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5軍之戰（上）

當楊平患率領一隊食人魔公牛戰士和三大隊孬不拉長矛兵離開營地的時候，已然是午夜時分了。

從堪堪入夜，折騰到午夜時分，這花費的時間，比楊平患預計得要多上數倍。

從那個名為「老屁」的看大門食人魔公牛戰士口中，楊平患得知，他們之所以會在此處，是因為漫步峰如今已然被大金牙率領部眾給徹底佔領了。

他們這些人，是漫步峰中的群山之子部落里，唯數不多的倖存者。

至於泰坦谷的群山之子部眾，在漫步峰被包圍攻擊的時候，他們就試圖聯繫他們，請求支援，但只到漫步峰徹底淪陷，也沒有泰坦谷同族部眾的消息傳來。

縱然食人魔的腦袋普遍不靈光，老屁他們也能夠猜到，出現這種情況，只能是泰坦谷同樣遭受到攻擊了。

若不是如此的話，馬伯恩也不會接受楊平患的「暴君之證」了。

人心惶惶之即，馬伯恩急需穩定，若是他能殺了楊平患，則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振奮人心借口。

當然這個不是老屁說的，以他的智力也說不出這些話，後面那些馬伯恩的心理，只是楊平患的猜測。

卡拉克黑城堡的矮人，跟大金牙部落是死對頭的情報，在哀痛山脈可謂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食人魔雖然腦子不行，但也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道理。

馬伯恩先前也走投無路了，想著能夠投靠卡拉克黑城堡的矮人。

但為什麼一直在這裡，遲遲沒有動作，便不是老屁這個看大門的食人魔公牛戰士所能知道的了。

這些情報，在老屁眼中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楊平患來說，可謂是一石驚起千層浪。

就前世的背景故事，遊戲內容經驗，楊平患知道大金牙日後會成為統領整個哀痛山脈食人魔的大暴君。

但沒想到，這個大金牙剛剛有所動作，便被他給碰上了。

通過大金牙的動作，劉經略使的態度，楊平患本能的從中嗅到了不同尋常的貓膩兒味道。

但是具體這裡面，到底哪兒不對勁，身為底層軍官的楊平患，一時間還摸不清楚。

畢竟此時他面對的是一個真實世界，不是前世玩遊戲。

稍有閃失，楊平患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可沒有存檔重來的機會。

故而在行事之前，由不得他不多想。

但不管如何多想，讓楊平患不回去救援孫婷，其是絕對做不到的。

就算不提她與自己這具肉身上一任主人的微妙曖昧情感，便是先前其從矮人屠夫的包圍中，把自己救出來，楊平患也不可能不還這個人情。

大丈夫立於世間，有可為有可不為。

沒了戰馬的楊平患，帶著食人魔和孬不拉，行進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戰馬的速度相比於食人魔公牛戰士，還是差了一些，尤其是農騎軍，都是自家養馬。

楊平患此時就坐在老屁的肩頭，一邊恢復體力，一邊沉思接下來的種種對策。

讓一個食人魔公牛戰士當自己的「坐騎」，楊平患只需要將之前馬伯恩的戰斧武器，暫時借與他使用。

得了新武器的老屁，別說給楊平患當坐騎了，就算楊平患讓他現在一個人打卡拉克黑城堡，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孬不拉作為常年跟著食人魔南征北戰的種族，早就習慣了這種奔襲，之前艱苦的時候，一日來來回回跑個一兩千里，還要戰鬥。

那種苦日子都經歷過，

更別說現在這種奔行區區五六十里了。

這些食人魔公牛戰士，也不知道楊平患要幹什麼，楊平患在出兵前，只是告訴他們，跟著他吃喝不愁。

就這一個承諾，便足夠食人魔公牛戰士心甘情願的追隨他了。

大概四十分鐘左右，楊平患帶著兵丁，已然來到了他們商隊營地的外圍。

雖然這個時候，他們還沒見到任何矮人和震旦士卒的蹤跡，但耳邊已經灌滿了炮火聲。

根據這些炮火，楊平患能夠清楚的分辨出，他先前的預料沒有錯，矮人的大炮陣地的確是在商隊營地東邊。

此時的炮火聲，可比先前楊平患在時，密集了一倍有餘。

由此可見，留有後手的，不只是劉經略使一個。

「不用奔行了，都給我小心點，大炮不長眼，不想肚子開花，便老老實實的跟著我！」

楊平患說完，一個縱身從老屁身上滑了下來。

原本性情十分粗獷的食人魔公牛戰士，聽了楊平患的警告，皆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家的護胃甲，個個如同凡人中蹣跚學步的孩童一般，小心翼翼的跟在楊平患身後，緩緩行進。

楊平患之所以這般小心，乃是因為敵人的數量不對。

他這裡心中想得敵人數量，可不是矮人的數量，而是楊平患假設自己是卡拉克黑城堡的矮人，將震旦商隊當成了敵人。

如果矮人此時的對手是震旦商隊，那他們決計用不上如此多的炮火攻擊。

在楊平患離開的時候，震旦商隊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

龍衛，龍駑，鐵雹，農騎軍，加起來不過三四百人。

這點人數一旦散開，炮火就算比現在再密集一倍，也是收效甚微。

且這些炮彈可都是重要資源，無論放到哪裡，皆是真金白銀。

卡拉克黑城堡的矮人，為啥要截震旦商隊，究其原因，肯定是因為自身缺資源，缺錢財了。

要說想就此跟震旦開戰，楊平患是打死都不信。

就算矮人再小心眼，仇恨之書上，再胡咧咧，卡拉克岩須也不會拿自己本就為數不多的族人性命開玩笑。

付出跟收益，遠遠不成正比，矮人豈不是白忙活了？

越臨近炮聲的戰場，氣氛越是詭異，因為一路上，他們連一隻矮人都沒有碰到過。

這愈發證明了楊平患的猜想，此時一定是有了新的敵人，跟矮人交上手了。

待到楊平患同一眾食人魔，上到一處山坡，基本可以大概俯瞰半個戰局的時候，一切謎團都水落石出了。

這處山坡，因為算是戰略要地，倒是有一隊矮人礦工把手。

只是這點兵力，顯然在此時的楊平患眼裡不夠看了。

這些矮人礦工，臉上都很疲憊，腰間雷管也消耗殆盡了，看這模樣，應該是從一線戰場上撤下來的幾個大隊，臨時組建合併的。

他們一見楊平患的到來，臉上寫滿了驚懼。

「殺！」

楊平患面對這些矮人礦工沒有一絲猶豫，其手掌一揮，身邊的食人魔公牛戰士，一個個「嗷嗷」怪叫，向著矮人礦工沖了過去。

他們身後的孬不拉長矛兵，在孬十三的帶領下，也跟打了雞血一般，緊隨食人魔公牛戰士的身後。沖向矮人礦工。

不論是實力還是數量，這一場戰鬥都是碾壓。

食人魔公牛戰士，僅一個衝鋒，揮舞了一次手中的兵刃，矮人礦工還活著的數量便消減了近一半有餘。

還不等矮人礦工反擊，他們身後便被數百隻孬不拉包圍，頃刻間，又有一半矮人礦工的背後插上了孬不拉的長矛。

連續經歷了兩次這樣的打擊，剩下的矮人礦工，根本無心再戰，紛紛扔下了自己的鐵鍬，選擇了投降。

楊平患見此，沒有去管那些爭搶地面矮人屍體的食人魔公牛戰士，而是揮手示意孬十三，將投降的二十多個矮人礦工，一同帶到他的身邊。

「幹得很不錯，把他們身上的盔甲都摘了，你選一支隊伍裝備上。」

聽了楊平患的話，孬十三當即欣喜不已，其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能穿上矮人鍛造出來的盔甲啊！

雖然只是最垃圾的矮人礦工簡易甲胄，但是對於孬十三來說，不亞於金縷玉衣了。

「謝暴君，謝暴君！」

孬十三在留下幾十名孬不拉長矛兵，看守矮人礦工俘虜后，便在一陣對楊平患的感恩戴德中，快速離去了。

這些矮人礦工，聽見楊平患要當眾扒自己的衣服，個個羞得是臉紅脖子粗，其鬍子都要氣歪了。

即便如此，在孬十三命人扒他們衣服的時候，這些矮人礦工，也不敢過激反抗。

楊平患見此，面露不屑之色，站在高處，手搭涼棚，向下方遠處觀瞧。

此時雖然是午夜，但因為矮人炮火的緣故，遠處的戰局，能見度幾乎如同白晝，有些被矮人猛烈炮火，重點照顧的地方，其顯眼程度，在黑夜中，比白晝還要強上幾分。

縱然如此，以楊平患的視力，想要在下方混亂的戰場上找到震旦部隊，孫婷所在，還是宛如痴人說夢。

不過楊平患的觀望，倒也不是沒有收穫，其至少知道了矮人炮火的主力在打誰了。

戰場上，食人魔出眾的身高，就算楊平患眼睛再不好使，此刻也能清楚得看見他們。

下方食人魔跟矮人的部隊打得是難解難分，食人魔部眾人數雖然相對較少，但都是精銳，沒有一隻孬不拉，清一色的公牛戰士，不僅有鐵制護胃甲，肩甲，胸甲，頭盔，都一應俱全，可比楊平患的隊伍，裝備強太多了。

這麼強的食人魔公牛戰士，硬是突破不了矮人的步兵防線，反而被矮人的炮火，弓弩，火槍，射得有些敗退的跡象。

「你們在跟哪只食人魔部落打仗？震旦的商隊現在如何了？」

楊平患看了半天，愈發覺得局勢混亂，索性便問起了身邊的矮人礦工俘虜，這也是他讓這些矮人礦工還活著的意義所在。

矮人本就執拗，倔強，再加上有之前扒衣服的事端，他們基本對於楊平患的問話是充耳不聞。

楊平患見此，冷笑了一聲，對著周圍孬不拉揮了揮手。

剛剛扒完矮人礦工衣服，換上甲胄的孬十三見此，立刻心領神會，帶著手下人，直接拽出來一個矮人礦工，來到了楊平患的面前。

中古戰錘世界里，男矮人都是大鬍子，所以單看外貌上，楊平患也猜不出其面前矮人礦工的年歲。

「你叫什麼名字？你回答我的問話，我就將你們全放了，要不然我就把他們一個個都在你面前殺死，然後再放了你。

我記得好像你們的神，是不允許你們自殺的吧？

這世上多不多一個你這樣的屠夫，對我來說無所謂。」

站在楊平患面前的矮人礦工，聽了他所言，當即氣得便要跟其拚命，但受限於被七八個孬不拉摁住，自身根本動彈不得。

就在這名矮人礦工還在掙扎的時候，楊平患直接又對孬十三下達了命令。

「把那個矮人礦工帶過來，用長矛扎死。」

孬十三聞言，沒有絲毫遲疑，立刻按照楊平患的吩咐，從矮人礦工的俘虜隊伍中，又拉出來一名倒霉蛋，帶到了楊平患面前，作勢就要親自持矛，扎死他。

此時那名被楊平患威脅的矮人礦工已經不再掙扎了，但是依舊沒有答應他的條件。

就在孬十三要行刑的時候，楊平患卻是再次發話了。

「先把他的鬍子剃光，然後再殺他。」

楊平患此言一出，不論是那名要被行刑的矮人礦工，還是被威脅的矮人礦工，更或是那些暫時安全的矮人礦工俘虜，皆無法再維持倔強了。

「我叫艾爾，我沒有姓，你想問什麼？」

眼見被威脅的矮人礦工艾爾鬆了口，楊平患直接揮手讓孬十三將那個本來要被處決的矮人礦工俘虜，帶回了他們的俘虜隊伍中。

「你們在和哪個食人魔部落交戰？為什麼要襲擊我們的商隊？震旦商隊的士卒，現在何處？」

聽到楊平患的問題后，艾爾似認命了一般，低著頭羞憤的回答道。

「他們是麻風部族的，從巨龍山谷那邊過來的，突然就過來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襲擊你們震旦商隊，是城主的命令，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

從第一次衝鋒過後，我們便再沒有見到震旦商隊的士卒了，只知道他們應該還在那邊的山坡，似乎沒有想要趁機突圍的意思。」

楊平患聽到此處，當即勃然大怒，其沖著艾爾大吼道。

「抬起頭來！如果你再敢跟我撒謊，這一次我保證，你的那些同族，一定會被先刮乾淨鬍鬚，再被通通殺死！

我再問你一遍，你們為什麼攻擊我們的商隊？

想好了再回答我，如果還是謊言，你也就沒有再說真話的機會了！」

楊平患的強勢，狠辣，機智，不僅讓艾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就連一旁的孬十三，以及剛剛爭搶完矮人屍首，財物的食人魔公牛戰士，也不由自主的心裡一驚。

楊平患一怒，在場眾人皆不敢多說一句，生怕一不小心，將楊平患的怒火，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一個月前食人魔嗜血狂部落，攻擊了卡拉克黑城堡，雖然我們將其打退了，族人也損失了不少。

但最大的危機不是族人傷亡，而是糧食都被攻入城堡的一隊食人魔公牛戰士給吃光了。」

艾爾說到此處，便不再發一言了，垂頭喪氣，閉著雙眼，徹底認命。

楊平患也不用艾爾再多說什麼了，其揮手示意孬十三將他帶下去，自己思考起局勢的變化。

聽完艾爾的話后，雖然楊平患臉色平平無奇，但是心中卻驚駭不已。

正好這個時候老屁也來到了他的身邊，楊平患連忙詢問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卡拉克黑城堡的西邊應該是火口吧？」

老屁聞言，憨憨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當然是火口了，那可是俺們的神山，是大胃神的兒子……」

說到那座位於白骨之地的活火山，老屁便打開了話匣子，楊平患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在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后，便直接揮手示意讓老屁閉嘴了。

雖然老屁對於楊平患的這個命令，感覺很是有些委屈，但還是不敢違抗這位新任暴君的命令。

現在的老屁等一眾食人魔公牛戰士，對於楊平患，是越來越敬畏。

矮人是出了名的執拗，倔強，以往老屁他們也跟矮人打過不少交道，但似楊平患這樣一直佔據上風，掌握主動權，將矮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情況，卻從來沒有過。

僅這一樣，老屁等一眾食人魔公牛戰士，就覺得他們這個新任暴君，比以往的暴君，都要強上不少。

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后，楊平患便撿起了地上的石子，擺弄分析串聯起整個局勢。

他絕對不相信食人魔嗜血狂部落，攻打卡拉克黑城堡是偶然。

根據上一世的遊戲經驗，火口那邊也不是風平浪靜之地，黑獸人，混沌矮人，都在火口的西邊有著大型部落。

之前玩戰錘3超凡帝國的時候，楊平患也不是沒用大金牙派系開局過。

不管是用大金牙派系，還是用震旦派系開局，嗜血狂部落就沒有撐過50回合的時候。

雖然現在他穿越了，其也知道這是個真實世界，不能一直按照遊戲的想法，經驗來判斷。

這一點，在楊平患同矮人打過幾仗中，便可以感受出來。

遊戲里的矮人礦工和碎鐵勇士，可比他之前親自對戰時，難對付得多。

最起碼遊戲的矮人部隊，士氣個個是等同於永不言敗了。

且遊戲中，也沒有讓楊平患似這樣抓俘虜，獲取情報的機會。

縱然如此，遊戲的經驗，還是給楊平患分析現在局勢，起了很大幫助的。

嗜血狂部落打不過矮人，楊平患不驚訝，說得偏激一點，食人魔的火腹法師所用法術，在遊戲前期都破不了矮人部隊的甲。

現在這個時間點，楊平患不知道是中古戰錘世界的哪個時間點，但是其可以從艾爾的情報中得出，嗜血狂能夠出兵打卡拉克黑城堡，那說明他本身的地盤還沒有受到黑獸人和混沌矮人的攻擊。

用前世遊戲術語來說，此時楊平患所處的時間點，應該算是玩家剛開局的時候。

至於麻風部族會出現在這裡，楊平患更加不驚訝了，前世遊戲中，他就是跟大金牙派系最交好的食人魔部落，如今看來，縱然在現實中古戰錘世界里，他們的關係依舊很不錯。

雖然具體的細節時間點，楊平患推斷不出來，但是大的時間點，他還是能夠從這些蛛絲馬跡中猜測出一二的。

中古戰錘世界的最大滅世危機，「終焉之時」開始時，哀痛山脈的食人魔，是被大金牙完全統一了的，且他們的神山，也噴射出了大量岩漿。

就算大金牙現在已經滅了群山之子部落，那嗜血狂，吞山者，以及其他大大小小，黑暗之地的食人魔部落，他肯定是沒有統一的，大暴君的稱號也沒有獲得。

根據前世遊戲經驗，遊戲廠商的規則書中記載，大金牙在統一食人魔部落後，還跟黑獸人打過一場大戰，然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穩日子，他們的神山才爆發，終焉之時才開始。

以此為論斷，楊平患猜測，現在距離終焉之時開始，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足夠他做好前期準備的。

想到此處，楊平患覺得自家肩膀上輕了許多，心中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之前他連續三天冥思苦想，就是怕自己剛來這個世界，就碰上終焉之時，那其就對局勢變化，束手無策了，說是只能乖乖等死也不為過。

想通了一直以來的憂慮后，楊平患的思緒又回到了現在。

卡拉克黑城堡斷糧的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這個是楊平患思慮的關鍵點。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能撬開矮人的嘴，別人難道就不能？

楊平患假設大金牙和麻風，嗜血狂，乃至劉經略使，都知道這件事，那這場戰局的去向，可就有些太過於撲朔迷離了。

如果劉經略使不知道還好，如果他知道，還選這條路回上陽，那不是擺明讓矮人來截么？

看現在矮人出動的兵力和火力，其後方卡拉克黑城堡必然空虛，這個時候，如果有一股部隊前去攻城，卡拉克黑城堡的失守，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從目前麻風部族支援劉經略使速度這般快的情況來看，如果說劉經略使事先毫不知情，那楊平患肯定是一點都不信。

可讓他想不通的是，劉經略使這麼做了能有什麼好處？

鑌龍昭明難道已經跟大金牙的關係好到，用自家滿載而歸的商隊，替他們當誘餌的地步了么？

楊平患左思右想，雖然大致局勢算是弄清楚了，但還有很多關鍵性的細節搞不懂。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穿越過來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玉勇劍盾步兵大隊長，部隊連個番號都沒有，說是震旦雜牌軍都不為過。

這等人物，哪裡能夠接觸到如此核心的機密？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有好的方面，那便是依照現在楊平患自己分析的來看，孫婷跟著劉經略使，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鐵雹大隊也算是現在劉經略使手中，重要的籌碼了，從他逼迫自己向食人魔求援的行事風格來看，劉經略使雖然陰狠，但不到萬不得已，其絕對不願意，明面上沾染自己人的血。

連自己一個光桿司令，他都能玩求援，借刀殺人那一套，楊平患不信手握一個裝備，人數都近乎齊全的鐵雹大隊，孫婷會被劉經略使直截了當的殺掉。

想到此處的楊平患，揮手喚來孬十三，吩咐道。

「你帶些人，去那邊的小山頭看看，如果遇到震旦的人，就說找劉經略使，告訴他我在此地，等候他的命令。

此事辦好了，下一次你便可同我分享勝利的榮耀。」

孬十三一聽此言，當即把自家的胸膛拍得「咚咚」作響。

「暴君放心，孬十三願為您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