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自給自足
旭日東升，陽光滿地。難得的一個好天氣，山上青翠蔥蕪，在微風中飄蕩。走到園子里打了一套太極，舒展一下筋骨，石頭正在忙等煮早飯，歪著頭，好奇的打量著這位小先生。
「先生，我們是不是能考慮再山上種點糧食，道長在的時候，我們一個月左右要出山採購一次」。石頭有點期待的看著江樂。
「可以啊！，但這山裡沒有大規模種植的土地」，考慮到要在這長住，種植應該安排上，只靠從山外運進來，也不怎麼現實。
「先去，你同意啊！順著河下去，下游就有一塊空地，要花點時間修整一下，就可以種植，我們手上只有粟米」。看著一臉興奮的石頭，我也興緻勃勃的隨他朝河下流出發。再走了十分鐘左右，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方圓五六公里左右的小盆地，相比較之下，山居所在的盆地，只能算是一個山谷，河流沿著盆地的中間穿行，把盆地一分為二。
目測了一下，沿著河兩岸，也有小溪流匯入河中，開墾耕地比較容易。通過石頭的介紹，在盆地的左邊是古道的主路，聽老頭說以前經常有人從古道向北去長安，古道原本是穿過山居的，由於山居的南邊有山體垮塌，後來就改到從旁邊走了，前幾年一直有戰亂，所以現在走古道的人相對較少，往南再走十公里左右，有一個前朝設立的驛站，由於年底年久失修，已經沒人居住。
經驗主義害死人啊！還好，當時看到了老頭的山居，不然自己傻傻的在那裡觀察古道，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有人路過。
經過一番實地考察后，粗略規劃了開闢田地的方位和面積，沿河兩岸大概可以開闢出五畝左右種植粟米。按照這個時代一畝200斤左右的產量，也夠三人食用。由於沒有足夠的工具，江樂把砍山刀給小石頭使用，自己用古劍，打算把山居到盆地的道路修繕一下。
看著隨手一揮，應聲就倒下手臂粗的樹榦，江樂不可置信的又揮了兩劍，同樣應聲而斷，好劍，這老陳給我的驚喜還真是一點不少。
在石頭驚訝的眼光中，江樂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推進速度堪比人形推土機，原本計劃一天的工作量，在自己那變態的體力和那把同樣變態的古劍下，中午就推進到了山居。看著擦洗乾淨的古劍，劍身整齊，未有卷口狀況，真是不可思意。
簡單吃了午飯，吩咐完石頭下午去放火，把需要開墾的土地焚燒一遍。江樂就帶著裝備又潮河的上遊方向出發了，心裡想著應該儘快找到礦石。
過去的三天中，江樂早上幫石頭整理田地，下午獨自一人在山中尋找礦石，沿著河道逆流而上查找了30里左右，都未找到一塊像鐵礦的石頭，看來運氣用到頭了。在尋找中也不是沒有收穫，中途還抓到一隻不足三月的小山豬，在房屋不遠處搭建一個竹棚，圈養了起來。
看著這不足五畝的山地，江樂和石頭都露出來滿意的笑容，打算明日在谷中砍伐樹木，燒制草木灰撒在山地里，只待下雨後播種。
生活又回到，平平淡淡抄書、吃飯、釣魚中度過了一天。明天打算去探查一下石頭所說的驛站，看能不能搞點物資，廢物利用一下。
一座典型的凹之型院落，門口傾斜的旗杆上，還能模糊的看到軍馬驛三個字，大門已不知所蹤，走進院子，就一副破敗的場景，一座兩層磚木結構房映入眼帘，房樑上密密麻麻的蜘蛛網，顯然很長時間沒人打理的樣子。
花了一個時辰左右，就把整個驛站里犄角旮旯都翻了一遍，找到了一把生鏽的鐵質鍘刀后，江樂搖著頭就打道回府了。真是個物資缺乏的世界，鍘刀還是在一堆腐爛的木材中發現的，應該是有人有意的藏在柴火堆中。打量了一下這把只能做材料的側刀，打造兩把鐮刀和兩把鋤頭，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也算是不枉此行。
看著自己用黏土打造好的簡易火爐，通紅的木炭正在給鐮刀加熱，江樂心中已構思好鐮刀和鋤頭的打造方案。在沒有鼓風機的協助下，要把鐵塊熔煉成鐵水，還真不是個容易的事兒。只能簡單的束一下型。忙活了一晚上后，四件看著粗糙不堪的工具就成型了，明早讓石頭去打磨一下就可以使用，離偉大的種田大計又更進一步了。
田野里的大火，日夜不息，每一塊土地上都覆蓋上厚厚的草木灰，江樂和石頭使用新打造的鋤頭把土地翻耕一遍，然後把田地里的草根、樹根都挑選出來，準備晒乾之後繼續燒。工具的使用，極大的提高了勞動效率，在太陽落山的時候也全部開墾了出來。
春天到了，草木復甦，人性也在復甦中，人一旦沒了飢餓這個危機壓迫，立刻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其它方面。
兩天後，看著下了一晚上的雨後的土地，江樂內心充滿了滿足感。自從上高中以後，自己已經很少出現在田地里了，上一世老家也有五畝田地，自小就跟隨父母春耕秋收。那時候的自已總愛調皮搗蛋，在田埂間水溝里抓魚摸蝦，充分享受著父母的關心和愛護，從未體驗過種田的艱辛。今日看到這田間種植好的土地，心中升起了一絲鄉愁和懷念。
飯後江樂來到小河邊，前天在河水中，尋找到了一個天然的澡堂，春天裡的河水還是有些冰涼，用毛巾擦洗身體適應一陣后，整個身子就這麼浸泡在河水中，雙手靠在腦後，枕上一塊平滑的石頭上。
腦海中的親人排著隊來看他，母親的善良，父親的溫暖，兄長和姐姐的關愛，一切就像真的一樣出現在眼前，江樂知道這是美好的幻境，心痛如刀割，淚水不自覺得滑落了臉頰。
兒時的幸福，少年時代的天真，初戀時的美好，工作后的浮躁，彷彿翻書一樣，一頁頁在腦海中翻騰，鬱悶積在心中讓人不自覺要大喊，要狂吼，烈焰灼心。自從初戀小萍離世的那一場撕心裂肺般的傷心后，自己還從未有過這麼大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