的味道。這種味道很淡,如果是正常人肯定聞不到,也只有他這源自異蟲的靈敏嗅覺才能聞得出來。
「有火的地方一定有人,他們還在烤東西,我去找找看。」常震隨著氣味前行,走了很遠,才發現了一處隱蔽的谷地。他在谷地的入口細聽,果然聽到裡面隱隱有人的聲音。
「太好了,終於找到人了。」常震感到很高興。他本準備衝進去認識一下谷中的人,卻又忽然覺得不妥。
「這谷地如此隱蔽,谷口似乎也被特意遮掩過。如果不是我擁有異蟲的嗅覺,跟本找不到此處。yīn蔽之地多有yīn險之人,谷中究竟是什麼人還很難說。」
想到這裡,常震又改變了主意。他四下里望了望,攝手攝腳的潛進了谷地。很快,他就看到了谷地中的一處地方有火光,正是篝火。他小心的潛行過去,看到圍著篝火的是兩個男人。一個年輕一點,膚sè很黃,手邊有一口大刀,刀鞘很漂亮。另一個年長一些,膚sè很黑,腰上別了一把大斧。
兩人的周圍是兩個帳篷,一大一小,大的普通,小的豪華。
常震聽到年輕人向年長的問道:「黑驢,我們為什麼要躲在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年長的黑驢道:「螞蟥,這其實和我們沒什麼關係,雲夢澤剛剛出了個叫常震的銀魔,搞得關卡變嚴了。為了避免意外,狼老大讓我們等等。」
常震聽到兩人的對話有點驚訝:「我不是叫常震嗎?這人說的銀魔難道是我?銀魔,聽起來很拉風的嘛。不過為什麼說我是銀魔呢?難道是因為我金銀財寶多?奇怪,我感覺我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
這時螞蟥問道:「銀魔常震?到底怎麼回事?」
黑驢道:「這可是雲夢澤百年不遇的醜聞呢。有一個叫常震的弟子,激ān殺了同門師姐,然後畏罪而逃,至今沒有抓到。修真之人一旦變壞,就會被稱之為魔頭,像他這種出身名門大派卻激ān殺同門的人太罕見了,所以此事一出,大家就稱他為銀魔了。」
「原來是這種銀魔!」常震打了個寒顫,「這應該不會是我吧?我把人先激ān后殺了?沒道理呀,我長得還是挺帥的,犯不上做這種事。嗯,肯定不是我,同名同姓的人大有人在。」
螞蟥聽到黑驢的話大樂道:「真沒想到雲夢澤這種名門正派,也會有這種人才。這小子很有發展嘛,激ān殺同門,倒是可以跟我們混。」
黑驢道:「你別做夢了,人家是雲夢澤的弟子,放個屁就夠你膜拜一輩子了,跟你混?你給人家擦鞋都不配。」
「雲夢澤據說是東土第一大派。」常震回想起龍奇蟠的話,「我是沈明月的徒弟,也應是雲夢澤弟子。這個銀魔常震,看來跟我同門?想不到我門派中居然有這種敗類!」
螞蟥不服氣地道:「修真之人我又不是沒有見過,這個銀魔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做的事還不是跟我們一樣齷齪?依我看加入我們正好。」
黑驢很不屑地道:「我告訴你,雲夢澤的弟子,拔根毛都比你的JB粗。」
「靠,毛比我JB粗?那他們得長成啥熊樣。」螞蟥咂了咂嘴。
黑驢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你以為呢?雲夢澤是咱東土第一大派,其它修門派在他們面前都是垃圾。我們練武之人,也許能打得過其它門派的修真者,但云夢澤的就不要想了。那裡出來個人,就能滅了別人一派。」
「有那麼誇張嗎?」螞蟥有點不信。
突然間,一個細聲細氣聲音峽谷的谷口傳來:「雲夢澤是很了不起,一人滅一派是常事。不過據我所知,這個銀魔常震雖是雲夢澤弟子,但本事不怎麼樣。」
偷聽二人談話的常震聽到這聲音嚇了一跳。他轉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背著一個大袋子,向黑驢和螞蟥靠了過去。
「還好我躲得隱蔽,沒有被發現。」常震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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