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墓地
瘋子之間的對話往往是超脫常識,沒有規律的魔法,對蠢蛋是最致命的。
那些煉金瘋子研究出將活人復活成亡靈生物的死靈魔法,在佬爺說的分類中,這也是屬於一種黑魔法。
「如果聖魔法的來源是神明,那黑魔法便來自地獄。」
「像條紅線般連接著整個社會。」
「反抗是蠢蛋,接受他們便是瘋子。」
「這破世界都是由胡亂的線圍繞而成,看似有序,實則錯亂不堪。」
「你相信嘛,少年?」
滴…滴…滴…滴
在雨聲之中,屍體堆成的山下,一個巨大的洞穴用著白骨搭著一條往下而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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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x!傻x!傻x!」幾聲怪異的叫聲將亞托從夢中吵醒,幾坨新鮮的肉塊正在爬滿亞托的身體。
「wc」亞托瘋狂退後著,抵在房間的牆上,回頭看向後方扭動的肉塊,好似有意識般向他靠近,而那發出怪聲的鳥是亞托的鸚鵡。
「這是第幾次了?又拉在我床上。」起身拿棍子將幾團肉塊砸死,套上袋子,跑去扔進焚化爐中。
「下次再拉,老子把你丟爐子裡面。」亞托將乖聲鸚鵡提起。
「唔啊嗚嗚嗚啊叫叫叫叫。」鸚鵡擺動著翅膀,緩緩飛起,那模樣讓亞托吃驚
「傻鳥會飛了我敲,姥爺快來看!」
「嗚嗚嗚啊啊唔」它發出怪叫聲,唧唧歪歪的移動方向,最後徑直飛進了焚化爐。
「………」
「什麼什麼?那隻傻鳥會飛了?」姥爺正從樓上跑了下來,到達后只聽到了一隻傻鳥的慘叫聲。
「nnd,水魔法!」他伸出手凝聚出一團水球,徑直砸向亞托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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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都濕了,草,你奶的。」亞托正在擰乾自己濕透了的上衣,時不時蹬向姥爺。
「好險好險,那惡魔只要了我一片指甲。」姥爺抬起左手端詳著被惡魔吃掉無名指指甲的痕迹。
「亞托快去把那傻鳥挖出來!」
「嘔,你奶的,姥爺你平時往裡面燒什麼?這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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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挖爐子里的燒炭時,樓上傳來了進門的鈴鐺聲。
「姥爺來人了。」我喊著正在挖煤的姥爺。
「嘖,現在來這事,你來挖,等我上去。」他將鏟子塞進我懷中,踩著木階梯跑上了樓。
「傻x,老子才不幹。」亞托直接坐在燒炭中,剛剛屁股坐下,那隻怪鳥的慘叫聲就發了出來。
將怪聲鸚鵡提起……不如說是怪聲烏鴉。
「你……啊啊唔唔…他媽的」
「哦。」他將鳥提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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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想過,如果自己變成非人的生物,曾經的朋友夥伴…是否還會將自己殺死。
這樣的解脫,不如自殺算了。
後來這個想法在隨著年齡增長,慢慢消失,每當想起時,自己的幻覺症就會莫名嚴重起來。
所以
「都說了,沒人會去那塊墓地!」姥爺將委託紙撕碎。
我看到了那位來到書閣的的光頭男子,身穿著似乎來自東方的服飾。
「姥爺,這光頭哪位?」
「沒事,討飯的,把這傢伙趕走吧。」佬爺說完直接坐回搖椅上,翻開之前未看完的古書。
「額…」我回頭看去那光頭大叔。
「東方人?」
「是這樣的小施主。
」
「姥爺下趕客令了,改日等他心情好再來吧。」亞托將他推出房,正準備關上門。
而那傢伙卻將腳卡在門前。
「小施主,拜託了,一定要去墓地!那裡的魔法師在獵殺人族召喚可怕之物。」
「關我什麼事?給錢不?」墓地這地方聽著就陰森,還有個殺人的魔法師,為了其他人的生命拋棄自己的命,亞托認為沒有必要,但是錢給夠就不一樣了。
「貧僧身上沒有什麼好的,這一些銀碎…足夠嘛…」和尚從身上掏出幾粒碎銀。
亞托一把奪過。
「走吧,在哪裡?」將銀碎放到包中,走上前回頭問道。
「南方向教堂旁邊那座墓地……」
「那走唄。」
「等一下小施主。」和尚叫住了亞托,將一顆帶有一絲紫光的珠子放在了他的包。
「這個給小施主,遇到危險的話,就把他捏碎吧,沒有事這顆黑煙珠就當送給你了。」
珠子上散發著一股可怕的氣息,哪怕是亞托這種沒有得到魔法師傳承的人也能感受到珠子不一般。
這和尚怎麼有這麼怪異的東西。
這時佬爺也從房內出來,手上提著怪聲鸚鵡被嚇到后失便排泄出來的肉塊,因為燒掉太臭,他便打算扔到河中,卻剛剛好看見亞托跟和尚在交易。
「嘖,臭光頭,沒人敢接你那危險的委託就打算讓小孩子去是吧?」佬爺走上去將和尚推開護在亞託身前,而他身上的酒味讓亞托忍不住皺起眉頭,微微避開了佬爺他。
「還有你,亞托,為了那點破錢?去殺魔法師,你不看看自己什麼樣?連基礎魔法都不會還接這委託?」說完他一把將亞托抓住,臨走之前將袋子的錢扔還給了和尚。
「再來煩這小子,姥爺我第一個殺了你。」
「施主你……」
「施主施主,老子讓你滾。」姥爺拉著亞托進了屋,直接關上了門。
他將亞托提起,狠狠砸在牆上,氣息薄弱的說
「亞托,我就你一個親人了,我不希望你去冒險,一切都交給姥爺就好了。」
他從包中拿出幾團小肉塊吞進。神情開始恢復正常。
「那個東方和尚就是個瘋子,不要相信他任何話,明白嗎?相信姥爺。」
「姥爺……」
「行了,抓緊去睡覺,明天漫可爾還有事情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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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之間,烏鴉在發出陣陣怪異聲,亞托做了個奇怪的夢。
一條長長的走廊望不到盡頭,牆上畫著關於不知名魔法陣。
他的腳不受任何控制,一步一步,走動著前進。。
這個夢中感官上過去了幾個小時,實際上只過去了單單幾秒鐘。
一道木門出現在了眼前,亞托伸出手將其打開,一個龐大的大廳出現在了眼前,而在這大廳中間,那位白髮少女卻又重新出現。微笑著看著亞托……
周邊的一切開始慢慢變成肉塊,滑落到了地面,大廳的一切開始發生變化,那少女也在眨眼之間消失。
每眨一次眼,周邊便加快變化。
在最後一刻,亞托終於明白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
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