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金手指與養傷

三金手指與養傷

夜風吹拂,蟲鳴不斷。

頭頂的樹葉不時發出嘩嘩的響聲,身前篝火發出的火光不斷閃動,火光之外,一片黝黑。

夜,更深了。

楊景信閉目躺在背風處,劉石頭正在守夜。

劉石頭看他受傷,想要自己一個人守夜。

楊景信拒絕後,又提議由他守上半夜,下半夜楊景信再守。

楊景信看他態度堅決,就同意了。

楊景信此時腦海中念頭翻湧,沒有一點睡意。

他發現,他可能有金手指!

此時意念集中,他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

類似於內視,但又不一致。

雖然能夠感覺到整個身體,但只有大概的感覺。

能夠感知到哪裡不舒服,哪裡有問題,是什麼樣的感覺。

但看不到具體的情況,只是一種本能的感受。

他感受著這種本能,讓本能感受到的身體,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個三維圖形。

43處擦傷、25處淤青、以及左腿的斷骨處,都清晰的在身體對應處顯示出來。

楊景信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在斷腿的情況下,能堅持走數公里,不僅是意志堅定,這個金手指也在默默發揮作用。

通過對身體的感知,讓他更好的減輕左小腿的碰撞,全身更有效率的發力。

這種全面感知身體似乎比較耗費精神,楊景信感知了沒多久,就感覺精神疲憊,昏昏欲睡。

楊景信沒有對抗睡眠的慾望,順著這股慾望陷入沉眠。

…………

林中嘰嘰喳喳的鳥叫連綿不絕,密密的樹冠透露出的一絲縫隙中,微弱的光芒透出。

濕潤的清涼空氣鑽入肺中,讓人逐漸清醒。

楊景信睜眼就看到已經天光大亮。

劉石頭沒有叫楊景信起來換班守夜,楊景信也因太過疲憊,竟然一覺睡到天亮。

劉石頭正在篝火旁烤著肉片。

「你醒啦,小安哥?」

「來,吃飯了,吃完了我們回去,給你看大夫。」

聽到動靜,劉石頭轉頭看了過來,布著黑眼圈的雙眼露出清澈的笑容。

看著他純真的笑容,楊景信感謝的話一時說不出口,只得回以微笑,慢慢將身體移過去。

「石頭,你天天這樣山裡來山裡去的,太危險了。

我準備養好傷后開個醫館,你過來幫我吧。」

楊景信接過劉石頭遞過來已經烤的差不多的肉,遲疑了下說道。

這個世界,會讀書寫字的還是少數,就如劉石頭和他的父親劉大。

名字簡單好記,且寓意賤名好養。

前身從小跟著父親楊繼業生活,楊繼業不僅識文解字,且身懷醫術。

前身從小耳濡目染,又有楊繼業悉心教導,疑難雜症不說,一般病症也是十拿九穩。

一年前楊繼業突然因病去世,前身就成了孤兒。

但前身性格偏軟,遇事總是緊張心神只會退縮,以至於一身醫術竟不能發揮出六七分來。

自是不能以醫術養活自己。

但現在楊景信穿越而來,前身記憶悉數繼承,只要再多練練手,相信開起一家不大的醫館還是穩穩的。

而且他現在有了身體感應這一能力,再仔細注意劑量和方法,在自己身上做做實驗,醫術進一步提升也不是難事。

「真的嗎?」

劉石頭有些驚喜,他父親總是在追逐獵物的時候不讓他跟隨,

他雖然嘴上不說,卻也覺得傷心。

這次他的父親劉大追獵孤狼,卻不帶上他,讓他直接回家去,他心裡不高興,又想證明自己,所以繼續在山裡打獵,正巧碰上楊景信。

「那當然,而且我還會教你識字,等字認識的差不多了,再教你醫術。」

楊景信看著劉石頭期盼的表情,笑著回道。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他目前斷了一條腿,到家旅途道阻且長。

劉石頭願意主動幫忙,他也願意回報這份真誠。

雖然石頭智商不高,但學一些簡單的外傷包紮和藥材挑選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兩人快快吃完早飯,就見就石頭邀功似的,拿出一個泛著青綠的背簍。

這個背簍又有些不一樣,像是一個高背凳。

雖然很是簡陋,卻也足夠承載一個人的重量。

看著將背簍放在地上,蹲坐在地上將背繩穿過肩膀的劉石頭。

楊景信一瞬間覺得,一定是上天覺得他穿越過來受的罪太多,派劉石頭來拯救他。

但他也知道,這只是劉石頭心地純良,願意助人為樂。

「石頭,太謝謝你。我記得我倆同歲,但我比你大兩個月,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弟弟。」

楊景信感動非常,認下了這個異父異母的親弟弟。

劉石頭不善言辭,嘿嘿直笑。

劉石頭經常在上山下山,身體強健,背著楊景信還算順利。

兩人也準備直接回青山鎮,不再繞路。

即使如此,兩人還是走走停停,從太陽剛出頭走到了下午才到。

劉石頭先送楊景信去鎮上唯一一家醫館,讓醫館大夫又重新固定了腿骨,又買了十天的葯,以後才送楊景信回到家。

這期間,入鎮子的時候,門口守衛和商行,也是看背簍確實簡陋,不能藏東西,才沒有讓楊景信下來搜查。

醫館出來后,劉石頭已經滿身大汗,卻又幫著煎煮了一服藥才回去。

此後半個月,劉石頭除非上山打獵,其他時間每日過來送兩次飯。

期間劉石頭的父親劉大也過來了兩次,看望楊景信,再無其他人看望。

楊景信與父親楊繼業三年前搬家到此,且楊繼業很少與鄰居打交道,前身又是個懦弱內向的性子,以至於與周圍鄰居的關係都比較生疏。

也就楊繼業經常去劉大處買他們打的獵物,楊景信前身才與劉石頭熟悉一些。

轉眼間,半個月已過,楊景信已經能夠下地走路。

他每日都感應身體,體會這一能力。

感應身體這一能力比較耗費精神,感應完就睡覺,每天都能睡到天光大亮,他只覺得自己掌握了一門快速睡眠的神技,雖然是穿越而來,卻也沒有失眠過。

他能半個月就下地走路,身體感應這個能力功不可沒。

在感應身體時,自然而然就有種本能:怎麼生長骨頭可以好的更快,後遺症更少。

身上的幾十處擦傷、淤傷早已經好的利索了。

楊景信走到院子里,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

此時太陽西偏,光線柔和,暖洋洋的光芒照在人身上,非常舒服。

楊景信這十五天也並非單純的養傷,他一邊體會身體感知一個能力,一邊仔細翻看前身的記憶。

在把前身五歲還尿床的記憶都看了兩遍后,楊景信發現一件事情。

前身的父親並不簡單,尤其是得病以後,有意無意的說了一些模稜兩可的話。

前身沒有明白,但楊景信不一樣,他敏銳的發現,楊繼業絕對藏著什麼東西。

而他,已經馬上就能破解這一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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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我全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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