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蹤跡！好壞參半！
讓佛徒將這名僧人的屍首就地處置后，惠德童子就跟著鄭允幾人來到了山洞外。
此時，議法山佛徒正在此處歇息，彷彿之前那場戰鬥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顯得非常平靜，在神秘佛陀的主持下，或是閉目盤坐，或是持珠誦念。
「惠德童子，不知道你剛才口中所說的四佛又是什麼來歷？」一邊走著，好奇心旺盛的朱棣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四佛的存在雖然由來已久，但因為平時極少露面的緣故，還是只有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才知道它們的存在，就連惠德自己也是從師尊口中得知的這四佛，他想了想，發現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所以簡單理了理思緒后就告訴了鄭允幾人。
「自萬萬年以前，我議法山開山門以來就是人才輩出，即便是我等的壽命比不得佛祖那般與天地同壽，但卻也超出尋常佛徒不知多少年，所以怎麼可能就只有區區十二位依法佛陀。」
朱棣想了想，發覺惠德童子說得也沒錯，於是便附和著點了點頭，據目前林子悅所知，佛門的歷史甚至能夠追溯到天地初開之際，而這天佛原鄉則是從那時起就已經存在，隨後才被四處遊歷的佛祖發現，並將其作為了佛門聖地，在此廣收門徒。
而議法山作為從那個時代起就已經存在的山門，就算是躲不過歲月長河的磨礪，但怎麼也不可能就只有區區十二名議法佛陀。
想到這裡，鄭允和林子悅大抵都已經推測了出來，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變故，而且還是和那釋心與佛心城有關，而接下來惠德童子所說也印證了他們的想法。
「那四佛和釋心法師一樣，都是出自我議法山。但他們加入佛心城的緣由卻各不相同，有的是為了追隨釋心法師，有的是單純想要研究惡念……唯獨這個巨力佛有些特殊。」
惠德童子頓了頓，皺眉想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聽師尊說，他是突然一天被迦旃延尊師給帶回議法山的，而且從那以後就是深入簡出，就算是尊師門下的親傳弟子也極少有機會見到他。」
「等尊師奉命鎮守佛心寺后，巨力佛就消失不見了，直到釋心法師另開了佛心城，他才又突然出現在，然後便開始對我議法山大動干戈，說是我等見過的婆羅賀摩天，也曾繼承了他的一些衣缽。」
「看來這巨力佛倒是不好對付，」鄭允先是感嘆了一聲，接著又說道：「不管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迦禪和迦悟兩位佛陀，至於該拿這巨力佛怎麼辦，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聽到鄭允這麼說，惠德童子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就連師尊都有些忌憚這巨力佛，那自己就更不會去自尋煩惱，所以等找到了兩位師尊，這巨力佛肯定是能避就避，不能避就跑，硬碰硬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
看著天色尚早，所以惠德童子只是讓佛徒們稍作休息后，便又朝著那僧人所說的方向出發了。
而鄭允則是早早就派人將游散在周邊的龍狼騎兵召集了回來，然後又繼續做先鋒，往前方探路。
隨著深入群山，那生機勃勃的景象便開始變得蕭條起來，雖然山林依舊是那副鬱鬱蔥蔥的模樣，那蟲鳴鳥叫聲都漸漸從耳畔消失。
整片天地都變得寂靜起來，讓腳下踏過斷枝枯葉的聲音都變得清晰可聞。
至於那些漂浮在天際的破碎大地，更是給人一種荒涼的末世感。
就這樣到了次日傍晚，不知道翻過了幾座山頭，當鄭允一行人都開始以為自己被那僧人給騙了的時候，才接連有了新的發現。
先是一隊龍狼騎兵趕了回來，告訴鄭允說，在前面不遠處發現了一處戰鬥后留下的廢墟，接著又一隊龍狼騎兵在完全相仿的方向，發現了是那一方行軍時留下的痕迹。
「惠德童子與我一同去那片廢墟看看，另外一邊就得麻煩你和朱棣跑一趟了，到時候我們再到這裡匯合。」
為了節省時間，鄭允決定讓大部隊先留在此處，自己幾人則是分別帶人快去快回。
「嘿，就這點小事，老大你和我們還客氣什麼，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大姐頭的。」
朱棣拍著胸口，答應了下來，但鄭允和林子悅兩人卻是極有默契地無視了他，點頭示意后，便騎著鄭允安排的龍狼，分別往兩個方向離開了。
可剛到那片戰場廢墟的邊緣，惠德童子頓時就臉色大變，下了狼背就沖了進去。
見狀，鄭允也只好趕緊跟了上去。
「這是迦悟師尊的袈裟。」
惠德童子將一塊染血碎布捧在手中，整個人都顯得非常震驚，無數種畫面更是在這個時候，在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讓那股濃烈的不安開始在他的心頭飛速蔓延開來。
直到鄭允發現了他的異狀，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他才渾身一抖緩過神來，然後驚覺自己已經是滿身大汗，剛才更是在惡念的影響下陷入了魔怔，要是再過上半刻種的時間，怕是就來不及了。
「惠德謝過施主。」惠德童子當即雙手合十，恭敬地向鄭允一拜。
「只要還沒有找到屍首就還沒有到最壞的情況，惠德童子不要想太多了。」鄭允安慰了一句，就沒有再理會惠德童子，轉頭開始查看起這片戰場廢墟。
這片戰場廢墟範圍遼闊，一直延伸向另一側的山腰，交戰的人數必然不少於萬人，甚至是數萬人也有可能，像是一方在追著另一方打殺。
惠德童子走了過來，面色陰沉，說：「這些都是我議法山佛徒常用的兵器。」
看來敗退的一方是議法山，再加上迦悟佛陀的貼身袈裟都被撕扯下來了一塊，饒是鄭允也開始面露難色，念叨道：「看來情況不妙啊。」
接著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先回去看看另外一邊有什麼發現吧。」
回到剛才那片山林時，林子悅和朱棣已經在這裡等著，見鄭允趕了回來，朱棣連忙迎了上來，說道：「老大，我們找到那兩位佛陀的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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