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猜猜,誰先倒下?」
格拉夫眼眶的血液瞬間染紅了他的手掌,甚至有些噴到了他的臉上,普洛斯咬著牙跟那兩個人類冒險者開起了玩笑。
在兩個冒險者震驚的目光下,格拉夫緩緩倒地。
臉部正好朝著他們這邊。
他的眼眶已經血肉模糊,那恐怖的空洞甚至能看到內部...
哪怕是見慣了生死的兩個冒險者,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恐懼。
只能支支吾吾的止不住後退。
「那麼,再猜猜?」
舉起右手,剛才格拉夫的匕首刺在了上面,普洛斯手中亮起一絲光芒,慢慢形成了一個球體。
血液染紅了右手,微亮的魔法光球似乎也被這些鮮艷的紅色所同化,散發著異樣的氣息。
「下一個會是誰呢?」
說到這,普洛斯笑容更盛,舔了舔嘴唇,連同上面的血液也一同舔了乾淨,那原本白皙的牙齒,也被鮮血染紅。
「我...我...可不怕你!」
這個冒險者剛剛說完話,普洛斯手中的魔法球宛如智能攻擊一般,直接射出了一道細針,擦著他的臉頰而過。
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兩個冒險者心裡一驚,沒想到他還能發出魔法。本以為殺死格拉夫之後就到了極限,他們就趁機動手。
「我記得,在捕奴隊有一種懲罰逃奴的手段。」
保持著剛才的笑容,一步步,慢慢的向著那兩個冒險者走去。
「先把他們的膝蓋打碎,然後是手臂關節,把他們養在豬圈裡。」
話說完,手中的魔法球又再次射出一道細針,這一次直接射中了其中一人的肩膀,讓他痛呼了起來。
但依舊保持著戒備的姿態,不過腳步卻是向後退著。
「又或者?吊在樹枝上?釘十字架的形狀!讓他們痛苦得不停的扭動,就像是活過來的稻草人一樣。」
普洛斯繼續自言自語的說到,但配合著那扭曲的表情和身上的鮮血,看起來完全不知疼痛一般。
那兩個冒險者終於心生怯意,對視了一眼,頭也不回的踉踉蹌蹌像外邊跑去。
至於格拉夫的死?沒看到剛才他們遇難的時候格拉夫直接騎馬衝過來么?冒險者的世界里哪有什麼堅定的情誼,有的只是金錢利益!
聽著馬蹄聲遠去,普洛斯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回頭對查爾斯一笑說到:「我演得像變態不?」
身體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本來被嚇住的查爾斯一驚,及時接住了他,頓時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剛才自己還差點以為普洛斯被邪神附體了。
太丟人了!
清晨的陽光,灑在了這片大草原上。
普洛斯悠悠轉醒,手上的箭矢和匕首已經被查爾斯處理掉了,用著從格拉夫身上找出來的繃帶。
這個人類冒險者雖然看起來邋邋遢遢的,但渾身都是好東西。
原本他們只能用著小鐮刀防身,現在有了一把單手劍,一把匕首,一副皮甲,煙霧彈若干,各種不知名的藥粉若干。
甚至還有一袋金幣!
最主要的是,普洛斯發現自己多出了一個專精點,正好能激活任一主動技能。
不用說,這個專精點就是從那個邋遢的酒糟鼻身上爆的。
想到這,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戰鬥過程...
自己為了恐嚇剩下的兩個冒險者做出變態的姿態,還舔了一口血液...
「嘔!!!」
普洛斯瞬間感覺胃裡一陣翻湧。
「普洛斯你怎麼了?」
聽到動靜的查爾斯把注意力從燒烤馬肉上轉移到了同伴這邊,急忙上前問到:「還有哪不舒服嗎?」
難受的擺了擺手,普洛斯表示自己沒有問題,還以為自己真的能像是莫得感情是殺手一般,明明殺死路德總管的時候沒什麼情緒波動。
「可能是人血太噁心了。」
普洛斯就這麼下了結論。
「下一次還是不搞這種了。」
然後他順手把專精點在敏捷上。
敏捷加持LV1
沒有任何特效,普洛斯在心中默念了技能釋放。
但突然感覺自己身體輕鬆了許多,對自己身體各部位的掌控都稍稍加強了一些。
一旁的查爾斯也露出了奇怪的神情,自從有了魔力之後,對自己的身體狀況的感應敏感了許多。
「有沒有一種身體靈活了許多的感覺?」
普洛斯直接開口說到:「我自己開發的一種魔法技能,不過目前看來只能維持10秒。」
專精技能太耗藍了,10秒過後他身體內的魔力就十不存一。
就是不知道如果這個技能受益的人數是否影響魔力支出的總量。
「神奇的魔法!教教我!」
查爾斯興奮的湊了上來,還遞上了剛烤好的馬肉。
不過對此,普洛斯只能攤了攤手答到:「教不了,打個比方,就像是魔獸的天賦技能一樣。」
「好吧。」查爾斯有點沮喪
「不急,你遲早也會覺醒的。」普洛斯看著查爾斯身上的那十二個插槽笑著說到。
10個通用槽位,一個光環槽位,一個原本是賦能,現在應該是天賦的槽位,連我都羨慕啊!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能爆出什麼樣的天賦和什麼樣的光環呢?
「對了,普洛斯,昨天,你那樣子真的沒事吧?」
突然想到了什麼,查爾斯便直接問到。
「那時候我都被你嚇住了,你真的精神沒問題?我以前在城裡聽到過一些驅邪的方法,要不要試試?」
「噗呲~」
聽到這話的普洛斯直接被逗笑了,這話里怎麼總有種前世遇到算命老頭的既視感。
不過怎麼說,自己昨天那個樣子對普通人來說應該是有那麼一些衝擊的,但他總不能說,自己早就想試試各種角色扮演了吧,反正他以前在群里經常那麼干。
時而裝作狗群主的狗腿子,時而化身女群友的舔狗,時而一副杞人憂天...
只能說,閑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總是會整出那麼一點新花樣。
他拍了拍查爾斯的肩膀安慰到:「能有什麼事?如果不裝模作樣一下,你覺得我們能打得過兩個老練的冒險者?」
「我那時候還能用出幾發風刃!你應該告訴我的!況且,直接放他們回去,我擔心會招來更強烈的報復。」
查爾斯有些不服氣,明明兩人之中他不管年齡和個子都比普洛斯大,但每次出事總是普洛斯擋在前面。
這讓他心裡有些失落,總感覺自己沒有幫上什麼忙。
「嗯,不錯,還能想到對方會來報復。」
普洛斯點了點頭,說到:「這點不用擔心,他們連救隊友的心思都沒有,就不用指望他們對僱主的忠誠了。
況且,我們還會使用魔法,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男爵投鼠忌器了。」
經過普洛斯多日的言傳身教,查爾斯這時候也開始懂得分析了起來,他反駁到:「難道不是男爵擔心我們實力大成之後捲土重來,所以要先下手消滅我們嗎?」
查爾斯這番話讓普洛斯驚詫了好一會,接著才慢悠悠的說到:「唔...看不出來,你竟然能想到了這一層。」
查爾斯嘆了口氣說到:「別打岔!快想想辦法,光是三個冒險者我們都對付不了,要是男爵鐵了心派來一隊穿著鐵甲的親衛...」
「嗯,確實,剛覺醒的小魔法師並不可怕。但!」
普洛斯詭異一笑,盯著查爾斯不說話。
「但是什麼!說話就說話,你這樣盯著我很恐怖的好不好。」
查爾斯打了個冷顫,嫌棄的退了半步。
「但!如果我們是邪神的祭祀呢?」
「嗯?」
原本退了半步的查爾斯直接被這句話嚇得遠離了普洛斯,全身肉眼可見的顫抖了起來。
「我....我....我就知道!」
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看來被嚇得不清。
不過普洛斯倒是很滿意這個效果,也沒有繼續打啞謎,解釋了一番。
「我昨天的樣子你都覺得像是邪神祭祀了,那麼那兩個冒險者回去之後估計也會有類似的辯解,我能想到打消後顧之憂的方法,就是我們裝上一回!」
「靠!」
聽到這話的查爾斯爆了句粗口,不知道是罵自己剛才那膽小的樣子還是罵普洛斯那天馬行空的想法。
「要怎麼做?我們抓幾隻小動物放血塗滿身體?然後用它們的頭顱插上木棍當做法杖?」
一旦想通了計劃的可行性和成功性,-查爾斯便有些躍躍欲試了起來。
「那個酒糟鼻的屍體呢?要弄就弄真實點,把他的屍體弄過來。」
查爾斯這才明白剛才為什麼普洛斯詭異的盯著自己了,感情是要做這種噁心的事情!
「太殘忍了吧...」
很明顯,查爾斯分外抗拒這種行為。
「殘忍?你以為給全身塗一點血液朝人家面前一站,用兔子頭在人家面前揮舞幾下,瞎叫喚幾聲,人家就會被直接嚇跑?」
「但我聽說那些被邪神蠱惑的人都是這樣子的...」
查爾斯再次辯解,但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起來,似乎...這類被蠱惑的人都是被城衛直接抓住了才會傳出那些事迹的。
那麼對方是親衛隊士兵的話...
好像自己的那套想法有些幼稚了...
......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一片空地上,用鮮血圍成了一個圓圈,內含太極陰陽魚以及八卦標誌,由內而外,方方正正的寫著這麼十六個簡體中文。
而在圓圈的正中央,壘著一個長方形土台,格拉夫的屍體靜靜的躺在了上面。
身體上也用炭筆寫滿了字,宛如一個個詭異的符號。
「你正在寫的這些東西是一篇詩歌,名為《將進酒》,是某個酒鬼喝多了的即興發揮,具體的意思是...」
查爾斯對照著普洛斯在搜來的紙張上寫下的文章,一邊聽著普洛斯的講解,一邊專心描繪在格拉夫的身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