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錯亂

大火燃燒之中，無數的群眾望著高台上被吊著的白髮男人，他早已翻白了雙眼，死在了繩下，而在那後方則是無數的兒童屍骨，噁心至極，可台下的人們只是一遍遍的歡呼著。

亞托只感覺到自己被一個魁梧的男人用著鐵鏈拴住，牽著走上高台。

這具身體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他只是單單低頭看去，便看到他那長白髮。

剛剛死去的男人被鬆綁下來，丟進了人堆之中，而繩索則牢牢得綁在亞託身上，腳下的木板在旁邊的士兵的推動下，開啟了起來，雙腳浮空著，脖子上卻沒有任何感覺。

只是他慢慢的失去了那具身體的所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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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睜開雙眼，面前的屋子正是姥爺給自己準備的卧室里。

房內沒有任何異常，只是自己的床邊正趴著之前遇到的白髮少女……

「托…」

她微微說著，將一隻只斷肢放到了亞托的被子上。

成年人、老年人甚至嬰兒的手掌，她將臉貼向亞托，用手托著他的後腦勺。

「亞托…我帶來了你以前最喜歡的東西，開心嘛？」

她將嘴唇貼近亞托，吸取著一切事物。

舌尖觸碰到了另一邊。她長白髮比以往長上了不少，現在長到了木地板上，而那白髮卻仍在生長。

「你到底是誰？」

亞托將她推開，初吻的羞澀感他沒感受到，只認為無比的詭異。

房內的一切雖然跟往常一樣，至少在亞托眼前是這樣的，他撫摸著少女的頭髮，這一切不知為何，好似有股熟悉的味道。

她將亞托的手放在她的手掌上，這一切看似美好，但崩壞前的一切往往都是這般平靜。

她將亞托的手指一一掰斷，用繩子在他的脖子周圍綁住，就像狗一樣。

「動不了？」

身體被魔法鎖住，什麼也做不了。

奇怪的是，那少女眼中沒有殺意，是滿滿的愛。

「托……我好喜歡你。」

她將繩子綁在了房頂的鐵釘上，讓他站起，此時，亞托猶如站在處刑台之上。

「………」

「只要到了地獄，我們就能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一起成為惡魔吧，托。」

沒有讓亞托感覺到一絲恐懼，就像嘮家常一樣的語氣平靜。

「你到底……」

話沒說完，床消散成了碎塊，一團團不知名的二維物將這遮蓋而住。

腳底又一次浮空，而這次，強烈的窒息感，方才手指被折斷的觸覺也開始出現。

一絲絲黑線出現在了視野之中，眼邊開始發黑，他只看見了桌前的那隻之前與少女同行的黑貓在那裡，靜靜的望著，在目光對視的一瞬間，它笑了，那隻黑貓它笑了，一股極其詭異的笑容，而少女卻撫摸著那隻正在發出怪笑的黑貓。

「救………」

亞托被掛在繩子上，掙扎著，到死也喊不出那個字眼…

他只能將手伸出去，而那少女卻將其接住，對著手背上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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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從床邊起來。眼前的一切又一次恢復成了往常。

沒有白髮少女，沒有黑貓。

鬧鐘響起，怪聲鸚鵡的毛髮還是那般的模樣，沒有被燒焦的痕迹。

他緩緩走下樓，姥爺此時正在搖椅上抽著煙，一遍遍翻著書。

門鈴聲響起，一個東方和尚走了進來……那股模樣不會錯的，

正是被白髮少女殺死的男人。

他為什麼活了過來？

怪聲鸚鵡沒有被燒的半死半活，死去的和尚又活了過來…

亞托第一個想法便是自己難道回到了這一天？究竟是什麼樣的魔法能擁有穿越過去的力量？

難道…白髮？

亞托跑上樓，將日曆翻出，可意外的是，今天是9月10號，今天姥爺會讓我將書籍送到漫可爾身邊，第二天和尚他才會到來。

所以，這傢伙提前到了店中？

亞托望向和尚，他只是在跟姥爺討論委託的內容，注意到亞托的視線，也只是看向這邊微微一笑，

一瞬間，那和尚抱著頭跪倒在地上，周邊想數據般出現了馬賽克，幾秒后，他消失在了視野之中，而姥爺卻好似沒有察覺到那般坐在搖椅上，抽著煙，翻著書。

「亞托，醒了？快快快，幫姥爺把這本書……」

就在他準備從原本的書架之中拿下那本禁書時，頓了一下……書不見了？

「嘖？這群小兔崽子，敢拿姥爺我的書？」

「姥爺，書放在我這裡。」

亞托開口道，方才他才注意到，之前的時間線中，漫可爾給的葯還在，姥爺的那本禁書也還在。

「嗯…」

他表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默默的開口道。

「亞托，你明白姥爺的，姥爺不喜歡被人瞞著，以前到現在都是。」

他將書合上放到一旁的桌上，托著背，從搖椅上站了起來。

「你瞞了姥爺什麼事？」

如果沒有猜錯，剛剛和尚進來的記憶，大有可能被消除了，這種能影響時間的恐怖魔法，絕對不可能是人類使用的，只有是那少女的可能，不…那隻黑貓也說不定是契機物，如果說出來，姥爺或許知道一些什麼。

姥爺看著我沒有回應，只是搖搖頭。

「姥……」

在要開口時，貴爾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大堆資料。

將資料放在桌上，半蹲著休息了一會，才注意到亞托也在。

「賓曼老爺子，這傢伙是誰？」貴爾開口道。

按照正常發展，現在自己應該是在漫可爾家中，貴爾是在接近晚上的時候才認識道。所以現在他不認識我，並不奇怪。

「你小子認識莉絲吧，他是她哥，也是我的外孫………算是吧。」

在提到外孫時，姥爺停頓了一下，再把後面說的補充了上來……